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繪畫
陸三金先是招呼眾人,把外面的那輛馬車上東西給運到馬棚附近。
當打開白布的一瞬間,李難被深深的震撼了。
架子上是個大家伙——一輛銅木筑造的銅車。
銅車長很大,大約有兩丈多長,一丈寬,而且全身在陽光的照射下泛出古銅色的光芒。
車身下有五個類似于鐵制的輪子,車內(nèi)鋪的是昂貴的黃花梨木板,反正就是怎么貴怎么來。
李難見到這么超前的東西,多少有些目瞪口呆。
和白敬祺幾人費勁的將車拼接好,走進了車內(nèi)。
“當家的,現(xiàn)在西洋那里都開始用這玩意了嗎?”
陸三金也十分驚訝于陸三木送給自己的這份大禮。
這玩意不僅貴,還難造,想來這陸三木怕是費了一番的功夫。
“這東西以后就是我們鏢局的了?!?p> 說著陸三金還拍了拍銅車的車頭。
李難上車想要搞清楚這玩意,到底靠什么發(fā)力。
里面最中間的位置有一個手掌的凹槽,李難想了想,將內(nèi)力從手上往上面?zhèn)髁诉^去。
就感覺到一陣陣微弱的吸力從上面?zhèn)鱽恚?p> 同時車身上的一塊塊石頭開始發(fā)光。
過了一陣,李難那身雄厚的內(nèi)力竟然沒有把它喂飽。
恭叔活了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心中不免好奇,也將雙手探了過去。
恭叔畢竟功力深厚,將它給充滿了。
瞧見里面鑲嵌在車壁中不停轉(zhuǎn)動的齒輪,李難心中有些明白了這玩意怎么用了。
而恭叔幾人此時拿著說明書還在研究。
到了深夜,又是一頓飯局。
剛剛吃飽喝足,眾人正要離開,門外突然多出一個黑衣女子。
“喲,剛吃過啊~”
滄月帶著盈盈的笑聲,看著眾人。
白敬祺將口中的牙簽吐出,喝道:
“你還敢回來,知道死字兒,怎么寫嗎?”
“當家的,人抓住了?!辈贪硕芬仓钢鴾嬖?,大喊道。
滄月拿捏住了眾人的想法。
“怎么滴?怎么滴?你們還敢動手呀?我死了,你們當家的他的畫~可就都沒了?!?p> 說著滄月還驕傲的挺了挺鼓鼓的胸膛。
蔡八斗剛伸出去的手又拿了回來,看向陸三金,尷尬的問道:“當家的,這……昨整?!?p> 滄月不徐不疾的來到陸三金面前,冷聲道:“喲,今天沒喝酒啊?!?p> 陸三金此時的臉色也不好看,問道:“你想干什么?”
滄月踩著蓮步,坐在陸三金面前。
“你們要是想要回那些畫的話,就把你手上的那洋裝少女圖拿來換!”
盛秋月一聽,當即怒道:“你沒資格和我們談條件?!?p> “動手,抓她見官?!?p> 說著一直掛在腰間的玄鐵菜刀被抽了出來,泛著驚人的刀光。
“來,你來,要是畫不想要了的話,就抓我去見官吧?!?p> 說著滄月站了起來,戲笑道:“你打呀,來,打呀~”
這番模樣,讓人恨得牙癢癢。
這邊,李難剛剛從衙門那里報官回來。
就瞧見了滄月在那里脖子伸的老長,一副挑釁的樣子。
李難那個氣啊,右手并成劍指,劍罡凝結(jié),朝著她的胸口刺去。
“嘿!”
一聲嬌喝傳來,下一秒一腳踢在李難手臂,就要逃走。
李難往后背一摸,一柄紅邊黑身的長劍出現(xiàn)在手上。
拔劍,出鞘。
無聲無息的劍氣出現(xiàn)在空中,劃向她的雙腿。
“難哥兒,手下留情!”
陸三金剛轉(zhuǎn)過身子,就看見李難拔劍,趕緊喊了一嗓子。
李難手上墨劍的劍罡壓在滄月面前,將她的頭發(fā)吹的散亂。
看了陸三金一眼,右臂微動墨劍收了回來。
“當家的,需要我喊柳捕頭嗎?!?p> 李難站在餐廳門前,將滄月堵在里面。
“不用了~”陸三金想到滄月背后的人,搖了搖頭。
李難這時也回過味來了,來到眾人身旁。
滄月瞧見李難讓開一條路,神色先是一喜,后來一抹怨恨藏在了心里。
內(nèi)力運至雙腿,如蜻蜓點水一般,幾個合縱就消失在鏢局。
“當家的,這人是拿畫威脅你了?”李難坐下,拿起蔡八斗給自己準備的大雞腿問道。
陸三金點點頭,長長一嘆。
蔡八斗一拍桌子,問道:“那就把那副畫給她唄,一幅換五六幅畫,這不是血賺嗎?”
陸三金嘴巴張合的兩次,欲言又止。
最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把畫燒了?!?p> 盛秋月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背上。
“你個敗家子,這么貴的畫,你給燒了,你什么時候燒的!”
李難瞧見陸三金這幅羞于啟齒的模樣突然想到了那個陸三金的前女友。
陸三金的前女友是太后,當今小皇帝的生母,可以說是權(quán)傾朝野,一手遮天。
估計也就是她才會對陸三金手上的東西感興趣。
眾人來到大堂開會,李難抹掉嘴上的一把油,才姍姍來遲。
“當家的,你們想到辦法了沒有?!?p> 李難人還沒到,清朗的聲音先出現(xiàn)在大堂內(nèi)。
“噓~”
……
李難剛進來就聽見眾人的噓聲。
李難趕緊捂住嘴,將目光投向了陸三金。
這時的他半躺在紅木沙發(fā)上,手相妙筆橫生,不停的揮動。
兩步來到陸三金的身后,剛剛驚訝的生生一扭。
“我擦,這是太后?”
眼前的太后畫像簡直慘不忍睹,鼻孔比鼻子還要大。
李難不禁想說,藝術(shù)可以冷門,但不能邪門,可以接地氣,但不能接地府。
你這要是讓當今太后看見了,不得給你抄家滅族???
過了一會,陸三金幽幽轉(zhuǎn)醒,白敬祺先是僵著臉問道:“當家的,你這初戀女友長成這樣的嗎……”
陸三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就看見自己被邱瓔珞催眠時畫下的作品。
一把將它撕了下來。
強行咳嗽了兩聲。
在眾人瞠目結(jié)舌的表情下,陸三金解釋道:
“這不是,不過現(xiàn)在我想起來那次的感覺了,你們先下去吧?!?p> 眾人聽見陸三金的逐客令,也沒多做停留,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這個時候還是留給他自己吧。
或許這就是,他緬懷自己過去的那段感情的最后機會。
以后就沒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