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沈浪都醒了過來,洗漱完,我指著桌子上的收款合同,問道:“浪子,這家人是什么情況你還記得嗎?”
沈浪拿起收款合同看了一下,說道:“我記得這家有人得了重病,在我這里借了五萬塊錢,怎么了?”
“我有事情得需要去他們家一趟?!?p> “我和你一塊去吧,他們家的貸款也馬上快到期了,我得催一下。”
我們開著車,花了三個多小時才趕到周苗的家里。
周苗的家位于農(nóng)村,房子很破,幾乎是用泥砌起來的,顯然周苗的家庭生活很不好。
而周苗的母親又得了癌癥,對于周苗那貧窮的家庭來說幾乎是雪上加霜,更不要說她的家里還有著很多外債。
我走下車,敲了敲周苗家的木門,但一直沒有人答應(yīng),顯然周苗的家里根本沒人。
沈浪來到我的身旁,點燃一根煙,說道:“這家人欠了不少錢,應(yīng)該是躲起來了,我的這筆貸款估計也要不回來了?!?p> 我也掏出一根煙,點燃煙,狠狠吸了一口,沒有說話。
我這次過來卻沒有碰到周苗的哥哥,回去只能告訴周苗,她家的人已經(jīng)躲起來了,根本找不到。
沈浪吸完煙,說道:“我們走吧。”
“先等等。”我突然看到有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鬼鬼祟祟地來到周苗家的墻底下,他看了看四周,然后翻墻進了周苗的家里。
“這人怎么看著有點眼熟?。俊鄙蚶隧樦业囊暰€看去,也發(fā)現(xiàn)了青年,不過他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名青年。
“把他截住,問問他是干什么的?!?p> 我和沈浪堵在了青年返回的墻外面。
大約三分鐘的時間,那名青年從周苗家翻墻出來,就被我和沈浪堵在了墻角。
“原來是你小子??!”沈浪看到青年的模樣,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他是誰?。俊蔽覇柕?。
“他就是這一家的人?!鄙蚶酥噶酥钢苊绲募依铮氐?。
”我打量著青年,發(fā)現(xiàn)青年和周苗長得有著幾分相像,猜測這個青年就是周苗的哥哥。
“我沒錢,如果你們再敢逼我,我就和你同歸于盡?!鼻嗄昕吹缴蚶苏J出了他的身份,拿出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水果刀對準我們,一副不要命的樣子。
“我不逼你,你先把刀放下,放心,我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p>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青年那一副不要命的樣子直接將我和沈浪嚇得后退了幾步,生怕青年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你先把刀放下,是你妹妹周苗讓我們來的,你妹妹周苗想讓你去見她一面?!蔽壹泵φf道。
“不可能。”青年仍然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情緒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么激動。
“我真的是替你妹妹傳話的,你妹妹有辦法給你母親治病,所以想讓你去見她一次?!蔽液谜f歹說,青年終于相信了我是替她妹妹來傳話的。
“我妹妹真的有辦法替我媽治病?”青年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刀,神色有些激動地問道。
我看到青年放下水果刀,終于放下心來,說道:“沒錯,你妹妹有辦法替你的母親看病的。”
聊了一會兒,我也終于知道了周苗家里的具體情況。
周苗家里現(xiàn)在一共有三個人,分別是周苗的母親、周苗和青年周明。
半年前,周苗的母親被檢查出肺癌早期,為了給周苗的母親治病,周明花干了家里的積蓄,還欠下了二十萬的外債。
一個月前,周明在工作的時候,也因為不小心沖撞了老板,被解雇,成了失業(yè)人員。
沒有了經(jīng)濟來源,周苗的母親不得不離開市里的大醫(yī)院,轉(zhuǎn)到鎮(zhèn)上的衛(wèi)生院,依靠輸液維持現(xiàn)狀。
可以說,現(xiàn)在周苗的家庭已經(jīng)到了最拮據(jù)的地步,稍微再遇到一點困難,可能就度不過去。
周明正準備帶我和沈浪去見一見他的父母,突然出現(xiàn)十多名手持鐵棍的小混混,他們看到周明,將周明圍了起來,譏笑道:“周明,你跑???你再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周明看到這些手持鐵棍的青年,臉上露出驚慌和兇狠的神色,像是草原上的孤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