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安然妹妹
林希月拍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以緩解那種惡心的感覺?!拔覜]事??赡苁浅藻e了東西?!?p> 束安然“哦”了一聲,便沒有再說什么,可表情卻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林希月又吐了一陣兒,好多了,站直身子接過了束安然遞過來的紙巾。
她的臉上因為沖血,所以顯然有些緋紅。
整個人雖然憔悴,卻唇紅齒白,一身的清雅氣質(zhì),引來周圍人不少愛羨的目光。
網(wǎng)絡果然是個沒有記憶力的地方,這一點跟金魚一樣。只短短幾天時間,大家已經(jīng)不再記得她的臉,更不會把她這個清新的可人兒,跟黑名媛林希月聯(lián)系在一起。
所以再有人看到她時,都只會被她的美麗所吸引,就連送外賣的小哥,都看呆了眼,差一點撞到一旁的路燈。
束安然一臉憂傷的神情,靜靜的坐在輪椅上,看著眼前的一切,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林希月看著她可憐的樣子,不免有些同情。
她也曾經(jīng)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年,當然會產(chǎn)生共情,于是她很關(guān)切地問道:“你怎么了,你看起來很傷心?能和我說說嗎?”
束安然的目光直視著遠方,突然間眼眶一紅,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
“希月姐姐,我好想有個健康的身體,我也好想嫁給我心愛的男人,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跟他白頭到老,生好多好多孩子,可是,可是我……”
束安然的樣子看起來很委屈,還不斷的搖著腦袋,周圍的人聽不到她們說話的聲音,可卻感覺這個坐輪椅的姑娘是受了別人的欺負。
林希月沒想到束安然的情緒會突然間崩潰,她能理解她的感受,柔聲安慰她:“你會好起來的,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現(xiàn)在的醫(yī)學?!?p> 束安然還是繼續(xù)搖著頭,哭得更加厲害了。
突然她猛的拉住了林希月的手,“姐姐,不,不,我不相信?!?p> 林希月本想繼續(xù)安慰她,可卻見一個身影突然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冼博延瞟了一眼哭的梨花帶雨的束安然,眼睛里突然升騰起了濃濃的怒氣。
他不由分說,拎起林希月便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林希月不明就里,問道:“冼博延你要干什么,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p> 冼博延并沒有回答,只是徑直的把她拎到了電梯里。
醫(yī)院里過往的路人看到兇神惡煞的冼博延都嚇的躲的遠遠的,電梯里的人也都紛紛退了出去,都怕惹到不必要的麻煩。
電梯的門關(guān)上之后,冼博延便更肆無忌憚了,他用力的掐住了林希月的脖子。
林希月感覺呼吸困難,身體被大力帶起,只能腳尖點地,卻帶動了腿上的傷,疼的她直冒冷汗。
她用力的掙脫,怎么也掙脫不開,就這樣被冼博延拎到林木森的病房里,再被重重摔到地上。
林希月不斷的咳嗽著,搞不明白為什么冼博延會突然間跟變了個人似的。
冼博延眼神冷厲,表情猙獰恐怖,她掐著林希月的脖子發(fā)狂的吼道:“我不是讓你好好呆在家嗎?你為什么還要出來。林希月,我不過是睡了你兩次,你不要給臉不要,你不要忘了你只是贖罪的奴隸,也別妄想就在我心里留下什么重要的位置?!?p> 說罷,一把甩開了林希月。
林希月一臉的莫名其妙,她本想解釋,她只是來看看她爸,順便做個檢查。
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她真的懷孕了,到底要不要告訴冼博延。
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暴怒的臉,決定還是先不要告訴他才好。
“我只是來看看我爸?!彼裏o力的辯駁道。
冼博延冷哼一聲,反問:“看你爸,那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門診。”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用力推開。
一臉胡茬的阮修文闖進來,他滿身邋遢,眼睛紅腫,跟他平時儒雅的帥哥醫(yī)生形象大相徑庭。
他瘋狂的找了林希月一夜,她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他查了很久,卻沒有找到冼博延到底住在哪兒。
沒人知道,他這一夜是怎么過來的,如果他再找不到林希月,他會瘋掉的。
好不容易有人告訴他林希月來了醫(yī)院,他趕到門診,卻被告之林希月被冼博延那個畜生給帶走了。
他查了監(jiān)控后,便急急的趕到了這里。
他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沖到了冼博延的面前,上來就是一拳,嘴里還喊著:“你這個人渣,你怎么能這么對待希月?!?p> 冼博延表情陰鷙,輕松躲過了這一拳,同時快速出拳。
“我怎么對她是我的事兒,用不著你個外人來多管閑事,阮大醫(yī)生,你要有這閑功夫,奉勸你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阮氏集團。”
阮修文被打得一個趔趄,嘴角滲出了血。
冼博延剛才話里的威脅意味十足,徹底激怒了阮修文,他怒吼了一聲,整個人沖向前去。
林希月被眼前突發(fā)的一幕嚇得心驚不已,她只能喊道:“你們別打了。”
可兩個人都在氣頭上,誰又會聽她的話。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打得不亦樂乎。
阮修文最后猛得一沖,卻被冼博延反制,死死的按著往前推去,半截身子正好被推出窗外。引來樓下不少的驚呼聲。
林希月也被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要冼博延一用力,阮修文立馬會掉下去。
這么高,要是人掉下去就算不死,也會殘廢。
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了這樣?
冼博延手上用力,阮修文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
“姓阮的,信不信我把你推下去?!辟┭诱Z氣冰寒的說道。
阮修文不但沒有求饒,反道繼續(xù)激怒著冼博延。“有種你就推,姓冼的,就怕你沒這個種,你他媽的就是個畜生,只會欺負女人王八蛋。”
冼博延手上的力度又加了幾分,阮修文的腳已經(jīng)離地。
林希月?lián)溥^去跪在了冼博延的面前,抱著冼博延的腿哭求道:“博延,求你放了他,我以后再也不敢出來了,再也不敢了,我什么都聽你的。求你放了他。好不好?”
冼博延發(fā)泄了一通后,也冷靜下來。
他鄙夷的瞥了一眼被他壓制的阮修文,一拳砸了過去。
阮修文立馬暈過去了,身體被冼博延一帶,倒在了林木森的床邊。
冼博延用陰狠的眼神對著林希月,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了,你偏不聽,那就不要怪我,我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