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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雷劈后我拿了爽文劇本

第三十章 修士的悲歡并不相通

被天雷劈后我拿了爽文劇本 鶴見鶴 2104 2022-01-08 17:00:00

  自打進了這個秘境之后,被卷進那條“問”字路開始,岑妙妙覺得自己就像個被降了智的傻子,一時鉆進別人的軀殼里,一時又回到自己,到底是幻境還是現(xiàn)實,再來幾次的話,想必她就要混淆不清了。

  雖然來此地之前,太歲與岑妙妙說過或許會有意外的機緣,可這重重幻境經(jīng)歷下來,哪怕與那些看起來有些靈智的幻象交流,岑妙妙也自認沒撈到任何好處。

  甚至連考官都沒見到。

  她不由有些心急:萬一別的弟子都通過擇選出去了,就剩她一個人還在幻境里吃屁么?

  饒是曾經(jīng)修到過元嬰,可岑妙妙從沒進過秘境,并不知道在里面會經(jīng)歷些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幻境最是淬煉心智,換個有資歷經(jīng)驗的修士在此,必然會能得此機緣而狂喜。

  可修士的悲歡并不相通,岑妙妙只覺得這些幻境吵鬧。

  換言之,除非能用靈石計量,否則她不大識貨。

  岑妙妙認真想了想:難道是她跟前面那些幻象的交流有誤,這才一直陷在里面出不去?

  雖然在秘境之中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岑妙妙終于自作主張地“反省”了一番,覺得自己多多少少也應(yīng)該有所表示了。

  眼前的天地再度改換一新。

  霜雪漫天,無情的寒意撲面而來。

  隨之而來的,是眼前皚皚白雪之上鋪天蓋地一片猙獰血色,和鼻間充斥著令人作嘔的濃郁血腥氣。

  遠處的城門后,還掩著熊熊大火,其上黑煙漫天,映得天際一片慘然景象。

  四周散亂著一些早已凍住的尸體與殘肢斷臂,岑妙妙剛想轉(zhuǎn)過腦袋看過去,一陣銳痛傳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一柄刀架住了脖子。

  這把刀十分普通,卻顯然取過不少人命——刀身血槽里已盛滿新、舊二色殘紅,甚至有些骨頭、皮肉茬子掛在上面,無一不昭示著它的主人殘暴無情。

  岑妙妙眼中還留著些許好奇,刀尖自她脖子上驀然移開,向下挪了挪,如陰冷的毒蛇吐著信子,挑動著她身前的衣襟。

  持刀的人桀桀發(fā)笑,面容在他呵出的白霧中模糊不清。

  “這城里的人都死干凈了,就剩你一個。小娘子,咱們玩?zhèn)€游戲,你現(xiàn)在站起來,我給你一炷香時間,你往前逃命。一炷香之后我再追,若是沒追上,你便活。追上了……我這人好心,親自送你上路?!?p>  岑妙妙低頭看了看自己,見身上穿的不是劍宗的宗服,衣飾紋路似乎有些古老,像許多年前凡城里時興的模樣。

  這具身體羸弱纖瘦,渾身上下不過三兩皮包骨,并非自己原來白白胖胖又軟嫩的小肥肉們。

  呼吸尚且需要用力,還跑?眼看著天寒地凍的,跑不出二里地便能死在路上。

  持刀的男人渾身浴血,濁臭不堪,牙縫中一片黃黑,正看著她不懷好意地笑。

  “怎么?嚇呆了?”

  岑妙妙抿著嘴,想了想該如何說話,才算有所表示。

  那刀尖上挑,割開她領(lǐng)口盤扣,隨即伸到岑妙妙臉側(cè),拍了拍她的臉。

  即使呼吸被凍住,也能聞到上面纏繞的血腥。

  片刻后,岑妙妙微微動了動。

  她嘴唇抖索著,張了張嘴,喉嚨里似乎許久沒發(fā)出過聲音,想說句話都扯得生疼。

  她麻木的手顫顫巍巍抬起來,照著自己左胸的衣襟比了下位置。

  這才朝那滿面刀疤的男子開口道:“跑,我就,不跑了。勞駕,照這里,捅,只痛一下,死得,比較快?!?p>  她又覷了一眼那人手中砍出缺口來的刀,費了些力氣,指尖從自己脖頸滑過,臉上帶著不自知的嫌棄。

  “你的刀,已經(jīng)卷了,刃,雖然硬,卻很脆,況且,刀身受了暗傷。用來砍,我脖子,的話——說不定,刀會,先斷?!?p>  岑妙妙不利索地絮叨,自覺十分誠懇,她眨巴著眼,期待地看著面前的刀客。

  他會照她說的捅嗎?

  是不是只要她讓心魔如愿一次,便能從中脫離去找自己的考官了?

  可聽完她的話,刀客卻遲遲沒有動作,唯有兇狠的表情凝滯在臉上,刀身上慢慢滑下一滴還沒徹底冷卻的濃稠血滴,搖搖欲墜。

  岑妙妙:“?”

  血滴落下之際,不過頃刻間,她面前的大雪與刀客通通消散。

  在面前的天地土崩瓦解前,岑妙妙操控著這具身體伸出手來,在漫天的紛紛白色中,顫巍巍接住了一片雪花。

  “遇到陌生人定要以誠相待,以德服人,古人誠不欺我?!?p>  雖然似乎又失敗了。

  無人知曉的是,另一邊在暗中觀察的長澤已經(jīng)快要氣禿了頭。

  若是有人從此經(jīng)過,便能見到一頭巨大的美麗靈獸懸浮在半空之中,一面用腦袋哐哐砸墻,一面身上瘋狂掉毛。乳白的絨毛自它身上不停落下,如幻境中的雪花一般洋洋灑灑。

  長澤一生氣就會掉毛。

  他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生氣了,他也不想,可是他控制不住。

  這是他為岑妙妙織的第好幾十個幻境,甚至把從別人那里竊來的思想也一并添了進去作為點綴,希望能以此恐嚇住她。

  可長澤既感受不到她身上釋放出來的一絲善意,也感受不到惡念,甚至連那一星半點的微末恐懼都難以捕捉。

  他本就是窺心的靈獸,這秘境中但凡有人起心動念,他便能第一時間捕捉到情緒吞食。

  換言之,一旦踏入秘境中了長澤的幻術(shù),再三偽裝也無用,任來者樸實忠誠還是虛心狂妄,統(tǒng)統(tǒng)都會暴露在外。

  其他的弟子是血肉之軀,身上隨時釋放出飽滿而復(fù)雜的情緒,被長澤遍布在秘境中的神識捕捉汲取。

  獨獨岑妙妙一個,與幻境中隨處可見的一片云、一朵花毫無區(qū)別。

  這小姑娘看似胖胖無奇,且渾身破綻,卻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完全舍不得流露出一絲真情實意。

  他費盡了功夫,甚至幾次三番抽去她的記憶,卻楞是從她身上抽不出一絲七情六欲來。

  長澤冥思苦想,直到水鏡里岑妙妙面前的天地再次破碎,他才終于回憶起來,在岑妙妙一開始心底深處幻化而成的幻境里,他曾本著心魔的職業(yè)操守,沿著她識海一角痕跡,翻找出來的那些東西。

  莫非她……等等。

  長澤心里涌現(xiàn)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測來。

鶴見鶴

下一章機器人(假)上線,真機扒著門框:你數(shù)數(shù)我多少章沒上鐘了?。ㄎ孀焱献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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