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
堯祖霸天下乃知天下之大生時不能見邊疆,遂分天下為五洲為東勝神洲,南贍部洲,西牛賀洲,北俱蘆洲,中天紫洲。
堯祖于五洲部落再分州,郡,安定百姓,劃定年號,征伐各地神獸由此繁衍人族。
后堯祖薨,成繼。成頒布尊卑法制。部落首領變?yōu)橹T侯。
諸侯之間劃分公,侯,伯,子,男等階。而輔佐諸侯的官員也按照法制分為不同的稱謂。
成薨尊為成祖,繼者軒。軒守法制繁衍人族開墾荒地,此后余生征戰(zhàn)妖獸一身傷而薨,諸侯尊稱其軒祖
軒祖薨而蟒繼。蟒對話與黃龍,意見未能統(tǒng)一,后征戰(zhàn),殺黃龍于原野馴服百獸。
蟒祖薨而開繼,開對話神獸一族的智者,未能統(tǒng)一。遂五方殺伐縮小神獸生存版圖。
開祖薨而淖繼。淖廢上蒼祭祀,人族信仰昌盛。
淖祖薨而鑊繼。鑊對話火鳳,未能統(tǒng)一,遂殺火鳳馴服禽類。
鑊祖薨而玩繼。玩于南贍部洲,西牛賀洲,東勝神洲分別未能統(tǒng)一意見。
遂滅麒麟,屠玄龜,煮白雀抽神魂打造神獸群像壓于五州地脈以鎮(zhèn)天地。
至此神獸智者全無,余下理智未開更名妖獸再無滔天之勢。
此后,一代代的人祖秉持著血與文明的發(fā)展,人族緩慢有力的攀爬至著高山。
直至辛。
辛執(zhí)政,天下各安。
直至一日,辛與天象師一同仰面觀天三日,三日后,二人大笑隨即閉關。
三年后,奉天傳出消息,辛與天象師薨,享年四十二歲。
諸侯還未舉喪,同年同月,大水天火淹奉天,天下震怖。
事后有堯祖主脈記載者,盡死于此。諸侯惶惶時又聽聞五方神獸像的基座忽出大洞而群像沉入地底,使人探索卻不得群像蹤跡。
五月后,一些實力強大距離中洲較近的諸侯齊聚堯祖圣地,商議后決定推舉支脈的綱繼位。
然而,在一邊祭祀堯祖圣地,一邊推舉綱上位時,地震忽現(xiàn),堯祖支脈與支持的諸侯在此死盡。
人祖一脈死盡,天下崩。亂象持續(xù)到夏一合天下,改元為天壽,自稱天子。
夏分諸侯,天下安。
天壽45年,夏薨,享年六十八歲。
死時紅光云漫,紫電轟鳴,閃爍如群蛇亂舞,人間不知所謂,每人心頭卻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壓抑感。
夏死后,繼者夏空雄才大略,修繕奉天,改祖城稱謂為朝廷,又置先進的官員系統(tǒng)治理中天紫洲。在夏空經(jīng)營之下朝廷之強壓于諸侯。
幾代天子后,夏成時代,改元,守元。
守元23年,祖河清,圣人出于鳳霞山講道。
圣人說:一境入道,二境鍛體,三境神魂,四境化神魂,五境天門問道,過天門后才修道。
而修道具體的境界為:修昊,通心,立命,不惑,知天命。耳聽,從欲,守矩,天聽。
又說人族已盛,改元已成。往事不可追,來者已定局。其中三者不可輕語。
一者,查決時間,運轉三界。
二者,維護生靈,不至滅絕。
三者,賜予玄妙,可通長生。
又說:朝廷十人成勢,百人成眾。千人凝魂,萬人敵城。萬萬人敵天下。是故修道不可敵眾,若敵眾則必亡。
如此,格局已成,三者運轉三界至今。
直到開圣45年,朝廷經(jīng)歷三公之亂,君位暫缺,在權臣李無的輔佐下,少年天子夏猱繼位,改元極圣。
而極圣元年,東勝神洲的齊國便遭遇東海倭寇進犯。
倭寇大舉入侵,似有神秘相助,齊國戍海疆的士卒竟連連敗陣,致使倭寇踏入瑯琊,一路攻無不克迅速逼進主城。
齊國君慌忙下令調回支援燕地抵御蠻賊的軍隊,一邊召集又臨城的青壯和世家的私兵匯合守城士卒一起御敵于汾皋城。
齊國君自身也為了激勵士氣,帶著財寶親往汾皋犒賞士卒。親臨險境的行為給了士卒與侯共辱的信念,一時,齊國士卒人心大漲,誓死抵御堅稱等待軍隊北還,不辱君命!
倭寇在這眾志成城的信念下不免受阻,無法再像前面那樣順利的入城。在耽誤了一月后,倭寇上下商議,合議分兵攻打汾皋城東邊的滋城企圖繞過防線。
齊國遭此大難,齊國君也派遣使者讓周邊小國派兵支援,但那些小國卻攝于齊國往日的昌盛只屯兵自己邊界望風不動。
齊國君登時氣得叫罵大義不分,但齊君就算氣的牙癢癢,小國就是不動,一時齊君也無可奈何。
齊國君只得連派大臣催促燕地的齊軍快快返還,而后也在司馬開的建議下,將田成與司馬穰派往滋城駐防。
臨走時齊國君也對著兩個少年將軍說道:“不求勝,只求堅守兩月,期間你們便是寡人之命,可許諾士卒金銀封賞!寡人戰(zhàn)后一定實現(xiàn)!”
知曉國難當頭的兩位后繼俊才也鄭重的接下了齊國君的命令,隨后領了三匹吃飽喝足的快馬,一日干糧三天草料和壯陽丹。
他們連夜吃足后,便開始了人不休息馬跑死的急速才在倭寇之前趕到滋城。
兩人沒有任何阻礙的接下滋城城防,而在布防時,田成看滋城左邊有泉山天然屏障,右邊卻只有一條泉河,深怕倭寇斷絕水源再行火攻使滋城人心渙散。
便與司馬穰合議分兵,一者在城外泉河建筑營寨護住水源抵御倭寇,不讓其繞到南面。一者在城內死守城墻,并補給糧草與營寨兩者互為掎角之勢共抵倭寇。
司馬穰能看出滋城險境,也知道田成的辦法是上策便答應了田成的請求。
為了讓倭寇劣勢擴大,司馬穰也讓田成以自己名義將滋城遠近田野盡數(shù)收割后燒毀,又讓滋城城主將百姓遷往后方龍城暫且避難,并借由龍城為脈絡,讓后方城池統(tǒng)由兩城城主號召,運送物資。
此舉是為堅壁清野,讓倭寇不能就食于此,如此時間一久倭寇無糧必然要翻新土地意圖栽種,這樣司馬穰拖延時間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只是國難之下,也只能如此。
田成見司馬穰愿意擔負百姓罵聲便沒什么異議。
二人依計行事,倭寇果然因不得人心而糧草難繼,久攻不下。只得在滋城和泉河對面安營扎寨也形成掎角之勢,兩方對峙。
時至如今,司馬穰與田成的堅守已經(jīng)算是出色地完成了齊國君的旨命。只要接下來也是如此便好了。
但...戰(zhàn)場之事,誰能順心如意?
兩兵相接不可料定。意外,還是降臨在了司馬穰的腦袋上。
彼時,在倭寇日夜輪攻的態(tài)勢下,司馬穰卻因守城士卒的懼意而不得不常駐于城墻督戰(zhàn),幾乎夜不能寐。
而在這一次夜晚的攻城戰(zhàn)中,倭寇潛伏已久的神箭手借著城墻上的火把,將那帶著一路他們必勝的,也是如今唯一的箭矢。射中了疲憊指揮著士卒的司馬穰..
那一瞬,司馬穰臉色煞白,眼前左右搖晃不得不扶著柱子。他努力地晃了晃腦袋只是眼前仍舊一陣模糊。
奇怪的是,他能感覺到因為頭盔的阻隔,這支箭矢并未射的太深。
可是,這箭矢上似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他的神魂里像蛇一樣的攀爬,帶來了身體上的瘙癢還有逐漸傳來暈眩感!
明白此箭有鬼的司馬穰狠心咬著舌尖刺激劇痛不讓自己暈過去,同時又將細長的箭桿砍去,只留下箭頭在頭盔里。
他深知自己是帶著旨命來到滋城的??蛇@里的士卒早已被倭寇每戰(zhàn)必勝的威名嚇得萎靡,只有幾個膽大的士卒敢站起身反擊。若是代表著旨命的他再出現(xiàn)狼狽或者倒下的態(tài)勢,那可真就萬事休矣。
司馬穰一邊運轉玄氣抵御神魂的里的侵蝕,一邊提著佩劍一邊拿著圓盾擋著箭矢沖上前去,他擊打著躲在城墻下的士卒,對著四周縮頭縮尾的眾士卒嘶聲高吼:
“倭寇已至!如不奮力拼殺!妻兒老小皆死與賊手?。 币娛孔溥€是猶豫,司馬穰親自分心抵御著朝著他射來的箭矢又喊道:
“我身兼齊國君命!可以許諾不幸戰(zhàn)死者,家中妻子老小免稅三年,錦緞百匹,糧米百斤!
諸君!!我尚不怕死!你等何懼之有!”
士卒見司馬穰親臨戰(zhàn)場又有齊國君命許諾,心中膽氣與身外財物的誘惑開始迫使他們咬牙起身或丟滾石或回射箭矢或澆金汁,紛紛反擊。一時,城上城下都有中箭和不明的慘聲,傷亡未知。
見士卒血氣已起,司馬穰心中一松本想再拿起弓矢以作表率,可頭上巨疼此時更為猛烈。而且那股侵蝕神魂的力量此刻竟產(chǎn)生一股莫名的低語。
就像一個女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與我,與我一體,快,快...”
這股聲音在司馬穰的腦海中不停的回響,也讓他眼前的光亮開始緩緩消失。
渾身失力,四肢傳來寒意,而且額頭處,還有一股溫熱的流動觸癢著讓司馬穰下意識的伸手抹去??蛇@一抹眼前一片血紅,看著手掌上的赤紅,司馬穰也不禁失聲低喃。
“啊啊...”
“將軍!”
無可奈何...無可奈何..
司馬穰步伐踉蹌的往后,當磕在階梯上時,渾身已經(jīng)無力的司馬穰倒在了城墻上。耳邊一聲驚呼。
精神已經(jīng)渾渾噩噩的他,感覺自己被人扶起叫喚時,腦海忽然浮現(xiàn)一個威嚴又帶著些許柔和的臉旁靜靜地注視著他。
“父親...孩兒不能盡孝啦...”
司馬穰感覺自己被人搖晃著,可是他的神魂只剩下了最后一點光亮,而這一點光亮也不可避免的開始逐漸染黑..
司馬穰眷念的看著司馬開,可司馬開卻開口了。
“吾兒..兩月..”
兩字雖短,聲音雖輕卻如晴天旱雷,將司馬穰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震的清醒。
他拼著最后一股力量抓著那名士卒搖晃的臂膀,雖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此刻依然顧不了那么多,他斷斷續(xù)續(xù)道:
“現(xiàn)在!你!你...”司馬穰嘴巴張開,有心說話卻無力控制聲道器官。憂國思父下,司馬穰怒火沖心,竟恢復了幾分氣色。
“你,君...命!”
臨死的嘶吼,司馬穰不知道這個士卒聽沒聽懂,但他的身體在這一聲落下的時候,徹底停止了逗留世間的機能...
看著手臂垂落瞳孔暗淡逐漸渙散的司馬穰,那士卒兩眼含淚,卻提起闊劍弓矢,轉身奔向城墻。
“我乃夏種奇,已領君命監(jiān)視此面城防!死者如司馬公所言!勝者!今日起賞百金??!給我殺!”
.....
耳邊轟鳴消失,一切歸于寂靜。
司馬穰站在無邊的黑暗里,感受著此刻自己的狀態(tài),似魂非魂,又無玄力,也無觸覺疼痛的感知,臉上不由悵然若失。
身為齊將軍司馬開的兒子,自幼被教導忠君愛國,所以司馬穰心中也早有報效國家的信念。
只是真正身處死界時,難免懷念那個有些冷清卻溫馨的宅邸...
“哎...”司馬穰嘆了一口氣,一時默然。
自身已死,諸事無用。地獄苦難受盡,在望鄉(xiāng)臺上看看也好吧..
只能這樣放松自己心態(tài)的司馬穰環(huán)視四方,強笑道:“黑白無常還不來來勾我去地獄?難道要讓本將學那小說人物前去叨擾不成?”
此話剛落,無邊的黑暗轟然碎裂,如同玻璃般一塊塊掉落下來,司馬穰臉色頓時驚變,抬頭看去只見有一黑塊鎖死了周圍區(qū)域,如同天塌一般直直砸來。
司馬穰心中一嘆,雙眼緊閉??删驮谒詾榻Y局已到時,卻聽見耳邊忽傳一陣狂風呼嘯般的疾聲。
聲音之下,緊閉的眼皮上也是驟然一亮,司馬穰不禁緩緩睜眼看去,只是看到那瞬間,思維不免驟停。
身白如雪,藍羽點綴如天。眼如綠石,渾圓威儀。細長鳥喙,尖端一抹朱砂顏色如若雪中紅梅。
其通體與孔雀無二,但比孔雀,它更為神圣!
收斂遮天蔽日的雙翅,就像剛從神話里飛出,用那雙綠色的眼眸俯視著渺小的司馬穰。
莊嚴如天子,都不如它給人的沖擊。圣潔如詩歌仙女,也不如它周身的白光。
因天生地造,而萬靈養(yǎng)其韻,此,如何評論呢?
司馬穰的思維片刻后緩神??伤徤裰螅瑓s沒有俯首參拜而是想起了一句記錄在五方石刻上的話。
“玩祖煮白雀于東勝神洲,食之而言:不如雞?!?p> 縱然司馬穰已經(jīng)不需要呼吸,可是反應過來,再仔細看到這只白雀時,他還是狠狠地深呼吸了。
這并非恐懼,而是興奮!
司馬穰無比深信司馬開的一句話,那就是人族繁衍至今,唯一的敵,只有人,能恐懼的,也只有人。
所以他很興奮,因為這震撼到無以言表的身軀!
也就此等身軀!
卻仍被煮殺,甚至神魂都被鎮(zhèn)壓五方天地!
人族英雄何其多也?。?p> 一念及此,心情暢快之下,不由大笑。
白雀如同神明般俯視著司馬穰,它看著司馬穰震撼,再到呼吸,心中也有些不屑??纱藭r看著司馬穰大笑,它也有些難懂,便開口道:
“小獸為何發(fā)笑?!?p> 見白雀口吐人言,卻稱他為小獸,司馬穰不肯落了威風,負手道:“大獸為何人言?”
白雀綠色的眼眸冷漠的注視司馬穰,它確實不會因為這一句話動怒。
因為它們在這里游蕩了太久,被迫練成了心如止水。但不動怒不代表不會懲戒。
以白雀周身空間起,可見的泛起蕩蕩波紋。
此時俯視著白雀的司馬穰頓感猶如泰山般的重力傾襲而來,這是無法抵擋的偉力,況且還身處人家的地界。
司馬穰不可避免的趴在了地上。
只是沒有疼痛感知的司馬穰也并不懼怕神魂俱滅的味道。對于他而言自己已經(jīng)死了,但想了想,神獸與倭寇一起進犯神洲,自己怎么也不能讓對方小覷。所以他現(xiàn)在只想在俱滅前,好好耍耍這只白雀。
“白雀啊白雀,你知道一件事嗎?”司馬穰側著頭看著肉眼范圍可見的藍云羽毛,笑道。
“你如果說出來,吾保證,海獸會破了你的城池?!?p> 白雀冷清的聲音,讓本來想耍耍的司馬咽了要說的話。但聽著這層話的意思,司馬穰也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海獸?哦~倭寇啊??赡悴皇琴量芩瓦M神洲的嗎?你敢稱你主子為海獸?”司馬穰譏諷道。
“小獸...”
這句話終于觸動了白雀的神經(jīng)。
它看在這個人類死時有幾分氣概,才有些態(tài)度緩和,但這個小獸見到它所做的,說的一切都讓它聯(lián)想到了那個言而無信的家伙。心中不免泛起了絲絲怒意。
白雀綠色的眼瞳倒映著司馬穰的臉,聲音如同惡魔低語。
“你若再挑釁吾,吾會讓你復生,再親眼看著吾把你的城池弄出一個口子!”
業(yè)燼云吹
確實第一次寫書(之前兩本寫的自己沒臉看所以不算其中),文筆很稚嫩,我想把自己想的世界寫出來,讓各位觀眾老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