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臭小鬼,大概還以為風焰決立即就能釋放出來,退開數(shù)丈遠,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也就不用再想辦法逼退對方。
這一擊,即便是同為靈高階的體修也不敢硬接其鋒,披著黑甲的丫頭,即便防御再強,也不可能超過靈高階體修。
疾風匯聚的靈力,純白靈力如同火焰一般在雙手上不斷扭曲變幻。
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雙手做出一個握刀劈砍的動作,雙手上的靈力如同火焰般散開沖向目標。
···
靈堂處,金冒滿意的看著一幫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大族子弟,其中有幾個還是平時只能仰望,不可得罪的存在?,F(xiàn)在卻都像條狗一般圍著自己轉,雖說是因為當前的處境令對方不得不如此,但也極大滿足了金冒,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美貌小娘子能供自己享用。
“金少爺,您大人有大量,平時都是我們狗眼不識泰山,您可千萬別跟我們一般見識?!?p> “是啊,是啊?!绷硗鈳讉€大族子弟迅速附和。
金冒擺擺手,“放心,只要你們聽話,保你們平安無事?!?p> 不過除開大部分比較識相的大族子弟外,還是有一部分腦袋不開竅的家伙。
“金冒,你他娘的,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死我爺爺,這個仇我們包家遲早要報。”
“聒噪,”金冒手提著一把正在滴血的長刀慢慢走向對方。
“你想做什么?要是動了我,包家不會放過你們的?!?p> “哼,放心,你的死只會跟布陣的那個神秘殺手用關,跟金家不會半點關系。在場的各位可是都能替我作證的,對吧?!痹捔T,金冒朝著周圍掃了一眼。
“金少爺說的是?!?p> 有了一個開頭,立即就有數(shù)個跟著附和的大族弟子。
“你...”
剩下的話還未出口,金冒便一刀砍下對方的腦袋。
金冒提刀,隨手甩掉血跡,此刻的感受無疑十分受用,金冒甚至有些感謝那個布下陣法的殺手。
愜意的來到正在一旁帶著的少谷主顧行雁旁邊,帶著玩味的語氣問道:“聽說少谷主擅長使毒?”
面對這個破壞靈堂抬棺的罪魁禍首,顧行雁實際并沒有太多厭惡感,但不做出厭惡感似乎又有些奇怪,于是只能用一種僵硬的語氣說道:“有何指教?”
“少谷主不必緊張,金某也沒其他意思,就是需要你來當只羊罷了?!?p> “羊?”
“替罪羊?!彪S著三字出口,金冒的語氣也瞬間冷了下來。
金冒笑著點點頭,接著面容一遍,長刀猛地突刺,這一擊既快又狠,顧行雁雖然是修煉者但搏殺經(jīng)驗甚少,面對臨身的刀鋒竟然發(fā)起了呆來。
當?shù)囊宦?,金冒的長刀被一抹銀光打偏,顧行雁逃過一劫,一旁的顧少鵬沖出來,護在顧行雁身旁。
金冒沒有理會兩人,而是冷冷的朝銀光打來的方向看去。
那道銀光是一支帶著紅布的飛刀,看樣式不太可能是來谷中的大族弟子會隨身攜帶的暗器。
“呆子,站在那等著被殺嗎,沒見到對方的刀都快放到你脖子上了嗎?”
“你怎么出來了,不是說了讓你在屋等著嗎?”顧行雁一下緊張起來,比剛剛顧流芳的抬棺禮被破壞還要緊張許多。
“我不來,你剛剛就成了這紈绔的刀下之鬼了?!?p>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不被谷主顧流芳待見的許若雯,她扛著一把長刀,有些疑惑的朝四周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靈堂的情況有些不對。
金冒在一旁笑著道:“正愁這谷中都是些庸脂俗粉,這就給本少送來一個這么俊的小娘子,不知姑娘怎么稱呼?”
“問你娘去吧?!痹S若雯當即反唇相譏。
“小娘子語氣這么沖,待會就讓你知道本少爺?shù)膮柡Α!?p> “就你?”許若雯一臉不屑的掃了金冒擋下一眼,嘲諷技能拉滿。
“你...”
從小在鏢局長大練就了許若雯強悍的臉皮以及毒舌,金冒一個大族子弟根本不是對手。
金冒面色發(fā)紅,一個飛掠朝許若雯沖去。
兩人迅速交手數(shù)個回合,許若雯很快便落于下風。真要論起來,金冒的實力要比許若雯強上一階,但剛剛含怒出手,打的沒有一點章法,即便如此還是憑借著硬實力壓制了許若雯。
繼續(xù)打下去,許若雯必輸無疑,一旁的顧行雁瞅準一個機會,隨手一灑,一陣白色粉末便沖向金冒,同時他口中大喊道:“許姑娘,快躲開?!?p> 不過這種顯而易見的招式,金冒反應極快,立即飄身后退。
驚險過后,隨之而來的便是更強盛的怒氣。
介于此金冒也冷靜下來,他甩出數(shù)道靈力直奔許若雯而去。這一次的靈力飛刀不光多且角度刁鉆。許若雯以輕傷代價躲開了大部分靈力飛刀,金冒冷笑,甩出一把致命的靈力飛刀直奔許若雯心口。
為了保護許若雯,顧行雁一個猛沖將其推開,隨后靈力飛刀貫左肩。鮮紅的血跡很快便染紅了純白的衣袍。
“不,”許若雯見狀連忙上前扶住顧行雁。
金冒獰笑著朝前走去,他剛剛就在賭,許若雯遇到危險,顧行雁會不會替她擋,幸好他沒有辜負自己的一番苦心,沒什么能比親手拆散一對情比金堅的愛侶更讓人有成就感了。
顧少鵬及時的跳了出來,擋在兩人身前。他的實力比顧行雁稍強,但也強不到哪去,冷靜下來的金冒隨手幾招便將其打飛。
金冒來到兩人面前,一腳將許若雯踹開。順勢一刀架在顧行雁的脖子上讓想要救援的許若雯生生止住。
“許姑娘,你不是口舌生花,能說的很嗎?怎么不繼續(xù)說了。”
許若雯繃住臉,“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許姑娘你不是很清楚嗎,還是說你想要讓我在這大庭廣眾下一一道來?”
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顧行雁,語氣微顫而堅定道:“許姑娘,不必管我,千萬不能聽了這毒蛇的話?!?p> 金冒沒有說話,只是長刀貼在顧行雁脖頸上,按出一道血痕。
許若雯沉默一會,定聲道:“不就一條命嗎,姓金的,老娘跟你拼了?!?p> 被長刀架住的顧行雁失態(tài)吼道:“不要過來,附近有毒?!?p> 后半句讓原本打算不理會顧行雁的許若雯生生止步,但場上最緊張的還是金冒。
他將顧行雁按在地上,厲聲道:”毒,什么毒?!?p> “金少爺,你可感受下小腹是否微微發(fā)熱,足底是否有麻痹之感。”
“你少在這嚇唬本少爺,信不信本少爺現(xiàn)在就把你宰了?!?p> “那就請金少爺動手吧,我會在下面等著你。”話罷,顧行雁便閉上眼睛,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真當本少爺嚇大的?!苯鹈伴L刀舉起,接著迅速落下。
在快到顧行雁脖頸處之時,長刀便停了下來。金冒雖說嘴上無畏,但心里其實怕的要命,隔了會便將顧行雁拉起問道:“你下的是什么毒?”
“九絕丹,此丹由多種劇毒之物煉制而成,只有我知曉用的是哪些毒物,如何解毒?!鳖櫺醒憬忉尩?。
“解藥呢?”
“金少爺,我給你解藥,你是否就立即取了我的性命?”
“只要你交出解藥,我可以饒你一命”
顧行雁搖搖頭,“金少爺,顧某不敢信你?!?p> 金冒臉色變化,立即擠出一張笑臉,同時將長刀插入地面,“顧兄弟說的哪里話,剛剛金某也是迫不得已,你又何必斤斤計較?!?p> “金少爺如此,顧某更加不敢給你解藥了?!?p> 就在此時,金家那位靈高階剛剛去的位置傳來一陣強大的靈力擴散。眾人驚訝,紛紛思考著究竟是誰能逼得那位靈高階打成這樣。
......
謝小刀的黑氣確實是靈力克星,但無奈根本進不了對方的身,且還幾次都差點被對方隨手打出的靈力重傷,要不是有冷鹿這個肉盾在前面保護。
冷鹿悄悄往后小聲道:“荒甲的時間有限,最多只能再撐半刻鐘?!?p> 謝小刀神色一稟,這可不是個好消息,沒有冷鹿的保護,恐怕兩人頃刻間便會被對方強橫的靈力擊潰。
“有什么辦法能讓我靠近他嗎?”
這話讓冷鹿沉默下來,好一會她才說道:“有,但只有一次機會,用過那招后一定時間內(nèi)無法在用荒甲附體?!?p> “不主動進攻的話,拖下去也只不過是死的晚點,與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那家伙如此害怕我手上黑氣,說明這黑氣對他的威脅不小?!?p> “好?!?p> 下一刻,謝小刀能感受到冷鹿身上黑甲散發(fā)出一股冷冽氣息。冷鹿所站腳下立即凝結出一團冰霜,冷鹿身上的黑甲猛地散開在冷鹿周圍。
冷鹿單腿朝金家那位靈高階所處位置猛地踩下,一道扇形冰霧攜帶者分散的黑甲朝著對方急速沖去。
之前冷鹿不是沒有試圖用靈力反擊,但一觸碰到對方的風焰決便如同迅速潰散。
此刻黑盾攜帶者幽藍色靈力與對方的風焰決再次相撞,冰與火的較量終于僵持了下來。
趁此機會,謝小刀猛地朝一旁竄出,直奔金家靈高階而去。
數(shù)道靈力飛刀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釘向謝小刀,不過相比較之前密密麻麻的靈力飛刀,現(xiàn)在的狀況顯然要好上許多,看來冷鹿剛剛的一擊讓對方還是有所影響。
二十丈——風焰決在謝小刀側邊說過,灼熱的溫度將右側的頭發(fā)都烤卷起來。
十丈——越靠近對方,靈力飛刀的攻勢就越加密集,謝小刀用側腰的兩道傷口避開了沖向咽喉的靈力飛刀。
在距離對方不過數(shù)步之遙的位置時,謝小刀看見對方冷笑的眼神,只見他周身忽然飄散開幾十道靈力飛刀,像是早就算準了自己要做什么。
不過,敢孤身接近的謝小刀也不是沒有底牌的,脖頸處兩道紅光亮起,謝小刀緊張的盯著對方,只要有一息的時間,只要這些靈力飛刀無法出動。
旺財?shù)镊然螅瑢`初階的影響很強,只要對方意志不強,至少可以造成一刻鐘的影響,但對上靈中階的修煉者,旺財?shù)镊然笮Ч麉s大打折扣,最多只有三息的效果,有些意志堅定的甚至都達不到三息。
以此推算,旺財對靈高階修煉者恐怕造不成任何麻煩,但對方此刻消耗不小,旺財?shù)镊然笪幢夭荒苌А?p> 即便如此,謝小刀也是在拿命賭,萬一失敗的話,恐怕還未接近,便會被對方的靈力飛刀攪成碎片。
見對方眼神混沌,謝小刀知道旺財成功了,附著黑氣的雙手猛地抱住對方,接觸越久,黑氣吞噬的靈力便越多,這是謝小刀留意到的細節(jié)。
與此同時,金家靈高階瞬間醒轉,掙扎中探出一只右手,攜帶靈力一掌拍向謝小刀,靈高階的一擊迅速轟在背上。
謝小刀只感覺五臟六腑猛然一震,后背像是被一把大鐵錘狠狠砸了一記,雙手差點就松開。
接著又是數(shù)道蘊含著靈力的砸擊,但力道卻越來越小。
對方顯然也慌亂了起來,原本只需要一柄靈力飛刀便能夠解決自己,但對方只是慌亂的凝聚靈力,想要以強橫靈力直接轟殺自己。
后背一陣陣劇痛,視線也越來越模糊,還是沒有撐住嗎?雙手散開,謝小刀終于暈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