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緩了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剛才的經(jīng)歷,只能先把地上的東西都撿起來。
這里是一片荒墳,很多墳?zāi)惯B墓碑都沒有。
我被鬼打墻了?
不對啊,我就是鬼啊。
不管了,先離開這里。
我整理了一下裝備,甩了甩腦袋飛起來準備離開。
就在我剛離開荒地的時候,看到白怡萱坐在不遠處的樹下折騰手機。
額,算了,還是坦白說吧。
就在我打算走過去的時候,一個身穿深紫色長袍的男人已經(jīng)走到了白怡萱身邊。
他似乎和白怡萱很熟,在白怡萱耳邊說了什么。白怡萱低著頭思考了一陣就起身和他離開了。
?????我下屬被人挖走了。
我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后,他們一路走到連城旁邊的山上,到了山神廟附近。
他們整整走了一天,期間一直在交流,白怡萱偶爾表現(xiàn)出某些熱戀中的小姑娘的舉動。
嘖
走到山神廟附近,我感覺身上被白光打傷的地方再次傳來鉆心的痛感。我疼得跪坐在地上,感覺像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
但在痛感的淬煉之下,我身上開始出現(xiàn)淡紫色的絨毛,遠處的景物也變得清晰起來。
等痛感消失之后,絨毛和視力也恢復(fù)了。
我艱難的站起身,靠在一棵大樹上喘著粗氣。
良久之后,我再次站起身,發(fā)現(xiàn)四周又起霧了。
四周再次出現(xiàn)妖力,而且越來越強。但這次的妖力和上次完全不同,上次的妖力里充滿著肅殺之氣;但這次的妖力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沒有外放的殺氣。
我再次拿出拷鬼棒,橫在身前。
嗖,嗖,嗖~
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連串的箭雨,比剛才的白光都快。我艱難地躲開幾支,發(fā)現(xiàn)所有的箭都轉(zhuǎn)向了,朝我疾射過來。
我伸出雙臂擋在身前,箭雨入體帶來的不是痛感,而是一陣舒適的暖流。
這股暖流在我的身體里流轉(zhuǎn),與那些白光交融在我身體里再次卷起一波又一波的劇痛,但這次比前兩次都弱的多。
我在這些光箭的融合和淬煉之后,感覺身體越來越輕,官服和裝備都掉落在地上,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發(fā)生了某些新生。
這些感覺讓我忍不住朝天叫了一聲,但發(fā)出的卻是一聲奇怪的鳥叫聲。
隨后我感覺有一個熟悉的東西從遠處飛來,落在了我眼前。
是一張長弓,一張黑色為底,分布著紫色鳳凰花紋的長弓。
長弓上閃爍了幾下淺紫色的光芒,似乎在提醒我去驅(qū)動它。
我動了動身子,感覺在一瞬間視野和身體又恢復(fù)了原本的樣子。
我伸出左手握住弓把,長弓的光芒更盛,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從長弓上傳來。
身后出現(xiàn)一陣腳步聲,我?guī)缀跏撬查g轉(zhuǎn)身拉滿弓。
我的法力在一瞬間流轉(zhuǎn)到弓臂和弓弦上,弓弦上出現(xiàn)一支發(fā)著淡紫色光芒的箭。
腳步突然停下了,我順勢一箭射出。
發(fā)著紫色光芒的箭在空中劃出一道光跡,然后就消失在了霧里。
就在我準備再次拉弓的時候,一個扇子落在了我抬起的手臂上。
扇子后面是一只指如蔥根的手和紫色的衣袂,衣服上有一些看起來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的金色花紋。
我繼續(xù)向上看去,只看到一張和我很像,但又比我多了幾分儒雅和溫和。
我在酆都城中過了幾百年,沾染了不少市井之氣。再加上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留下的傷疤,還有絡(luò)腮的短須,儼然一副彪悍草莽之相。
但這人卻像是面如冠玉,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
拿扇子的男人嘴角一勾,輕笑道:“哪里來的小賊,敢盜走這鸑鷟弓。”
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澳睦镉匈\?”正是白怡萱的聲音。
眼見白怡萱要從白霧里出來,那男子一揮手白怡萱就停在了原地。
就在他伸手的瞬間,另一只手上的扇子骨上出現(xiàn)一道道的利刃,正正地朝我手腕砍來。
我收回手,在地上打了個滾和他拉開距離瞬間拉弓射出一箭。
這一箭直直地射在他的發(fā)冠上,貼著他的腦袋飛過去。
男子的發(fā)冠落在地上,滿頭長發(fā)撒開,顯得有些狼狽。
那男子又一笑,扇動扇子說道:“有意思,有意思?!闭f著便消失在了白霧中,而白霧也在這一瞬間變濃。我在身前架起弓,短短一臂的距離,我竟然都看不到弓在哪里。
嗖~
一道飛刀帶著破空之音朝我飛來,我看不到,只能憑借本能滾向另一邊。
一道又一道的飛刀朝我飛來,我直接起跳飛了起來。
這一次飛起來,我只感覺身輕如燕,比之前每一次飛起來都輕松。甚至不用法力就能維持飛行。
漸漸地我感覺眼前的白霧逐漸變淡,耳邊的飛刀音也變得更加清楚,甚至能感應(yīng)到飛刀的飛行軌跡。
我感覺耳聰目明,一道飛得慢的飛刀被我用手接住,反射回去。
我的身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紫色的羽毛,我看了看身上的羽毛有些疑惑。
就在這時一道飛刀朝我飛來,被我側(cè)身躲過。但身后卻傳來一陣痛感,我感覺重心不穩(wěn)朝一邊側(cè)身翻去。
我艱難的穩(wěn)住身子,發(fā)現(xiàn)身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對羽翼。就是它們讓我飛起來如此輕松,但我怎么會長出羽翼?
就在我?guī)е苫罄鸸臅r候,身后傳來一個聲音“行了行了,不打了不打了。”
那男子收起扇子,攏著自己的頭發(fā)笑著說道。
說著他收起了白霧,但我箭在弦上隨時準備發(fā)出去。
他嘖了一聲,在我箭尖對著他的同時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隨后在我肩上拍了一下。
我收起弓箭,就憑剛才那一下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剛才不是用手拍肩膀而是直接拔刀刺下來我恐怕就直接交待在這里了。
既然他說不打,那我自然也沒必要自取其辱。
他落在地上,對我揮了揮手。“下來吧,老在上面甩槍沒必要?!?p> 我先是一懵,然后聽到甩槍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