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世身為特種兵,張昭身體素質(zhì)很強(qiáng),但也沒有自信,能夠打的贏這個時代的武者。
他能夠輕而易舉的擊敗吳家族人,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文氣道行提升到一百三十五年,體質(zhì)也得到了增強(qiáng)。
張昭恢復(fù)了平靜,一雙銳利的目光注視著吳老,他的確有打聽吳老講河神故事的想法。
畢竟,了解的越多,萬妖錄記錄的也就越是詳實,河神羅列的罪狀越重,文氣獎勵也就越多。
“河神曾經(jīng)在縣城顯靈,告之我們神童不屬于這個世界,她會在三歲左右會出現(xiàn)一些與其他小孩不一樣的特征?!?p> 能夠輕易擊敗他帶來的族人,眼前青年實力不凡。
因此,吳老盡可能的語氣緩和,不再惹他生氣。
“神童最明顯的特征,是非常虛弱,會大哭不止!”
“虛弱是因為他本就不屬于人類,人類軀體不適合他,大哭是因為他想念河神,想回到他的身邊?!?p> “河神讓我們根據(jù)哭聲來尋人!”
“因此,即使河神不托夢給縣令我們都知道,越是臨近神童入河之日,哭的越是大聲的孩童,就是河神要選之人!”
張昭越聽臉色越冷,派啼哭鬼來引誘孩童啼哭,然后美其名曰該孩童是神童選定之人。
遼河河底的妖物,你糊弄百姓還挺在行,我一定要找機(jī)會,列滿罪狀,然后把你給活活打死!
“小兄弟,為了東寧城的百姓,你就不要阻攔了!”
“給老夫一個面子,只要你讓我進(jìn)去,你打傷我族人的事情,我也不給你計較?!?p> 吳老撿起地上的香薰和供奉錢,語氣委婉。
隨后,朝門口走去。
德高望重的他已經(jīng)拉下臉來跟張昭說了,相信眼前的青年一定會給自己面子的。
“呸!”
張昭立于門前,直接往吳老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吳老乃是德高望重之輩,也是一族之長,地位尊崇,連當(dāng)面辱罵他的人都沒有,更不要說吐口水了。
“豎子……豎子爾敢?。。 ?p> 吳老指著張昭,氣的吹胡子瞪眼。
“姓吳的,你算什么狗屁東西,還讓我給你面子。”
“你想對我計較大可以來!”
張昭對眼前的老者厭惡至極。
身為文人,卻趨炎附勢,做縣令和河妖的走狗。
他這樣的人,難怪學(xué)文幾十年,一年文氣道行都沒有。
吳老不配當(dāng)文人,是文人之恥辱。
有陸山君護(hù)法,老者的家族一起上,他也不懼之。
“好你個小子,你真以為我治不了你了?”
吳老布滿皺紋的臉氣的通紅。
今天他當(dāng)著縣令的面立下軍令狀,今天,他一定要把神童選上,還要給張昭顏色看看。
他從懷中拿出一金絲編制的卷軸。
“吳老,不要出卷軸,我給您賠禮道歉!”
看到卷軸,張昭哥哥張梁大驚失色,連忙哀求道。
當(dāng)今世上,文人身份最高,實力也是最強(qiáng)的。
卷軸里面有文人的力量,弟弟張昭承受不住里面的壓力。
“晚了!”
吳老臉色猙獰,發(fā)出滲人冷笑。
他手中,可是縣令的手諭。
天下讀書人萬千,大多如他,辛苦讀書五十年卻沒得到冊封。
沒能得到冊封的讀書人,只能貢獻(xiàn)文人之氣,不能運用文人之力。
東寧城縣令受到冊封,是具有文吏境實力的官員。
雖然只是最低階級的文吏境,但卻能引動萬千文人的力量。
所以,他書寫的任命狀,具有很強(qiáng)的力量。
武者雖強(qiáng),但終究是一人之力。
文人雖弱,但凝聚無數(shù)讀書人之氣,可以借力來攻擊武者,小則馭人之術(shù),大則引動天地力量。
憑借縣令的手諭,眼前武道實力強(qiáng)橫的張昭,拿捏起來就如同螻蟻一般。
“豎子聽命,此乃文吏境文人手諭,我讓你接過手冊,受文人懲罰!”
話音剛落,卷軸上,浮現(xiàn)紅色雷電,并勁直朝張昭移動過去。
張昭臉色淡漠,接下了卷軸。
吳老冷笑,文人何其高貴,諒你也不敢不接文人手諭,
現(xiàn)在,是懲罰你的時候了。
“豎子有罪,其罪一……!”
就在吳老搖頭晃腦準(zhǔn)備為張昭命列罪狀時。
撕拉!
張昭直接把卷軸給撕成兩半。
嘩!
紅色雷電熄滅,光彩奪目的卷軸直接掉落在地,黯淡無光。
正在為張昭列罪的吳老心臟似是受到重?fù)簦豢邗r血噴了出來。
引用文人力量,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此時文人力量被破,吳老的五臟六腑也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
“豎子……你……你怎么……!”
吳老跪在地上,瞳孔微震,他想不明白,張昭如何能夠抗拒文人力量!
“因為,我也是文人!”
在吳老昏厥前,張昭淡淡道。
縣令的手諭里包含的,也只是十年到五十年文氣,文人境中最低境文吏境道行。
而張昭,是擁有一百三十四年文氣道行的,儒生境文人。
區(qū)區(qū)文吏境,輕易破之。
“求求你……救,救我!”
吳老捂住劇痛的胸口,朝張梁哀求道。
北方的秋天,寒冷刺骨,夜里會降霜,在這里躺一夜,會被活活凍死。
即使沒有被凍死,夜晚東寧城的邪氣也會侵入他們體內(nèi),噬心侵骨,讓他們痛苦而亡。
“哥,不用管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
張昭看著哥哥張梁還要管這三個狗腿子,直接拉開他。
“可是,他們會死的!”
張梁不忍看三人哀求的模樣。
“哥,老頭剛才還要把童童給祭河神,你確定要幫助他們嗎?”
張昭冷聲問道。
張梁全身一震,想起剛才的情形,臉上同情之色消失不見。
“凍死活該!”
他冷冷說完,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縣城上空蘊(yùn)含的邪氣感受到三人體質(zhì)虛弱,霎時間趁虛而入。
不過,張昭周身的文氣,讓這些邪氣不敢異動,只是凝成黑色煙霧,籠罩在他們上空。
“求……求你,救……我!”
看到邪氣凝聚成實質(zhì),吳老苦苦哀求。
“救你?”
張昭臉帶嘲諷,旋即走到吳老面前蹲下,冷冷道:
“你不是要感謝河神嗎?讓這些陰氣把你送到河神面前,讓你當(dāng)面好好感謝它!”
吳老視人命如同草芥,如今,讓他嘗試自己做草芥的滋味。
張昭轉(zhuǎn)身離開。
文氣消失,黑色氣體爭先恐后的往三人鼻子,嘴巴,耳朵中鉆。
三人渾身顫抖,血紅的眼珠鼓出,在絕望之中被邪氣吞噬心臟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