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便收到了自己被辭退的消息,謝景云見怪不怪,不用問都知道是誰干的。
他原本也不缺那點工資,讓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只有溫清溪一個人了,當(dāng)初也是為了她才進的這家新公司。
一向和他交好的溫清溪,一整天都沒見到他的人影。
......
溫清溪:【怎么沒來公司?生病了嗎?】
剛辦完離職手續(xù)在家躺著的謝景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這件事。
謝景云:【辭職了】怕她誤會還在后面加了句【不喜歡這家公司】
也對,他這么優(yōu)秀的攝影師應(yīng)該去更加專業(yè)的攝影公司去工作,而不是在這小小的部門里屈才。
這幾天的工作量少,“清溪我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旁邊的同事一個接一個的下了班。
“你怎么在這?”溫清溪剛完成手頭上的工作。
“順路過來而已,這個點可不好叫車”謝景云順勢撐在旁邊的柜子上,他的手臂線條流暢的好看,用他那栗棕色的眼眸看著她。
表現(xiàn)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像是對這次的離職并沒有太多悲傷——
這樣也好。
......
溫清溪作為公司的新人,跑腿送文件這些事自然也就經(jīng)常落在她的身上。
“你們聽說了嗎?咱們這個小簡總可謂是雷厲風(fēng)行啊”溫清溪無意間看到簡氏集團的員工開小差。
“是嗎?聽說與咱們公司合作的那家新公司,里面的員工他說辭就給辭了”溫清溪聽到他的名字也就上了上心。
“這不,那位破例招進來的謝什么,昨天就被辭了”那人說的情真意切,不像是謠言。
難道謝景云是被簡逸給辭退的?
原本完成任務(wù)就離開的,可要是因為自己的原因牽扯到了別人,她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
......
“小姐您不能進去”溫清溪被攔在簡逸的辦公室外面。
男人聽到動靜便走了出來。
“怎么了?”
他穿著白襯衫九分褲,頭發(fā)比寸頭長了一點,他的瞳孔極黑,本就極具攻擊力的長相,寬肩窄腰的氣場顯得更陰沉。
“簡總,這位小姐沒有預(yù)約卻偏要嚷著要見您,我是實在攔不住了...”
簡逸示意她下去。
“為什么要把謝景云辭了?!”溫清溪言簡意賅,她那張本就清冷的臉上因著怒火反倒有了點蛇蝎的感覺。
“溫清溪,這么多年你的膽子是真的越來越大了”為了個男的就敢過來吵,還是為了謝景云。
以前她可愛的樣子像是個小姑娘,現(xiàn)在成熟了許多,反倒增添了些女人味。
“你恨我就沖我一個人來,別對我朋友下手!”她的睫毛輕輕顫動。
簡逸微微扯了扯嘴角,兩旁的酒窩還能看到淺淺的兩顆。
他的語調(diào)變得低沉而憂郁,“我就是看不慣他,怎么了?小爺我想讓誰走他就得立馬給我滾蛋——”
他不知道要是她再繼續(xù)袒護下去,自己能發(fā)什么瘋。
關(guān)了門讓門外的秘書趕了她出去。
他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簡逸。
......
在溫清溪遐想之際,正巧碰上踩著恨天高進來的葉簡,她身后跟著溫語,那個前幾天差點掐死自己的“瘋女人”。
“你怎么在這?少來勾引我未婚夫!”葉簡對她充滿了敵意。溫清溪沒搭理她只是看了眼她身后的溫語。
只要她在,必定不會有什么好事會發(fā)生。
......
葉簡現(xiàn)在進去正好撞在了簡逸的槍口上,不管她再怎么討好對方,簡逸都沒有看她一眼。
“簡逸你能不能對我們的婚事上上心啊”葉簡似乎已經(jīng)把這次的訂婚當(dāng)了一回事。
簡逸因為訂婚這件事,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回過那個家了。
“這婚你想結(jié)自己結(jié)吧,我不攔你——”說完留下她就走了。
他也沒有什么地方去,就近去了以前常去的那家酒吧。
紀晨希獨自坐在吧臺上,燈光的照耀在他那細致的肌膚上,光潔的臉龐上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
方珞離開的這些年,這里仿佛成了他的第二個“家”。
“老紀,又一個人在這喝悶酒???”簡逸朝他走了過去。
“一杯威士忌”簡逸對著服務(wù)員打了個響指。
“你說,如果當(dāng)時我堅持沒有讓她走的話,會不會現(xiàn)在在她身邊的人就可以是我了?”謝景云得知方珞要訂婚的消息。
這么多年紀晨希一個女人都沒碰過,他就在這里守著方珞,守到她重新愛上自己為止。
想想兩人當(dāng)年最后一次談話,好像并不太愉快。
沒想到三個人當(dāng)中最花心也最孩子氣的白烈云混的比他們倆都好。
“不及海王收心回報大啊”兩人笑著。
......
這幾天謝景云生了場病,雖然不嚴重但考慮到他家里沒人的情況,溫清溪作為朋友也每天都抽空去幫他做飯。
“為什么不告訴我真相?”溫清溪輕言道。
“你都知道了?”謝景云沒有解釋什么,只是說自己不適合這家公司,其實是不想讓她再為了簡逸傷心。
他身體素質(zhì)好,這病好的也快,可他也有私心,他多么希望溫清溪能永遠陪在他身邊,就算自己的病一輩子不好他都愿意。
......
自從上一次和簡逸反生爭執(zhí)后,溫清溪去簡氏送文件也都是盡量繞著他走。
“這女的身材不錯哈”公司幾個下頭男在那用手比劃著,簡逸正巧進公司,那男的依舊色瞇瞇的樣子。
“這有什么好的,你都不知道隔壁公司好像是叫什么溫清溪的”那男的越說越來勁。
“那身材凹凸有致,我要是能上了她,死也值了”他們笑的放肆。
卻沒注意到周圍空氣的氣氛已經(jīng)到了最低點,簡逸的怒火在胸中翻騰,想著溫清溪為了謝景云著急的樣子,聽著下頭男對溫清溪言語的侮辱。
他把領(lǐng)帶扯了下來,走上前一拳一拳實實的落在那人臉上,抓著他的腦袋往地上砸,額角的青筋隨著呼氣一鼓一鼓。發(fā)了狂般的樣子。
“嘴他媽給我放干凈!”
眾人都嚇得原地不動,沒人趕上去拉他。
“簡逸住手——”剛進來的溫清溪正好看見這一幕,看著他發(fā)了瘋的樣子連忙上前拉著他。
聽到她的聲音,簡逸強制性的把自己的怒氣壓了下來,那人被打的昏死了過去,下一秒溫清溪便被簡逸拉到了沒有人的角落里。
“簡逸你放手!”溫清溪憋紅的小臉讓人心疼,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答應(yīng)自己不會再打架的少年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動不動就靠武力解決!”她雙手在背后緊緊握住,說完便要生氣離開。
卻被簡逸單手抓了回來,扣在墻上,俯身吻上了她蒼白的唇,他吻得用力幾乎快要咬破她的唇。
溫清溪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吻搞得大腦空白,她拼命地想要掙脫,可抵不過男人的力氣。
她眼里蓄滿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是的眼前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了,她害怕了。
簡逸用指腹摩挲掉她的眼淚,吻她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沒錯我就是死性不改”男人扣著她的手也收了回來。
“既然知道我是這種人當(dāng)初為什么還要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為什么還要讓他陷得那么深...
他的臉上涂滿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地憂郁,沒有再說些什么。
在他離開后,溫清溪順著墻壁緩緩的滑到地上,蜷縮著,抽搐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