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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yī)小農(nóng)女:病嬌太傅養(yǎng)崽忙

第十章:原主不識字

  吃完飯,顧時年刷碗,蘇卿墨在廚房來回消食。

  “顧時年,你明天回鎮(zhèn)上,幫我去城鎮(zhèn)賣點東西唄?!?p>  甩著胳膊,蘇卿墨隨意的說著。

  “賣東西?蘇卿墨,你家還能有什么賣的?”顧時年瞟向角落里他背回來的書。

  蘇卿墨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想什么呢?醫(yī)書是外公的遺物,無價之寶,我怎么可能會賣?我讓你賣的是背簍里的草藥。”

  “天冷了,舅母身體不好,賣了草藥,給她買兩身冬衣,五叔被子也該換了,本來就是落下病根,再受寒,開春下不了地,陳王氏那個老太婆不知道又要怎么責(zé)罵他了?!?p>  只要對原主好的,原主都記得,蘇卿墨自然也會對他們好。

  “你自己都吃不飽了,管那么多干嘛?”顧時年回道,若有所思。

  “你不是說養(yǎng)我的嗎?有你上山打獵,我怎么可能吃不飽?”

  蘇卿墨走近幾步,與顧時年對視,“除非你說話不算數(shù)?!?p>  兩人挨著很近,彼此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顧時年臉不受控制的染上紅云。

  “我沒說話不算數(shù),去城鎮(zhèn)里賣草藥,一去一回得兩天,我不在,你偷溜上山怎么辦?”

  顧時年眼下慌亂,口干舌燥,心砰砰的快跳出嗓子眼。

  蘇卿墨擺擺手,“眼前我們拿出來的醫(yī)書夠我啃好久了。家里有寶貝,我怎么會上山?”

  顧時年遲疑,沒答話。

  “放心,活著多好啊,我才不會上山尋死呢?我砍了陳富貴兩刀,算是給他一個教訓(xùn),再來找我麻煩,打不過,躲著他點就是?!?p>  “兩天而已,我能照顧好自己?!?p>  蘇卿墨勸說著,顧時年沉默會點頭答應(yīng)。

  “嗯!要賣的草藥是什么?”

  顧時年轉(zhuǎn)開話題。

  “幾株還沒有烘培的百年人參,是之前很久挖的,藥性沒剛挖出來好,鎮(zhèn)上的藥堂被陳富貴這個王八蛋警告過,你帶去城鎮(zhèn)看看,能賣多少銀子。回來就和他們斷親單獨和舅母過吧!”

  話題一下子又繞回斷親。

  顧時年愣了幾秒,“你是不是又聽到什么了?”

  “顧時年,你腦筋轉(zhuǎn)得挺快嘛!”

  蘇卿墨的夸贊顧時年眉心跳動,垂下的大手握拳,青筋乍現(xiàn)。

  蘇卿墨見顧時年沉默,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說道,“是聽到了些話。你不在家劉瘸子又開始打舅母的主意,在河邊攔住了舅母,這一幕剛好被陳王氏看見,罵得舅母跳了河?!?p>  “什么時候的事?”聽到自己娘被欺負,顧時年額頭青筋暴露,一拳捶在土制的灶臺上。

  蘇卿墨嚇了一跳,“半個月前的事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平時的蘇卿墨除了上山采藥基本不在村子里走動,顧時年眸中冒火的問著,

  “牛氏是個大喇叭,自從她兒子被關(guān)進牢房,成天到處說陳王氏的壞話,村里人都聽到了?!?p>  “所以~你還是早點和舅母搬出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p>  蘇卿墨說得含蓄,顧時年聽得眼中有殺氣。

  “你讓我回家打獵,是為了這事吧?”顧時年隨便想想,不難猜出蘇卿墨讓他回家的意圖。

  蘇卿墨大方的點點頭,“也是,也不是?!?p>  “什么意思?”

  指著鍋里沒吃完的兔肉,蘇卿墨沒有羞恥心的說道:“為了舅母,也是為了多吃肉?。 ?p>  看著蘇卿墨貪婪的嘴臉,顧時年一陣無語。

  “今天很晚了,我先回去,草藥明天早上我過來拿?!?p>  顧時年冷冷的說完,回到陳家。

  推開陳家柴房的門,漆黑的屋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時年回來了嗎?”

  顧時年掏出隨身的火折子,“嗯!五叔,是我回來了。”

  “是從卿墨丫頭那回來的吧!她還好嗎?”

  破爛的柴房里亮起微弱的火光,咯吱作響的木板床上半臥著一個男子。

  男子是陳王氏和陳老頭的第三個兒子,家里排行老五,和顧時年的爹爹一起上得戰(zhàn)場,回來時,雙腿癱瘓。

  顧時年沒有答話,沮喪的躺在五叔床腳的破門板上。

  “怎么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聽說卿墨丫頭砍了你大伯兩刀,你大伯母的頭發(fā)被削掉了,她有沒有吃虧?”

  房間里沒有點燈,火光在顧時年躺在床上后,收進火折子里。

  一片漆黑的屋里,顧時年不答話,大冬天里,陳五叔急得滿頭大汗,掙扎著要下床。

  聽到陳五叔床上的動靜,顧時年淡淡的開口,“挺好的。蘇卿墨沒吃虧?!?p>  “沒吃虧就好!沒吃虧就好!”

  陳五叔擔憂的心算是落地一半。

  “時年啊……你奶回來說卿墨丫頭沒嫁人肚子有娃娃的事,可是真的?”

  晚間家里鬧騰一通,他娘在院子里咒罵的話,簡直是不堪入耳。

  這也是陳五叔還有一半的心沒有落下的原因。

  顧時年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這可咋整,還沒有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就這樣有了娃,是要被浸豬籠的?!标愇迨寮钡孟駸徨伬锏奈浵?。

  “你奶大嗓門的說,卿墨丫頭一個月后要被趕出青山村,時年啊……你知道咋回事不?”

  陳五叔,心亂如麻!

  聞言,顧時年坐起身,“為什么趕她出村?”

  “五叔也不是很清楚,只聽見你奶和你大伯是這么說的。”陳五叔自責(zé)的開口,話落又想起什么急忙開口。

  “對了!你大伯母偷偷摸摸回娘家了。卿墨丫頭怕是有危險了?!?p>  聞言,顧時年臉色大變,摸黑再次出門。

  簡陋的廚房里,灶堂里火花劈哩叭啦的作響,蘇卿墨捧著醫(yī)書,抓耳撓腮。

  “守著個教書先生的女兒,怎么就沒教原主認字呢?”

  蘇卿墨氣憤的丟下醫(yī)書,無語望房梁。

  古人寫書字體繁瑣,沒有任何的標點符號。

  蘇卿墨堂堂的醫(yī)大畢業(yè)的高才生,到了古代變成了大半個文盲。

  原主的外公教過原主醫(yī)理藥理,為什么偏偏不教她認字呢?

  一口老血卡在心口,蘇卿墨郁悶到了極致。

  推開廚房的門想冷靜一下,院門外傳來踏雪的腳步聲。

  一下秒~顧時年的臉,映入眼簾。

  “顧時年,怎么又回來了?”

  蘇卿墨詫異,看著急匆匆的顧時年,側(cè)身讓他進屋。

  “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么火急火燎的?!?p>  顧時年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看蘇卿墨眼神略顯擔憂,“陳孫氏回娘家了。賣草藥你和我一起去,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p>  “我削了陳孫氏的頭發(fā),陳錢氏回娘家告狀去了吧?”蘇卿墨不以為然的拿起醫(yī)書坐回灶堂。

  “陳孫氏的兩個哥哥不是省油的燈,去城鎮(zhèn)我怕來不及回來保護你,你要身體扛得住,和我一起去,剛好避避風(fēng)頭?!?p>  蘇卿墨點點頭,“好的!不過我的這些醫(yī)書得藏好了,去城鎮(zhèn)一趟回來,醫(yī)書沒了,得不償失?!?p>  “好!你說藏哪里?我?guī)湍悴??!鳖檿r年沒想到蘇卿墨這么好說話,在她沒反悔前堵死她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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