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北寧?”慕容青曼凝眉,心想他惦記的人倒不少。
但她并沒有回避這個問題,而是坦言道:“風(fēng)北寧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才。不僅武藝高強,還胸懷天下,人品家世俱佳。
不過阿落也毫不遜色,不僅是天下第一美男,還才智近妖,有著經(jīng)天緯地之才,可謂是算無遺漏,當(dāng)之無愧容國第一文臣。
不管是作為一個男子,還是一個臣子,你們二人都無可挑剔,是上上之選。
作為女子,也很難不被你們二人的風(fēng)華所吸引?!?p> 謝落衍強忍道:“陛下若是喜歡,盡管追求便是,落衍愿意退出,成全陛下與風(fēng)將軍?!?p> 慕容青曼低頭,一邊揉搓他掌心的紋路,一邊收斂自己眼中異樣的情緒,隨即一臉正色的看著他:
“阿落,我不是根木頭沒有感情,我也不蠢。風(fēng)北寧對我的情意,我自然能感受得到。
可是凡事都是講究時機和順序的。
若是慕容鵬塵造反的那天,來救我的是風(fēng)北寧而不是你,想來我也會選風(fēng)北寧的。
可那天來的到底不是他,你明白嗎?”
“……”謝落衍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索性保持沉默。
現(xiàn)在她選的是他,那以后呢?
移情別戀這樣的戲碼,再正常不過。
慕容青曼又開始調(diào)笑道:“阿落對自己的容貌和能力這么沒信心?就這么舍得把自己的心上人拱手相讓?”
夜閣真正的閣主,他想要什么得不到?
謝落衍眼睛通紅地盯著她看,兩人彼此對視。
他委屈的眼眸里,突然閃過一絲狠勁,語氣也霸道的不行:
“我的東西,自然容不得別人覬覦。就算覬覦,也不能碰。青青既然招惹了我,就不能再招惹別的男人,青青可要記住了?!?p> 難得見他這么明顯地表達對她的極強占有欲,她忍不住調(diào)侃他:“那要是記不住呢?”
“記不住就狠狠的懲罰你……”
謝落衍一把摟過她的細腰,雙手禁錮住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用力地親上她嬌艷欲滴的紅唇,肆無忌憚。
仿佛要把那些曾經(jīng)憋在心里的情緒,全都發(fā)泄出來,讓對方知道。
而對于他的放縱和帶有發(fā)泄懲罰性質(zhì)的主動和熱情,慕容青曼并沒拒絕。
她甚至感到欣慰和喜悅。
一種自己養(yǎng)的小狼崽,終于長大了的感覺。
畢竟以往這種事情,大多都是她先主動。
兩人親的難舍難分。
晚飯熱好后,冥風(fēng)冥雨便前去通知兩位主子。
冥風(fēng)冥雨不知所措地相互對視了一眼,便立即輕手輕腳地偷偷溜走了。
冥風(fēng)不可思議道: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床頭吵架床尾和……”
冥雨鄙視地翻了冥風(fēng)一眼:“你還是操心好你自己吧,連人家姑娘的手都沒牽過?!?p> “雖然現(xiàn)在沒牽過,不代表以后不能牽。得,給女帝和大人備水的這種小事就交給你了,我現(xiàn)在就潛入皇宮找我的容二姑娘去,爭取早點抱得美人歸。
大人要是問起,你就說我去找崔斯那廝了?!?p> 說完,冥風(fēng)就立即翻墻而去,出了左相府。
房內(nèi),謝落衍因為沒吃晚飯,宴會上又沒怎么吃,所以肚子一直在咕嚕嚕地叫,還引她嘲笑。
而且因為餓的太狠,他的胃已經(jīng)隱隱作痛了。
無奈之下,只能暫時先放過她。
兩人穿好衣服,謝落衍才朝房外出聲:“冥風(fēng),讓人備水。”
冥雨尷尬道:“大人,水已備好,是否命人現(xiàn)在就抬進來?!?p> “嗯。”謝落衍悶哼道。
他還沒吩咐,熱水就已經(jīng)備好?
他的這幫手下,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都這么經(jīng)驗豐富嗎?
還是說太閑了?
慕容青曼見他這神色,調(diào)笑道:“中間冥風(fēng)冥雨來過一次,想必聽到了房內(nèi)的聲音,便走了。剛結(jié)束的時候,冥雨才來?!?p> 她把所有的窗戶和房門都打開,借著冷風(fēng),吹走房內(nèi)的旖旎氣息。
“奧。”謝落衍的耳朵又紅了起來。
熱水送來后,兩人便一起洗了個鴛鴦浴。
上來后,謝落衍給慕容青曼擦身時,發(fā)現(xiàn)紅腫的厲害,便從床底的盒子里拿出一小瓶裝著的藥膏,替她抹了起來。
見狀,她意味深長道:“看來阿落,也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老實呀?!?p> 謝落衍一窘,也臉紅地回懟了回去:“看來青青,也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知羞?!?p> 他給她抹藥,她這個當(dāng)事人跟沒事人似的。
隨他怎么抹,臉上也不見絲毫的矜持和羞澀。
反倒是他,像個不經(jīng)人事的少年,羞的不行。
飯菜送上來吃飯的時候,她還一邊給他夾菜,一邊用別樣的眼神嘲笑他抹藥的動作太過生疏,弄疼她了,還需要多加練習(xí)。
他白給她剝蝦吃了。
夜早已經(jīng)深了,兩人躺在床上。
慕容青曼側(cè)身,一手支著自己的腦袋,一手玩著謝落衍的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他:“以前的我,是不是很像花湘?”
謝落衍愣了一下,隨即繼續(xù)給她揉腰。
他沒想到她突然會這樣問。
他沉思道:“是,也不是。”
慕容青曼挑眉:“哦,怎么說?”
“曾經(jīng)的陛下與花湘的相似之處在于性格。
那時的陛下,年幼單純,柔柔弱弱的,所以顯得有些膽小懦弱。
做什么事都畏畏縮縮的,還很內(nèi)向,所以朝中之事,幾乎都是攝政王一錘定音。
可能因為沒有老女帝和老皇夫的庇護,所以過的水深火熱,更像是攝政王手中的棋子。
不過現(xiàn)在好了,此時的陛下長大了,早已不像從前那樣任人欺負(fù),反倒成了個事事不愿吃虧的主。
若容國的朝政是一盤棋,那執(zhí)棋的人必然是陛下。而陛下手里的棋子,也必然是如今的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