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可能懷孕了
林希月接過了筷子,坐到了餐桌前。
錢嬸的手藝不錯,皮蛋瘦肉粥熬得十分粘稠,看著很有食欲。
林希月早就餓了,便輕呷了一口,味道不錯。
一口粥下肚,胃里暖暖的。
她又就著小菜喝了幾口,突然感覺胃中翻滾,她連忙跑去衛(wèi)生間,把剛吃下肚的東西吐了個干干凈凈。
正在打掃房間的錢嬸聽到后,也跑了過來,還很貼心的倒了漱口水。
“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粥不合胃口。”
林希月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沒事,可能是我太久沒有進(jìn)食的原因。”
說完又干嘔了起來,可胃里早已沒了東西可吐,再吐出來的都是黃水。
胃里灼痛的感覺,讓她好久都緩不過勁來,甚至頭暈眼花。
她坐在衛(wèi)生間的地上緩了好久,方才有力氣起身。
但卻因為跪坐的太久,腿脹痛的要緊,要不是有錢嬸扶著,她差點就跌倒了。
錢嬸把她扶到了沙發(fā)上,讓她休息一下。
她著沙發(fā)上的手機,想到昨天冼博延獸性大發(fā),那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不個停,那家伙直接給她關(guān)了機。
她打開手機屏,馬上跳出來許多未接電話,還有信息。
都是阮修文的。
“希月,地址發(fā)我,我去接你,回話?!?p> “希月,你有沒有事?!?p> “希月,你回話呀,電話也不接。”
“希月,是不是冼博延又欺負(fù)你了?!?p> 全是關(guān)心的話語,林希月心里越是感動,就越是不能再連累阮修文和他的家人,畢竟他們都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對待她跟親生女兒一樣。
她嘆了口氣,希望自己的委屈求全,能換來所有人的安寧喜樂。
于是她狠下心來,回復(fù)道:“阮哥哥,我們以后不要在聯(lián)系了,不用擔(dān)心我,我會保護(hù)自己的。”
說完,關(guān)掉手機屏。
錢嬸是個勤快人,見林希月喝的粥都吐出去了,便又給她做了面片湯。
也不知道錢嬸的湯里放了什么,酸酸的面湯里還有著一股子的耦香味。
她勉強又吃了半碗,就再也吃不下了,不過這次沒有再吐。
“謝謝你錢嬸?!?p> 錢嬸邊收拾碗筷,邊看著林希月欲言又止。
過了片刻,錢嬸還是問道:“夫人,你多久沒來月事了?!?p> 林希月微微一愣,算一下,她應(yīng)該有近兩個月沒來月事了。
她的月事向來不準(zhǔn),再加上最近事情多,她也就沒在意這事兒。
她剛想回答,可對上錢嬸淺笑的臉立馬又明白了什么。
難道說,她懷孕了?
錢嬸見她的表情,也猜到了幾分,便高興著說:“夫人,要不你去醫(yī)院檢查看看?!?p> 她是冼家的老人,在冼博延身邊照顧了他多年,自然很希望林希月能懷上冼博延的孩子。
可她哪里知道,此時林希月的心里卻是五味雜陳。
她滿腦袋想的都是,若是她真的懷孕了,她到底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
無疑,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況且,冼博延根本不愛她,而且江欣敏也懷了孕,這個孩子的存在,只會帶給她不必要的麻煩。
再則,她也不想跟冼博延再有什么牽扯。
她只要熬到父親蘇醒,就可以永遠(yuǎn)的離開冼博延了。
林希月拉黑了江欣敏,可江欣敏卻把電話打到了冼博延家里的座機上。
錢嬸剛把電話交給了林希月,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江欣敏咆哮的聲音。
“林希月,你個賤貨,為什么還要勾引博延,還敢賴在博延家不走,你還真不要臉。”
林希月氣結(jié),這女人大概是腦子有問題,她沒有罵她出軌,小三,她卻反過來指責(zé)她。
“林希月,你最好馬上離開博延,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你別以為博延睡了你幾次,你就能繼續(xù)留在博延的身邊了。我告訴你,博延愛的人是我,更何況我現(xiàn)在還懷了他的孩子。你這種結(jié)婚三年都下不出一個蛋的母雞,最好滾遠(yuǎn)點。”
林希月覺得跟這種腦殘吵架就是在降低自己的智商,于是四兩撥千斤般說道:“既然這樣,你讓冼博延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啊。如果他肯簽字,我立馬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讓你們雙宿雙飛,也免得你生出來的孩子被人叫做私生子?!?p> 一句話徹底把江欣敏弄無語了,她緩了好半天,才放出一句狠話:“林希月你給我等著,我看你還能賴在博延身邊多久。”
林希月先一步掛斷江欣敏的電話。
她再說下去,就有點跟江欣敏爭寵的嫌疑了。
她現(xiàn)在的心里很亂,若是江欣敏能勸冼博延放過她,她倒是要感謝江欣敏了。
她的婚姻一直都是一個牢籠,只是以前困住的是冼博延,現(xiàn)在困住的是她自己。
等陳助理送來的衣服,她換上后便打車匆匆的趕往醫(yī)院。
一路上,林希月都憂心忡忡。
輾轉(zhuǎn)之間,到了醫(yī)院,她的腿腫得比早上嚴(yán)重了,連下車都很艱難。
她先去看了林木森,得知他一切正常后便去做了檢查。
在等待檢查結(jié)果的時候,她又遇到了束安然。
“希月姐姐,你好?!笔踩荒樕€是很白,白得可以看到皮膚下細(xì)小的血管。
“你好。”林希月笑著頷首,然后好奇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希月?”
束安然笑著回道:“那天我聽那個帥哥醫(yī)生這么叫你的。我猜是希夷明月珠的希月?!?p> 一陣秋風(fēng)而起,束安然輕咳了幾聲后,又緊了緊身上的披風(fēng)。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有些飄渺,若不仔細(xì)聽,還聽不清她在說些什么??扇糇屑?xì)聽,她這句希夷明月珠好似還帶著一種別樣的情緒。
林希月只得附和道:“倒也對,確實是那兩個字。”
她不免又想起這首詩的完整詩句,“物化同枯木,希夷明月珠,本來生滅盡,何者是虛無。一坐看如故,千齡獨向隅。至人非別有,方外不應(yīng)殊?!?p> 雖然她覺得把她的名字跟這句希夷明月珠聯(lián)系在一起很不合時宜,但見束安然弱病的樣子,也沒去糾正她,想必她也是無心之舉。
許是醫(yī)院里空氣流通不好,她突然又有了一種憋悶的感覺,胃里翻江倒海般難受,她又干嘔了起來。
束安然急忙關(guān)切道:“希月姐姐,你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