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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雷劈后我拿了爽文劇本

第十章 竹林聽濤,松風(fēng)獨響

被天雷劈后我拿了爽文劇本 鶴見鶴 2232 2021-12-19 17:00:00

  雖然聯(lián)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后果,吳芷汀還是選擇硬著頭皮問:“你以為我真不敢動?”

  顫抖的嗓音出賣了主人心里的害怕。

  岑妙妙當(dāng)即讓開,一臉微笑,頭頂發(fā)釵上輕盈的蝴蝶展翅欲飛。

  “就這一步,你試試,斷手還是斷腳?自己選?!?p>  說完她便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吳芷汀鼓起莫大的勇氣,晃晃悠悠抬起了半只腳,拉扯之間,毫不意外地牽動了方才另一只腳被石頭砸出來的傷處。

  疼得她“嘶”了一聲,到底沒把剩下的半步走完,只好顫巍巍站在原處,一只腳懸在空中,上不去,下不來。

  岑妙妙見狀,惡劣地笑了起來,朝那兩名侍從指指點點,“趕緊扶著你們千金,金雞獨立很累的。”

  又問吳芷?。骸斑@里大概沒我什么事兒了,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一步?!?p>  吳芷汀見她拍拍屁股就要走,著急喊道:“那我呢!”

  她懸著一條腿,打一開始的怒氣沖沖,已經(jīng)變成了滿臉泫然欲泣。

  岑妙妙又摘出一張迷霧符,在手中晃了晃,故意沒把符咒正面露給幾人看。

  她一本正經(jīng)說道:“千金,你今日有血光之災(zāi),不如在此等到黃昏,此咒可解?!?p>  岑妙妙說罷,便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帶著太歲離開。

  吳芷汀在身后看著她滾圓的身子邁著輕盈的步態(tài),連背影都寫滿了小人得志,最終還是忍不住嘴硬嘲諷。

  “胖頭魚,今日算我棋差一招。下一次你若是再賭氣服毒,我定然保你死得痛快,絕無還陽可能!”

  正面夯不過可以,狠話必須得撂下,這是吳芷汀跟岑妙妙從小打到大的習(xí)慣。

  人可以慫,但是嘴上絕不能輸。

  岑妙妙本來正走著,聽到這話時,手中感受到衣料拉扯,卻是身旁的太歲腳步一頓。

  等她轉(zhuǎn)頭看去時,被她扯在手中的半片衣袖已經(jīng)滑走。

  而太歲鬼魅一般的身形,越過兩名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的侍從,閃到了吳芷汀身前。

  他身上不同尋常的威壓終于釋放出來,那兩名金丹侍從頓時面容紫漲,手中法器跌落,不自覺掐住了自己脖子,雙膝忍不住想匍匐在地。

  太歲手中拈著一片地上隨處可見的竹葉,輕輕懸在吳芷汀眉心前半分。

  他手上沒有任何動作,吳芷汀心中卻毛骨悚然,直覺若是他再往前施一分力,那竹葉便要破開她識海靈府。

  她被墨衣傀儡面罩后的眼神鎖定氣機,如芒刺在背。

  吳芷汀如墜深淵,被幽暗凝視,腦中識海倏忽一陣劇痛,喉間甚至涌起一片腥甜。

  她這才意識到,面前這高大的男子根本不是什么小白臉。

  她從這人身上感受不到半分生機,唯有漫無邊際的死氣,爭先恐后地盤踞在他周身,正叫囂著要從他指尖那片竹葉涌進(jìn)她的靈府,侵蝕她的生命力。

  與他身上恍若實質(zhì)的殺機相比,前面岑妙妙做的那些簡直就是與她開玩笑。

  再過片刻,仿佛就要被……

  “別鬧,走了。”

  岑妙妙的聲音淡淡,從一邊傳來。

  “嗯?!倍虝旱哪?,太歲一哂,隨手將竹葉扔掉,又閃身回到岑妙妙身邊。

  岑妙妙伸手牽著他的衣袖,扯著他大步朝廊橋上去,又走了許久,才捏住手里的令牌,低聲念了一段法決。

  專屬院落法陣的綠光閃爍后,一人一傀儡消失在竹海深處。

  待兩人走后,吳芷汀才恍然驚覺自己不知何時滿身冷汗。

  吹來的分明是春三月的徐徐清風(fēng),混雜著竹葉澀香??煞讲艆s不知為何寒冷透骨,像是她已然死過一回。

  而身邊兩個據(jù)說天資不錯的侍從正大口喘著粗氣,也是一副從瀕臨死亡拉扯回現(xiàn)實的模樣。

  吳芷汀滿面緋紅,滲出滴滴細(xì)汗,豎著眉毛朝兩人恨鐵不成鋼地怒斥:“看什么看!腿酸了,快扶著我!”

  ……

  劍宗底蘊悠久,比起砌玉門財大氣粗,更注重古樸自然。

  經(jīng)過岑讓大筆靈石打點,管由替岑妙妙安排的的確是最好的校舍院落,坐落在竹林聽濤深處,精舍雪檐,輕易無人往來,甚至自帶一個靈氣充盈的小靈泉可供住在里面的弟子沐浴。

  岑妙妙看著院門法陣邊的小匾,是以劍氣劃下的“時晴”。

  她伸手觸碰上去,字跡上的鋒芒爭先恐后纏上來,銳光卻沒扎破她的手指,反而親昵地在她手背上跳了跳。

  竹林聽濤,松風(fēng)獨響。

  岑妙妙看向竹舍中,心中一時涌動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期望來。

  當(dāng)世四大玄門,分別是岐郇山劍宗、西境禪宗、北境流夜閣與南海皎月宗。

  其中又以劍宗與流夜閣各據(jù)劍道與法修,分庭抗禮。

  在她被天雷劈散前的生涯里,除去大半花在修煉上的歲月,余下的便是不堪回首的過往,而那點無法追溯的過往里,她從未拜入過一個正經(jīng)師門,也未曾擁有過半個同門。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

  她是富婆。

  想起遠(yuǎn)在妖域的親哥——的靈石,岑妙妙振作起來,打起精神,牽起太歲的一片衣角。

  她仰著頭,看向高大英俊的傀儡,久違的有了傾吐欲,“太歲?!?p>  太歲的聲音淡淡,“我在?!?p>  她拉著他的衣袖,往竹舍中走,“我以前,是個普通人,覺得天底下怎么會有修煉這么難的事。”

  她曾經(jīng)是被流夜閣撿回去的凡人孤女,無過往,亦無記憶。后來倒了八輩子霉,遇上不少糟心事,摸爬滾打,最終躲進(jìn)深山老林里,才勉勉強強修成了元嬰。

  再后來,因為無法證道,被天雷劈了。

  一夕之間,改天換地。

  她跨進(jìn)屬于自己的小院,聽太歲在耳邊低聲道:“修煉不難?!?p>  岑妙妙道:“現(xiàn)在是覺得不難了,畢竟我也不是從前的我了。你說……”

  最難的日子仿佛已經(jīng)遠(yuǎn)去了。

  “何事?”

  太歲抿唇,揚手揮出一道靈力,將時晴院外的防護(hù)法陣加固過后,又打了個響指。

  竹林深處本來還殘留著些許料峭春寒,岑妙妙卻頓覺周遭的空氣暖熱起來。

  她望著太歲,眉開眼笑,“沒什么,也不知道日后會有些什么樣的同門?!?p>  誰知太歲聽這話后,唇際綻出一點罕見的笑意,被面罩遮住的臉微微歪向一側(cè),正凝視她的方向。

  她又想起他剛剛化形出來時,屬于這張臉上的眼睛。

  興許是因為她的血,太歲的一雙眼珠是瑰麗的紅,過分璀璨,在鴉羽一般的長睫掩映下,眼波流轉(zhuǎn),甚至有些詭艷的味道。

  她聽他道:“自然是最好的,才能配你?!?p>  她問:“那你是最好的傀儡么?是屬于我一個人的么?”

  他垂首,從善如流道:“自然,是?!?

鶴見鶴

今日人機。岑:壯士,上茶。機:其實emmmmm,姓莊不姓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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