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來信
恭叔沉吟了一會,雙眼微微一瞇,低聲道:“江湖上的事就用江湖的辦法解決。”
眾人聽見恭叔有辦法,紛紛圍了過去。
恭叔深深的吸上一口煙。
“她既然是賊,那就肯定需要銷贓,如果找到她銷贓的地方,問題就迎刃而解。
正好我以前被劫過一次鏢,經(jīng)過高人指點,和他們打過交道?!?p> ……
下午時,恭叔帶頭,七拐八拐,在一處小巷里找到了地方。
泰裕畫廊。
一道長長的畫廊上,兩排的畫有不才被用白色的布掩蓋住了。
瞧見有人上門,很快就要有小廝迎了上來。
恭叔上前交涉了一陣,小廝將他們老板喊了過來。
賣畫的老板一身黃色長衫,扎著士子頭,一副讀書人打扮。
老板開門見山,推銷道:“我這里剛到了一套春宮,畫工那叫一個細呀~”
拖了個長音。
李難也跟了過來,問道:“這個這個有西洋的嘛?”
就瞧見他眉毛一挑,意外的回答道:“喲,這位小兄弟口味還挺重啊?!?p> 李難總感覺哪里不對頭?臉快要變紅時,【無相神功】又一次發(fā)揮出它的妙用。
畫廊老板問道:“喜歡是要油畫還是水彩的?!?p> 李難望向恭叔。
恭叔會意,將煙斗從口中拿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細語道:“油畫?!?p> 畫廊老板回道:“得嘞?!?p> 上前走了兩步。
一把拉開最后面的一張長約一丈,寬一米多的畫。
和李難想的差不多,都是裸女,不過卻不是陸三金丟的畫。
當李難瞧見這畫廊老板打開了一副蒙娜麗莎后又被雷的外焦里嫩。
“昨的,小哥這審美和大唐那邊的人很像呀,喜歡豐腴健碩的女子?!?p> 李難連連擺手表示拒絕。
不過李難還是多看了幾眼蒙娜麗莎,這一次李難突然感覺哪里不對勁。
這畫里的人這么好像在向自己眨眼睛?
李難不信邪,又靠近了幾分。
【源珠】的力量灌入雙眼,微微瞇起。
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畫,有幾幅都有妖魔被封了進去。
這位畫師不是修為極高,就是個妖魔。
“難哥兒,咋了?”
恭叔沒有【源珠】自然感覺不到這股妖異的感覺。
李難問向畫廊老板:“這些畫你是從哪里買的?”
畫廊老板也是一愣,回道:“這些都是我們專人去西洋采購的怎么了,小哥?”
李難點點,笑著回道:“沒事,我就是問一下?!?p> 最后還是沒有找到陸三金的畫,無奈只能回去。
不過李難卻花錢買了那幾幅內(nèi)有妖魔的畫卷。
準備過幾天,拿來研究。
回到鏢局,這時已是傍晚。
西邊的天際的火燒云一片連著一片,很好看,將大地帶來了金紅之色。
李難三人先一步返回鏢局去了。
蔡八斗從外面買菜。剛剛來到大堂的位置,就瞧見陸三金坐在院子里抱著他的金盒算盤。
“當家的,你在這里干啥呢?”蔡八斗問道。
“八斗啊,我現(xiàn)在全身上下就只剩下50兩銀子,要是再接不著活的話,怕是要餓死?!?p> 陸三金直接忽視蔡八斗在一旁的問話,喃喃道:“對,不能坐以待斃,要主動出擊?!?p> 話音剛落,陸三金就返回大堂里面自己的隔間。
背著一個大箱子,就往外跑。
“快來人吶!大伙快來??!”
李難剛從房間出來,就聽見蔡八斗那標志性的大嗓門。
踩著屋檐就跳了下來。
“當家的,你這是要干啥呀?”
蔡八斗先一步回道:“當家的,哭著喊著要去當鋪?!?p> 呂青橙微微一愣,呆萌的問道:“當家的,我們不是還有五十兩嗎?”
陸三金長嘆一聲,回答道:“五十兩?這個月的薪水,我已經(jīng)發(fā)不出來了?!?p> “那也不能去當鋪呀,讓外面的人知道,還以為我們鏢局混不下去了?!笔⑶镌抡f道。
李難瞧見了,將手伸進懷了,將自己買畫剩下的五百兩銀子拿了出。
“當家的,要不你把這錢拿著先用吧?!?p> 陸三金一愣,抬眼看向李難,話堵在喉嚨里出不來。
這時蔡八斗手一抖,竟然將陸三金懷里的箱子摔在了地上。
各種昂貴的極品珠寶,首飾,珍珠串散落了一地,少說也價值十來萬兩。
珠光寶氣的有些閃眼睛。
李難的手臂僵硬在放空中,將銀票收了回來。
這波就叫自取其辱。
李難低下身子和眾人一起將散落在地下的珠寶放回箱子。
邱瓔珞拿著一件祖母綠手鐲,突然低音說道:“殺了他,把首飾一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話話還說完,蔡八斗瞪大了眼睛,一個暴扣就沖到她的頭上。
邱瓔珞委屈道:“開個玩笑嘛,那么當真干嘛?”
盛秋月也拿起一串珍珠項鏈端詳了一陣,緩緩道:“里面隨便一樣?xùn)|西都夠我們吃上好幾年了。”
陸三金將箱子封好,解釋道:“各位,我沒有錢,沒有現(xiàn)金,真是一點安全感都沒?!?p> 恭叔突然回道:“當家的,你有我們呀。我們有手有腳,有手藝呀?!?p> “我可以開客棧。”
“我可以……”
……
最后恭叔更是激動的說道:“我可以街頭賣藝,胸口碎大石,口吞寶劍,金槍鎖喉,兼賣大力丸?!?p> “旺旺旺……”
突然聽見了狗子——灰太狼的叫聲。
“鏢局有人嗎?有你們的貨?!?p> 李難一愣,望向外面。
“當家的,喊你出去簽收?!?p> 陸三金出去簽收,確認。
外面整整有一馬車東西,拿著亞麻色的布蓋著。
陸三金也是一愣,他也沒有托過人去買東西啊。
陸三金問道:“這位順風(fēng)的鏢師,這誰寄給我的?!?p> 順風(fēng)的鏢師在懷里一陣摸索,掏出了一封信。
『哥,我是三木,前些日子過來使那些下作手段,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現(xiàn)在你安全了就好,爹娘還是就想讓你回去繼承位置,還有就是這是我托人在西洋訂的一種鏢車,你要是走鏢就用它,逃跑也安全些……』
陸三金一字一句的讀完,眼睛有些濕潤了。
看著門外的馬車上的“大家伙”對無陸三木的關(guān)心,心里一暖。
心情平復(fù)好后,對于鏢局的運轉(zhuǎn)也開始在腦中流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