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場上凍殺我軍的風暴,是怎么回事?”
“想學?”
牢獄中,司馬穰雙手遞杯盞給牢門里那蓬頭垢面的人,道:“想學。”
“呵..”湯問單手接過杯盞看也不看一飲而盡,忽的面色驚奇,咂了咂嘴。
“上神醉..這東西可不是用來下毒的,你還真想學?”
“以一杯酒,換一絕活,可否?”
司馬穰面色平靜也不顧及周旁牢獄犯人的眼神,看著面色復雜的湯問,弓身:
“請先生教我?!?p> 蓬頭垢面的湯問見司馬穰真心討教,沉默片刻后也幽幽一嘆道。
“早聞齊國有一司馬將好為學子。今日一見方知其意..”
“罷,罷!”那人糾結(jié)一二后見司馬穰還是弓身請教便擺正身形,肅容道:
“公子禮厚如此,還愿學手下敗將的本領(lǐng)傳達于世,我怎能推辭?”
“不知公子是否體驗過那雪山上的寒風,飲得那雪泉?學我這招需要其寒入骨,其靈化體...”
牢獄中,曾互為死敵的二人,開始交流著心得..
?。?p> 司馬穰雙手劍猛地放下,迎面叫囂的倭寇忘了他不知自己語言見他如此行徑還以為真的懼怕了。立刻大吼一聲像取自己的戰(zhàn)利品一樣猛然揚起武士刀砍向司馬然的脖頸。
但就在這時,司馬穰的青岡劍卻揚起蕩開砍來的刀刃,那倭寇驚詫之下忽覺到迎面而來的一股寒風,吹的他整個人一哆嗦!
司馬穰鼻腔呼出白色的氣流,嘴巴卻吐出如同白色的雪晶。
青岡劍上,在倭寇們剛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已迅速蒙上一層白白的晶體。
那晶體隨著司馬穰的轉(zhuǎn)動快速擴散空中,只一個呼吸一圈下,離司馬穰近的倭寇臉上已蒙上一層白霜!
“快,快,快撤!”
離司馬穰最近的倭寇是徹底嚇破膽了!他真沒見過哪家的玄氣能這般使用!也沒見哪家的將軍使火又用寒!
修士五行相沖只可取其一難道是開玩笑嗎?。?p> 他身后伙伴同樣被寒氣凍的哆嗦,但看見他的臉時仿佛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東西‘啊’的一聲大叫。周圍的倭寇聞言看來也是各個懼怕,紛紛開始向后喊話后撤!
卻是那人面部已徹底蒙上一層冰晶物質(zhì)。那兩眼受凍其中所流下的血在冰晶之中卻好似紅寶石一般瑰麗無比!
“想跑?”
司馬穰心中笑意帶著他的劍越轉(zhuǎn)越快!圍著他的倭寇早已沒了膽魄不敢再攻擊,他們只想著快些離開!
但青岡劍轉(zhuǎn)動的威勢早已不只是散發(fā)冰晶!
在第三圈時靈氣隨劍調(diào)天地風迅速成勢!只聽耳邊呼嘯,方才喊著快跑的倭寇在自己同伴驚怖不知所措的目光下迅速四肢動作僵硬起來。
這些首當其沖的倭寇只覺自己腦門處不停地吹入寒風,不過一會兒便徹底失去知覺,耳邊所聽只有陣陣呼嘯。可就連這最后的呼嘯也在慢慢的消弭。
在他們同伴眼中,風卷席而過將化作冰人的同伴吹散成晶迅速靠近他們,還在不停的擴大聲勢!
就如他們故鄉(xiāng)的冬日山峰!寒風呼嘯,入眼皆迷!
司馬穰身處風眼,他早已聽不見倭寇驚慌的喊聲,他越轉(zhuǎn)越快,就算自己身上的鎧甲也開始凍結(jié)斑裂也毫不停滯。
他是個好學生!
湯問的浸泡寒泉,飲雪三年他都一一照做了!
如今揮舞這風暴,他只覺空氣舒暢,神識清明!
當眼前再無烏黑的身影時,司馬穰深知風勢已成便彎身高高躍起!
這一躍他看見了包圍自己的倭寇已在不知不覺間形成里三圈外三圈的圓形。
司馬穰頓露笑容。
看來他的攻勢確實吸引了大半營寨的倭寇!
如此倒是好辦了!
這些倭寇圍繞包圍司馬穰的倭寇聽著前方同伴的吼叫而吼叫,他們黑壓壓,如同蟻群一樣。
但他們也只是圍著助勢,是完全看不到前方剿滅說的重要敵人的情況。
但,此刻他們都瞠目結(jié)舌的看向那高高躍起,帶著未知白色氣流與寒風的身影。
那場面,如同風暴神駕馭風雪升空!著實給他們帶來了深深的震撼!
而司馬穰并沒有過多地停留,他鎖定了一個最好的擴大殺傷的范圍,運轉(zhuǎn)著體內(nèi)充沛的靈氣將這一劍狠狠插向敵軍的腹心!
“風暴已至!”
腦中回蕩著傳授自己這招的湯問。他施展這招與自己軍隊對殺時總愛喊這么一句。
司馬穰可沒有那個雅趣,他只會為敵人送上閻王請柬。
當劍插入敵人胸膛繼而插入土地的那一刻。劍上由靈氣匯聚而成的風暴迎來了自由。
它們肆虐的飛舞沖撞,將親愛的人化作冰晶,化作同伴,化作與它們一樣的無根之風。
最后,回歸天地懷抱。
落下的殘余靈氣化作冰晶感激司馬穰放它們自由而親吻著他揚起的額頭。司馬穰看著漆黑天空漸漸散去的白色氣流也吐出一口寒氣,站起身時,身上的黑甲被凍得開裂發(fā)出咔咔聲響。
那被凍得如冰片的牛皮繩再也支撐不住黑甲重量崩開,司馬穰身上的鎧甲一片一片垂下,露出滿是傷痕的上身。
司馬穰卻不管這些,只繼續(xù)雙手持劍,冷看著圍繞自己的剩余倭寇們,一步向前。
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司馬穰一步向前,倭寇們驚叫著紛紛向后推攘后撤,如同見了惡魔一樣!
不過,這也確實不怪他們。
于他們而言,圍著司馬穰的圈瞬間消失三分之二!這個情況一直沖擊著他們的認知!
他們不是不知道世界上有能百人敵,萬人敵的猛人!
但他們沒想過,這個被自己打的龜縮十日的城池突然出現(xiàn)一個!而且只在這一會兒就殺了這么多人還有余力!
要知道這一風暴,就死了近千人??!
一個人!帶死了近千人!要是司馬穰就此出現(xiàn)個喘氣或跪立,他們還敢上前給這個猛士最高禮儀的斬殺。但你怎么還能站起來啊?。?p> “對,對了!”
就在這時,倭寇人群中突然喊到:“大人們呢!讓大人們用軍旗凝聚軍魂斬殺他?。?!”
那凄厲的叫聲讓其余倭寇們紛紛反應過來。人群叫嚷了一會兒,但都忌憚的看著司馬穰的動靜。
司馬穰此刻也只是雙手持劍,站立不動保持警惕。
白雀確實還在供給靈氣給他,但他已經(jīng)施展不出風暴了。
風暴啊,要是可以短時間內(nèi)一直施展,湯問也不至于落得被自己快馬活捉的下場。
但除了風暴外,他還有很多招從朋友或敵人那里學來的技藝。
只是他想發(fā)揮最大威力。像現(xiàn)在這樣,他移動倭寇就后撤恐怕也殺不了多少。
“你賣個力竭的破綻,他們就圍上來了?!蹦X海中,白雀的聲音傳了出來。
“哼..”
司馬穰輕哼一聲,就在腦海中想著如何演個好看的力竭時。圍繞在他后方的倭寇突然發(fā)出一聲聲砰砰的悶響和慘叫。
也伴隨著馬鳴聲。
司馬穰回頭看去,卻見阻斷他后路的倭寇被一輛輛戰(zhàn)車橫掃著躲避,而那為首的戰(zhàn)車搭載著三人沖他而來。
戰(zhàn)車上一個方臉漢子看著鎧甲垂下滿身傷痕的司馬穰臉色大喜,立刻驅(qū)馬上前,喊著:
“將軍!季淮來救你了!快上車!”
喊話之時,戰(zhàn)車已經(jīng)沖到司馬穰身前一丈,車上一人伸出手,司馬穰連忙伸手抓住。
那人運轉(zhuǎn)玄力將司馬穰身軀整個拉上車去,季淮見狀立刻松了一口氣。
司馬穰放下青岡劍,左手拿過士卒手中長戈,那士卒見狀只好拔出腰間長劍站向另一邊。
“季淮!給我沖上去!”
司馬穰站在季淮將車上固定的箭簍別在自己垂下的鎧甲上,看著前方面色駭然紛紛后退奔跑的倭寇冷聲道:
“且看我如何射殺他們!”
“好!”
季淮大吼一聲,驅(qū)馬直沖!
待離的近了,司馬穰抄起一把箭矢,死死捏住箭桿將白雀源源不斷的靈氣灌輸在右臂上,只看的右臂肌肉瞬間鼓起靈氣充盈之下發(fā)出暗紅的色澤!
“你可真是個瘋子..”
腦海中的話語并未影響司馬穰,只見他鎖定了人群一些倭寇右臂猛然橫甩!
箭桿雖裂。箭頭猶熱!
倭寇耳邊聽得一聲炸響還未來得及回頭查看,兩眼瞬間一黑。
扇形區(qū)域內(nèi)的倭寇,幾乎同時身形一滯,兩腳雖然還在奔跑,腰部卻如爛泥般向地面倒去!
眼見司馬穰出手便是戰(zhàn)果非凡,季淮與士卒震驚之余,也不忘從心的感嘆一句。
“將軍..真天人也!”
驀然前方忽然傳來一聲哭喊。在這哭喊下,倭寇們仿佛呆鵝一樣,紛紛佇立于原地欲哭無淚。
他們聽到那叫聲的絕望,他們也跟著絕望了。
“跑啦!全跑啦!??!”
一個倭寇仿佛瘋了一樣跑出一個帷帳,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