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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皇帝,必死無疑

18.慕容姐弟

我,皇帝,必死無疑 紅色·傳說 2168 2021-10-03 21:09:46

  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看見被譽為大燕第一美人的清河公主時,韓守濤還是聽見了自己心動的聲音。

  韓守濤愿意對天發(fā)誓,這只是原主的身體不聽使喚,跟他的靈魂毫無關(guān)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他韓守濤闖蕩那么多位面,幫忙點過多少科技樹,推翻過多少腐朽制度,解放過多少民眾,美色自然也是司空見慣。奈何十七歲的身體是如此的青春躁動,分泌的激素還是能操縱著他的情緒。

  哎,身不由己……

  他仔細端詳著面前的清河公主,她身著長及曳地的淡紫色衣裙,裙邊是精致的細碎花紋,墨發(fā)是未婚時少女式的垂發(fā),只是簡單梳起,配上紫玉發(fā)飾,卻有說不盡的尊貴雍容。

  憑借絕美的容顏,十六歲的公主很容易就拿出了端莊的氣質(zhì),只是端莊中仍有幾分少女天性的靈動,而這靈動化作了眸中難以掩飾的緊張和好奇,眸光流轉(zhuǎn)間,明媚了這處又黯然了那處,顯然,在面對同齡的大周天子時,她沒有她預(yù)想中的那么從容。

  拋開緊張不談,面前的美人實在有種天仙下凡的感覺,韓守濤這樣想,也說不清為什么,他莫名側(cè)頭盯了一眼身后同樣有超凡脫俗氣質(zhì)的洛曦雪,卻見她低眉斂目,一副皇帝幕僚隨從的樣子,完全沒有之前阻止他進來的那股韌勁。

  不知為何他心口有點刺痛。

  “陛下。”在他分神的瞬間,清河公主已經(jīng)在行禮了。

  韓守濤反應(yīng)過來,急忙制止:“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今日到這里的不是那個大周天子,而是上門賠罪的訪客李昭陽,我是客,你是主,哪有這般行禮的道理?!?p>  上門賠罪?清河公主微微詫異,她不是沒看見跟在皇帝身后的范疆張達,自然也知道皇帝拜訪多半與此事有關(guān),但將姿態(tài)放得如此之低,確實沒有必要,真要賠罪的話,皇帝大可以把兩人的首級送來。

  如此大費周折,只能說明皇帝不想把兩人的人頭交出來,也不想得罪慕容家,想來皇帝也有他的難處。

  她小心打量著皇帝,容貌不算出色——不過這無關(guān)緊要,反正有她那個弟弟在,天下男子的容貌對她來說都不算出色。

  面容尚且有些稚嫩,甚至還有點初見美人的緋紅,這讓清河公主不禁莞爾,看來中原的皇帝也是個見到自己會羞澀的少年,與大燕的紈绔子弟沒什么差別。

  但他的眉目間卻有類似于軍中少年的英氣,仿佛曾在塞北的秋風中縱馬逐鷹,彎弓射獵。

  盡管有著這樣的英氣,皇帝卻沒有游俠少年們的快意不羈,恰恰相反,他的目光是深沉的,帶著同齡人本不該有的思慮,好似千鈞重擔壓在他的肩頭——這又讓她想起了慕容恪的畫像,在畫像里,四十歲的慕容恪的目光,也如皇帝這般深沉。

  清河公主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聯(lián)想到恒王,這樣的聯(lián)想讓她微微臉紅。

  少年時戰(zhàn)功顯赫謙和有禮的恒王曾是多少大燕貴族少女的夢中情人,他的畫像一直流傳到了現(xiàn)在,被她偷偷收藏,為此沖兒沒少笑她。

  但即使是恒王,年輕時也掩飾不住少年得志的意氣風發(fā),四十歲才有了那般的穩(wěn)重深沉,這樣的穩(wěn)重深沉,現(xiàn)在卻在一個十七歲的中原天子身上出現(xiàn)了。

  這樣的皇帝,又會有什么難處?

  兩人彼此客氣幾句,到了議事的廳堂,韓守濤堅持讓自己坐在客位,并讓范疆和張達跪在堂前,黃皓已經(jīng)將賠禮移交到慕容府的下人手上,賠禮是百匹宮中用的上好蜀錦,專門挑的慕容府沒見過的樣式,拿來做過冬的衣裳最為合適。

  “范疆張達這兩畜生的事,我已經(jīng)聽他們說了,”韓守濤主動引起這個話題,“宮內(nèi)的武官變成這個樣子,是我這個皇帝的過錯,大將軍向我舉薦了他們,我卻沒有把他們調(diào)教好,招惹了大燕的清河公主,我心里很是不安?!?p>  對不起了梁大將軍,這口黑鍋您先自個兒背著吧。

  清河公主的眉頭漸漸舒展,原來這兩人是梁翼的人啊,難怪皇帝也動不得,想來這件事也說不定有梁翼的授意,這樣想著,對梁翼的厭惡又深了幾分。

  范疆和張達在堂下聽得熱淚盈眶,陛下是多么寬厚仁德啊,為了保他們,自個兒把錯攬了下來,其實皇帝本可以置身事外的,畢竟他們在犯錯之前都還沒有進宮,皇帝見都沒見過他們。

  “范疆、張達的行為,不僅丟了我和大將軍的臉,對公主也是深深的冒犯,本來該斬其首級,向公主賠罪,但我念及此事特殊,不宜聲張,也不好有太重的處罰。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知道他們冒犯公主之后,我當時就一人抽了他們一百鞭子,現(xiàn)在傷都還沒消呢,公主要不信,讓他們解衣服數(shù)數(shù)?”

  “那倒不必了,”清河公主眼簾低垂,“我相信陛下的誠意?!?p>  “這個事情吧,”韓守濤躊躇了一會兒,“漢人有句老話,家丑不宜外揚。范疆張達的事,傳出去實在是太丟大周的顏面,我的想法是,這事是我們不地道,慕容家有什么需要補償?shù)模鞫伎梢愿艺f,我會酌情考慮,所以……”

  清河公主心領(lǐng)神會:“陛下言重了,不過是兩個登徒子挑事,一點小事,慕容家是不會念念不忘的,更不會到處宣揚。比起這個,我的叔伯兄長在幽州為大周抵抗匈奴,倒是……”

  “慕容一家是我大周東北棟梁,朕不會虧待他們的,他日反攻匈奴,大周還需要你們復(fù)國來牽制匈奴右翼呢?!?p>  韓守濤暗自松了口氣,清河公主雖然年幼,但也算懂事,懂得為家族爭取利益,不是喜歡意氣用事的年輕人。

  雖然年幼懂事確實讓人心疼,但這樣一來對大家都好。自己再說幾句客氣話,大家一起愉快地裝糊涂,今天的事就算結(jié)了,范疆和張達也算是保下來了。

  什么啊,洛曦雪算的卦還是蠻不準的嘛。

  正當他這樣想著,堂下傳來了一陣紛亂,范疆和張達開始慘叫著驚恐逃竄。

  “誰在為他們求情!”有人在大聲呼喊,聲音充滿了憤怒,“誰為他們求情!這件事沒那么容易了結(jié),想要賠罪的話,也該拎他們的人頭來見我!”

  看見來人面容的瞬間,一旁陪坐的洛曦雪下意識站立,擋在了皇帝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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