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請進(jìn)。”
初曦正在為陳茍茍讀著書,一位素雅的少女緩緩走進(jìn),身后還跟著一個小丫鬟。
“您是?”陳茍茍有些疑惑,他印象中似乎沒有見過她。
“小女白柔,見過陳公子?!鄙倥飞硇卸Y。
“敢問姑娘這是?”似乎感覺有些失禮,“白柔姑娘,請坐?!?p> 少女頷首,靜靜坐在一旁。
“不知道姑娘所為何事?”初曦替白柔換上了一盞茶。
“是這樣的,家父讓小女來同公子講一下,下個月初一皇家狩獵,不知道是否愿往?”
“哦,敢問令尊是鎮(zhèn)國公?”陳茍茍有些明悟。
“正是家父,說來也是小女失禮,這么久了,也沒有拜會陳公子?!卑兹嵊制鹕砬飞硇卸Y。
陳茍茍有些無奈,為什么這里的人動不動就愛行禮。
“哪里,哪里,倒是我客居于此,卻沒有拜會這里的主人,倒是我失禮了?!比螒{陳茍茍臉皮厚,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鎮(zhèn)國公相邀,我怎么會不去呢,就是不知道姑娘前來所為何事?”傳話這種東西說什么也不會用到一位小姐來吧?
“是這樣的,父親的意思就是讓小女為公子介紹一下這皇家狩獵和這京城中的青年才俊?!彼坪跏窍氲搅诵┦裁?,少女微微笑了笑,“小女自幼體弱多病,不能像大哥和小妹一樣從軍,卻和這京城中的青年才俊相熟?!?p> “原來如此,那倒是有勞姑娘了?!标惼埰垖τ趥髡f中的皇家狩獵也是挺有興趣的。
少女頷首繼續(xù)說道:“是這樣的,皇家狩獵是陛下親定的,只是每年的規(guī)模有些不一樣,每逢五年一次大型的狩獵。聽說還有不少的珍惜妖獸,大哥五年前倒是獵到一頭,還獲得陛下賞賜呢。今年恰好是大型狩獵?!?p> “只是,今年大哥駐邊,怕是趕不上今年的狩獵了?!鄙倥恼Z氣稍稍有些失落,繼續(xù)說道:“不過小妹卻是回來了,只是小妹性情頑劣,別闖禍就好了?!闭勂鹦∶脮r,少女雖說是在批評,眼里卻滿是寵溺。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讓公子見笑了?!?p> “姑娘不必如此拘謹(jǐn),你這樣一說,我還以為我是什么上了年紀(jì)的老學(xué)究呢,其實我比你大不了幾歲,要是看得起,叫我一聲哥就行?!标惼埰堧S意說道。
“好的,公子?!卑兹嵘陨孕α诵Γ瑓s沒有那么拘謹(jǐn)了。
唉,隨她吧。陳茍茍也不能讓她馬上就和現(xiàn)代人一樣說話。
白柔和陳茍茍說了很多,什么什么才女佳人,青年才俊,只是陳茍茍并沒有過多留意,畢竟這些不是同一個等級的嘛。
似乎是說累了,白柔說得差不多也就離開了。陳茍茍坐在輪椅上,忽然感覺有些無聊。
“初曦,要不然我們出去走走吧?!?p> 初曦眼前一亮,說實話,初曦也沒怎么出去走過。
就這樣,陳茍茍悄咪咪地離開了鎮(zhèn)國公府邸。
……
“糖葫蘆,糖葫蘆,好吃的糖葫蘆咧!”
冬季的京城也不缺人氣,反而人氣很旺。畢竟一定境界的修煉者就能不避寒暑。
“我們來個糖葫蘆吧,好久沒有嘗過這個味道了?!甭牭教呛J的吆喝,味蕾就受不住誘惑了。民以食為天,陳茍茍并不以這為恥辱。
“好好!”果然是同道中人,初曦也是饞的要命。
要說陳茍茍覺得鎮(zhèn)國公府里規(guī)矩多多,那裝成侍女的初曦可就更加難受了,果然,一出府邸就原形畢露了。
兩人吃著糖葫蘆,一邊在大街上逛著,同時搜刮些好吃的。
“可惜了,唉,卻了些孜然,不然這個燒雞翼就更好出來?!标惼埰埑缘脻M嘴流油。
“什么是孜然?”初曦充分發(fā)揮不懂就問的優(yōu)良品質(zhì)。
“哈哈,就是我家鄉(xiāng)的一種很有靈魂的調(diào)味料啊,這可是家鄉(xiāng)的味道。”陳茍茍有些回憶,兩年了,也挺想系統(tǒng)的,畢竟系統(tǒng)背包里面又好多好吃的!才不會是想念系統(tǒng)這個狗東西呢??!
“這是什么好東西,去哪里找???”初曦也有些饞了。
陳茍茍有些尷尬,“這個嘛,得找一找啊,這里可是很稀有的,我以前只找到一丟丟,真的是一丟丟,現(xiàn)在卻弄丟了。”陳茍茍嘆了一口氣。
“那好吧?!背蹶剜搅肃阶臁?p> “不過,說起家鄉(xiāng)的好的,我確是找到了!”初曦快速推著陳茍茍往前面奔去!
“??!你慢點啊……”
……
陳茍茍翻著白眼嘟著嘴看著初曦,卻在初曦的家鄉(xiāng)美食的誘惑下,淪陷了。呸,男人!真香!
遠(yuǎn)處,有三個人遠(yuǎn)遠(yuǎn)得看著陳茍茍和初曦。
“二哥,你拉住我們干什么???”壯碩的大漢嗡嗡地說道。
“對啊,二弟,怎么攔著我們?nèi)グ菀娭鞴??”中年男人也有些不滿,“不是說好的嗎?難道你想背信棄義?!”
“不不不,大哥三弟,你們先等一等,先聽我說!”鼠頭鼠腦的男人壓低聲音說道。
等到兩人冷靜下來,鼠頭鼠腦的男人小聲說道:“我當(dāng)然沒有忘記我們的誓言,只是我打聽到主公現(xiàn)在住在鎮(zhèn)國公府里。鎮(zhèn)國公?。∧强墒菣?quán)勢滔滔的大將軍!里面高手如云,就我們?nèi)齻€小小的金丹期,有什么可以為主公效勞的呢?”
這下被叫做大哥和三弟的人可急了,“那可怎么辦,那么我們可不是拖累主公嗎!”
鼠頭鼠腦的男人揮揮手,繼續(xù)說道:“大哥三弟別急,我還打探到這位鎮(zhèn)國公的麻煩可不小,現(xiàn)在皇帝也就能夠撐個四五年,等到皇帝駕崩了,鎮(zhèn)國公恐怕就要完了!”
“鎮(zhèn)國公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會完了呢?”壯碩的大漢一臉不信。
“哼,這有什么奇怪的?皇帝老兒就是這樣,鎮(zhèn)國公手握兵權(quán),在軍中的威信極高。但是功高蓋主,皇帝老兒怎么可能會留著鎮(zhèn)國公呢?在他死之前肯定會為他兒子鋪路的!況且鎮(zhèn)國公得罪了那么多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他死!”鼠頭鼠腦的男人一臉不屑。
“那可怎么辦!那主公不是要被謀害!我們得去幫助主公!”中年男人又急了。
鼠頭鼠腦的男人忽然一臉鄭重:“兄弟們,你們還記得嗎?當(dāng)初要不是主公,我們早就死了。”
“當(dāng)然記得,所以我們?nèi)值懿艁硗犊恐鞴?!”壯碩的大漢不知道鼠頭鼠腦的男人想說什么,卻也是回答了。
“沒錯,我們都是被迫無奈落草為寇,卻沒有傷過一個好人,狗官卻使毒計來坑害我們,幸虧主人,否者我們早就身首異處,被那狗官踩在地上了!”中年男人憤慨不已。
沒錯,他們?nèi)齻€是有名的義匪,在行商的人心中,簡直比官府好太多!憑借金丹的修為交了保護(hù)費之后,從沒有出過事情!妖獸還是不開眼的其他山匪都不能夠近身半分。確是遭受了一個狗官的謀害,假裝成商隊,在水下混下迷藥,他們一伙兄弟全被屠殺干凈,還想著把他們?nèi)齻€帶回去領(lǐng)賞,陳茍茍路過,順便救了他們。他們?nèi)值芫桶l(fā)了誓言要追隨陳茍茍,陳茍茍哪會收啊,只是他們不死心,直接追到了京城。
“所以,我們要幫助主公得從長計議!等皇帝老兒死了之后,天下必定會大亂,到時候主公就需要我們了!”鼠頭鼠腦的男人說道。
“那我們該怎么做?”壯碩的大漢直接問道。
“我們得分開了。”鼠頭鼠腦的男人認(rèn)真看著他們。
“分開?這樣不行!”中年男人直接反對。
“大哥先聽我說,想要幫助主公,我們在一起肯定是不行的,皇帝老兒撐不了多久,我們沒有時間,只能分開,各自拉攏,壯大!”
“那你直接說我們該做什么!”
“對,大哥說得沒錯,我們都聽你的?!?p> “好,既然你們信得過我,那我就說了!”鼠頭鼠腦的男人不再賣關(guān)子。
“三弟勇猛過人,邊疆是一個好去處,上陣殺敵實力晉升最快!最好還能掌握大軍,所以——”鼠頭鼠腦的男人看著壯碩大漢,“你就去邊疆參軍!”
“什么,你叫我……”壯碩大漢瞄了瞄鼠頭鼠腦的男人一眼,垂頭喪氣地說:“好吧,我聽你的?!?p> 鼠頭鼠腦的男人看了看中年男人一眼,說道:“至于大哥,就重新組建山寨,收集人手吧。”
“哦,為什么?”中年男子沒有拒絕也沒有表態(tài)。
“是這樣的,大哥,大哥寬以待人,兄弟們都喜歡跟著大哥,要是亂世之后,大哥也能擁有一方的勢力,這樣才能幫助主公!”鼠頭鼠腦的男人耐心說道。
“那好,我同意!”中年男人頓了頓,“那么二弟你呢?”
鼠頭鼠腦的男人嘆了一口氣,說道:“臟活累活都是我該做的,都說我鼠頭鼠腦,當(dāng)然得幫主公做些下流的勾當(dāng),得為主公布下些耳目?!?p> 轉(zhuǎn)而,他又鄭重,甚至冷漠起來銳利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別忘記了我們的目的,我們是為了報效主公!要是發(fā)現(xiàn)你們是為了一己私利,貪墨權(quán)力,甚至對主公不利,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了!”
“哼,不用你說,你要敢背叛主公,我第一個剮了你!”壯碩大漢嗡嗡說道。
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
良久,中年男人打破了沉默:“兄弟們,保重!”
“保重!”
“保重!”
……
陳茍茍仍在四處游玩,這一切他無從得知,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他本來就不是愛慕權(quán)力的人,只希望和志同道合的人,享受這個生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