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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守護(hù)的小可憐登基了

38脫韁野馬一樣

  “姑娘,咱們都繞府門周遭徘徊三四圈了,細(xì)細(xì)算來,也有小半個時辰了,您到底是要干什么呀?奴婢手都凍僵了,要不還是先回府烤烤火吧!”靈棋往掌心哈口熱氣,尤覺不夠,又合掌快速搓動起來,試圖留住些許暖意。

  天云比她也好不到哪去,小鼻子被凍得通紅,但還是不肯輕易放棄道:“我在賭?!?p>  賭蕭子勿聽到她要嫁人之事,會不會前來尋她。若他來了,便說明他對自己,也并非全然無意。那么僅剩的三分把握也會變?yōu)槠叻郑?p>  “賭什么?”

  “賭,凝凍三尺的堅(jiān)冰能有所消融……”

  姑娘又在打什么啞謎?靈棋疑惑道:“可是這與我們在府門外溜達(dá)挨凍,有甚么關(guān)聯(lián)?”

  笨蛋,不在府外等著,若他真來了,難道讓他翻墻進(jìn)府尋她么?天云失笑。

  突然她瞧見那人的身影由遠(yuǎn)及近,心中壓著的巨石陡然落地,他終歸還是來了。

  她將笑顏盡收,兩彎柳葉眉柔柔蹙起,秀質(zhì)弱于羅絲,竟一瞬間變得無比柔弱無依起來。

  狀若無意,她轉(zhuǎn)身背對來人,柔柔對靈棋道:“我不愿又能如何呢?祖母本就視我如眼中釘、肉中刺,若我不順著她的心意入二皇子府,只怕會被她隨手指與匹夫草莽,了了一生!”

  她含辭未吐,一雙含露目盛著珠淚,欲落不落,看上去好不惹人憐愛。

  靈棋呆愣當(dāng)場,被姑娘擋住視線,未發(fā)現(xiàn)有人快步臨近。只是訝異,自家姑娘為何將話題轉(zhuǎn)得如此之快,且這眼淚說掉就掉,當(dāng)真是神乎其技??!

  她不知道該作何回答,索性身后有來人替她答了:“你若不是真心,無人能夠迫你!”

  他鮮少有這般情緒激動的時候,可聽到她柔柔哭腔,這些狂妄的話便不自覺脫口而出。

  似被他突如其來給嚇住,少女身子微微一顫,才轉(zhuǎn)過身來朝他行禮。

  “三殿下有所不知,父母之言媒妁之命,這等婚約大事向來由不得我做主,殿下雖為天潢貴胄,可也管不到小女的家務(wù)事。我知道,殿下是感念我救過常來性命,才這般回護(hù)我,天云多謝殿下費(fèi)心了?!彼蓱z地垂著淚,晶瑩的淚珠比黑沉天幕邊的星子還要晃眼。

  蕭子勿心中一縮,那股被猛獸利爪緊攥牽扯的痛楚復(fù)又襲來。他大手緊緊握成拳,啞著嗓子:“不是感謝,也不是旁的什么……”

  她柔弱地捏著錦帕拭淚,輕聲追問著:“那是什么?”又拿帕子擋著眼兒,偷偷瞥他,你倒是快說呀!

  蕭子勿薄唇翕動幾下,他剛要說些什么,又被一道嬌媚的女聲插進(jìn)來。

  上官景儀邁著小碎步過來:“堂妹妹,原來你在這兒,怪道我到處尋你都尋不到?!?p>  頂高捏尖的嗓音,與她素日膽怯的小聲調(diào)調(diào)很是不同。刺耳如長錐,惹得靈棋起了身雞皮疙瘩。

  又見她們身旁的蕭子勿,上官景儀凝著他俊美無儔的臉龐,好一會兒才面色酡紅道:“見過公子。”

  她方才喚少女堂妹,那便是少女的親朋好友。蕭子勿難得沒有漠然以待,他微微頷首示意了一下,既然有外人在此,他那些話便不好再說,還得另外找個時機(jī)才是。

  大好機(jī)會付之東流,就這么被她破壞,天云氣得眼眶微紅,這下是真的快哭出來了!她分明察覺到少年表明心意的話已到嘴邊,就差臨門一腳了………

  還是忍住脾氣,她眼尾漂紅地問:“堂姐尋我何事?”

  “祖母傳話讓你到堂屋去一趟,想必是與二皇子有關(guān)之事,要與妹妹詳談?!鄙瞎倬皟x嬌羞一笑,似有些促狹的調(diào)侃之意。

  方才她偷偷聽了一嘴,知曉這個郎艷獨(dú)絕的少年就是大梁三皇子殿下,這才刻意在他面前提起上官天云與二殿下的事。

  她是從窮鄉(xiāng)僻壤的蔚縣而來的農(nóng)家女,二殿下那般風(fēng)姿卓絕,定是高攀不上,可這聲名狼藉的三殿下……還是有機(jī)會的。

  更何況他長得這般好看,是她見過最為英俊的男子!

  天云瞇起美眸凝視她羞紅的臉蛋,突然會意過來,她這般掐點(diǎn)插話進(jìn)來,只怕不是偶然。現(xiàn)在又故意提及蕭子衍的事,為的就是膈應(yīng)少年,令他知難而退,不得再繼續(xù)剛剛的話題。

  這出戲被她攪和得唱不下去,天云不得不先行辭別少年:“既然祖母有令,那我便先告辭了,姐姐也與我一道走吧?”她豈會放他們孤男寡女待在一起?

  縱使她知道少年品性高潔,不會做甚么出格之事,可難保這位眼冒綠光的堂姐不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不過僅僅兩天時間,她這位寡言內(nèi)斂的堂姐,便似換了個人似的,倒讓她好奇不已,究竟是發(fā)生何事,讓她心性變化如此之大?

  她緩緩轉(zhuǎn)過身,墨發(fā)在身后被北風(fēng)吹拂起舞,似只仙氣靈動的蝶兒,要飛往它該去的歸宿。

  這凜冽寒冬,連他最后一絲絲暖意都要奪走了么?

  蕭子勿不能眼睜睜看她離開,突然上前急急抓住她的手臂,沉悶的聲音低低道?!澳銊e走!”

  上官景儀驚疑不定的目光,在他倆親昵的動作間來回掃視。好你個勾三搭四的狐媚!她捂嘴驚叫:“妹妹,你不是已經(jīng)許給二皇子……怎地還與這位公子糾纏不清?”

  早上就看出她沒安好心,靈棋憋不住冷眼瞪她:“什么許不許的,八字還沒一撇呢!表姑娘可別胡咧咧,壞了我家姑娘的清譽(yù)?!?p>  “三皇子,您抓疼我了?!蔽戳纤麜羞@么大反應(yīng),天云弱弱嘶了聲,這戲演過頭了好像……

  他眼下發(fā)青,一看便知是好幾天未休息好了,她雖心疼無比……卻不得不折騰這一回,只要逼他挑明心意,一切便都柳暗花明了!

  三皇子?

  蕭子勿像觸電一樣快速收回了手,眼底猩紅一片,除去疲憊還有種難言的憤怒!她為了避嫌,竟喚他三皇子,這是要與他撇清關(guān)系,好安心嫁給蕭子衍的意思么?!

  他表情驟然冷漠,幽深的眼眸藏著令人膽寒的殺意,他掃向上官景儀,聲音還算平穩(wěn)地道:“可否回避一下?”

  這一眼像把煞氣畢露的寶劍,堪堪從她的脖頸上擦過,上官景儀嚇得寒毛倒立,不敢再作妖,便點(diǎn)點(diǎn)頭同手同腳地離開了。

  他凝視著眼前,這個只到他胸口處的小女人,她毫無攻擊力,卻又殺人不見血一般,能牽動他滿腔的情緒。

  隱忍的愛意似要從他幽暗的眼眸中噴薄而出。

  “別嫁給他好不好?”干涸的喉嚨里艱難地滾動摩擦,許久,他才擠出這么一句話來。

  “為什么?”他要說了,她咬著嬌嫩的唇瓣,目光牢牢地鎖著他,心里頭像揣了只小鹿,砰砰跳得極快,都快跳出嗓子眼來。

  如此明亮璀璨的美眸,他被引誘一般抬起手。

  輕柔地?fù)嵯蛩拇剑瑢⑺嗳蹩蓱z,被咬得發(fā)白的唇瓣從貝齒里解救出來,又無師自通,按住她的后腦勺猛地壓向自己,帶著一股子洶涌的憤怒,狠狠抵開她的齒關(guān)。

  赤紅的瞳仁里深藏著戀慕與決絕,恨不得將這個步步緊逼的小女人吞之入腹!

  軟綿綿被他牢牢禁錮在懷中,混沌小腦袋暈乎乎的,她根本無法思考,事情怎么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忽然就進(jìn)行到這一步了!

  他滿足地?zé)o聲喟嘆,又帶著無盡的溫柔,細(xì)細(xì)密密地啄吻著她的小臉。

  “因?yàn)槲覑勰恪!?p>  或許之前,或許更早,或許是見她的第一面……

  原來正視自己的情感,并不會讓世界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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