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對抗
一個小時后。
封閉的房間終于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外,光線從他的臂彎滲透而過,看得陸涯忍不住微微瞇眼。
“陸涯,你可以走了?!?p> 冰冷的聲線從他喉間傳出。
這時,陸涯也逐漸適應(yīng)了突然照射進來的光線,定睛看了一眼站在門口之人。
只見來人身穿著礦工工會管理者的制服,手臂上還別著一枚紅色臂章,與在身旁坐著的理事手臂上的藍(lán)色臂章看起來十分相似。
只不過,理事的臂章上是一把礦鎬形狀,而開門之人的臂章卻是一把利劍模樣的圖案。
陸涯認(rèn)得這枚臂章,這是專門負(fù)責(zé)維持礦工工會秩序和法治的執(zhí)法人員才能配帶的臂章。
眼前這人,很顯然就是執(zhí)法人員了。
“哦?!?p> 聽到他說的話,陸涯站起身,就要走出房間。
但就在陸涯即將經(jīng)過執(zhí)法人員的身側(cè)時,卻見他忽然側(cè)了一下身,擋在了陸涯的身前。
一張卡片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他放在陸涯的面前,晃了晃,微仰著頭,居高臨下說道。
“這張卡里有十萬塊,是張飛揚送給你的賠禮,不過接下來的一個月里,他希望你能不要再做一些多余的事?!?p> “賠禮?”
陸涯挑眉,覺得有些好笑。
這算什么?
不打自招了嗎?
看到陸涯無動于衷,執(zhí)法人員眼睛微瞇,聲音冷了下來。
“你要知道,我這可不是商量,畢竟你可是殺了人家的隊員,他沒起訴你就該慶幸了。錢拿了,再找個地方快活一個月,我覺得沒有什么不好?!?p> 身后,理事見場面有些僵住,心中暗暗替陸涯捏了一把汗,隨后趕忙從椅子上下來,扯了扯陸涯的衣襟。
“陸涯,人家執(zhí)法人員也是為了替你著想,這錢你就趕緊收了,這件事就算揭過?!?p> 然而,陸涯卻似沒有聽到理事的勸言,反問向執(zhí)法人員。
“我想知道的是,是不是我拿了這筆錢,就相當(dāng)于代表了我選擇自動退出了這次活動月的競爭?”
“不錯?!眻?zhí)法人員笑道。
看來,眼前這個小鬼倒還是挺識相的。
在他看來,陸涯根本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筆錢。
畢竟以張飛揚他們的體量,完全就不是陸涯這種孤家寡人所能抗衡的。
而他也只是拿錢辦事。
能擺平陸涯,那接下來他也就不用再去趟這攤渾水,那就再好不過了。
誰知,陸涯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大為皺眉。
“理事,你能否告訴這位執(zhí)法隊員一下,我昨日的礦收是多少?”
“額……”理事微微錯愕了之后,不假思索說道:“一共是四萬多塊錢,怎么了?”
“四萬多。”
陸涯笑著重復(fù)了一遍,旋即面向執(zhí)法人員,說道:“那么勞煩這位執(zhí)法人員,動動你的腦筋,我一個能日收入四萬多塊錢的人,你現(xiàn)在卻要求我收下這十萬塊錢,然后消失一個月,換做是你,你干嗎?”
聽到這,執(zhí)法人員已經(jīng)是完全陰沉了下來。
他低沉著聲音:“那你說,你想怎樣?”
“很簡單?!?p> 陸涯伸出一根食指,笑得人畜無害。
“我給你們算了一下,就按我日收入四萬塊錢來算,這一個月下來,我的收入差不多就是一百二十萬。不過由于你們是一次性支付,那我就打個折好了,給我一百萬,別說一個月,讓我從此消失在這片礦地上都完全沒問題?!?p> 一番話完,空氣頓時安靜了下來。
理事喉嚨滾動了一下,冷汗順著他的額前滑落。
涯子啊。
你特么這是真敢說啊。
這已經(jīng)不是獅子大開口了,這尼瑪完全就是訛詐??!
另一邊,執(zhí)法人員聽完陸涯說的話,神情也隨之平靜了下來,寒光在他的眼中閃動。
“這么說,你是要拒絕這筆和解費了?”
“和解費?什么和解費?哦,原來你管這叫和解費?!?p> 陸涯平靜說道:“作為執(zhí)法人員,我想你應(yīng)該比我還清楚,是他們先侵犯了我的權(quán)益,而我所做的,不過是正常的捍衛(wèi)了我的權(quán)益。另外關(guān)于你剛剛所說的一點我其實是不同意的,什么叫做他不起訴我就該慶幸了?倘若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能起訴我成功的話,那么你們這所謂的執(zhí)法機構(gòu)可以趁早關(guān)門了?!?p> 臥槽!
理事腦袋嗡的一聲,炸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陸涯竟然會如此咄咄逼人。
這個陸涯,還是他所認(rèn)識的那個陸涯嗎?
然而理事不知道的是,雖然陸涯此刻表面仍是一陣平靜,但他的內(nèi)心里早已是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無法想象,明明是自己占理的情況下,這名執(zhí)法人員還能這么維護張飛揚。
甚至還出面,試圖以法治鎮(zhèn)壓他。
本來,陸涯雖然生氣于偷礦的事,但事情過了便過了,他也沒打算去追究什么。
但現(xiàn)在看著眼前情景。
不免,陸涯更加堅定了自己一定要拿到這次最佳礦工的金獎名次。
想要他自動退出?
門兒都沒有!
見陸涯一副據(jù)理力爭的模樣,執(zhí)法人員額頭上的青筋已然是擰緊,臉上的贅肉顫動著。
只見他怒極反笑道:“很好,既然這是你所選擇的,那么我相信,你已經(jīng)做好會承受到什么后果的心里準(zhǔn)備?!?p>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陸涯問道。
“呵呵?!?p> 執(zhí)法人員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最好希望,不要落在我的手中?!?p> 說完之后,他又冷哼了一聲,這才憤然離去。
看著執(zhí)法人員離去,在旁邊唯唯諾諾了半天的理事這才將懸在喉嚨的心落回肚子里,他忙不迭的抓著陸涯的肩膀,冷汗直冒的說道。
“涯子,你敢這樣跟執(zhí)法人員說話,你不要命了??!”
“怕什么?”
陸涯面無表情:“身正不怕影子斜,來什么我接了就是?!?p> “你接個屁啊你,你不過就是一個淬體了一次的普通人,你不知道,張飛揚他們那伙人,那可都是淬體了三四次的武者啊!”
“淬體了三四次?”陸涯問道:“就這也配得上武者的稱號?”
隨后,陸涯也不管因為他的話而愣在原地的理事,徑直走出了房間。
邊走邊說道。
“對了,我那里還有些采好了的礦石,理事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安排人去收了,還是那句話,過時不候啊?!?p> 聲音落下,就見的陸涯的背影已然是消失在了走廊的轉(zhuǎn)角。
看著陸涯離開,理事心中五味雜陳。
沒由來的,他心中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離奇的想法——會不會,涯子這小子真的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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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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