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鴉?”
寧寒栩昂頭,她費解道:“寂寥鴉是振翅無聲,吼叫無聲,攻擊亦無聲。不是無法交流嗎?”
岑溪策蔑視一眼掐動法決傳聲道:“師妹,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位怕是仗著自己不怕死氣,想拖延時間好讓你我被死氣毒害!”
寧寒栩蹙眉回音曰:“我自有考量。”
高遷雖然聽不到,但岑溪策臉上的厭惡是毫不掩飾的。
他想了想拱手鄭重道:“長輩自幼教導,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公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又豈會信口雌黃?害了恩公性命?”
寧寒栩聽出他話語真誠,急忙拱手回答:“敢問公子姓名?”
“姜瑜?!?p> 高遷想也沒想就胡謅一個,畢竟前輩經(jīng)驗擺在那兒。
“姜公子,請快讓您的朋友們來當向?qū)О桑 ?p> 寧寒栩不想在耽擱了,此次任務(wù)她太過草率,沒有萬全準備失敗也是情理之中。
高遷面露難色,看向天上鴉群并敲著腦袋示意道:“我這群朋友們的腦袋不太好使,需要四目相對才能認得我是哪個。”
“這有何難。”
寧寒栩說完就給身旁倚劍自立的岑溪策一腳:“師兄,速度擒來一只。”
岑溪策蹙眉無言片刻,腳步輕挪,竟無風自起,形如謫仙;正是歸期何方的步法!
“帥!”
高遷胸中贊嘆,不禁神游天外,開始幻想起自己踏月留香時的風采了。
“姜兄?”
“姜兄?咳咳!”
見多問無應,寧寒栩只能上前拽了拽他的衣袖,高遷這才反應過來:“恩公何事?”
“姜兄是因何來此死地呢?”
寧寒栩問出心中困惑,她覺得就算不怕死氣,一個毫無修為的人敢來死地怕是送死的吧!
“也不瞞恩公,我來此地正是為了這鴉!”
高遷看著在天上撲棱抓烏鴉的師兄歪頭,這看起來可不像剛剛說的那么云淡風輕??!
“寂寥鴉?”
寧寒栩壓下心中困惑,略為難道:“姜兄不必稱呼我為恩公,寧某不過二十。”
“二十又如何?”
高遷不允,他義正言辭道:“長輩曾云:救命之恩大于天,若不是恩公,只怕我已經(jīng)成了土地的養(yǎng)料,一份恩情,一輩恩公!”
寧寒栩有點尬住了,但面對一番熱忱,她又不好說什么。
只能道:“既然如此,還望姜兄鼎力助我等逃出死地。”
“分內(nèi)之事,無需多言?!?p> 高遷昂頭昂的脖子都酸了,可岑溪策還是沒有抓到烏鴉,他晃著酸澀的脖子質(zhì)疑道:“恩公,您這位師兄,有點……怎么說呢……”
寧寒栩臉上也掛不住面子,她先是沖高遷報之歉笑,隨后大聲呵斥道:“岑溪策,你在裝什么?到底行不行的!”
岑溪策傍樹沖下苦惱回著:“師妹,這烏鴉太靈活了!”
“行行行,換我!”
寧寒栩無奈沖他揮手,隨后縱身一躍身形如同鷹隼捕獵,瞬間抓住一只呆頭烏鴉。
這身法并不是歸期何方,高遷斷言。
正當高遷疑惑為什么寧寒栩不親自動手時,忽聽一聲尖叫,寧寒栩?qū)⒌绞值镍f飛了。
此時岑溪策已經(jīng)飄然落地,他解釋道:“師妹害怕尖嘴的東西?!?p> 說著伸手并躍去暖道:“勿怕,師妹我來接住你!”
“給我滾啊!”
隨著這聲怒斥,寧寒栩空中騰挪正位,隨后一腳踹在岑溪策的臉上并借力一縱。
氣勢猶如脫弓利箭,隨后右手攬月,險之又險的抓住一只烏鴉后爪!
墮鴉被擒,喙利爪鋒,猛啄并撓寧寒栩右手。
寧寒栩閉眸迅速伸出左手鉗制墮鴉喉嚨,使其無法啄人,但那利爪就沒法限制了。
當她落地時,右手已經(jīng)被撓破了幾道血痕,死氣瞬間附著,將鮮紅的血轉(zhuǎn)成烏紅。
“啊啊啊??!”
寧寒栩憑借記憶把墮鴉的頭對準高遷并瘋狂跺腳道:“好了沒,好了沒?!”
“這女人快要把我掐死了!”
讀出墮鴉的眼神后,高遷立刻回視并答:“稍等!”
岑溪策則是拿出泉水快速上前關(guān)切道:“師妹,你這傷口要盡快處理,趕快松手!”
“岑溪策,你個廢物!”
寧寒栩越來越委屈,不是岑溪策一點用都沒有,她至于親自動手嗎?
“是是是,我是廢物!”
岑溪策也不辯,他伸手要剝開寧寒栩的手好為她療傷。
高遷則搶上前抓住墮鴉并溫柔開解道:“可以放手了,烏鴉被我抓住了,沒事了,沒事了!”
寧寒栩這才松手并迅速后退十幾步。
岑溪策眨巴眼睛愣在原地。
“小子,你能聽懂我的話?”
墮鴉有些趾高氣昂的,高遷對它可沒有好顏色:“依剛剛所說,我救了你,你就聽我的。”
墮鴉鄙夷一視,隨后張翅嘲笑曰:“剛剛是受制于人,如今天高任鳥飛,聽你的?做夢去吧!”
“那你去死吧?!?p> 高遷對此結(jié)果并不意外,他將手放向背后,像是有什么要拿出來似的。
“聽你的就聽你的!”
墮鴉立刻從心,它撲棱著翅膀搭在高遷肩上老成道:“沒必要打打殺殺的不是嗎?”
高遷抓了抓背贊嘆曰:“算你有眼力見,帶我們出去?!?p> 寧寒栩見墮鴉竟真的搭在高遷肩上,一番辛苦沒有白費,她牢牢的把握住了這一線生機。不由得破涕為笑,如百花綻放,為這片死地增添無數(shù)春色。
而岑溪策則是面色黃苦,也許是臉挨了一腳的緣故。
“師妹,你先用生涌泉除去死氣吧?!?p> 岑溪策關(guān)心的遞出生涌泉。
手背火辣辣的疼痛告訴寧寒栩耽誤不得,她接過水囊點頭道謝:“好。”
謝完之后,寧寒栩迫不及待的問向高遷:“姜兄,我們是不是能出去了?”
得到烏鴉回答它需要飛向高處來辨明方向之后,高遷沉思片刻答道:“我這位朋友需要飛向高處來為我們指明方向?!?p> “太好了!”
寧寒栩又露出笑來。
高遷卻不敢信他這位“朋友”。
“你張嘴?!?p> 高遷冷漠命令著,烏鴉反問:“為什么?”
這個問題得到的答案是后腦勺被刮了一記:“叫你張,你就張!不然我們幾個把你燉湯喝了。”
墮鴉張嘴,高遷將身上的已經(jīng)風化的淤泥快速拋了進去:“我喂你的是一門奇毒,一日之內(nèi)沒有我的解藥,你就會穿腸爛肚而死,知道了嗎?”
此話說完,高遷于本源中多出一股近乎直覺的記憶。
【寂寥鴉:忠誠度75】
“卑鄙。”
墮鴉怨恨回道,隨后近乎懇求般交涉:“我?guī)銈兂鋈?,你就給我解藥?”
高遷將墮鴉往天上一扔:“廢話少說,前面帶路?!?p> 寧寒栩不解道:“姜兄?這……”
高遷回答:“它在前面帶路,我們跟著就好?!?p> 寧寒栩面色一喜,隨后不言緊緊跟隨,而岑溪策在一旁謹慎傳音道:“師妹,我總覺得這有詐!”
“姜公子不是那樣的人?!?p> 寧寒栩冷眸寒視,隨即厭道:“不許再提。”
岑溪策抿唇不發(fā)一言,但心中怨恨漸漸澎湃。
此相難看
很淡,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