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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間極圣

第三章,夏種奇退倭

此間極圣 業(yè)燼云吹 3856 2021-10-21 18:51:27

  夏種奇,自嘲是帶著夢想入軍,敗于時間的悲哀...

  首先齊魯之地盛行角抵,而夏種奇屠戶出身,身軀雄壯又不甘心當一輩子的屠戶便想?yún)④姟?p>  在未入軍之前,夏種奇在魯國與諸人角坻,常有勝跡后來也成了遠近聞名的大力士。

  只是魯國國君彼時好文,任用官員多為文學之輩,而這些文學才子對武夫常常嘲諷,又在魯國國君面前說武夫恃武逞兇的利害,由此魯國君漸漸不喜武夫。

  這也導致夏種奇不滿魯國的環(huán)境。考慮再三后決定出奔齊國圖謀出路。

  出奔齊國是因為他聽聞,早年齊國君曾大力招募東勝神洲的大力士,不惜許以爵位與將軍之職。

  這也給夏種奇帶來了自信。

  他雖不認為自己一定能碾壓其他人,但博得一席之地卻輕而易舉。

  帶著信心的夏種奇來到齊國后,也托了一些旁道上的好友先探得一些齊君喜好消息,想以此迅速發(fā)跡。

  可他的好友真的帶來消息時,他懵了。

  他的好友說;彼時齊國君招納力士,是因為齊國雖是強盛,可強盛在世家擁護。

  世家私兵高手云集,就連燕地也暗中私發(fā)書信求援齊國某一世家,希望他們派出兵力支援。

  剛繼位的齊君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后,深感憂慮才格外喜愛招募那些不屬于任何勢力的力士。

  并為此許以爵位將軍之職。

  但其根本是想要組建自己的兵權,以免哪天睡覺被人一刀咔嚓...

  現(xiàn)在,齊君早已完成自己的私兵,甚至可以自己派兵馳援燕地作為交易,這說明齊君那憂慮的心態(tài)早已消失?,F(xiàn)在夏種奇還想憑武力直面齊君,已經(jīng)沒有渠道了..

  夏種奇聽到這個消息雖然覺得‘你妹的’這一心態(tài),但他還想搏一搏。

  然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還犯了一個致命點。

  夏種奇以為靠齊君近能越早被注意,所以入軍的時候直接投入了滋城。

  但夏種奇卻忘了,這個時代是不太安靜,機遇很多。

  可多在邊境。

  當夏種奇反應過來時也不信這個邪,也自行向滋城城主自薦,但滋城城主親口對他說道:

  “齊君已有猛賁軍,不再破格招納力士。你若想博富貴,滋城沒有機遇。但我可以薦你去往邊境?!?p>  夏種奇這次并未一口答應,而是回去又托了朋友去打聽一些邊境的消息。

  可他得到消息后,徹底傻了。

  齊國地處東海之邊,焚海煮鹽,精鐵冶煉國力強盛。而在這種強盛下,周邊的魯,宋,姜,鄧,陳等國都不由自主的抵觸齊國。

  但齊國目兵力充沛,文風剛烈,上下君臣都處于積蓄財力拓土北俱蘆洲的行動中。

  這種上下一心的態(tài)勢,讓周邊小國不敢輕舉妄動。而齊國也不想后院起火,才對周邊小國沒有動用武力威脅。

  而那些邊境的動靜,基本都是小國暗摸摸的試探,就連齊國使臣都懶得去譴責,而那些小國在試探出齊國沒有理他們的意思后,都會自主的奉禮道歉也沒起什么大波瀾。

  況且這些小國抵觸是從齊國拓土千里就開始的,而齊國存在至今期間動亂也不少,也沒見哪個國敢率先挑頭攻打齊國的。

  夏種奇如果此時去邊境的話,或許可以憑自身武力震懾一些蟊賊,但也不會有多大功勞。

  唯一有機會的只有臨近北俱蘆洲的邊境,可那也只是防備可能到來的蠻賊入侵,這種不知年月的畢其功于一役,也不是夏種奇心中上選。

  簡而言之,他想一飛沖天也確實也有飛的資本,但他錯過了飛的時間,此刻也沒有他起飛的地方了。

  就在夏種奇以為就要在滋城蹉跎歲月的時候,大勢驟然來臨。

  夏猱的極圣就如大勢一樣給了志得意滿的齊君當頭棒喝,也給了夏種奇一個機會。

  倭寇進犯,司馬穰,田成馳援滋城。其中司馬穰臨危不亂,身先士卒指揮抵御,夏種奇便也格外賣命。

  那時他或有大義但更多的是興奮。

  興奮司馬穰一看就是慧眼識英的人這時若奮勇效力幫他穩(wěn)住滋城,日后必能面見齊君!

  想到這里夏種奇恨不得多殺幾個,多吼幾聲讓對方盡快注意到自己,這是上天給他的一次機會,他要是再錯過就真的要蹉跎余生了!

  但,當夏種奇一直關注司馬穰,卻發(fā)現(xiàn)后者臉色煞白,額頭有血跡流下身軀緩緩向后傾倒的時候,心中咯噔連忙湊上去。

  看到后者微弱的呼吸不止的鮮血,夏種奇啞然,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他心中沒有為司馬穰悲痛而是不由喟嘆。

  這是上天玩弄自己嗎?來了一個貴人,可對方還沒來得及發(fā)現(xiàn)自己就死了,難道自己真就一生與功名無緣?

  就在夏種奇自我懷疑到失望的時候,司馬穰微小卻篤定他為君命的聲音,也給了他一記棒喝。

  夏種奇有些愕然的看著司馬穰。

  他最初看到司馬穰在城墻上時,是驚嘆。

  驚嘆對方不過二十左右,當是鮮衣怒馬的年華卻赴身于沙場。憑一身膽魄激勵奮死而戰(zhàn)便已有大將之風。

  這種年齡而不顧死的少年郎著實少見...

  現(xiàn)在,在聽到這句話后,夏種奇不免自慚啊。

  明明只是一個少年郎,臨死時不說遺憾,不說不甘,也不說父母,而是君命..

  這種赤心深深震撼了他。也讓他知道了一點。

  這個少年郎能被器重,家世只占其一而這憂國之心才是最重要的!

  況且,一少年郎能如此為國憂思,他活三十有六面臨危機又豈能因沒有舉薦之人而萎靡不振?

  夏種奇怒目圓睜的立于城墻,左手持盾右手提劍來回巡視,但有倭寇即將順云梯而近者無一不被斬落。之后,夏種奇又高聲許諾更一步激勵士卒,致使城上攻勢一時猛于倭寇

  而那名射中了司馬穰的倭寇,則是返回了后軍,見城墻上攻勢突然猛烈,而我方開始后退便高呼道:“小兒將已被神君擊中!其人必死于今夜!今日破城便可享受!武士們沖!”(請自行腦海翻譯成東瀛語)

  這一句也給東瀛軍打了一劑興奮劑,他們自從攻入東勝神洲以來所擄掠享受的財物人口幾乎是東瀛從未有過的數(shù)量。軍中更是沒有不中飽私囊者!

  而令他們幾乎發(fā)狂的是自家的將軍對此非但不制止,反而自己也加入了!

  于是乎,東瀛軍對于齊國的城池心中只有兩個信念。

  破城!劫掠!

  在這瘋狂的物質欲望加持下,城上反攻漸漸被壓了回去,越來越多的倭寇臨近城墻而被砸落斬下,但隨之而來的長刀也捅穿了一些守城士卒的胸膛或者脖子。夏種奇左右馳援,但一邊防御著專門針對他的箭矢一邊防備著倭寇細長的武士刀也不免有些心累。

  他也終于理解司馬穰為何大意被射中了。

  這一心二用總會失手于暗箭啊..

  好在夏種奇常年與人搏斗也練成了眼觀四方,耳聽八路的功夫,他督促士卒一邊持盾防御一邊瞧準了再用方便的金汁御敵,他自己也不后退,只有這樣他才能吸引更多的弓弩手,而使其他士卒輕松一些。

  不過在夏種奇左右馳援的時候,逐漸也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倭寇手中長刀占據(jù)了長度優(yōu)勢,可倭寇似乎并不擅長攻城戰(zhàn)。對方攀爬云梯的速度用烏龜形容都不容為過。他們之所以形成感覺上的連綿不絕,完全是借助了身形矮小能藏在滾木壘石的死角和弓矢的仰射,以及倭寇背部的護甲讓他們不用擔心誤射的箭矢而不斷一個接一個的上爬而已。

  發(fā)現(xiàn)這一情況的夏種奇,一邊左右奔馳一邊高吼:“倭寇矮小躲在死角之下!滾木壘石砸不到,眾將士,換長槍刺穿他們!”

  已經(jīng)開始熟悉血味和死亡的齊國士卒也燃起了烈性,同為丈夫,誰又愿意低人一等?

  在夏種奇叫喚了三聲后,士卒們自發(fā)地齊聲高吼提醒同伴拿上長槍,好在司馬穰讓滋城城主往返運送物資時,也曾堆積了一些武器在城墻上以備不時之需,這下士卒們不需要離開城墻就能輕易換上比倭寇長的多武器。

  長槍是每個士卒都會使的武器,所以換上熟稔的武器后,那些躲藏在云梯死角緩慢上爬的倭寇就慘了,他們的武士刀在長槍面前不值一提。

  眾多齊國士卒合作下,一個探出身用盾牌蓋在自己腦袋前方,一個用盾牌蓋在兩個人呢的上空,兩人形成一個︶形狀用來防御箭矢。

  而那個探出身的士卒一手抓云梯的抓鉤,一手持長槍,向下面一臉懵逼的倭寇先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然后在對方還未反應時,狠狠一刺。

  一時,城墻邊只聽得一聲聲嘰里呱啦的叫罵和重物落地的頭皮發(fā)麻聲...

  原本攻勢猛烈的倭寇弓弩手,見城墻上不再懼怕弓矢,反而還有更長的利器也傻了眼,不由都停下手腳不知所措。

  而率領這支倭寇的東瀛將此刻也怒氣沖沖的揪過那個神箭手,吼道:“混賬!你不是說把那小兒將射中了嗎!對方怎么還有統(tǒng)御的人!”

  雖然這個東瀛將聽不懂齊國的語言,但不妨礙他從那一聲聲的吶喊中感覺到對方愈來愈盛的士氣。而這跟他們之前射中城防將軍時的士卒士氣完全不一樣!

  那神箭手也傻了,眼尖的他哪里看不出來,那個身穿黑甲的小兒將早已被他射中,此時一直不出現(xiàn)估計已經(jīng)死了。可這游離在城墻上的布甲將又是誰!這個國度還有三個統(tǒng)御士卒的將軍不成?

  神將手一時訥訥,好片刻才說道:“將軍,那小兒將已經(jīng)許久不出現(xiàn),想來已經(jīng)死了,只是這個布甲將怎么出現(xiàn)的,我真不知道!”

  說罷,又怕東瀛將不信,神箭手將身側已空的箭簍拿了出來,道:“大名用銅柱煉成的箭有百支,發(fā)給我的只有五支。您之前也看到了這是最后一支,我肯定是瞅準時機才放箭的?!保ù竺愃朴谖覀兊闹鞴囊馑迹?p>  東瀛將見神箭手周身確實沒有了神君發(fā)放的箭矢,對于神箭手之前百發(fā)百中的技藝也沒有懷疑。只是他沒有神箭手的眼力看不清城墻上走來走去的到底是誰,但見城上一波一波如同噶韭菜的刺擊和我方開始害怕的態(tài)勢,一時憤然。

  但他還懂的不因怒而興軍的道理,當下也沒理神箭手,而是一揚手中武士刀,讓一旁待命的親衛(wèi)敲響有些難聽躁耳的鐵盾。

  聽到這躁耳的聲音,倭寇開始抬搖下云梯如潮水般后撤。

  在他們認知里這種特質的當當聲代表撤退的意思。

  東瀛將也從高臺上站起身,對著一旁坎坷的神箭手說道:“希望你沒有射錯!”

  神箭手聞言雖然面色難堪,但還是松了口氣。

  畢竟那小兒將中了神君的箭,死還是能確定的。

  神箭手回頭看了一眼那放下盾牌的布甲將,看著對方臉上得意的笑容,下意識的摸了摸箭簍,在摸空下也只能怒哼一聲,隱入軍隊離去。

  城上,夏種奇帶著笑容佇立卻未出聲。

  他明白,等到天亮他通知田成入城后,滋城大概是守不住的...

  田成回城,城外駐軍無威望膽魄之人指揮,必然無法堅持。到時掎角之勢一破,倭寇斷絕水源,就算滋城城主往返運送水源到累死,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倒是倭寇,先絕水源再用火攻,彼時缺水加火城,誰還能堅持?

  滋城一破,臨城危在旦夕,齊國也即將遭遇百年未有的一次災難。事后,齊這個國號能不能興盛都是問題。

  哎,司馬穰之死,真乃天要亡齊!

  “不好!司馬將軍中箭了!“聽到這聲驚呼,夏種奇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依然沒有移動,他心中此刻也是愴然。

  這種態(tài)勢,可真夠絕望的..

  “快!兄弟們快叫郎中!司馬將軍還有呼吸!”那邊傳來驚天一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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