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狹窄的空間內(nèi),暴風(fēng)卷起鼠潮橫空而來,趙襄子就是有再多的中品烈火符篆也無濟于事,鼠潮一旦來到眾人腳下,其結(jié)果可想而知。
這個危急的剎那,眾人前方忽然憑空升起一道石墻,這道石直接將鼠洞空間給堵實,并且一連升起三道。
呼嘯的狂風(fēng)連同無邊的鼠潮直接直接被堵在了石墻的另一邊。
趙襄子等人不由的望向江寒,因為出手的正是江寒。江寒儲物袋內(nèi),得自李觀云的那枚中品符篆--石墻符,江寒一直不知道其有什么作用,這個危急的時刻,江寒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儲物袋中的這枚石墻符,于是毫不猶豫的祭出。
誰知,這張石墻符就好似為當(dāng)前事件量身定制一般。
趙襄子對著江寒抱拳道:“多謝江兄了!”江寒還禮道:“湊巧有這么一張符,進一份綿薄之力而已,接下來還的仰仗諸位?!?p> 江寒的話說的很明白,我就是個打醬油的,有舍用啥,主力還的是你們。
趙襄子道:“足夠了,妖族的中品符篆是我人類符篆價值的百倍千倍,烈火符我還有,但是我不認(rèn)為他們還有暴風(fēng)符!”
江寒點頭,他如今已知,妖族出一個符師的難度是人族的百倍千倍以上,因此妖族的符篆才顯得極為珍貴,尤其是中品符篆,能有一張都不錯了,難道還能有一沓,有那實力,豈能充當(dāng)別人的打手?
程破甲此時也笑呵呵地望著江寒道:“江兄還真是深藏不露??!”江寒可以說是他引薦給眾人的,尤其是在戰(zhàn)斗中,引薦介紹外人可是要擔(dān)責(zé)的,但是沒想到江寒這個誰也沒有在意的煉氣一重小修士卻忽然扔出一張中品符篆,直接穩(wěn)住了局勢。
江寒一概微笑點頭示意。
三分鐘后,那道石墻轟然倒塌化為飛灰,這時,對面的暴風(fēng)符也是方才停息十余秒,符篆不同于法術(shù),一旦啟動,其威力以及持續(xù)時間并不受符篆使用者的控制,并且,無論下中上這三類符篆品級如何,它們的持續(xù)時間都是三分鐘。
因此,江寒的石墻倒塌后,對面的暴風(fēng)也才停息十秒鐘,此時,無數(shù)被暴風(fēng)帶到石墻下面,堆積如山的巨鼠方才開始撤離,趙襄子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連三張烈火符篆扔出,整條鼠洞內(nèi),頓時燃燒起熊熊烈火,所有洞中的鼠潮盡數(shù)被點燃,也只有四頭鼠妖因為修為和智力的原因方才逃之夭夭。
片刻后,鼠洞幻境崩塌,眾人出現(xiàn)在一座院落之內(nèi),院落前端,是一座巍峨的住宅建筑,一座主房,以及左右兩座偏房。
青石板的門前院落內(nèi)坐著一位白衣秀士,白衣秀士面前的石案上,中心部位放置著一鼎香爐,面前放置著一個黑鐵茶壺。白衣秀士正在手持一個黑鐵茶杯在幽幽的喝著茶。
四頭黑毛鼠妖就并排站在白衣秀士的身后。
趙襄子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名白衣秀士,說道:“原來是你?”白衣秀士慢悠悠地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一口喝下,說道:“當(dāng)然是我,王爺當(dāng)然能想到今晚是誰布的局,我又豈能不在場?!?p> 趙襄子道:“這么說你們孤鴻館三英今晚已經(jīng)盡數(shù)到場了?”
白衣秀士淡淡一笑,說道:“你猜呢?”
趙襄子道:“久聞你的黑白雙輪威力無窮,今天正好領(lǐng)教!”白衣秀士哈哈笑道:“傳聞你有七枝箭,每枝箭各有威能,傳聞六級以下,沒有人見識過你的第七枝箭,白某不才,今天正好領(lǐng)教!”
趙襄子冷冷地道:“好大的口氣!”
白衣秀士忽然面色一沉,爆喝一聲:“動手!”
這時,身后四頭鼠妖,每一頭黑毛鼠妖都拿起一面沉重厚實的黑鐵盾牌,就在眾人以為四頭黑毛鼠妖要發(fā)起進攻時,那位黑毛鼠妖的首領(lǐng)忽然后退一步。
嗤嗤嗤,三枚極長的黑鐵釘,釘在了三頭鼠妖的背后,三頭鼠妖似有警覺,但是,不知為何,卻遲疑了一下,就這“一下”的瞬間,黑毛鼠妖已經(jīng)完成了手中的動作。
三頭鼠妖瞬間身體一僵。
于此同時,白衣秀士立即出手,一輪白色的輪盤被祭了出來,那輪盤見風(fēng)就長,直接長大為一只一米直徑的輪盤,護在了白衣秀士身前。
隨即白衣秀士立即起身,三枚核桃大小,赤紅色的藥丸直接直接塞入三頭鼠妖的口中。
這時,三頭鼠妖身后的那頭鼠妖首領(lǐng),早已下手如飛,嗤嗤嗤,又是十八枚黑色鐵釘出手,每頭鼠妖六枚,釘在了三頭鼠妖的背后。
白衣秀士轉(zhuǎn)身,三張靈符出手,拍在了三頭鼠妖的后腦之上。那三張靈符嗤嗤嗤,立即燃燒,化為血光,一閃而沒入三頭鼠妖的后腦之中。
昂,靈符入腦,三頭鼠妖忽然仰天發(fā)出一聲怪異的咆哮聲,這個瞬間,三頭鼠妖眼眸中一片血紅,神情暴怒無比。
接著,三頭鼠妖渾身啪啪作響,身形節(jié)節(jié)拔高,瞬時間,變成了三頭丈余高的巨大黑鼠,這三頭巨大黑鼠,面露猙獰之色,狂吼一聲向著趙襄子等人撲去。
此時,趙襄子也已拉弓圓滿,第一支箭出出,這支箭一分為三,正是趙襄子七枝箭中的其中一枝--分光三箭。
趙襄子一箭射出,那箭一化為三,變作三支箭,嗡的一聲,三支箭速度瞬間飆升到了極致,并且?guī)е坠猓Z轟轟三聲穿透了三頭鼠妖的胸膛。
每頭鼠妖的胸膛都被炸出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這一箭的威力不可謂不大,碗口大小的血洞,換做其他三級妖怪早就不死也得重傷。
但是,三頭鼠妖也只是晃了晃,
依舊狂風(fēng)般向著眾人沖來。
趙襄子立即給自身拍了一張中品疾風(fēng)符,大喝一聲,身體化作殘影,又是一箭射出,這一箭,破空便化作手臂粗細(xì),帶著沉悶的雷聲,轟的一聲,就將其中一頭巨大的鼠妖炸的粉碎。
白衣秀士哈哈大笑:“趙襄子,你若能再射出這樣的兩箭,我當(dāng)即認(rèn)輸!”
說罷,身形一閃,竟然消失在原地。
這時,兩頭鼠妖已經(jīng)撲近,趙襄子化作一道殘影,閃身在兩頭鼠妖之后,立即又取出一箭。
江寒見罷,幽然一嘆,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不是他這個級別能參與的,手中鐵條抬起,就欲點地離開,忽然,兩道冰藍色光芒自身后襲來,正中兩頭鼠妖身軀。
那兩頭鼠妖狂風(fēng)般沖向眾人的身軀忽然變成了冰藍色,旋即變作兩道冰雕撲倒在地。
這兩道冰藍色光芒來的太突然,眾人不由的向冰藍色光芒射來的方向望去。
但見三道身影聯(lián)袂而來,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眸中。
當(dāng)中一人,身穿一身白紗制成的衣裙,宛若九天仙子蒞臨塵世,容貌絕美出塵,笑容嫣然勾魂,竟然是慕容婉。
慕容婉身邊兩人,一人面容敦厚老實容貌約么三十來歲,另一人傲然而立,宛若少年,一顰一笑之間竟帶著三分嫵媚。
三人中,那位傲然少年手持一柄冰藍色小旗,氣息陰柔,聲音尖細(xì):“最討厭這種老鼠了!”
趙襄子見罷,當(dāng)即大叫一聲:“張力!”
手提一對鐵錘的張力邁開大步,三兩步奔到那兩頭已經(jīng)凍成冰雕的巨鼠身前,轟轟兩錘,便將那兩頭巨鼠砸的粉碎。
慕容婉巧笑嫣然,對著趙襄子盈盈一笑:“小妹我可曾來晚!”
趙襄子愣了愣,慕容婉一來汴京便先拜會了孤鴻館,在趙襄子的心目中慕容婉已是太子一脈,如今這個危難之間,卻忽然出現(xiàn)并幫助了自己,端是詭異之極。
看著趙襄子愣神,慕容婉以袖遮掩,抿嘴一笑:“七王爺不會因為小妹我去了一趟孤鴻館,討了一杯茶水喝,就認(rèn)為我七星山和孤鴻老人結(jié)盟了吧!”
趙襄子看著慕容婉身邊兩人,皆是煉氣五重的修為,再加上一名和他同樣實力莫測的慕容婉,此三人若與那兩頭鼠妖合謀,那么他們這一方必然被團滅,包括他自己。
因為他們這一方,只有他的戰(zhàn)力可壓煉氣五重,其余之人,修為最高者當(dāng)屬張力,煉氣三重。程開甲與公孫羊煉氣兩重,楚君衍與江寒煉氣一重。這幾人加起來也不夠一頭異變的鼠妖殺的。
這兩頭鼠妖,修為本來就是化形三重,如今又經(jīng)過秘法激發(fā),修為至少可達化形四重,并且悍不畏死,其戰(zhàn)力絕非普通的化形四重可比,這三頭鼠妖,本來就是白衣秀士為了消耗他的箭所用的。
這樣的兩頭鼠妖殺來,他本來就感覺棘手無比,不得不再次動用箭枝。那樣,他們這一邊傷亡在所難免,如果再加上慕容婉三人,他即使底牌盡出,恐怕也得載在此地。
趙襄子想通此節(jié),盡管仍有疑惑,但是卻哈哈大笑道:“煌煌七星,天上之婉,姑娘本在云端之上,如今蒞臨塵世,到是在下怠慢了!”
江寒疑惑,不由得想,今晚之役慕容婉怎么也會參與了進來。
這時,只聽一道動聽的聲音傳音而來:“主人,你沒事實在太好了!”
江寒頓時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