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向南方撲去,百丈多高的小青山實在微不足道。
只一下就被吞沒了……
小提莫聽著越來越大的轟隆聲,心底漸漸涌起恐懼。
摸著黑來到了洞口,使勁拍打著巨石。
“有沒有人??!李師兄!師父!你們在不在!”
“師叔祖!師叔祖我再也不亂跑了!師叔祖!”
忽然,小提莫感覺頭上有些濕濕的,一模頭頂,上面在往下滴水。
小提莫聞了聞手,一股海洋獨有的咸腥。
“怎么會有……海……”
話未說完,堵在山洞口的巨石斷裂,龐大的海水沖進(jìn)山洞。
只一下,就將小提莫撞的昏死過去。
小提莫隨著海水旋轉(zhuǎn),飄蕩著。
不遠(yuǎn)處有一塊數(shù)十丈大小的巨石正向她飄來。
似乎是因為沒有空氣,小提莫眉頭皺了皺,然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提莫只覺得自己好像在海里,周圍一片黑暗。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小提莫的掙扎幅度越來越小。
若不是她的吞靈圣體,加上這一個月吃了不少靈植靈果,身體強度遠(yuǎn)超常人,早在山洞被沖破的時候她就死了。
不過,如今看來,圣體也救不了她的命。
小提莫感覺胸膛仿佛在被火燒一般,自己的力氣也漸漸變小,手腳開始發(fā)麻。
這就是……死嗎?
好難受啊……
我不想死……
師叔祖……
我不想死……
小提莫漸漸閉上了眼睛。
“轟!”
那是有人逆著海浪前進(jìn)的聲音!
一只手摟住小提莫,然后破浪直上!
“噗!嘔~~”
徐缺拍著小提莫的背,讓她將肚子里的海水吐出一些。
直到此時,徐缺才露出了笑容。
小提莫沒事,只是缺氧缺的厲害而已。
徐缺將小提莫背上,然后直奔青云門而去。
看著腳下的海水,徐缺依然震撼不已。
三千丈高的浪拍過來是什么樣子?
徐缺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說,在他的認(rèn)知里,猶如神跡!
幸運的是,海水終究是水,擋不住徐缺的劍氣。
徐缺感受著小提莫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速度又快了幾分。
此時的巨浪已經(jīng)被他甩在了身后。
剛才路過一個宗門,看著那些建筑直接被拍的粉碎,徐缺心情又焦急起來。
以他的速度,趕到青云門后大概只有一柱香的時間可以離開,但是,要怎么轉(zhuǎn)移青云門七百多個只是褪凡境的弟子?
此時徐缺只希望青州書院的人沒把飛舟開走,否則,他真的救不了幾個。
………
青云門。
此時的廣場上已經(jīng)擠滿了人,那艘大型飛舟懸停在廣場上空數(shù)十丈的位置。
“吳掌門,讓我們上去吧,這飛舟這么大,難道你真要把我們趕盡殺絕不成!”
“就是??!吳掌門,大家都是北域的,這等時候難道你要見死不救?”
吳息咬了咬牙,對著這些其他門派的人拱了拱手。
“諸位,不是我吳息不讓各位上船,這飛舟大家也都看見了,已經(jīng)坐不下了,趁著還有些時間,大家還是盡快向南逃吧?!?p> 半個時辰前,飛舟抵達(dá)青云門,這讓吳息大大松了口氣,連忙讓青云門弟子都上了舟,沒想到又陸續(xù)來了不少其他門派的弟子,幾乎都是褪凡境,或是沒有飛舟的人。
吳息也沒想太多,反正這飛舟還能裝不少人,于是就讓那些人都上去了。
結(jié)果,來的人越來越多,直到青州書院的文倩和他說:
“飛舟已經(jīng)滿載了,再上人飛舟可能飛不了太高?!?p> 吳息連忙阻攔了那些想登上飛舟的人,然后讓文倩升空。
“吳掌門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我等要是有飛舟,還用來這里嗎?”
“不錯,這飛舟如此之大,大不了大家站著就是了。”
“吳掌門,等那海浪到了這里,威勢必定會弱不少,不必飛的太高,有個二三百丈高足以。”
“劉長老說的不錯,吳掌門,我等實在走投無路,才來的青云門,你真要看著我等死在這里?”
幾個門派掌門你一言我一語勸說著。
這些人里沒有一個境界比吳息低的,只不過卻不敢硬來,因為青州書院的童先生就在飛舟之上。
剛才還特意留下一句:
“飛舟是青云門的,自然由青云門衛(wèi)做主,只不過,誰要是敢亂來,莫怪我手下無情!”
所以這些掌門雖然不太瞧得起剛?cè)雴⑿车膮窍?,但是為了身后幾百弟子,也只能低聲下氣的求著吳息?p> 只不過吳息并沒有答應(yīng),雖說有些猶豫,但是并沒有松口。
這讓這些人逐漸焦急起來,言語上也不再客氣。
“吳掌門,這里數(shù)千人命皆在你一念之間,你可要想清楚了!”
“吳掌門,我等在此可是浪費了不少時間了,若是上不了飛舟,皆因你所為!”
“哼,這飛舟上可是還刻著墨陽宗的印記呢,說到底,也是你青云門搶來的,為何不讓我們上去!”
吳息咬著牙,看了一眼空中的飛舟,再三猶豫后,終于松口了。
“諸位,稍安勿躁,待我讓人把飛舟上的物資都扔下船,騰出位置,再讓各位上船?!?p> 吳息拱了拱手,隨后上了飛舟。
剛才有些話確實難聽,但是吳息很能理解那些掌門,他們?nèi)羰且?,自己就能走,何必在這里求他?
不過是為了那些弟子罷了。
青云門,也有過這種時候。
所以吳息決定冒險一試。
來到飛舟上,吳息將所有門派的掌門來到甲板。
“各位,這飛舟,是我青云門師叔祖的,今日師叔祖不在,所以暫時由我負(fù)責(zé),各門派抬上來的物資,全都扔下船,給后來的門派騰出位置,若是不愿意,就自行下飛舟吧。”
甲板上的一眾掌門臉色各異,不過大多是有些憤怒。
“吳掌門,這時為何,那些人來的晚,怎么要我們給他們騰位置?”
“就是,吳掌門,我們帶上來的都是最后的家底了,若是就這么扔了,就算活了下來,也沒法立足了啊?!?p> “吳掌門,不必理會他們,我們現(xiàn)在就走,這等災(zāi)難哪有不死人的?總不能為了他們,讓我們這些人活不下去吧?”
吳息臉色鐵青。
好人難做啊。
“都閉嘴!所有人按這位吳掌門的吩咐!否則都滾下去!”
童竹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