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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女帝對我說不

第四章 王六被宮里的打了

當(dāng)女帝對我說不 會飛的瓢蟲 4143 2021-09-18 18:59:54

  王六是老許的表侄,很小的時候就入了向府,按說吃的也不差,可就是不長個,十年前來的時候是什么樣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一米六的身高瘦瘦巴巴的如果不是穿著的衣服布料還極好,恐怕是個人都以為他是逃荒過來的。

  “少爺,今天你出去那會兒可沒見著,那個陳年可真能打啊,咱院里的五個武師一起上都沒打過他?!蓖趿谙蚋栊猩砗罄L聲繪色的講起了中午向歌行走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咦,有這么厲害嗎?我記得赫連武他們幾個可是從名門正派里出來的,就這都沒打過何年一個?”

  “真的,”王六狠狠地點了點頭,頭上的氈帽因為用力過度直接掉到了地上。

  他拾起來打打土又繼續(xù)說道:“赫連大哥他們雖然也很厲害,但沒見過血,沒殺過人啊,而陳年就不一樣了,我從門口那隊禁軍嘴里打聽到他可是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七進七出的猛將,殺敵無數(shù),認(rèn)真起來兇得很呢!”

  向歌行笑了笑,這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陳年沒想到是個這樣的人,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人不可貌相??!

  來到廳房,如往常一樣,即使是走兩步都能到家的向榮依舊選擇了在衙門吃飯,屋里只有向母抱著一只白貓等著向歌行。

  “娘,你怎么不先吃啊,沒必要等我?!毕蚋栊凶叩侥赣H身邊,順勢接過白貓遞給一旁的丫鬟。

  “沒胃口,你爹不會了,你又不在,我自己一個人吃不下去,再說了一想到你馬上也要被那個惡毒的人奪走,我更吃不下去了?!毕蚰赴欀碱^一臉愁容。

  “哎呀,好了,好了娘,我這即使去宮里不也是離的很近嗎,到時候我天天晚上回來陪您?!毕蚋栊袠O力安慰,看到母親難受的樣,他也感到很不舒服,順帶著對女帝的偏見更加深了幾分。

  “實在不行,讓清月回來,讓她陪著您?!?p>  向母聽到向歌行提議讓妹妹回來,頓時提眉抱怨道:“別提那個死丫頭,早知道是現(xiàn)在這樣,當(dāng)初說什么我都不會讓她跟著新月大師去習(xí)武,十年過去了除了每年寫幾封信,竟然一趟都不回來看我?!?p>  “哈哈哈,妹妹那是離得遠(yuǎn),這一來一回起碼也得大半年,新月大師好不容易找個徒弟哪里肯放人啊,萬一小妹回來后留戀京城,那新月大師哭都找不到地方?!毕蚋栊羞呎f邊給母親夾菜,把碗端在手里就差喂著向母吃了。

  向母先白了他一眼,又噗嗤笑了出來,“也不知道跟誰學(xué)的這么油嘴滑舌,變得這么會說話了。”

  向歌行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開始吃起了飯。

  吃過午飯,向歌行在府里裝作漫無目的的溜達,陳年被向母禁止進后院倒是對他來說是個好事,無形中替他擋下了很多麻煩。

  當(dāng)一個人開始做背著人的事情時總會有些心虛,所以向歌行即使本應(yīng)理直氣壯的去茅房也變得有些鬼頭鬼腦。

  向府內(nèi)院的茅房有兩個,一個只供向母專用另一個歸屬于向歌行父子。今天是收金人上門的日期,所以下人們早早的就做好了準(zhǔn)備。

  裝了有半桶的排泄物,即使上面蓋著蓋子,旁邊點著熏香還是擋不住那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

  向歌行強忍著把里面處理干凈后又跑回臥室將下午買的東西帶了過來,硝過的牛皮,還未完全凝固的魚膠,一根鋸條,還有臥房那個圓桌被他去掉了桌子腿,這就是他的全部準(zhǔn)備。

  小心翼翼的從木桶側(cè)部據(jù)開一個勉強能讓他鉆進去的口子,再將那塊桌面鋸成能卡到木桶中間的大小,裹上牛皮放到桶里之后用力的按了按,確認(rèn)卡的嚴(yán)嚴(yán)實實之后,在縫隙的上面下面都抹上魚膠。

  “呼~”,做完這一切后向歌行長長的吐了口氣,雖然累的不行但臉上笑意盎然。

  整個木桶上下分成兩部分,上面依舊可以盛東西,下面是一個極小的空間,被鋸開的那一塊像是個門,堵上之后看不出絲毫痕跡。

  等魚膠完全凝固之后,向歌行舀了一瓢水,沿著木桶邊緣淋了一圈,十分鐘后水沒有浸透隔層,向歌行這提著的心才完全放了下去。

  又捂著鼻子從茅坑里將糞便重新舀進木桶,再將木桶下面的木板扣好,“搞定”,向歌行強按住內(nèi)心的狂喜,回去洗澡換衣服。

  。。。。

  向歌行明日大婚,也不知道是女帝還是禮部故意折騰人,直到今日才將一應(yīng)的禮器送來,連帶著皇家專用的布料,花燈與向歌行明日該穿的婚服。

  姓李的老嬤嬤又來了,不過同行的變成了一個宮裝丫頭與幾個小太監(jiān),而且這次遠(yuǎn)沒有上次來的時候那樣趾高氣昂,反而無比老實,隱約之間好像都不敢越過那個一臉可愛的小宮女半步。

  與忙著布置現(xiàn)場的禮部人員不同,向府上下沒有一個人插手,都在靜靜的看著。

  小宮女有些好奇,逮著守在后院門口的王六就問道:“你們怎么不幫忙啊,讓禮部的人自己弄?”

  “啥?”,王六正在發(fā)呆,被人打斷,扭過頭就看見一個杏眼圓臉不用笑都有兩個酒窩的漂亮小宮女,正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一瞬間就讓他神魂顛倒,眼睛都盯直了。

  小宮女有些嫌棄的往后退了退,凝起光滑的眉頭,撇著嘴又問道:“我說你們怎么不上去幫忙!”

  “夫人不,,,”,剛說了幾個字王六瞬間回過神來,用擦鼻子的動作順勢擦擦嘴后,面無表情的繼續(xù)說道:“夫人嫌我們愚笨,怕弄亂了布置,逾越了規(guī)矩?!?p>  小宮女又撇撇嘴,顯然不信這個說法,邁步就朝后院走去。

  “哎,哎,你誰啊,你不能去后院?!蓖趿鞠霐r一攔,可是卻鬼使神差的伸手出去拽少女的胳膊。

  在這個年代,女子自由度極高,不僅可以隨意逛街,就連學(xué)堂里都有女子的身影,可即使如此,男女之間肢體的接觸仍舊是個禁忌。

  背著身的少女好像背后有只眼睛盯著王六,就在他剛伸出胳膊還沒碰到對方時,少女的一只腳以詭異的角度伸出,仿佛她的關(guān)節(jié)是反著長的,直接踢在王六的下巴上。

  突兀的遭此重?fù)?,王六捂著下巴鼻涕眼淚瞬間就鋪滿臉,周圍的家丁見此趕緊往這邊跑,把少女團團圍住。

  在后院一遍又一遍謀算出逃計劃的向歌行聽到吵鬧聲皺了皺眉,禮部來人他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對方敢在向府喧嘩。

  心有余火的向歌行剛走出小院就看到母親也皺著眉出來,同時一個丫鬟跑了過來,急匆匆道:“夫人,少爺,王六被宮里來的人打了!”

  向母有些詫異,“什么?外面不全是禮部的那些人嗎?怎么還有宮里的人,還沒人稟告?”

  丫鬟小蓮回道:“夫人,前院有些亂,所以家丁們都盯著禮部的人去了,而宮里的人恰好這個時間過來,就,就沒人稟報了。”,小蓮越說聲音越低,出了這等岔子,門房實屬是犯了大戒,雖然責(zé)任并不在她,但丟人的是整個向府,她也連帶其中。

  向歌行按了按掌心,沒有在意沒人通報的事情,反而是問起了為什么王六會被打。

  “好像是一個宮女要進后院,王六不讓然后就被打了?!?p>  “一個宮女?”

  “嗯嗯,年齡很小?!毙∩忺c頭確認(rèn)。

  向歌行笑了笑,對母親說道:“走吧娘,咱們?nèi)タ纯?,到底是什么樣的宮女敢強闖咱家后院,而且強闖不出還打傷人?!?p>  另一邊,少女銀簪剛打到王六就后悔了,心里暗叫不好。無論如何這里也是朝廷二品大臣的家宅,自己不經(jīng)請示就往后院闖,實在是犯了忌諱,再加上出手傷人,這簡直是就把整個向府都踩在腳下就行侮辱。

  銀簪臉色煞白,平日里在宮內(nèi)有女帝的袒護,她是想去哪就去哪,可是出了宮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才釀成此大禍。

  “我不是故意的,你們聽我解釋......”,銀簪極力的想解釋,可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十幾個家丁丫鬟把她團團圍在中間,個個都神情不善。

  在這些人心里全都認(rèn)為自家少爺是何等的大才,未來注定做那政壇領(lǐng)袖的存在,可偏偏女帝的一道圣旨就斷了少爺?shù)那俺?,讓他成了那困守清宮的籠中鳥,所以早就對宮里的人充滿了怨念。

  再加上見到宮里的人如此跋扈,絲毫不把自家老爺向御史放在眼里,現(xiàn)在可謂是個個神情激憤。

  “都散開,這么圍著宮里的貴人,都不怕殺頭的罪名嗎?”

  向歌行幾人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后,向母淡淡開口,雖是在說家丁丫鬟,但一雙掩蓋不住火氣的眸子卻看著的是銀簪。

  “夫人,少爺,你們要給我做主?。 蓖趿踔掳涂蘅尢涮涞淖吡诉^來,透過指縫,還有滴滴的鮮血往下淌,可見銀簪那一腳是有多狠。

  向母看了他一眼,有把頭扭向銀簪,平靜的說道:“打你你就挨著,人家是宮里來的,陛下眼前的紅人兒,連老爺?shù)哪樏娑寄懿?,打你不是?yīng)該的嗎?”

  王六不傻,相反還極為精明,聽到向母這樣說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于是趕緊接話道:“是,是,夫人,是小的不識抬舉,這位女官想進咱后院我不該攔她,是我莽撞了,小的該死?!?p>  “知道就行,打你是輕的,好了,下去包扎一下吧,別在這污了這位女官的眼?!?p>  王六應(yīng)了一聲,順勢就走了。而留在原地的銀簪臉色漲紅,連連擺著雙手,示意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張了半天嘴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急的眼睛里淚珠啪啪的往下掉,整個人直接跪了下來。

  向歌行在母親身后看著這一切,不得不佩服母親的這張嘴啊,幾句話,就讓一個小姑娘連還嘴的機會都找不到。

  “這位女官怎么跪下了,我可受不起您如此大禮,還是快快起來吧!”向母嘴上不停,像是像在這個女官身上發(fā)泄這段日子所有的怨氣。

  銀簪不說話,只是跪在地上哭個不停,往日里的那些小脾氣,小性子像是被她忘在了宮里,此刻的她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向母又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見銀簪沒有絲毫反抗也覺得沒意思,便讓人都散了,該干什么都干什么去,獨留下銀簪一人。

  等所有人都走了,向歌行走到銀簪身邊,蹲下去,笑著說道:“喂,別哭了,人都走了,你哭給我看有什么用啊。”

  銀簪聽到有人說話頓時哭的更大聲了,向歌行被震得呲牙咧嘴,揉了揉耳朵,“真沒人了,不信你看看?!闭f完用扇子捅了捅銀簪的發(fā)髻。

  或許意識到是真沒人了,銀簪把埋到地上的腦袋悄悄抬了抬,見自己身邊除了一個笑個不停地公子哥之外空無一人,于是便抹了抹臉,盤坐到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你為什么要進向家的后院???”向歌行見少女坐了起來,便開口問道。

  過了半天,銀簪才低聲道:“我不是故意要闖進去的,我也不知道這里是進內(nèi)院的門?!?p>  “哦,這樣啊,那你來向府干啥啊,傳女暴....女帝的旨意嗎?”向歌行下意識的想說暴君,可是想到這可是那個女暴君眼前的人,自己平日里說說也就罷了,萬一傳到她耳朵里,估計自己就是跑也得讓她給抓回來。

  銀簪又抹了把眼淚,抬起頭喪著臉道:“我是來給向家公子送喜服的,你是誰啊,怎么從向府內(nèi)院出來的啊,你不會就是向家公子吧?”說完銀簪就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疑是陛下帝夫的人。

  向歌行眼一轉(zhuǎn),連忙擺手,“不不不,向歌行是我表哥,我是他表弟,我表哥要大婚,我這個做表弟的當(dāng)然要過來了?!?p>  “哦,”銀簪有些失望,起身拍拍土后又原地蹦了兩下,沉聲道:“我要走了,在這丟死人了,以后再也不來這里了,再見。”說完也不等向歌行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了,而剛才不知道躲哪去的李嬤嬤此時也竄了出來,跟在銀簪身后,一起離開了向府。

  向歌行看著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只覺得這個少女挺有意思,不過沒多大會兒腦子里就被晚上就能逃走的興奮給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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