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深夜私會
司無瑕淡笑道:“圣意可不是我們能揣測的,更何況……姻緣這種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我們做兒女可以妄議的?”
這話堵得后者啞口無言。
原想試探心意的,誰料一番游說之下,反倒險些變成她不知禮數(shù),沒有教養(yǎng)了。
“不過……”
司無瑕垂下眼眸,“無瑕也只是一介俗人,早已心有所屬,又豈敢妄想得三殿下垂憐?”
這話只有她們二人聽見。
江悠然微微吃驚,不由猜想她心中藏的人是誰。
但很快,眼前這個丫頭便循規(guī)蹈矩的行了一個禮:“肖夫子尋我有要事,耽擱不得,無瑕先失陪了?!?p> 她算是明白了。
無什么要緊,這丫頭便搬出肖夫子做擋箭牌。
若有要緊的,怕是就要直接喊照月殿那位大人了!
偏她還無法留下此人。
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江悠然的美目生出可怖的冷芒:“云霜,你說這丫頭……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還是傳言有虛,并非那么一回事?”
聽聞剛?cè)胂喔臅r候,景安便對這丫頭死纏爛打。
雖不知人后都發(fā)生了什么,但無一不是覺得這二人有一腿,只是礙于丞相大人,不敢妄言。
日子久了,便無人放在心上。
只知司家那位姑娘近來重病纏身,時常不上學。
“小姐,”
云霜悄然靠近,睨向身后那群未出閣的姑娘們:“既有傳言,那定是有些依據(jù)的,您若想與三殿下長久,就必須當機立斷……”
趁著某些種子,還未生根發(fā)芽,孽緣深種的時候——
“我……”
江悠然露出緊張之色,“還是想再確認一下,你知道的,殷深太了解江家每一個人了。”
若非逼不得已,真不想在殷深的眼皮子底下動手。
尤其動的……
還是他想拉攏的司家人!
……
深夜。
頭頂?shù)脑铝粮裢馔噶痢?p> 衣著蟒袍之人沐浴在月光之下,靜待了許久,才聽到身后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
背過身去,果真瞧見一個美若白衣天仙的女子。
“悠然!”
他當即迎了上去。
誰料眼前之人避開了,亂發(fā)下難掩悵然的神色。
“悠然?”
“景安……”
江悠然面露為難的后退,“我早就說過,我們這樣不好,畢竟……我已嫁為人婦,雖未曾與太子有夫妻之實,但如今太子監(jiān)國,日后登上皇位是遲早的事,與太子……”
“什么遲早!”
盛景安突然激動起來,振振有詞的揮袖:“不就是太子么?。课夷狞c比不上他,憑什么皇位只能給他坐?就不能我來坐???”
此話一出——
江悠然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你瘋了,若讓旁人聽見了,你必死無疑!太子沒你想得那么簡單!”
“悠然!”
玉手突然被攥住。
盛景安焦急的追問:“你還是心系我的對不對?你還是希望和我在一起的對不對?你放心,不論你還是皇位,我,我都會奪回來的!”
“奪?”
江悠然凄涼一笑,“皇位是那么好奪的么?”
若真有那么好奪,她又豈會被迫嫁給太子,還要在此與心上人幽會,生怕被旁人瞧見!?
盛景安卻不以為然:“以往是我懶得爭,若我想爭……有千百種辦法讓太子拱手相讓!”
他們是最了解彼此的。
江悠然聽到這話,心中懸著的石頭才落了下來。
但還未喜悅多久,便又露出令人動容的憂傷:“可是……我聽府中的下人說,你曾對司家那位姑娘死纏爛打,是因為她像極了我,所以你才想讓那丫頭來取代我么?”
許是這話戳中了實處,一時心虛無措。
又看到她落淚,盛景安頓時心疼的擁入懷中:“胡說什么,什么取代,在我心里,你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唯有你才能占據(jù)我的心!”
誓言振振有詞。
江悠然仍有些不放心:“那你答應我,不許再瞧那丫頭了?!?p> “我……”
盛景安剛要答應,又想起了更嚴峻的事情,打量眼前的女子:“那你呢?我日日瞧見你們恩愛的模樣,簡直嫉妒得快要發(fā)瘋!”
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遲早有一天會暴走!
看著男子紅眼的模樣,江悠然不禁有些膽顫,正要答應他,卻又想起了與某人的約定。
不行!
這相府到處都是他的眼線!
若讓他知道自己虛與委蛇,不堪受用,定會斷了她的玉骨冰肌膏,那她失了年輕美貌,又要拿什么維持她和景安之間的感情?
危機感油然而生——
她連忙辯駁:“我不是說了嗎,若不裝著些,太子定會對我生疑的,更會對我沒了憐惜,我又如何裝病來保住我的清白之身!?”
又是這套說辭……他已經(jīng)聽得快要膩煩了!
盛景安當即背過身去:“說到底,你還是不在乎我的感受,非要與那太子眉來眼去!”
他再不濟也是一國皇子,生母是當朝郁貴妃,還有郁家軍輔佐,何至于愛得如此憋屈???
“你……”
江悠然顫抖的指著對方,說不出話來。
許久也未有下文。
盛景安終于察覺到不對,剛轉(zhuǎn)過身來,便看見一道白影斜斜的倒了下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香消玉殞’四個字。
“悠然!”
他急忙伸手接住,無措的面對女子痛苦的神色。
好在苦色有所緩和。
江悠然卻推開他:“你走開,我江悠然愛不起你這樣的自私之輩,就讓我被太子玷污,踐踏……”
“別說了!”
盛景安緊緊抱住她,流下痛苦掙扎的一行清淚。
直至懷中的人兒安靜下來,他看著地上胡亂攀爬的螞蟻,聯(lián)想片刻,終于咬牙道:“我答應你便是,我盡量不胡思亂想……”
“真的?”
江悠然虛弱的問,卻被對方抱得更緊。
隨后耳邊傳來低嘆聲:“你啊……就只會折磨我,仗著我舍不得離開你,更舍不得你受苦,便這般蹂躪我的心,可誰讓你是江悠然呢?”
從初見時,他便知此生難逃她的手掌心。
為了一個叫江悠然的女子,他可以忍,可以蟄伏,甚至可以為了她,顛覆所有人的命運!
明天成神
寫著寫著,被江悠然茶哭了!今日已更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