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點(diǎn)點(diǎn)的下陷,任憑高遷怎么掙扎都是徒勞。
“曹尼瑪!”
一句國罵脫口而出,高遷費(fèi)力把頭昂起并看向枯木上的墮鴉命令著:“過來救我??!”
“救命聽不聽得懂??!”
墮鴉無聲,如同最大的蔑視。
沼澤冰寒,高遷下身已經(jīng)全部沒入,一股冰涼之意從二弟直竄腦門,他齜牙下意識的為了求生而努力掙扎。
只是適得其反。
胸腔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沒入泥濘中,呼吸開始變得晦澀。
高遷放棄了,他忽然很無厘頭的想:“是不是把沼澤填平,就算干掉沼澤了?”
當(dāng)下顎將要陷入沼澤時,一雙溫?zé)岬氖滞蝗怀霈F(xiàn)并拽住了這最后的希望。
“不要放棄!”
高遷晦澀昂頭,隱約可見一位黑紗遮面的女子,著一身勁裝,十分干練。
“??!”
許是高遷的紅眼嚇著了她,或是她并不曉得陷入沼澤后硬拉會拉死人的。
只一發(fā)力,高遷氣絕當(dāng)場。
“師妹,救不了了,我們快走吧,生涌泉快要被污染了?!?p> 一人仗劍飄來并勸著,此人身著青衫,以厚紗捂住口鼻,只有褲腳處沾有泥濘。
“不行!”
這是高遷死前聽到的最后一句,他心里暖洋洋的。
死后的世界和上次相比更加清晰了些。
青山翠野,使人心曠神怡。
無泥沼束縛,高遷打了一套廣播體操活動筋骨。
天空飄著幾朵白云,白云形狀詭異,竟成了倒計(jì)時的模樣。
還有三分鐘!
高遷想著這應(yīng)該是他復(fù)活的時間吧,隨后心中又涌現(xiàn)源自本源的記憶。
擊殺者:寧寒栩
背景:歸心問山—道心峰內(nèi)門弟子
實(shí)力:歸心決—七重(其余未詳)
獲得能力:歸期何方。
記憶涌現(xiàn)之后,一股神秘的力量涌入全身,高遷灑然失笑:“瞌睡了就送枕頭啊真是!”
歸期何方是一門身法,雖不高明做不到踏雪無痕的程度,但也能使人身輕如燕,絕不會陷入一片泥濘中了。
正當(dāng)高遷提氣準(zhǔn)備運(yùn)作一番熟練一二時,卻忽然一窒!
“耍我呢這是?”
原來歸期何方要搭配歸心決催生出的歸心真氣使用方可做到身輕如燕,踏草如飛。若是只曉得歸期何方卻不明白歸心決,那便是“槍里沒有子彈”,不過花架子罷了!
正當(dāng)高遷氣憤時,云作的倒計(jì)時已然歸零。
他還未睜開眸子,便有一段爭執(zhí)入耳。
“我絕不同意!”
這應(yīng)該是青衫師兄的聲音,他惱道:“師妹,你可曾想過,要是拿生涌泉去救他,救活也就罷了,若是無效,你我可就死定啦!”
寧寒栩冷斥一聲:“師兄未免短見,生涌泉水已經(jīng)快被污染,左右最多堅(jiān)持一天,到時你我仍然葬身于此!”
“然后呢?救了他就能怎么樣嗎?”
師兄揮袖拒絕道:“救了他就能帶我們出去嗎?”
“我們必須賭一賭!”
寧寒栩果斷開口,隨后反問道:“師兄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奇異之處嗎?”
“有何奇特?”
師兄蹙眉,寧寒栩鎖眉伸手說道:“先把泉水給我,我一邊救一邊解釋!”
“不行,你先解釋?!?p> 見師兄護(hù)住泉水,寧寒栩先是為難,隨后快速開口解釋:“我初見他,他已陷入沼澤只露出頭部,說明他深陷沼澤許久。”
“然后?”
師兄的頭腦并不靈光,寧寒栩給了白眼隨后繼續(xù)道:“師兄,若是你陷入沼澤,奈何?”
“我怎么可能陷入沼澤?”
師兄啞然失笑,寧寒栩一噎直白道:“若是我陷入沼澤,只怕剛陷半身便遭死氣致死了!”
“師妹,你的意思是?”
師兄茅塞頓開,眼前一亮驚喜道:“這片沼澤陷的很快?”
“什么?。 ?p> 寧寒栩嬌斥道:“是他可能并不懼怕死氣??!”
“哦哦?!?p> 師兄恍然大悟,隨后眼神狠辣道:“是因?yàn)槟臣毼飭幔课覀儦⑷藠Z寶?”
“廢話少說,把泉水拿來!”
寧寒栩是懶得和這笨蛋師兄解釋了,她伸手不耐煩道。
師兄如約解開腰間水囊,極為不舍道:“師妹省著些用,我也不多了?!?p> 寧寒栩不容分說一把奪過,隨后騰挪至還在裝死的高遷身側(cè)半蹲道:“希望我的決定不會錯?!?p> 水囊打開,一股濃郁的生機(jī)溢散,使寧寒栩冷吒的面孔也舒緩許多。
幾滴清泉滴入高遷干裂的唇瓣中,寧寒栩又塞住了水囊,組織生機(jī)溢散。
清泉入口,甘甜涼爽,使之心曠神怡。
高遷未免有些上癮,但他盜亦有道,所以沒有繼續(xù)要占便宜。
只見他睜開了眸子虛弱道:“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苦于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望姑娘不要推辭?!?p> 見他明明虛弱,卻仍能巧言令色,寧寒栩忽然生出一種中計(jì)的感覺。
那青衫師兄飄來呵斥道:“剛剛蘇醒,就巧言令色……”
話未說完遭寧寒栩蹙眉打斷:“寧某觀之,公子似乎不受死氣影響?何故?”
高遷早有準(zhǔn)備,他解道:“天生如此?!?p> 寧寒栩嘴角抽搐,要不是在拉高遷出沼澤時她仔細(xì)搜過,確定對方孑然一身,否則定要翻臉。
“公子對這一片很熟悉咯?”
見逃出有望,寧寒栩的聲音多了些熱忱。
高遷苦笑示意身上泥濘:“若是熟悉,談何淪落至此?”
“此人無用,師妹你失策了!”
那青衫師兄搶先道,他提劍傳聲示意道:“觀之赤眸小瞳,此獠必是大魔轉(zhuǎn)世,師妹你讓開,我要誅殺此獠,以絕后患!”
“岑溪策,我敬你喊你師兄,我不敬你你算什么!能不能閉嘴!我可不想死在這啊!”
這師兄幾番無厘頭的表現(xiàn)終于觸怒寧寒栩,她冷聲呵斥著。
岑溪策啞然,隨后冷靜道:“師妹,你放心,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救你出去?!?p> “你都自身難保了。”
呵斥一番出了火氣之后,寧寒栩的口氣也不在生硬。
岑溪策還要開口,高遷卻搶先道:“我雖然不熟悉,但是我的朋友們熟悉這一片地方??!”
“你不早說?”
人生的大起大落如今寧寒栩是經(jīng)歷了,她熱切道:“敢問公子,你的朋友在何處?我們一起拜訪?!?p> 岑溪策還要開口,卻被寧寒栩冷眸斥意,他只好閉口不言。
“我的朋友嗎?”
高遷示意滿天墮鴉:“就是它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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