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殺人了
聲音冰冷,傳入那礦工的耳中卻是如福音般溫潤。
鮮血布滿了他的臉孔。
此時他已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有氣無力,不過在聽到了陸涯的問話之后,仿若打了雞血般,騰地一聲馬上從地上掙扎著抬起了頭。
“我……我們的隊長是張飛揚(yáng)?!?p> “張飛揚(yáng)?”
陸涯腦子迅速轉(zhuǎn)動了起來,很快便想起了一個之前在最佳礦工榜上看到過的名字。
畢竟張飛揚(yáng)這個名字當(dāng)時正好就在他的名字下面,也朗朗上口,所以陸涯格外留意了一下。
他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快就有所交集。
只不過,這次交集的開端似乎并不是很友好。
想到這,陸涯眉頭一擰,問道。
“你們偷礦這件事,是你們隊長張飛揚(yáng)指使的嗎?”
“啊不是不是……”
那礦工連忙擺手,腦袋晃得如同撥浪鼓:“這……這件事和我們隊長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們只是碰巧從這附近路過,看到了這滿地的礦石,這才動了歪心思?!?p> 碰巧從這附近路過?
陸涯心中冷笑。
他可不是這么好糊弄的。
路過,從哪路過?
又過去哪?
偌大的西南礦場,且不說這兩人是如何“碰巧”找到了他所在的這個地方。
按照白楓所說,眼下因為活動月的原因,那些隊長正可勁的把他們這些淬體次數(shù)低下的人往死里薅,甚至吃住都在礦地里,張飛揚(yáng)怎么可能會放他們倆人出來閑逛?
而陸涯剛剛也憑借靈氣感應(yīng)了一下,眼前這兩人的淬體次數(shù)估計都在三次以下,所散發(fā)出來氣血?dú)庀⒍己苁俏⑷?,最多也就只有白楓的水平?p> 這兩人,可不正就是白楓口中所說的那批人?
并且,陸涯發(fā)現(xiàn)剛剛他在問話的時候,眼前這個礦工目光不斷躲閃,顯然是在撒謊。
從這種種跡象來看。
難道說,自己是被人盯上了嗎?
陸涯心中一沉,努力回想了一下。
自從穿越以來,他一直都是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的日復(fù)一日的勞作著,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不應(yīng)該會被一些有心人給惦記上。
難道是因為早上突然進(jìn)了榜單的事?
陸涯唯一能想到的聯(lián)系便只有這個了。
只是因為自己突然擠到了最佳礦工榜的第二十位,便引來了張飛揚(yáng)的注意?
這也太離譜了吧!
陸涯有些難以置信。
看著陸涯陷入沉思,那一直在留意陸涯反應(yīng)的礦工眼睛忽然閃過一絲異色。
這小子,該不會是察覺到了什么吧?
這時,陸涯已是回過了神,他看著眼前這個礦工,卻是沒有拆穿對方的謊言,反而是嘴角掛著一絲戲謔,說道。
“既然這件事和你們的隊長沒有一絲關(guān)系,那就好辦了?!?p> 邊說著,陸涯拿起手機(jī),按了幾下。
“最后一次機(jī)會,說還是不說?”
那礦工錯愕了一下,看著陸涯的舉動,頓時心感不妙,問道:“你要干什么?”
“很簡單,既然跟張飛揚(yáng)的隊伍沒有關(guān)系,那我就不用擔(dān)心這件事會因此而損害到他的名譽(yù)了。所以我現(xiàn)在打電話給工會,讓他們派人來解決這件事?!标懷钠ばθ獠恍Φ恼f道。
“什么?!”
那礦工臉色大變。
偷礦的事要是被工會知道,那他不死也要脫層皮,甚至連礦工執(zhí)照都要被直接吊銷,并且通告全城,讓他再也無法找到工作。
“求求你,無論如何,這件事都不要告訴工會,我們私了……私了可以嗎,你要多少我都愿意賠給你,只求求你能放我們一馬……”他苦苦哀求了起來。
“可惜,你選錯了。”
陸涯說著,按下了最后一個數(shù)字。
嘟嘟嘟……
忙音剛響了幾下。
很快,電話那端便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喂?”
“混蛋,我跟你拼了!”
未等陸涯開口,那礦工見勢不妙,心知陸涯是絕對不會放過他了,目光驟然露出狠厲之色,而后就見他突然從褲腿里抽出了一把小型礦刀,朝著陸涯刺了過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小子,你只不過淬體了一次,反正橫豎都是死路一條,是你逼我的!”
刀刃破風(fēng)的聲音傳來。
陸涯見狀,眼中再也沒有一絲情感,全身的氣血之力這一刻轟然爆發(fā)。
嗡!
下一秒。
就見得陸涯忽然爆發(fā)出一股恐怖的速度,整個人呈現(xiàn)一片虛幻,迅速穿插過拿刀逼近過來的礦工。
交錯之際,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也在這時候凝聚在陸涯的掌心,一掌拍入了礦工的胸腔。
砰!
一聲巨響瞬間傳遍曠野。
緊接著。
便是一陣噼里啪啦令人牙酸的骨頭爆裂聲響起。
空氣中,頓時彌漫出濃郁的血腥氣息。
陸涯頓足,回首看了看身下,這時候?qū)⒘硪恢皇忠恢弊ブ氖謾C(jī)貼到了耳邊。
“不好意思,剛剛發(fā)生了點事。是這樣,我殺人了。”
……
礦工工會。
陸涯嗅著被沾染了些許血腥氣息的衣領(lǐng),皺了皺眉。
在他的對面,理事掩面扶額,看起來情緒有些不太穩(wěn)定。
兩人正坐在一間密封的小房間里,周圍都是黑暗,只有中間亮著一盞小臺燈。
不多時,陸涯終于是不耐煩了。
“理事,我能走了嗎?”
理事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表現(xiàn)與平常一樣的陸涯,嘴唇蠕動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道。
“還不行,他們說要調(diào)查清楚這件事的真?zhèn)危吘鼓强墒且粭l人命?!?p> “還用調(diào)查?情況我不是都已經(jīng)說了嗎?”
陸涯眉頭微蹙:“倒是前兩天地震,死了那么多人,你們卻無動于衷。”
聽到陸涯所言,理事頓時臉色一變,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噓!你不要命了,快少說兩句!”
說完之后,他有些心虛的左右看了一下,即便周圍都是黑暗:“你不知道,你這次殺的人,那可是張飛揚(yáng)的隊伍里的人?!?p> “我知道?!标懷恼f道。
“知道你還殺?!”理事氣急。
“首先,他們偷我礦,被我抓到了,見我要報告給工會,然后他就想殺我滅口,我不反殺,難道等著被他殺嗎?”陸涯不可置否說道。
“……”
理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只是嘆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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