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慕容婉雖說一直以來與江寒沒有任何瓜葛,更沒有任何交集,但慕容婉卻私下一直派人監(jiān)視著江寒的一舉一動,原因很簡單,她是江寒的魂印奴仆,江寒一旦不幸被殺死,那么她的靈魂也會隨之湮滅。
因此,對于慕容婉而言,江寒的命就是她的命,她豈能不為江寒的安危操碎心,今天晚上,監(jiān)視江寒的慕容婉手下,這一發(fā)現香柟園升起五級鬼境,立即就稟告給了慕容婉。
慕容婉為了自己的小命,立即帶著兩位師兄全副武裝的趕來香柟園相救江寒,走香柟園的那一條路,很快便找到了江寒所在,正巧趕上了變異的黑毛鼠妖襲來,慕容婉只得順手拿下。
至于七星山是與孤鴻館結盟,還是與正一門結盟,慕容婉根本就不在乎,反正當時去孤鴻館也只是喝了一杯茶而已,又沒有立下任何承諾。
再者,無論是正一門,還是孤鴻老人,以七星山的實力根本就不在意,就是同時得罪兩家,七星山也不在意。
慕容婉此時見江寒竟然與趙襄子一道,當即倒戈向趙襄子這一邊,總之,總不能跟主人對著干吧!
江寒聽到慕容婉出言關心他的生死,立即想到了這一茬,不由苦笑,心道:“這做奴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慕容婉嫣然一笑,接著趙襄子的話茬道:“我七星山素以斬妖除魔為己任,今日既然碰上妖鬼為禍,便不能置之不理!”
趙襄子雖說一句也不相信慕容婉的話,但是又想不出破綻在何處,只得應道:“今日能與天上之婉并肩作戰(zhàn),在下榮幸之至!”
慕容婉三人也早已看出,此鬼境比較特殊,除非能殺了那主持陣法之鬼,否則,都不可能離去,因此,更不可能抓了江寒直接逃走,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有了慕容婉三位強援的加入,一行人士氣大振,皆向著院落盡頭望去。唯獨江寒對于慕容婉的到來,甚是無語,心道,我明明都要逃走了,這下好了,還的繼續(xù)跟著冒險。
院落的盡頭,仍是那一座巍峨的住宅建筑,一座主房,以及左右兩座偏房。
趙襄子身后的楚君衍不用趙襄子吩咐,立即拿出羅盤來測評,只見楚君衍走了幾個方位后,收起羅盤,對著趙襄子說道:“王爺,必須進入那座主房!”
趙襄子望了一眼慕容婉道:“慕容姑娘怎么看?”慕容婉嫣然道:“自然是先派人去探查,當然,也可以直接使用法術符篆轟炸!”
趙襄子叫道:“公孫豹,你上!”
公孫豹作為妖仆,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身體立即加速,向著那主屋之門沖去,讓眾人意外的是,公孫豹一路上暢通無阻,并無遇到任何陷阱,就連那主屋之門也是一推就開。
公孫豹推門而入,片刻而出:“王爺,就是一間尋常的屋子而已!”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趙襄子當先而行,眾人紛紛跟隨,尤其是那二十余名巡妖衛(wèi)在程開甲的帶領下越過趙襄子,率先沖進了那座主屋之中。
江寒與慕容婉雖然相識,但卻就如同兩位陌生人一般,并不交集,此時此景,兩人若忽然表現的很熟悉,那要怎么解釋?
眾人一同進了那座主屋,主屋內面積并不大,甚至屋內陳列一眼可以望盡,依然是楚君衍拿出羅盤,在屋內查探了一番后,指著一堵墻,對著張力說道:“這里!”
張力會意,舉起鐵錘轟的一聲就把那一堵墻砸的粉碎,瞬時間,屋內情景大變,原本平平無奇的屋內忽然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圓形建筑空間。
此圓形空間的周長至少有百米,并且墻壁竟然是一扇緊挨一扇的門,這些門一扇挨一扇,密密麻麻的繞場一圈,形成了門形墻壁,并且,眾人之前推門而進的那一道門早就沒了蹤影。
圓形空間的重要部位是一口巨大的銅鐘,那銅鐘足有五米高,得三四人環(huán)抱才可以抱住,鐘上滿布著密密麻麻的符篆。
圓形空間內盤膝坐著兩人,一人面色普通,身材不高不低,不胖不瘦,穿著一件灰色的衣袍。另一人一身白衣,一臉的絡腮胡,眼睛狹長可顧雙耳。
并且四肢奇長,極是雄壯,一柄黑色的帶鞘長刀橫在膝上。
這兩人看著眾人不由得睜開眼睛,雙方都是異常的意外。
“王爺,怎么是你們?”
“王兄,姜兄,你們怎么在這?”
原來,兩人便是趙襄子的心腹大將,王小石和姜斷弦,也是趙襄子此行要找之人。
那位面色普通的灰衣青年正是王小石,另一人則是姜斷弦。
王小石起身,對著趙襄子說道:“王爺,你真的不應該來!”趙襄子道:“這里有何古怪?”王小石說道:“王爺推開一道門就知道了!”
程破甲立即前去,隨意的推開一道門,那道門這一推開,所有人都愣了,因為門中還有一道門,程破甲又推開那一道門,門內又是一道門。
程破甲立即退了出來,因為再推門他身后的門將不能顧及,有自動關上的危險。
楚君衍叫道:“這是千門萬幻陣?”
王小石點點頭:“應該是!”這時,慕容婉身旁的那位陰柔少年說道:“傳聞千門萬幻陣,推開一千道門后,便會從另一扇門返回,如此循環(huán)往復,無始無終?!?p> 江寒忽然摸了摸鼻子,說道:“要是一扇一扇的砸下去會怎樣?”陰柔少年不屑的說道:“不懂法陣就不要亂說!”
江寒再次摸摸鼻子,他就是修真界的小白一枚,而慕容婉面不改色,就當沒聽見江寒說話,心中不禁想:“以自己這些天對這江寒的調查,這江寒絕對是自己走了狗屎運,撿到了傳承自學成才的,自己怎么命這么衰,竟然讓這么一個人給靈魂控制了?!?p> 趙襄子微微一笑,叫了一聲:“張力!”張力手提鐵錘奔到門前,開始轟轟轟砸門,那門一經破碎,眨眼間便會碎片飛回重新并變幻成新門。
江寒對著趙襄子拱手道:“多謝趙兄!”趙襄子微微點頭,江寒方才拿出了一張中品符篆,而且絲毫不見心疼之色,趙襄子已然看出了江寒的價值,此時,多為拉攏解圍之意。
趙襄子隨即望向了楚君衍,說道:“楚兄,怎么樣?”楚君衍搖搖頭:“王爺,屬下慚愧!屬下只是聽說過破解此陣需要一種極其特殊的符篆,但是又一時想不起來,只怕即使想起來也無濟于事!”
趙襄子了然,楚君衍的話意很明顯,就是他想起來,這里也沒有符師,誰能畫符?于是望向慕容婉,慕容婉會意,說道:“我們中并無擅長破陣之人?!?p> 王小石忽然說道:“王爺,任何法陣的維持,都需要能量供給的,此陣雖說力量流轉生生不息,但如果我們這么多人同時以力破陣,此陣的能量總會流逝的!”
趙襄子道:“恐怕也只能這樣了,但是,我猜想,這布陣之人恐怕要的就是我們以力破陣,待我們的實力消耗的差不多時,他們就可坐收漁翁之利!”
慕容婉道:“我們如今具備五級戰(zhàn)力的有六人,如果等下去會怎樣?”
慕容婉話音剛落,這時,最中央的那口巨鐘忽然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接著,那口巨鐘之上的無數符紋亮起,然后,那些符紋竟然開始旋轉,并且,越旋轉越快。
這時,楚君衍忽然大叫一聲:“不好,這是奪靈鐘!”
這時,所有人都感覺到自身的一絲真元之氣開始不由自主的外泄。
楚君衍繼續(xù)提醒道:“傳說奪靈鐘一旦開始運轉,真元越雄厚者,反而真元流失越快,并且,越抵抗,真元亦流失更快,因此,大家都不要抵抗!”
慕容婉身旁的那位陰柔少年叫道:“先是千門萬幻陣,又是奪靈鐘,這得多大的手筆啊!”
慕容婉道:“我聽聞,對于奪靈鐘,只要打破它,就會破了其奪靈之效?!?p> 那位陰柔的少年繼續(xù)說道:“師妹可知這奪靈鐘為何要鑄造的這么結實嗎?為的就是讓被奪靈者砸它,因為你的真元使用越多,它反而奪靈越快!而這口鐘,沒有萬斤以上的純力量應該是砸不破的,這布陣之人,恐怕也就料到我們中不會有萬斤以上的純力量之人?!?p> 說話期間,眾人的真元之氣依舊在流失,包括江寒,江寒聽到此處,不由得心一動,他的鐵條,不但是純力量,而且可破世間一切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