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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男主是我裙下臣

佛子(十三)

快穿之男主是我裙下臣 哩個咚咚鏘 2638 2022-10-16 03:29:02

  不知不覺又是小半月的光景,南梔消失的遇險的消息還未鬧大,南國公府似乎還認為她在庵堂內(nèi)過得很好。官差也爬了幾回山,氣喘吁吁卻仍未帶回南梔的信息。

  他們也納悶,能派出這么多護衛(wèi)的絕不算小人家,但過了這么久,竟然一點消息都未傳來。

  來了幾次后衙門也不來了,再去問,只敷衍道有消息會來告知的。

  “這群人就是沒當回事兒!”南梔正坐在寺廟的香積廚中幫忙擇菜,也不生氣,就是笑瞇瞇的,可王嬸子看著南梔白嫩的手因為泡了冷水發(fā)紅的樣子好一陣心疼。

  她身上的傷口早就愈合拆線,她在病中臥榻時,吃的流食,換衣?lián)Q藥,包括許多難以言明的日常生活都是這位王嬸子幫忙的。

  南梔感恩她的照顧,便自告地進了香積廚幫忙。她總有千萬種巧思,將齋菜做的美味,就算是最普通的素材包子,也十分可口。

  這才打消了香積廚師父想要勸她回去的心。

  王嬸子面龐并不算和善,眉頭揚起,眼睛也是凌厲的吊角眼。面龐泛紅,常年在廚房里做事,煙熏火燎的,最近天氣又冷,使她面上泛著兩團高原紅,還有一層油光。

  她膀大腰圓,力氣很足,一個半人高的水缸輕輕松松扛起,就算是寺院中強壯的師父力氣同她比,也是難分伯仲的。

  只是現(xiàn)在她在這后廚做事,人是十分和善。

  也是一個苦命人。

  南梔有一次問她為什么會到這守禹寺來,這守禹寺加上南梔統(tǒng)共就只有三個女性。

  另外一個是丈夫剃度出家,她不肯改嫁,苦苦追隨過來的,只為求得丈夫的回眸。

  這是第一次,南梔從嬸子面上看出難以掩蓋的痛苦。

  她說,她年輕時就住在這山中段的一處茅草屋中。丈夫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獵戶,她嫁進去后,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隔一年就懷孕生了個女孩兒。

  南梔坐在矮凳上,原本眼神是望向剛冒起的火苗的,現(xiàn)在似乎也知道是問了不該問的事情,有點不安。

  但王嬸子沒有介意,繼續(xù)說:“囡囡出生后的第一個冬日,是前所未有的冷,大雪幾乎封住整座山,那年,有許多出生的孩子早早夭折,還有些根本吃不上飯。還好我家那位手藝好,這么冷的天,還能打些野雞回來。

  他清了一條路出來,就是那條路……”

  那天夜里,山中有幼虎迷路跑到王嬸子家中,踩中了她周圍的陷阱,獵戶高興地抓住它。

  “當時我看著囡囡,又看了看小虎,沒忍心,就叫他放了這只老虎。

  可他說,我們女兒剛出生,這小老虎的皮草又軟又保暖,能讓她冬天好過一些。我一聽也是,便沒再阻止?!?p>  王嬸子恨恨地拍了大腿:“就隔天晚上!隔天晚上就出了事!

  那幼虎的父母找上了門,它們也踩中了院內(nèi)的陷阱,死死忍著不出聲,走進我們屋內(nèi),將我的丈夫和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給咬死了!

  嬸子不怕告訴你,嬸子真不恨它們,它們雖然是畜牲,但也愛自己的孩子,甚至他們還饒了嬸子的命,但嬸子真恨自己當初怎么不多阻止我那殺千刀的幾回,讓他打消傷害這小老虎的念頭!

  他素日里被笑是耙耳朵,最是聽我的話,是我們?yōu)榱撕⒆記]軟下心,其實我的罪孽也是深重??!”

  爐子里的火早就滅掉了,甚至連一點微弱的火星都未留下,南梔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起身抱住了王嬸子。

  她的眼睛也泛紅,但是王嬸子終于忍不住留下了眼淚,她死死地抱緊南梔,淚流滿面,但她一生要強,為了轉(zhuǎn)移這副窘態(tài)帶來的尷尬感,便哭邊罵。

  罵的卻是靜神庵。

  “當時我實在是沒地兒去了,娘家人又實在是靠不住,就往那靜神庵去,誰知道那群妖尼卻將我攔在門外。

  她們說,她們說我丈夫罪孽深重,在世時殺了不少生,讓我進去,是對佛祖的不尊重,還會沖撞了庵中的貴人!

  我看后面那句才是她們的想法,現(xiàn)在還氣得我渾身發(fā)抖!??!

  當時寒冬臘月啊,我喝了整整五日雪水,終于爬上守禹寺來,求著方丈收留我。

  方丈一聽,想都沒想,就收留了我。我這么在這兒過了十幾年?!?p>  南梔溫言軟語慢慢安慰著抱著自己的王嬸子,一副心疼的樣子,輕輕撫著她的背。

  誰知一抬頭,就看見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清梵,兩個人不小心對視,他還是一副肅穆的表情,眼神卻微微收斂,望向地面,身邊腳面上積攢成小山的落葉讓南梔知道他一定站了很久,心下一動,面上頓時紅了起來,往后退一步,王嬸子這才擦擦眼淚往外看去。

  一見清梵,這才想起,前幾日有數(shù)十名僧人感染風(fēng)寒,臥床不起,主持吩咐讓他們休息,不要出來感染別人,讓懂醫(yī)術(shù)的幾名師兄弟輪流照顧。

  今日正輪到清梵。

  “哎呀,差點忘了這一茬了!”王嬸急忙收好幾個瓦罐,將粥食小菜等好克化的食物裝好,“今天怎么你一人來,主持不是說每日兩人嗎?”

  清梵解釋道:“昨日凈梵師兄也病倒了,師父正和師叔們商量閉寺幾日,等大家都好了再開,以免香客染病。

  師父讓我告知嬸子,后日隨我們下山,備好寺中至少半月的食糧?!?p>  王嬸忙點頭,爽快應(yīng)下:“這個成,這么多籃子你一個人拎不起來,嬸子幫你拿過去!”

  南梔拉住她,對她說:“我去吧,嬸子。這里離了你不行,我搬不起來那些東西?!?p>  王嬸子噗哧一聲笑出來,看著那和南梔幾乎等比高的大麻袋,南梔手足無措生怕她走了自己沒辦法搬動的樣子,說道:“成,就麻煩你去了。注意別染上病了?!?p>  南梔點點頭,拎著兩個竹籃跟在清梵身后。

  王嬸子看著南梔的樣子,笑起來,眼眶竟然有點濕潤,要是她的女兒沒死,現(xiàn)在也是南梔那樣大了,肯定像南梔一樣懂事,依賴著她。

  南梔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兩個人又沉默起來,清梵走一步,南梔就走一步,不知道何時,清梵開口。

  “您為何不走在我身邊呢?”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一點不舒服,不知道是剛才不小心看見王嬸子的故事,南梔漲紅著臉心疼安慰著王嬸子的樣子不舒服,還是南梔害怕他的樣子讓他不舒服。

  清梵有些奇怪,他并不可怕,但是南梔只要見到他,確實比對其他人冷淡很多。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讓這個善良的姑娘感到害怕了。

  南梔搖搖頭,認真地回答他,眼神里滿是認真:“我知道清梵不喜歡我,所以不能夠讓恩人討厭,不然不就是恩將仇報了么?!?p>  少女白皙的面龐上微微皺起的眉,還有那溢滿認真的貓兒瞳讓清梵意識到南梔說的是認真的,因此心下浮現(xiàn)出愧疚感。

  只因素日這張臉引來的許多災(zāi)禍使他對南梔也有一種天然的惡感,這實在是不應(yīng)該,他反思著。

  “清梵并無此意?!鼻彖筻嵵氐貙δ蠗d道歉,又再次請南梔往前走。

  南梔兩只手都提著籃子,面上浮出一絲喜色,客客氣氣可可愛愛地點頭道了謝,在清梵這里,更是覺得南梔現(xiàn)在失憶了,像小孩子一樣天真了些,不覺得她逾矩。

  沒有著急聊天,而是兩個人又走了一段距離南梔這才開口說話。

  “清梵,我今日聽見嬸子說話了,說是那個靜神庵……”她費力提著竹籃,伸出兩根手指扯了扯清梵的僧衣,看他沒有生氣而是露出詢問的表情這才繼續(xù)說,“我覺得好熟悉,好像我認識這個地方,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兒,

  等寺廟重新開門后,你有空了可以幫我去問嗎?”

  南梔就差將善解人意這四個字刻在臉上了,她無時無刻不在告訴清梵,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正是忙的時候,但是你們不忙了可以幫我去問問看嗎。

  果然清梵的表情又軟了一點,點頭同意。

哩個咚咚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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