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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人夫君的小逃妻

第二十五章 只是痛經(jīng)而已

粘人夫君的小逃妻 閑人桃 2936 2021-10-28 10:06:39

  初五一早,江父就要出門去把城里的四家店鋪巡查一遍,姜莓嶼軟磨硬泡,江父終于答應(yīng)帶她一起出門逛逛,父女二人帶著父親的長隨劉伯和秋半出門去。

  梅州雖沒有綾州繁華,但是也頗有些市井風(fēng)貌,街上店鋪林立,叫賣之聲不絕于耳。姜莓嶼這次出來和之前的心情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連帷帽都沒有戴,跟在父親身后東張西望,開心的像跟孩子。江父看她這么開心自在,也只是寵溺的拍拍她的頭。

  這嫁妝里的四家鋪?zhàn)?,竟都是藥鋪和茶鋪,對于其中門道姜莓嶼是完全不通,幸虧有父親前去跟掌柜經(jīng)紀(jì),她就百無聊賴的坐在旁邊喝茶等著?,F(xiàn)在她是東家了,只需要坐收銀錢就好,這可不就是夢寐以求的快樂單身小富婆的日子嗎?!真的快樂賽神仙!

  接下來的兩天江父要么在孫府里以孝子之禮接待前來吊唁的賓客,要么就是出門巡視那幾間店鋪,田莊他打算五七過后再一家一家去巡。那幾家店鋪因?yàn)槔习鍘状我字?,且都不聞不問,早已?jīng)懈怠很久了,今日忽然來了這江老爺,少不得一個個打起十二分精神應(yīng)付,放下不提。

  時(shí)值最熱的七月,這孫府雖是大戶,但是也不用冰。姜莓嶼每日早早起床便在府里閑逛,伸腿伸腳的鍛煉身體,等太陽略出來點(diǎn),就躲回房間去翻翻賬冊,或跟江父請教一下其中關(guān)竅,然后自己默默鉆研。

  或和秋半,庶弟等人玩耍聊天,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杜如禹第二天又來,帶各種新巧玩意兒給她玩耍,因兩人投機(jī),竟也沒有在意男女大防,談天說地,好不開心,一時(shí)竟把綾州一切拋諸腦后。

  到了初八的正日子,孫家的親戚和賓客都來送孫老爺最后一程,江父為其全了孝子之禮,一路哭泣磕頭,其哀痛之情讓路人都為之動容。

  姜莓嶼也披麻戴孝,哀哀痛哭,一路送了紙人紙馬去墳上焚燒。

  天氣炎熱,這一排長隊(duì)老弱婦孺皆有,走走停停,快中午才到了墳上。及至焚燒完紙人紙馬,各種禮數(shù)都周全以后,已經(jīng)到了下午,一行人又往回趕。

  經(jīng)過一天的搓磨,這支隊(duì)伍如同斗敗的公雞,一個個垂頭喪氣,半死不活的往回挪動。

  這還是不最慘的,剛剛往回走不大一會,姜莓嶼忽然感覺下腹一股熱流,忽然明白是例假來了。怪不得一整天都小腹鈍痛,她以為是天氣熱,外加累著了才沒有放在心上。

  現(xiàn)在這當(dāng)口,荒郊野外,前后左右都是前來吊唁的賓客,別說現(xiàn)代的姨媽巾,就連古代的月事帶也沒有啊。她咬咬牙堅(jiān)持著,希望這個身體的姨媽量不要太大,不然就忒尷尬了。

  可是姜莓嶼怎么也沒料到這個身體有嚴(yán)重痛經(jīng)的毛病啊!小腹的鈍痛越來越厲害,加上一天的折騰,她已經(jīng)有點(diǎn)虛脫了,只好彎著腰,用手按著小腹,慢慢的向前挪動著。

  秋半攙扶著她,最先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一看她的臉色慘白如紙,連帶著嘴唇都是白的,額頭上冷汗涔涔,不由得大驚失色,低聲問:“小姐,你怎么了?”

  “沒事,我只是來月事了?!苯畮Z故做淡定的朝她笑笑,這一笑比哭還難看。秋半頓時(shí)緊張的都要哭起來了,到處張望,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忽然從隊(duì)伍前面走來一人,正是那杜如禹。他們男人都走在隊(duì)伍的前面,女眷才在后面,他一路走,一路頻頻回頭,在女眷隊(duì)伍里搜尋姜莓嶼的身影。

  上午尚且看她還能支持,到了下午已經(jīng)臉色蒼白,不由得憂心不已,這會看她幾乎步履維艱,搖搖欲墜,立刻撥開人群,直接朝她奔來,在她暈倒的一瞬間接住了她。

  一瞬間,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眼光看向他們倆。隊(duì)伍最前端的江父也疾奔而來,著急的問:“俞兒,俞兒,你怎么了?!”杜如禹思及姜莓嶼的名節(jié),趕快說:“江伯父,我看她像哀痛過度,中暑暈倒了。我來給她醫(yī)治,你先把賓客都帶回去罷?!?p>  說著就開始掐姜莓嶼的人中??吹酱蠹叶紘鷶n在她身旁,江父反應(yīng)過來,連忙讓仆從把賓客都召集起來,告了無事,又緩慢的向前走去了。

  代替石牧璋來送行的石頭和石壯也在隊(duì)伍里。看見主母暈倒,也是焦急萬分,如今她被一個陌生男子抱在懷里,想上前去接過來,但是礙于男女大防,又不敢去碰,尷尬的站在旁邊。

  這邊杜如禹掐了一會人中,姜莓嶼悠悠醒轉(zhuǎn),睜眼看到幾張焦慮的面孔,不由得郁悶。這個江小姐啊,你不是懂醫(yī)術(shù)嗎?怎么連個痛經(jīng)都治不好啊。如今倒好,來個姨媽興師動眾的,大家都知道了,這簡直就是社死。。。

  她朝杜如禹勉強(qiáng)扯出一個笑容說:“謝謝你,我沒事了?!闭f完就想掙扎著站起來,剛一動,杜如禹的余光掃到她褲子上的一點(diǎn)鮮紅,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行醫(yī)也有些年頭了,看過不少婦科,但是這次是自己傾慕的姜莓嶼,仍免不了面上一紅。他朝秋半說:“你們小姐如今不能走了,我把她背回去吧。”然后壓低聲音說:“等我背起以后,你把孝巾摘下,給你家小姐擋一下?!?p>  秋半立馬明白他的意思,臉?biāo)查g爆紅,局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石頭是帶著任務(wù)來的,一聽外男要背自家大娘子,那豈不是要碰觸大娘子身體?忙上前說:“公子,這怕不合適吧,男女授受不親,我們大娘子。。。”

  他話音還沒落,杜如禹就冷哼一聲說:“你看你們大娘子還能走嗎?醫(yī)者面前無男女,我不合適,難道你來?”石頭被他嗆聲,立馬閉嘴,摸摸鼻子不吱聲了。

  杜如禹把姜莓嶼背到背上,非常君子的避開她的臀部,只用手堪堪托住她的腿,這樣走起來格外的累。姜莓嶼也非常尷尬,幾次三番要下來自己走,都被杜如禹阻止了。

  就這樣別別扭扭,走幾步歇一下,終于走到了孫府,那杜如禹如同井里撈上來一般,渾身是汗。江父早就等在門首,連忙把他們接了進(jìn)去,又安排人伺候杜如禹洗簌歇息。

  一陣兵荒馬亂,總算安置下來了。洗漱干凈的姜莓嶼別扭的裹著月事帶半躺在床上,喝著秋半送來的藥。

  秋半手里還拿著一小盒梅子糖,等她喝完還沒說話,就塞進(jìn)她嘴里一顆,然后笑著說:“這杜公子還真是體貼,到底是婦科圣手??匆谎劬椭佬〗阍缕诓贿m,開了藥來,還叮囑我給小姐準(zhǔn)備上梅子糖,真真對小姐上心?!?p>  姜莓嶼白她一眼,說:“早前你還叫我不要說這種話,怕影響我的名聲,如今倒是自己說起來了?!?p>  李媽媽在外間笑道:“秋半原也沒說錯。我今日在府內(nèi)照應(yīng),聽說姐兒出事,急得什么似的,今兒這種事,你們兩個姑娘如何能應(yīng)付得了。若不是杜公子機(jī)變,怕早就傳出去,影響姐兒的名聲?!?p>  “不過這杜如禹人確實(shí)不錯,又冷靜又機(jī)智,還很紳士?!苯畮Z點(diǎn)點(diǎn)頭,中肯的評價(jià)道。

  李媽媽走進(jìn)來,跟秋半相視一笑,又朝姜莓嶼說:“那姐兒是怎么個想法?”

  “哈?什么想法?”姜莓嶼又拈一顆糖來吃。

  “如今這老太爺?shù)氖聝阂蚜?,想來明日那石頭石壯就要催姐兒回綾州了。姐兒如今可改變主意了?”李媽媽問。

  姜莓嶼知道她說的是合離的事。

  這幾天在家里當(dāng)米蟲的日子太過舒適,她幾乎都忘記了在雁歸山莊的日子。忽然想起石牧璋,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在摘星閣看賬冊,還是在楊氏那里?

  想到此,她內(nèi)心油然而生一陣煩悶。他在哪里和自己又有什么干系,犯不著操這個心。

  她悶悶的說:“我已經(jīng)想好了,這幾日先稱病不出,熬石頭和石壯幾日。這兩人都是石牧璋跟前得用的人,怕在咱們這待不了太久。待他們等不及要回去,我便修好合離書,讓他們捎給石牧璋。如今我已經(jīng)回來了,他即便不肯,也無法了?!?p>  李媽媽狐疑的看著她,說:“這樣能行?我看姑爺不是善罷甘休的人,前番不是不肯合離的么?”

  姜莓嶼兩眼一瞪,說:“他說如何便如何嗎?我只不肯跟他過日子,難道他還來綁我回去?”

  “依姑爺那雷厲風(fēng)行的性子,倒是真的有可能。。?!鼻锇肴跞醯恼f。

  姜莓嶼呆了半晌,發(fā)出一聲哀嚎,拿被子蒙住了頭,說:“我現(xiàn)在還是一個病號,斷然不能上路顛簸的,養(yǎng)好身體最起碼得半年一年的。到時(shí)候他早把我忘在腦后了,想來定然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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