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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俠行錄

第十八章 大鬧縣衙

神王俠行錄 萬古長琴 1947 2022-07-07 22:26:43

  卻說這妖獸化形,卻是要將獸形化為人身。如猿猱一般與人相差不大的妖獸尚且容易,但其余妖獸想要化為人形卻是難如登天,若無月位修為,再輔以化形丹或化形草之類絕無成功可能。

  雖說妖獸之中多有能變?yōu)槿诵握撸@等變化術(shù)法卻與真正化形相去甚遠(yuǎn)。但凡妖獸化形,當(dāng)先易經(jīng)移骨,洗髓伐脈,使妖身可化為人身之象。再者,妖獸多有妖丹,以存天地靈力與本身之生氣。若妖丹遭毀,則本體斷無幸理。

  而人與妖則不同,一身靈力真氣皆存于丹田之中,又以功法使得內(nèi)勁可蔓延至四肢百骸,而生氣則存于心脈之中。故人丹田雖毀,卻未必會危及生命。

  故化形之中,當(dāng)使生氣與真氣靈力抽離,令生氣充于心脈,將丹殼化作丹田,又將真氣凝煉為丹,墜入丹殼所化丹田之中,再通經(jīng)活絡(luò),使百脈通達(dá),自此,方才化為人身。因此,化形后的妖獸,有人之靈智,獸之體魄。若要為妖時便將丹田縮凝為丹,使身現(xiàn)本相;要為人時便復(fù)將妖丹展為丹田,亦可通習(xí)人所用的路數(shù)與招式,比之未化形的妖獸當(dāng)要難纏十倍有余。

  而梓青得七星龍涎,此時修為約在上辰位三重左右,未入星位,仍是凡骨。此時若要任她強(qiáng)行化形,不過是自尋死路。

  故東方初晨將那蘊(yùn)養(yǎng)在神魂中萬年之久的菩提子祭出,又以自身精血為引,助其化形?;魏?,則有人之靈智,玄翎血脈的影響,將下降到一個極低的水平。

  而那菩提子,經(jīng)萬年溫養(yǎng),亦是可平心靜氣,祛邪除魅的靈物。萬年前東方初晨曾于那陰月菩提之上摘得十枚,而其中九枚早已用于修羅之亂的那場大戰(zhàn)當(dāng)中。之后,其身成神,這菩提子于他早已無用,只是感念故人舊事,便將其蘊(yùn)養(yǎng)于神魂之中,聊以慰懷,不想今日有了大用。

  卻說那四方之精,八方之氣受蘇澈引導(dǎo),皆涌于陣中,但聽得一陣骨骼噼啪作響之聲,光繭之中,那身影幾度變換。菩提子則懸于梓青識海之上,既壓制著玄翎血脈的暴動,又引導(dǎo)著整個化形的進(jìn)程。

  蘇澈見陣中情形穩(wěn)定,稍松口氣。自己也在一旁坐定調(diào)息。約摸三個時辰,光繭破裂,自中走出一女子來。一襲青衣,黑紗障目。再細(xì)看時,卻生得怎生模樣?但見:

  青絲半卷云簾開,霓裳一舞動瑤臺。

  不知云中何處去,天上謫仙渡海來。

  卻說這梓青化形后生得標(biāo)致裊娜,全無一點(diǎn)妖禽之相。而舉動行走間,卻仍有幾分鳥獸之意,似世外所居先天之靈,一朝入了這世間紅塵。正是她:

  一襟長帶三千水,兩袖不染桃李風(fēng)。

  三生修得人間客,四方無拘任西東。

  梓青初得人身,心神尚有幾分懵懂,卻忽然聞得血腥撲鼻,霎時頭痛欲裂,急忙穩(wěn)住心神,方憶起這幾日所為,忙跪于蘇澈身前叩首謝罪。

  “梓青無知,這幾日神思迷茫,不知所為,竟做下行兇傷人這等惡事來,還望主人責(zé)罰。”

  蘇澈睜眼起身,笑道:“此事非你本心,是本座一時不查,便是有過,也當(dāng)在我一身?!?p>  梓青正欲開口再問,蘇澈卻道:“此間不是說話之處,如有疑惑,可于今夜子時后來我房中。我自為你言明。你如今初得人身,根基未穩(wěn),且在此間調(diào)息一二,再作計(jì)較?!?p>  梓青于是盤膝坐下,使一身靈力與真氣運(yùn)轉(zhuǎn)一周天,只覺氣息綿長,源源不絕。原來那菩提子將之中生氣打入梓青心口,將一副空殼化了丹田把梓青的妖丹包容其中。于是周天運(yùn)轉(zhuǎn)之間,心臟與丹田如山潮海動般交相呼應(yīng),靈氣之中孕育生機(jī),生氣之中裹挾靈韻。真靈未息,生機(jī)不止,生機(jī)不止,萬靈無絕。

  約摸半個時辰左右,梓青起身,連連感嘆此番造化之功,非大能者不能為也。于是蘇澈亦起身,兩人徑奔凌陽縣衙而來。

  卻說那縣衙門口,把門的聽聞是除妖一事有了結(jié)果,不敢怠慢,連忙通報進(jìn)去。于是蘇澈與梓青步入中庭,直奔堂上而來。

  二人走入堂中,只見衙役侍立兩側(cè),手持水火棍,殺氣騰騰。而那知縣則著一領(lǐng)紅袍,烏紗正戴,端坐于堂上,好不威風(fēng)。

  那知縣見得二人進(jìn)來,卻也不問那降妖之事。但見他將驚堂木一拍,喝道:“大膽刁民,既見本官,為何不跪!”

  蘇澈見他如此,只嗤笑道:“小生腿腳不便,因此這萬界當(dāng)中,天,當(dāng)不得我跪,地,受不得我拜,唯念雙親一點(diǎn)骨血之恩可以屈膝而報之。你是何人,敢叫本少跪你?”

  知縣聞言大怒,當(dāng)下喝道:“大膽刁民,安敢目無法紀(jì),不辨尊卑,左右給我拿下,重打三十大板。”

  兩側(cè)兵丁聞言,面色一沉,將水火棍橫在手中,直向蘇澈逼近。蘇澈尚未有所動作,梓青卻先上前一步,擋在蘇澈身前。

  縣衙兵丁大多有著中辰位初期修為,此時的蘇澈要想對付這十幾人還需費(fèi)上一些工夫。但梓青方歷化形之劫,又得菩提妙法易經(jīng)洗髓,此時已是上辰位五重修為,收拾一幫衙役易如反掌。

  一時間,梓青身縱狂風(fēng),將一眾兵丁盡數(shù)打翻在地。那知縣見狀嚇得面如土色,梓青聽得動靜,玉指一點(diǎn),一道追風(fēng)指勁打出,正正把那頂烏紗掀翻,恰好飛到蘇澈腳下。

  “余知縣當(dāng)真是好大官威啊,明元律白紙黑字寫著凡武道世家皆享同七品官員以上待遇,本少亦是此屆武閣特招子弟,你一個小小九品知縣無知敢來找我南蘇府麻煩不與你計(jì)較已是寬容之至,現(xiàn)在竟還敢妄論尊卑,讓本少跪你?你眼中可還有國家法度???”

  余民魂不附體,只連聲稱是。蘇澈見他這般丑態(tài)百出亦懶得與其多做爭辯,將那頂烏紗斜扣在他頂上。

  “余知縣好自為之,再有下次,本少可不保證這烏紗還能戴在您頭上?!?p>  蘇澈看了一眼正躺在地上哀嚎的衙役,又看一眼那掙扎著爬起,把烏紗戴正的知縣,不由暗自嘆息。

  萬年前,便是幾個野心家和幾個昏庸之君的欲望,催使著其觸碰禁忌,直接導(dǎo)致了修羅之亂,使得人間境內(nèi)赤地千里,生靈涂炭。無數(shù)仁人志士有志投身于救世之業(yè),卻又紛紛中道崩殂。人類的生存空間,曾一度被壓縮至太行以東,憑著九曲黃河天險大陣負(fù)隅頑抗。若非七劍橫空出世,又有墟極老人與離天神王于決戰(zhàn)中力斬以提豐為首的一十八尊神魔,殺得西方諸魔潰不成軍,今朝的人間境是否還屬于人類,仍是一個未知數(shù)。

  但今日觀這縣衙之上,仍是昏庸當(dāng)?shù)?,地痞逞威。又有那京城吳雄借?quán)勢強(qiáng)征民女之事就發(fā)生在梨幕身上。不難想象,當(dāng)今朝堂之上,仍是朽木為官,禽獸食祿。明元如此,其余一眾諸國能遺世獨(dú)立,獨(dú)善其身者又有幾何?萬載已逝,物是人非,但這些東西仿佛刻在人的骨子里,除非將人的存在抹除,否則即便是最無情的時間也無法蕩平這生于心上的劣根性。

  蘇澈不知,再過萬載,是否又會重演修羅之亂。但他深知,若大亂再現(xiàn),天下已無七劍,墟極魂歸,離天不顯。曾大顯神威的九曲黃河陣也已化為一抔黃土。當(dāng)今的人族早已無與修羅境相抗之力。蘇澈念及此處,不由心甚憂之,久久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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