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未來規(guī)劃
想通這一切,季莫巖心態(tài)放平不少。
憑借前世的經(jīng)驗和身為名流巨星的腦袋,想發(fā)家致富擺脫現(xiàn)狀應該不難。
此刻心中充滿自信。
迅速爬起身,此時正值寒冬臘月,寒氣迅速襲來,季莫巖打個冷顫,趕緊將厚重的棉襖棉褲穿上。
拿了紙和筆在書桌前,哈著氣,開始寫起來。
第一件事,解決家庭債務(wù)危機。
第二件事,重新藝考,畢竟毫無資源的他想要出名只有躋身到一個資源豐富的平臺才可以。
兩條綱要書寫好后,開始思索起這第一件事情。
成為明星得首先看看底子。
季莫巖立馬跑到鏡子前,打量起自己,臉比較小,棱角分明,濃眉大眼,皮膚干燥粗糙。
“臉倒是還算湊合”
說完做出各種姿勢,或是一手叉腰,提臀或是雙手合十高舉……
“身材也還行”
整體形象如果按10來看的話勉強打個6分,之所以是六分主要是這具身體原主人在頹廢的一年里,頭發(fā)亂糟糟猶如干枯的稻草,都快齊肩,皮膚也變的差,眉毛雜毛也很多。
按現(xiàn)在的話來說,純屌絲,而且還是油膩那種。
啊,啊……
季莫巖開始用美聲試音。
咳咳……
一陣咳嗽,嗓子痛啞,有些遭不住這么高的音。
不過此刻心頭巨震,這音色他作為21世紀名流巨星馬上意識到撿到寶了,這音色絕對可以算得上優(yōu)質(zhì)和上品。
清澈明朗的嗓音,富有磁性,如若得到唱功的加持,斬殺少女的低音,以及天使贊歌的教堂音……,不在話下。
就是身體的舞蹈協(xié)調(diào)性,動感性比較差。
不過好在身為名流巨星的季莫巖知道如何練習發(fā)音和舞蹈訓練,假以時日相信這具身體定會脫胎換骨。
心滿意足點點頭,不過該進行下一步了。
季莫巖拿起床頭的毛線手套出了門,他想要仔細看看這村落。
整個村落東西走向,背面環(huán)山,只有二十幾戶人家,門前不遠處有一塊池塘,此時正值冬季湖面結(jié)了冰,各家各戶門前或院子里充滿各種參天大樹。
一路走來不時聽見噼里啪啦的鞭炮聲。
由于昨夜剛下雨,泥巴路踩的稀爛不一會季莫巖鞋上糊上一層厚厚的泥巴。
兩個詞形容村落,偏僻,貧困。
不遠處兩位男童,一女童穿著厚厚的破洞棉絮包裹的嚴嚴實實,像個肉包一樣,隱隱可見有些壓實的棉花跑出來,這種棉絮襖大多是各自家庭自己做的。
他們臉上皸裂通紅,可還是雙手攥著一根辣條,即使辣的流哈喇子也一直往嘴里塞。
季莫巖看的心疼,腦中的記憶中,三位孩童姓名浮現(xiàn)。
二娃,鐵柱和英子。
季莫巖的到來瞬間引起三個孩子的注意,三位孩子見眼前之人頭發(fā)凌亂、不修邊幅以為是要飯的。
兩位男孩怕生,一溜煙跑開了,并遠遠叫喚著英子快點跟上。
英子盯著面前的乞丐大哥哥。
將吃剩下一小段的辣條遞過去。
“給,大哥哥”
強忍住吞咽的口水,眼睛盯著伸出去的辣條,戀戀不舍。
看到單純樸實的孩子,季莫巖露出自認為最美的微笑,剛一咧嘴,臉上肌肉有些僵硬。
硬生生擠出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女孩眼中驚恐,哇一下哭了,顯然被嚇到了,
季莫巖石化在原地,一臉黑線。
“我……不是……壞叔叔”
小孩子的哭鬧令他猝不及防。
這時遠處一位婦人聽聞,從菜園子起身,看到一位陌生人,以為出了什么事,連忙跑過來。
一把抱起女孩,眼神兇惡盯著面前的人。
“你干了什么”,女人咄咄逼人,眼神凌厲。
眼前的女人穿著花棉襖,綠筒棉褲三十幾歲的模樣。
季莫巖腦海中隨即浮出女人的身影。
撓撓頭,有些尷尬。
“靜靜姐,是我!季莫巖”,按輩分他得喊一聲姐。
眼前的女人叫徐靜靜,六年前嫁到季家村,性格直爽開朗,說起來他的男人季海林與父親季望青乃是一個祖宗傳下來的,傳了五六代,季海林如今在村大隊工作。
說起來女人徐靜靜貌似是徐海林的第二任妻子,比季海林小個八九歲。
女人并未放下警惕,左瞅右瞅,這才認出來。
“你怎么這副模樣”,徐靜靜安撫好后,放下懷中女孩。
“別怕英子,他是莫巖叔叔,我們村的”。
女孩似乎聽懂一般,再加上還惦記著半截辣條,一下子注意力轉(zhuǎn)移了,也不在哭鬧。
季莫巖聳聳肩,攤攤手,一臉無奈。
“我這不是抑郁了一年多嗎?今天想開了,出來散散心”
“就是嘛,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就是退學,只要有能力到哪都有出息”
“望青哥,芳春姐,要是知道你這樣,肯定會高興”,徐靜靜一臉欣慰,對于眼前的年輕人能想通也是很高興。
畢竟季莫巖的事在十里八鄉(xiāng)早就傳開了,有人說季莫巖腦袋那根弦斷了,俗話說的成了傻子,也有人說得了抑郁癥……
總之就是腦袋有毛病。
“我父母確實操了很多心,以后我會好好孝敬他們的”,季莫巖一臉堅毅。
“長大了就是不一樣”,徐靜靜回道。眼前的季莫巖此刻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以前的季莫巖給人陰沉,壓抑的感覺,而現(xiàn)在全身散發(fā)自信和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就像自帶吸引力一般讓人忍不住親近。
“靜靜姐,現(xiàn)在是2005年對吧”,季莫巖摸著鼻尖問道。
“對呀,怎么了!”,徐靜靜有些奇怪,為何季莫巖會問出常識般的問題。
“不過馬上快到2006年了,南下東廣的年輕人也該回來了”
每年這時候村里在東廣電子廠上班的男女都會回家過年,家里人便會買好果糖,等村里人上門對年輕人噓寒問暖表達關(guān)心的時候,便會拿出糖來分發(fā)。
這便是一個村里的人能生活在一起的原因,團結(jié)和睦。
真的是2005年!季莫巖再一次確認這個事實。
2005年的華國各種領(lǐng)域并不發(fā)達,包括自媒體,互聯(lián)網(wǎng),經(jīng)紀公司……,特別農(nóng)村更是貧困潦倒。
“是不是每年這時候婚慶很多?”,季莫巖繼續(xù)追問道,他心中有了大致的計劃。
“那當然,每年這時候媒人到處說媒,成了的話,下年便會結(jié)婚。平時大家天南地北忙生計,等到過年親戚才能聚攏,定個好日子就能熱鬧熱鬧”,徐靜靜回應道。
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季莫巖,仿佛在說你是不是又犯病了,畢竟季莫巖問的問題對于農(nóng)村人來說簡直像是問一加一等于幾。
“謝了,靜靜姐”,季莫巖道謝后便回到了自己的狗窩。
雜亂的衣服、發(fā)霉的瓜子果皮,老鼠腐臭的味道,長毛的桌椅,由于房間不通風經(jīng)常潮濕不堪,才造就如此局面。
季莫巖搖搖頭,很難適應這種生活。首先2005年國家確實不富裕,生活水平差,其次原主人也太不講究了。
強忍住不舒適感,開始整理起來,雖然他也懶,但是懶與不愛干凈卻是兩碼事。
好半晌桌椅重新擺放在合適的位置,雜亂的衣服要洗的也直接放在盆里,干凈的衣服折疊放在箱子里,地也清掃了一遍,潮濕的角落撒上了生石灰,既防潮又消毒。
做完這些,季莫巖拿了一張椅子,坐在院子里翹著二郎腿發(fā)呆。
身為名流巨星的他,對于如何包裝,如何賺取流量心中一目了然,但他首先得練習發(fā)音和購買設(shè)備。
另外還需要去觀摩農(nóng)村的婚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