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結局,足夠吸引人的結局才能吸引客人。
不管是壞還是差,不管是bad end還是luck end。
為了自己,她不惜一切代價。
那么……
她將手里的信件投入了箱子,越是普通的方法越不容易被察覺,尤其是“幽靈”。
————
“聽說過‘幽靈郵票’的故事嗎?”
“你怎么那么多故事,講不完嗎?”
“啊,你說這個啊,”許樂恍然大悟般捏起拳頭敲擊在了手掌上,“我說怎么氣氛怪怪的呢……”
“大部分故事是我的任務經歷啦,雖然有一段時間被人搶了任務……來,繼續(xù)喝茶,”他舉起手里的透明茶壺晃了晃順帶朝著白相眨眨眼,“放心,茶的話管夠?!?p> “我一大早起來就是聽你講故事的!?”
白相氣得一個人跑出了門,買了個早餐面包才回到書店。
似乎每一條街上只有一家早餐店啊。
他感嘆幾聲就撕開面包的包裝,許樂看著從門外跑進來手里提著一份糕點的白相啞然失笑。
“廚房有準備早餐啊,你沒必要出門去買?!?p> 少女坐在餐桌旁揉了揉眼睛,她一面對著少年吐槽著一面掀開了自己的睡帽——實際上是睡衣上自帶的帽子。
一掀開睡帽蘇黎黎的眼神就變得尖銳了起來,原先的那種慵懶感覺從她的身上灰飛煙滅,取而代之的是如同那個夜晚的堅定目光。
“唔……”
她捂著自己的頭喃喃自語,“睡得好久啊,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她今天換了一件更加凸顯身材的睡衣,近乎透明的白色像是“圣光”般牢牢封鎖住關鍵部位,衣物表面的可愛生物正隨著女孩的動作一跳一跳的,像一對可愛的兔子,唯一可惜的是……
全身上下都被這種白色包裹了,這種睡眠方法是不是有點……怪?
許樂仿佛是猜到了白相的心里話,他走過來低聲對白相說著:“那件衣服比較特殊,還有她以前經歷過一起神秘事件,這是那次事件留下的陰影,你要想看的話,你可以去找一找,我記得書房里有,在……檔案里?!?p> 一聽到檔案兩個字白相就搖了搖頭,“算了吧?!闷嫘暮λ镭垺?,這可是你和我說的,知道太多對我沒什么好處。”
“誰知道呢,”許樂聳聳肩從口袋里抽出一根像是香煙的細長物體,但沒見他點火就塞入了嘴里。
“蘇小小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好歹我最后還是勸她多看了點書,結果她做任務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些意外情況,諾,就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晚上睡覺的時候必須穿上一件極具安全感的衣服,不然完全睡不著覺,上次那件衣服估計是壞了,這件是新定制的?”
最后一句話許樂是在問白相身旁那個抱著頭不知道呢喃什么東西的女孩。
“嗯。很暖和,我很喜歡它。”蘇黎黎從桌子上“爬”了起來,她故作輕松地揉了揉手腕伸了個懶腰,“像這么輕松的日子,估計沒有多久了?!?p> “你不是被錄取了嗎?”
青年面帶疑惑地看向了女孩,腦海里一下子跑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該不會……這個小姑娘又要他幫忙寫作業(yè)吧?
許樂一想到這就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可別想著讓我?guī)湍銓懽鳂I(yè)了,你好歹也是戰(zhàn)斗系的呀?!?p> “什么戰(zhàn)斗系啊,”女孩攪動著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的盛滿咖啡的咖啡杯不滿地嘟起小嘴,“說的好聽叫戰(zhàn)斗系,說的難聽一點,就是炮灰,而且還是炮灰中的炮灰?!?p> 因為你的序列不是戰(zhàn)斗型的序列嗎?
許樂感覺自己猜到了真相,他扯開話題:“你什么時候開學?”
“開學?”
蘇黎黎停下了手里無意義的攪動,她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像是在微笑的許樂問道:“什么開學?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到時候會有人來接我,到時候……”
少女的瞳孔里忽地多出了一對蹦蹦跳跳的星星,她像是被激發(fā)了斗志般握緊了拳頭念道:“勇夜不眠,黯晝不惜!我一定要加入學院里的‘秘神會’!”
一聽到“秘神會”三個字許樂就露出了無奈的苦笑,他聽過這個名字,只是……學院里那個秘神會和市面上鼎鼎有名的“秘神”組織不知道有沒有什么關系。
至于許樂嘴里一直提到的“學院”是什么地方,白相暫時不想知道,他的主要關注點還是在任務上,說不定這次任務能讓他更加的了解一點世界。
許樂扭過頭看向少年,他吸了一口嘴里的東西才說道:“白相,咱們說回正題,你的第一次委托任務會在接下來半個月內送達,按著慣例,在這一次團隊委托中,你們會遇到一位負責引導的老手,指不定就是從哪個崗位上暫時請假過來的,安全是能保證的,畢竟像上一次那樣的情況實在太少見了……”
一講到上一次的情況時許樂的聲音就越發(fā)平靜,之前的笑容以及溫暖在這一刻仿佛就不復存在,就仿佛一只撕開了羊皮偽裝的狼正幽幽地注視著你。
“狼”沒有動靜,“獵人”也不會動彈一下,誰知道究竟是狼還是獵人?
許樂的語調隨著講述越來越平淡,他好像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是自顧自的講了下去,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朝著兩位聽客勉強笑了笑。
“別難過啦,樂樂,霖妲姐姐一定還活著的啦,她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啦。”
蘇黎黎敲著咖啡杯安慰著比她矮了半個頭的許樂,敲擊瓦器的清脆響聲與她的安慰話語悄然踩到一塊,就好像是踩到點的音樂那樣。
白相的注意力卻不在許樂身上,他的目光緊緊盯著一位剛剛走進門的黑衣男人。
披著黑色大衣的男子推開了門,他的臉被一張面具遮住了,白色面孔上只有幾點墨跡,像是代表著眼睛。
他似乎是這家店的??停恢缽哪睦飸{空摸出來一封信來,男人將手里的信與一張卡片放在了前臺的籃子里,只見籃子上寫著三個字,“郵件處”。
一放下“郵件”男人就轉頭離開,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隨著風鈴聲響起,大門的喧囂聲又傳入了門內,但很快大門重新合攏,那股喧囂聲戛然而止,書店又變得十分安靜,但這種安靜背后……白相打了個哆嗦。
“叮當。”
門忽然又被推開,陌生的男人拎著濕漉漉的雨傘從容地邁入了書店,他一走入書店,頭頂?shù)臒艟颓娜婚W爍了一下。
可是……
白相望了眼側窗(餐廳旁的窗戶),地面上不僅一點水漬都看不見就連頭頂紅彤彤的大太陽也拼了命般的朝著云層下的世界潑灑“詛咒般的祝福”——高溫。
這么炎熱的天氣,黑色雨傘上的水漬是哪里來的?
男人并不在意白相的視線在他身上掃視著,他抖了抖黑色雨傘上的露水絲毫不顧地面上那塊可憐的毯子變得濕淋淋的。
抖了抖黑傘男人就把傘插入傘架,這下他騰出了手,他這才抬起了頭,從男人臉上露出的是一眼就能看出的毫無誠意的假笑笑臉,他走到了柜臺前敲了敲桌子,清脆的敲擊聲喚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預備偵探”許樂。
誰叫他總稱自己是預備偵探呢,還有一個他覺得超級漂亮的未婚妻。
“教授?!?p> 許樂剛剛反應過來就聽到了來客說的話,他下意識的吐出了幾個字,好在他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強行止住了自己的聲音。
“店長……出門——他還在樓上書房里,近幾日不打算見客?!?p> 許樂客客氣氣地朝著來客說道。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