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張 二重奏開場曲
只是,這次明顯有些長了,因為我的原因,計劃被暫停,因為沒人能解釋這種現(xiàn)象,而那位董事長大人,則是下令,要求人造人計劃暫時回到理論研究。
這段時間,我又在哪呢?
只是覺得,找不到那東西在哪里,完全看不到自己的靈魂,也感受不到外界,黑暗談不上,因為光是朦朦的,像燈罩著的月光。
然而我很舒服,因為沒有能影響我的。
我終于醒來。面前是,倒吊在罐子里的長頭發(fā)的,穿著綠色的,奇怪的,沒有表情的,好吧,我分不清是男人還是女人。
“你是誰?”
我的身體并沒有被束縛,反而很自由,這身衣服很貼身,也很好看,黑長褲,白毛衣,米黃色風衣,鞋子,沒有。
“為什么沒有鞋子?”
這個怪人打量我許久才開口:
“你好貪心?!?p> “貪心?貪心是什么?”
怪人又沉默了,似不理解為什么自己不知道貪心是什么嗎?自己是知道的。
“我的姓名,亞雷斯塔·克勞利。你的名字是?”
“是什么,你不知道?”
怪人再次沉默,像是什么都沒想似乎沒聽到自己的回答,像是在思考自己叫并且胸有成竹。
許久,我活動身子以便一會逃跑,怪人說話了。
“你叫,絲恩西,對嗎?!?p> 不對,這個名字什么含義嗎。
不過,名字對自己而言沒有意義,有個正常的稱呼就行。
“那么你有什么事嗎?”
“我希望你成立一個部門,并且去上學?!?p> “什么玩意?!?p> 我可不想去那種地方。
“什么部門?”
“處理未知力量造成的危險?!?p> “什么未知力量?”
“你遇到后就會知道?!?p> “好吧,還有什么事?!?p> “你的姐姐大人,也在上學呢,你,放棄嗎?”
我被這句話噎住了。自己可沒打算和別人比較,自己知道這是傻的,徒增煩惱的,沒有意義的。
“不上學沒有生活費,你應該知道,部門只是你為了不被追殺和禁錮所支付的代價?!?p> “任務沒有費用嗎!”
“一次任務,一個妹妹。”
“人造人嗎?!?p> “我完全可以把你禁錮起來,不讓你死,也不讓你好好活?;钪?,真是一種奢求?!?p> “容我問一句,人造人是用來做什么的?”
“犧牲品。”
老妖人。
“答應了。我住哪?!?p> “我這里?!?p> 老妖人。
“你這還真能放置床哎!好神奇?!?p> “去招人吧,先去做能力評價,門外有人等你,你知道怎么出去?!?p> 敲敲老妖人的罐子,還是算了,從“空間的密道”離開,出來便看到了工作人員。好熟悉,熟悉地下意識地擰斷別人的脖子,做完才意識到自己沒必要這樣做,自己現(xiàn)在是“合法”的。
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而現(xiàn)場真的有人和我一起笑。這可真是個奇怪的人。
“木原幻生,我很高興見到這樣一個人?!?p> “我可不喜歡握手?!?p> “那我,唐突了?!?p> 此時彼夜,從未想過會有這樣一天,能獨身在城市的夜市河畔,嬉笑地笑,跳躍地走,越過心靈的河面挑起遠處的燈,注定擁有深夜的靜謐心情。
開心在這里開始,躺在青草里等明日清晨的晨露,最后等來自己的淚水,卻以擁抱的姿態(tài)歡迎晚來的太陽,過于興奮了。
現(xiàn)在還是深夜,夜市結束后過于冷清的神經(jīng)和胃,旁邊的長椅上躺著喝醉的女人,從她哪里,拿走不到半袋的章魚小丸子,冷著吃,不如熱的時候;又拿走一瓶飲料,自己喝不醉。
是醒酒的蘋果醋!可惡!酸,一點都不喜歡酸,嘔。
吐掉人造的不太酸的蘋果醋,不知道為什么會用酒瓶子裝醋,興許是攤主裝醋的東西被醉酒的壞人拿走了,又被這玩意搶了過來。
這玩意。
突然笑了,見這個人也沒有吃的了,索性丟掉盒子到她身上,拿走她的外套,找個地方睡一覺,反正自己現(xiàn)在很困,畢竟第一次,點頭,點頭,用外套蓋住身體,躺在河畔的流水聲上睡著。鐵裝綴里被凍醒,打個噴嚏,又打個噴嚏,第三個。
第四個,拍拍肩膀小跑到長椅下面的草地找自己的外套,看到了,拽起,拽不動,尋思著被什么掛住了,蹲下來穩(wěn)不住身子,沒穩(wěn)住身子,砰的一聲壓到地上,頭磕到草地上。
“疼,冷?!?p> 鐵裝扭頭,摸摸自己的頭邊摸邊說:
“不疼不疼乖寶寶?!?p> “你傻嗎?”
“誰這么說老娘?!?p> 酒蒙子鐵裝看到一雙發(fā)光的眼睛,路燈的光打的我眼疼,這個女人跳起來前大喊了一聲,耳鳴,眼前暈眩,睡覺當她不存在。
她要是個邋遢的我就把她丟河里了。
“你不能在這睡覺!”
“管你么事!”
“那是我的外套,我好冷。”
我把外套丟給她,順便拍拍外套上的泥土,察覺到沾了一手水,扔掉。
“我的外套?!?p> “我?guī)闳ベI,別哭喪臉?!?p> 從夢里醒來真不是好感覺,明明以前都很輕松,很舒服,捂著頭疼的腦袋,不情愿地站起來,自己的后背也是濕的,那不靠譜的老妖人。
“大晚上,哪有,開門的?!?p> 眼前這個女人臉還紅彤彤的,感冒了,摸摸腦門,沒有,看來就是宿醉沒醒,只不過,再待下去她就是現(xiàn)在沒事一會也要感冒。
踹開任意一家商城的門,順便干翻守衛(wèi)機器人,拿著羽絨服套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自己把風衣脫下,毛衣也濕了,脫下,褲腳也是濕的,脫下。
看著臉更加紅的女人,問:
“你低溫嗎?”
“???”
“低溫癥!”
“沒有?!?p> 臉這么紅。我摸摸后腦勺,頭發(fā)有些濕了,拿著毛衣擦擦,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
“站著別動。”
“???嗯。”
用毛衣擦擦她的臉,打開燈,找個百貨市場拿個電熱爐,我也感覺到冷了。羽絨服,米黃色吧,最大號的正好只露出腳踝,鞋,還有,沒能露出手,還是小號的吧。
這次正好浮在膝蓋上方,也露出了手指,電熱爐接通電源,這個女人眼皮點眼底,一遮住眼便沉入夢境靠在,墻壁,衣服,和溫熱的暖爐旁。
睡著了,臉也不紅了,自己的任務也完成了,也,該離開了。踹壞了門,要修好,修好了,要付錢,這些錢應該夠,木原春生給的卡應該足夠,而且,這種推責任的方式用來很爽快,尤其是對看不順眼的人。
那種陰暗,充塞欲望的氣質,仿佛渾濁的東西淹沒了輕盈的希望,這種人,要么可憐,要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