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她濕潤的眼眶,一陣慌亂。這是自己別別扭扭才逼出來的剖白,竟把她嚇哭了?只好甕聲甕氣的說:“反正,以后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你這輩子就只能有我一個,也休想再去找別人,不管是姓杜的,還是什么張三李四,統(tǒng)統(tǒng)不行?!?p> 她被他這霸道的命令又逗笑了,果然還是他。
“你跟我回綾州,回我們的家,做我的大娘子,好嗎?”他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說?!安辉S說不好,岳丈大人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什么?爹爹他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姜莓嶼從他懷里掙扎出來,吃驚的盯著他。
“我跟岳丈說,我們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他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p> “你。。。你撒謊!”她想到那個場面就覺得尷尬無比。
他忽然轉(zhuǎn)身從床頭拿過一塊帕子來,壞笑著說:“如果他不信,我甚至可以把這個拿給他看看?!?p> 姜莓嶼一看,頓時腦子轟的一聲,臉色爆紅。那是一塊潔白的絲帕,上面落著點點殷紅的血跡。。。
看到她的臉色,他才頗為得意的收回手帕,說:“我逗你的,這個我才不會示人,我要貼身珍藏。”說完竟塞進了衣襟里。
姜莓嶼羞惱萬分,翻身起來伸手去搶奪,卻忘記了自己什么都沒穿,就這樣壓著他的。。。
看到他的目光變得幽深,她干笑兩聲說:“那個。。。我餓了,暫且不與你計較,起來吃飯。。。唔。。?!?p> 話音還未落,就被某人吻住了嘴唇,室內(nèi)一片旖旎。。。
第二天他們就收拾了行囊,辭別江父,向綾州出發(fā)。姜莓嶼其實本不想這么快回去,但是架不住石牧璋的軟磨硬泡,只好答應(yīng)。石牧璋是有私心的,她留在梅州多一天,就會多一些和杜如禹相處的機會,所以一刻也不肯停留的。
而姜莓嶼,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梅州和綾州對她來說是一樣的,如今和石牧璋彼此表白了心跡,再別別扭扭的留在梅州,倒顯得矯情。
她本打算讓秋半去給杜如禹送一封信辭行,又怕他第二天來送別,彼此見面又添尷尬,更何況他目今仍是石牧璋心口的一根刺,不讓他倆見面倒是好事。所以給他留了信,等他們出發(fā)后再讓孫府的下人送去。
上馬車之前,江父一行人都出來送行,姜莓嶼眼睛發(fā)酸,道:“爹爹,姨娘,清兒,你們都不必送了,快些回去罷。過些日子我空了便回來看你們?!?p> 石牧璋連忙道:“我會陪俞兒一起回來看望岳丈大人?!?p> 江父目光掃向他攬住姜莓嶼腰的那只手,不由得幾分欣慰。女兒終究要嫁人,如今也算是個好歸宿。
“牧璋,你要記得給我的承諾。”他向石牧璋說道。
“小婿時刻謹(jǐn)記,萬萬不敢違背。”石牧璋又深施一禮。
這倆人搞的什么名堂?姜莓嶼奇怪的看向身旁的他。
經(jīng)過一番告別,馬車終于出發(fā)了??粗鴮O府的大門越來越遠(yuǎn),消失在街角,她才悵然若失的放下車簾。
“別不舍得了,我會陪你時常回來的。”石牧璋輕輕的把她攬到懷里。
“你跟爹爹承諾了什么?”姜莓嶼問出心中的疑問。
“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石牧璋不肯說,黑臉微紅。
“又想說我是后宅婦人了?”姜莓嶼瞇起眼睛,用威脅的口吻問道。
“我。。。承諾岳丈以后都會對你好,不再讓你受委屈。”他認(rèn)慫。
姜莓嶼噗呲一聲笑出來,眼睛里卻又有感動的淚光。
姜莓嶼仍然是坐不慣馬車,只坐半天時間就腰酸背痛,石牧璋看在眼里,所以這一路且行且歇,不像趕路,竟像是外出游玩一般。天色尚不算晚,他就命人早早的投宿到了客棧,用過了晚膳就催她回房歇息了。
姜莓嶼內(nèi)心頗有些小感動。這個冷面古人,竟有如此體貼的一面?可是她的感動還沒有持續(xù)多大會,就被一個饑渴的身影撲倒。
他根本就不是為了讓自己休息吧?!
這一路上坐在同一輛馬車?yán)?,又只能親親摸摸,讓石牧璋早就心癢難耐。他自己也奇怪,他本是在這方面無欲無求的一個人,即使有了楊姨娘,也是個把月才回雁歸山莊一趟,即使不去明珠苑,對她也無甚牽掛。
如今有了姜莓嶼,食髓知味的他卻像一個初識人事的毛頭小子,怎么都不夠,只有抱著她溫暖柔軟的身體,才有那種安定,回歸的感覺。每天夜里都要折騰到很晚,兩人才饕足的安穩(wěn)睡去。
如此過了三天,姜莓嶼終于推翻了自己原來的看法,他并不是自己以為的那種無公害的優(yōu)秀床伴,而是個不知疲倦的打樁機。。。
第四天晚上,洗漱完剛剛爬上床,就看到他又露出那種綠瑩瑩的饑渴眼神,姜莓嶼立馬說:“我累了,我們早點歇息吧。”
“我?guī)湍隳竽??”石牧璋立馬靠上來獻殷勤。
“不要?!苯畮Z才不上當(dāng),昨天就是捏捏,然后摸摸,然后吃干抹凈的。
看見他失望的眼神,她又壞心眼的說:“我對你不放心,你今晚睡外面的榻上去?!闭f完自顧自的面朝里躺下了。
半晌沒有動靜,回頭一看,他果然乖乖的出去,到外面榻上去睡了。她不由得失笑,近幾日折騰得確實太累,她很快的睡著了。
石牧璋也心疼她真的累了,又自責(zé)自己的魯莽,獨自在外側(cè)榻上躺了一會。聽到她的呼吸變得安穩(wěn)綿長,知道她已經(jīng)睡著了,又躡手躡腳的爬回床上,把她攬到懷里,聞著她淡淡的香味,才安然睡去。
一夜好眠,姜莓嶼滿足的醒來,一眼就看到枕邊熟悉的俊臉。他依然在熟睡著,唇角略微勾起,似笑非笑的樣子。
她伸出手描繪著他的唇線,想起從穿越來以后,第一次看到他的情景,那時候她還覬覦過他這張臉,哪想到會有如今呢?
“你休息好了?”他忽然說話了。嚇得姜莓嶼一抖,連忙把手拿開,卻被他一把抓住,輕吻著她的手心,才睜開眼,慵懶的用沙啞的嗓音說:“看樣子是休息好了,現(xiàn)在可以伺候為夫了嗎?”
姜莓嶼連忙推他,說:“你有正經(jīng)沒有?”
“那為夫伺候你吧?!彼N了上來。
姜莓嶼臉一紅,推他說:“你每天都要,不嫌累么,快點起床啦?!?p> “為夫說的是伺候你梳洗,你想到哪里去了?”石牧璋好心情的哈哈大笑,起身離開了床鋪,留下姜莓嶼滿臉通紅的瞪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