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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序神列

第三十八章 為棋

秘序神列 恒空寂元 2483 2024-06-26 21:16:16

  “我可不這么認為?!?p>  來訪者輕輕地抖了抖自己的外套,一角紙頁不經意地從他的外套內口袋中露出。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男人一把拽出了口袋里的紙張,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他那小小的口袋里怎么能裝下一副地圖。

  是的,被男人從口袋里拽出的是一幅地圖,用紅色細線捆起來的羊皮卷軸——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常的東西,尤其是那根血紅的仿佛人類血管般流動著詭異光芒的細線。

  “真是可惜了啊,可惜他沒辦法幫你們接任務了啊,雖然這樣的話更好操作一點?!?p>  男人看似漫不經心地開口說著,不知是不是錯覺,白相隱約看到捆綁著卷軸的那根線好像蛇吐舌般吐了吐暗紅色的舌頭?

  該不會那就是蛇吧?

  “要不——”

  話鋒忽地一轉,男人的真實目的終于暴露了出來,他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惡意仿佛一頭已經將獵物按壓在地上的猛獸,但又卻遲遲不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

  “就從你們幾個里選一個幫我的忙好了,畢竟‘教授’不在呢,還有上一次的那個被小怪異嚇到的小姑娘可不太行啊,她那樣的表現(xiàn)怎么能支撐起學派的……”

  來訪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面露難色的許樂給打斷了。

  只見許樂朝著男人微微一鞠,隨后他用一種比較委婉的語氣對準了男人說道:“您也是位比較厲害的‘前輩’了,雖然不知道您之前與店長是如何商量的,但我想您委托的那些任務,以我們這種低序列的小身板恐怕恕難從命啊。”

  “低序列?呵?!?p>  男人的臉上依舊沒有露出表情,連一絲笑容都沒有出現(xiàn)過,但許樂確確實實能夠感覺到冷笑與笑聲里隱藏的不屑。

  “我怎么會浪費寶貴的資源呢?一個小小的送信委托可不需要你們出馬,上次的那個小姑娘其實就不錯,你也一樣,能被教授看上眼的新人都還算是不錯的薪材,不過——”

  他挪開了停留在許樂身上的目光,冰冷的視線時不時在三個人身上掃視著,“嘖嘖嘖,欸?這位是新人吧?”

  男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毫不掩飾惡意的目光如同利刃般在白相的臉上一刀一刀地劃過,僅僅被這柄“利刃”注視了幾秒白相就緊張的不得了。

  與已經被猛獸撲倒在地的感覺有所不同,這是一種被兇惡的猛獸站在遠處眺望獵物的感覺,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獵物”要時時警惕著饑餓野獸的偷襲。

  “似乎是沒有前路的斷路啊,不過那也不算要緊,你是新人的話……”

  “要不……還是你來接這份任務好了?!?p>  許樂還想解釋一二,男人就輕笑著敲定了送信的人選,他的語氣頓時變得冰冷了起來,“不要忘了,我也是你的‘前輩’啊——”

  許樂渾身一顫,像是被無形的力量重重打擊了一番,他緊緊地捂住胸口,死死捏住被皮肉包裹的那顆劇烈跳動的、有些異常的心臟。

  蘇黎黎下意識伸手扶住了正渾身顫抖著的青年,只見他的眼皮悄然合攏不露一點縫隙,白相連忙從女孩手里接過前輩的“遺體”,這一扶住他就吃了一驚,原本滾燙的皮膚像是被冰冷的寒風吹過一般,剛剛融化的白雪一層層地覆蓋上拼命跳動的心臟。

  刷——

  男人的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他有些詫異地看向從睡裙底下取出小刀并對準了男人的蘇黎黎,那柄散發(fā)著寒芒的鋒利刀刃在白相眼中閃過,明明上一秒還在女孩手上,下一秒就死死釘在男人的衣服上,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從男人的衣服上傳出。

  什么?

  白相下意識召喚出他基本不用的能力,恐懼人偶,除此之外他的注意力全在男人的身上,他那件動物毛皮制作成的大衣居然連利刃都能抵擋嗎?

  “有點意思?!?p>  男人伸手,他的手上戴著黑色地手套,動物毛皮制作成的手套包不僅裹住了他的手掌,還包裹住了他的雙臂,猶如一件黑色加厚版的冰袖,搭配著從頭到腳一身的黑色活像一只大黑熊,好在他露出的面無表情的臉是白色的,慘白的那種白。

  他伸手輕易拔下釘在衣服上的“釘子”隨手一扔,小刀瞬間消失在書店里的某一處不見蹤跡。

  “和你們也沒什么好說的啊,是吧?小姑娘?!?p>  男人說著就有轉身離開的意思,他一邊解釋著白相的任務一邊釋放著自己的能力,“這里可不是什么法庭,自然而然的法官也就審判不了我?!?p>  女孩的額頭上不知不覺間冒出了一大片冷汗,霎那間蘇黎黎就發(fā)覺自己暗地里發(fā)動的序列能力居然莫名失效了,明明她是通過默念發(fā)動的,男人又是怎么察覺到的?!

  這樣想著她正準備使用其他具備攻擊性的能力時莫名的恐懼涌上了她的心頭,仿佛下一秒她的攻擊會遭遇怎么樣的危險。

  “新人,”男人的視線忽地落在了白相身上,他看見了從男人嘴角一閃而過的冷笑,果不其然男人接下來的“委托”講述的極為簡短。

  這和許樂虛構故事里的委托情報有所不同,按常理而言一份委托的書面格式按以下順序列為:委托、編號、時間、地點、事件經過。

  即便是口述的情報也是如此,但從男人口里說出的委托任務就只有時間和地點以及委托地名字。

  “十二個時辰后,9號秘境列車中轉站,閱讀者城市,將我的信件送給不在那座城市居住的‘作家’?!?p>  男人并不打算為新人解釋什么是列車中轉站,因為他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為了那個被他掛在嘴邊的家伙,而是別的東西。

  特別是因為所謂的預言做出的決定,最好那個預言是真實的。

  “至于小姑娘你呢……”男人望向了蘇黎黎的霎那間女孩就沒了動靜,她的額頭上滲出的滴滴冷汗終于滑落到了嘴角,她仿佛陷入了幻覺中,嘴巴快速地一張一合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緊閉地雙眼與越發(fā)慘白的臉色似乎暗示著這場幻覺的副作用。

  “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男人對白相召喚出來的小玩意絲毫不在意,或許正是因為白相與他之間的差距夠大,這才讓恐懼人偶的能力完全失效,況且這段時間白相還疏忽了對于自己能力的練習與研究,也有可能是執(zhí)筆者忘記的緣故。

  其實最為關鍵的一點還是在于安全感,足夠的安全感讓白相有些不想努力,想要從舒適圈里迅速鉆出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那么……好好完成我的任務比較好,年輕的死人?!?p>  “對了,你那點小玩具還是不要拿出來了比較好,可惜啊,我是在這里遇上了你?!?p>  幸好,我在這里提前遇到了你。(一段娟秀字跡停在了句號這里)

  男人戴上了自己的帽子,詭異地一幕發(fā)生了,白相的身體像是被鬼壓床般困在了原地,意識無比地清醒,肢體卻動彈不得,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拎起雨傘走出大門并消失在道路的盡頭,白相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己的口袋里多出了一張不屬于他的卡片。

  天空中的烏云還未散去,午后的陽光卻靈巧地躲過了烏云的阻礙,它將柔和的光纖重新播撒在大地上,只是那隱晦的絲線潛藏在了光纖中。

恒空寂元

————   他將鋼筆插回盒中,停留在紙張上的娟秀墨跡被他輕輕翻過。   “所有的故事都有一個美好的起頭,所以,我為每一個人實現(xiàn)了它們的愿望。”   “魔女渴望晉升,于是她偶然發(fā)現(xiàn)了黎明的學派?!?  “怨靈希望復活,我就讓他以人類的假身份歸來,出于一點小興趣,我讓魔女挖掘出了怨靈,讓她自以為是自己的運氣?!?  “那男人渴求力量,因為他有一個恐懼的血親,于是他踏上瘋狂的道路,為的就是在道路的盡頭將心底的陰影一一去除;于是我借來了他的身份,幫助他完成了夢想,也拿來了一點尚可一用的小棋子?!?  “昔日的教授從永恒的陰影中堅定信念,成為了這場戲劇的最佳主角,而我則委托了反派成為反派?!?  ”故事是一個故事,所以,也就有著配角、主角與觀眾,主角與配角的劇本已然演繹結束,剩下的只是觀眾的情緒反饋了,如果這股反饋能強烈些就更好了?!?  “我親愛的觀眾,你的失憶正是這場戲劇的一份助力啊,不然,一位剛剛踏入非凡世界,什么都不知曉的新人又怎么夠資格成為觀眾呢?!?  “賢者的火魔、屠夫的瘋狂、命運的木馬、審判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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