冥風(fēng)思考道:“照你這樣說,女帝之所以把花祈納入后宮,主要是因為他花國皇子的身份,以留備用。”
“嗯?!?p> “唉!就算如此,女帝也應(yīng)該把我們大人先招進(jìn)后宮才是。不然,就是以后我們大人成了皇夫,那女帝的后宮也不知道納了多少男寵了!”
冥雨:“……”
女帝那身份,也很難要求她能獨寵自家大人吧。
畢竟有那樣的權(quán)勢,又有幾個只納一夫的。
花敏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
冥風(fēng)冥雨在外面嘴碎個不停,所說的話自然也沒打算瞞著謝落衍,不然他們也不會習(xí)慣性地坐在自家大人的門口在那里亂叨叨。
謝落衍即使明白是這個道理,但還是忍不住難過。
棉被下的俊臉,早已滿是淚痕。
他也不想哭,只是眼淚總是無端從臉頰劃過。
放肆的沒有一點節(jié)制。
“唉!”慕容青曼重重嘆了一口氣,便從他的房梁飛身而下。
及笄宴會剛結(jié)束,她就借口累了要休息,不要讓人來打擾她。
叮囑完容二,她便獨自一人暗地來了他府上。
她甚至比他還要早到了左相府。
所以謝落衍進(jìn)入房里的一舉一動,她都知道。
“誰?”意識到房內(nèi)有人,謝落衍立即警惕地喊了聲。
隨即聞到獨屬于慕容青曼身上的桃花香味,便沒有再出聲。
怕她看到自己這個狼狽不堪的樣子,便急忙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珠。
聽到謝落衍的聲音,冥風(fēng)冥雨立即站起來,準(zhǔn)備往里沖。
此時,從房內(nèi)傳出慕容青曼的聲音:“你們倆都先退下吧,讓廚房的人把飯菜熱上。”
冥風(fēng)冥雨雙雙一怔,猶豫了一下,冥雨便拉著冥風(fēng)退下了。
不過冥風(fēng)真有些搞不懂,女帝到底是什么意思?。?p> 既然那么喜歡自己家大人,為何不早早把自己家大人納進(jìn)后宮當(dāng)皇夫,也好歹給自己家大人一個名分。
不至于讓眾大臣看大人的笑話。
不過剛走幾步,冥風(fēng)就忽然反應(yīng)過來問冥雨:“女帝的速度可真夠快的,不過女帝是什么時候來的?
我們剛剛吐槽女帝的話,不會都被聽了去吧?
完了,我要死了,而且會死的很慘,我還沒把容二姑娘娶回家呢……”
慕容青曼知曉此時的謝落衍并不想暴露在燭光之下,所以也沒點燃蠟燭。只是站在床前,注視著用棉被緊緊蓋著頭的他。
謝落衍頓了一下,用衣袖擦干臉上的淚痕。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便從床上起來。
然后便把蠟燭點亮,垂著頭,非常恭敬地向她行禮:“微臣參見陛下,不知陛下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為你?!?p> “微臣不太明白陛下的意思,還請陛下明說?!?p> 慕容青曼想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可他卻掙扎著別開臉。不僅沒有抬頭看她,還提醒她說:“陛下,君臣身份有別?!?p> 她一聽,便聽出他語氣中的疏離和心里的怨氣,忍不住被他氣笑了。
“呵!君臣的確有別,不過阿落在親我和與我同床共枕的時候,怎么就忘記了呢?”
謝落衍見她還笑,聽到她的回懟后,更是氣的一言不發(fā)。
慕容青曼見他這個樣子,再次抬起他的下巴,逼他與自己對視。
謝落衍迫于無奈,也只能看向她。
她看著他通紅的眼睛和眼里裝滿的委屈,忍不住調(diào)侃道:“阿落就這么喜歡我?”
“什么?”謝落衍不知道她想要說什么。
“我只是納了一個傻子男寵,阿落就委屈的不行,鬧著和我斷絕往日的親密關(guān)系,阿落就這么喜歡我?”
“……”謝落衍一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眼淚又不爭氣地聚集在他的眼眶,然后如潮水般洶涌地涌出來。
她說的的確是事實。
若非她講出來,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感情比想象中還要深的多。
慕容青曼雙手覆上他的那張俊臉,溫柔地給他擦著眼淚和臉頰上的濕潤。
然后輕輕地親了下他的涼唇:“阿落乖,別哭了。我只有你一個男人,現(xiàn)在是,以后也會一直是。我不會碰花祈的。”
謝落衍啞著嗓子問:“那風(fēng)北寧呢?”
她不說,他也知道她把花祈招進(jìn)后宮,不是因為男女之愛,而是因為花祈的身份。
因為她是一個很直接、又不愿委屈自己的人。
她若喜歡一個男子,就必定會直接靠近對方,或是想辦法讓對方呆在自己身邊。而不是選擇隱藏自己的心意。
她對自己便是如此。
自己要不找他,她必定會主動來找自己。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會難過、委屈,心情跌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