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的世道,哪是手握虎符就能過得安穩(wěn)的。
傻是傻了點,不過不要緊,漫長歲月,他有的是時間教她。
讓她知道外頭的險與惡,知道她自己是如何的孤立無援,就該知道,待在他身邊是唯一的選擇。
“睡吧,本王明日還要和你的寶貝皇弟上早朝呢?!?p> 原本開心的陶嬌聽到這話后,身子又僵住了。
皇弟現(xiàn)年十四,本已可以獨自朝政,可到現(xiàn)在,他都只能干坐在龍椅上,聽眼前人替他發(fā)號施令。
若說心中無恨,是決計不可能的,若是他一日不肯放權(quán),陶家江山便一日不穩(wěn)。
心中帶著氣,陶嬌氣息便有些不穩(wěn),慌亂中,后背的大掌警告性地拍了拍。
她深吸口氣,搭在他腰上的手收緊,把臉埋進他胸口,強迫自己早些睡過去。
許是因為習(xí)慣了,又或許他身上的冷香太能迷人心智,她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均勻的呼吸聲傳出,沐北拒退開稍許,看著她酡紅的臉,沉思許久,才又重新抱緊了。
第二天下朝后,陶嬌陪著陶盛年看了會兒書,商談一會兒國事,便找了個借口回了長寧宮。
她換了便裝,只帶著兩個貼身宮女出宮了。
她走后不久,就有兩道瘦小的身影跟了上去,兩人功夫極好,就算是追著馬車,也絲毫不落下風(fēng)。
陶嬌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自己,她心情忐忑,透過窗紗望著窗外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攝政王府在京都城內(nèi)圍,出皇城后駕馬而行,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便到了
這是先皇在世時賜下的,比她的長公主府更近皇宮。
陶嬌下了車,就有人迎了過來,似是被提前交代過了,一行人無聲無息,只躬身引她前行。
經(jīng)過大廳,兩個貼身宮女被攔了下來,陶嬌抿著嘴,想了想,卻沒有讓他們讓開。
待會兒若是沐北拒提什么過份的要求,有外人在場不方便。
她與攝政王之間的事,少一人知曉便少一分危險。
被管家一直引到了書房,陶嬌站在門口,看著那道緊閉的大門,遲遲未能敲響。
“嬌嬌,還要在外頭站多久!”
她一靠近這院子,沐北拒就發(fā)現(xiàn)了,她站在門外不動他也知道。
原想看她幾時才敢敲門,可她膽子太小,許久都沒敲響。
倒是他,像個愣頭小子一般,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了。
陶嬌深吸口氣,心中一再告誡自己不要慌張,可額頭卻還是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她拿了帕子拭去,才慢慢推開門。
關(guān)門時,她的手頓了頓,還是把門從里頭鎖上了。
轉(zhuǎn)過身,那個令她膽顫心驚的人就坐在案桌后,靠著太師椅,神情慵懶,漆黑的眼卻緊緊盯著自己。
陶嬌心肝亂顫,小嘴抿緊,纖細的手已經(jīng)攥緊,身子卻還是忍不住發(fā)抖。
她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沐北拒手中還掐著一只筆,在手中翻轉(zhuǎn)幾下,他輕笑,在紙上勾勒幾筆,她大致的輪廓就躍然于紙上。
他這人就好似夜色羅剎一般,不僅衣物,就連書房也幾乎都是黑色的。
而她一身鵝黃色羅衫,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就好像黑夜中的一絲螢火。
雖脆弱至極,可一碰上,就讓身處于黑暗的無法自拔。
“嬌嬌,過來!”他沐北拒放下筆,朝她招了招手。
陶嬌腦子嗡嗡作響,他的聲音就好似一道驚雷,在她腦海中倏然炸開,把她魂都嚇飛了一半。
她軟身子,無法往前一步。
“嬌嬌——”
聲音再次響起,夾著濃濃的不悅,陶嬌剎那間便紅了眼。
咬著下唇,她屏息幾瞬,而后強迫自己抬起頭,看著案桌后的人,顫顫巍巍地伸出手,聲音又軟又糯又委屈。
“腳軟,走不了了,抱抱?!?p> 沐北拒心咯噔一下,舌頭頂著上鄂,看著又嬌又乖的女孩兒,笑得十分邪佞。
“本王的嬌嬌,可真是愈發(fā)招人稀罕了?!?p> 他沐北拒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連先皇在世時都得讓他三分,底下的人也全都對他十分驚恐,連抬頭看他一眼都不敢。
也就只有她了,心中怕是怕,卻敢對著他撒嬌,這樣的可人,怎么能讓他不愛呢。
他起身過去,把人抱進懷里,埋頭在她頸間細嗅,除了淡淡的女兒香外,再沒有任何刺鼻的香料味了。
他滿足地嗅著,嘆息,“嬌嬌甚是香甜?!?p> 每次靠近,總讓他有股把她吞吃入腹的沖動。
陶嬌攥緊他胸口的衣服,闔著眼仰著臉,蹙著細細的柳葉眉,任由他炙熱的唇印在纖弱的雪頸間。
偶爾他使了勁,她便無可抑制地發(fā)出一個嚶嚀,夾著哭腔,就好像輕撫過手背的羽毛,撩人的緊。
直到在她脖子吮出密密麻麻的紅色痕跡,沐北拒才滿意地停了下來。
他把人抱到案桌后,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攬著細腰,一手勾著她下巴,細細吻著她的唇。
他慣會揣摩人心,知道她心中不愿,便先循循善誘,待她松了口,才強勢地攻城掠地,只把她打得潰不成軍。
許久后被放開,陶嬌身上已無半點氣力,軟軟靠著他,眼角泛紅,櫻唇更是紅艷,吐氣如蘭。
“你說過要把虎符給我的……”
她才剛喘了幾口氣,便迫不及待地把此行目的說了出來。
沐北拒沒有開口,陶嬌便急了,放在他胸口的手輕輕推了推,“你說過的……”
沐北拒把她柔若無骨的手抓在手里把玩,覺得不過癮,于是放進嘴里啃咬著。
他使了勁,陶嬌發(fā)出一聲痛呼,淚水好似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地滾落。
她另一只手慌亂地推拒他,可被他十指相扣放在腰后。
最后一整只手都被他咬過,上頭布滿了他的齒痕,才終于被放過。
不曾想自己主動上門求來的,竟是如此折辱,陶嬌心中有無限委屈,悲從中來,忍不住輕聲抽泣。
小小的人就軟軟地窩在自己胸口,跟只未斷奶的貓兒一樣,聲音又細又可憐。
沐北拒笑著把她頭上的珠釵拿下,然后把盤著的頭發(fā)解開。
長發(fā)如瀑,瞬間散落下來,鋪滿她整個后背后搭在他的膝蓋上。
沐北拒對那一頭烏發(fā)十分癡迷,五指在發(fā)中穿梭,又或者在卷在手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