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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只是一把劍

我真不只是一把劍

玉子魚 著

  • 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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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2-13上架
  • 200172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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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河洛魔女和劍

我真不只是一把劍 玉子魚 3804 2021-12-13 07:23:04

  許冬。

  一個可恨的富二代,繼承了五千多億遺產,每天想的都是怎么努力才能花完存款在銀行給他帶來的利息。

  可能老天看不過他燈紅酒綠、揮霍無度的生活,要予以終結。

  那天他單手開著新買的道奇tomahawk,也就飆了兩百多邁,不知怎么地,“啪嘰”——

  摔死了。

  深信現代科學的許冬以為自己會被火化,待在骨灰盒里,某天成為小生物們的成長養(yǎng)料,但他居然又一次“睜眼”看到了事物。

  只不過這次他醒來看到的不是家里5×5大床,也不是B91W61H89的大洋馬女友,而是個烏漆嘛黑的狹小空間。

  他花了幾天時間感知自己身體的存在,最后得出結論,他穿越成了一把劍。

  一把放在劍盒里,埋在地下的劍。

  說來辛酸,許冬前后以劍的形態(tài)在地底下待了十五年。

  口不能言,動彈不得。

  他有試過就那么悄無聲息地銹死。

  大概他的材質過于堅實,在滿足金屬氧化條件的情況下,五年安然無恙。

  后來劍盒腐朽,濕土蓋在許冬身上,失去最后一點可視空間,他想通了。

  這一世雖然他只是一把劍,但他有自己的思想意識,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下去。

  從那以后,許冬開始在地下頓悟。

  皇天不負有心人,嘔心瀝血又過了十年,許冬混混沌沌悟得三門功法。

  分別為“霰雪寒霜訣”“天瀾劍譜”和“玄坤術”。

  將它們練到極致,能驅策冰雪寒霜、劍劈天瀾、坐悉玄坤,拽得一批。

  不過問題隨之而來,無論他怎么推敲功法細節(jié),他都沒法兒修煉。

  他依舊是一把劍。

  本能告訴他要想有所改變,就得吞噬其他同類,或法寶或武器。

  可動彈不得,一切都是空談。

  對現狀莫可奈何的許冬接著在地底悶了近三個月,他運氣不錯,一場滂沱大雨沖開了土層。

  給他了見天日,擺脫困境的機會。

  也就是那個讓他至今記憶猶新的雨后的清晨,許冬第一次見到他的貴人,文小鳶。

  ……

  中州河洛地帶,空明谷。

  夜幕凄清,一個衣袂飄飄的女子坐在一柄長劍之上御空疾行,顯得格外焦急。

  她身后是十余個修士在追趕,他們時不時向女子丟暗器法球,忿忿叫囂,要女子止步,乖乖束手就擒。

  女子的御劍自動躲閃著身后追兵襲擊,始終沒有放慢速度。

  這不是發(fā)生在中州的一場“惡漢垂涎無助仙女兒,意欲擄獲對方,圖謀不軌”的事件,而是可憐的受害人們在試圖追回自家宗門被竊走的寶物。

  那個賊,正是長得一副人畜無害模樣兒的文小鳶。

  她不知幾時潛入空明谷,趁夜色順走了置于藏書樓內的空明石,被發(fā)現以后拒不歸還,一路逃到現在。

  ……

  要是讓人家逮住了,文小鳶會承認東西是她拿的。

  只不過她盜寶,直接受益者另有其人,這點對她而言是個不可說的秘密。

  真相說出去沒人會信,她五年前初遇許冬時也不信,但事實就是許冬,一柄劍唆使她偷了人家宗門至寶。

  那柄劍,此刻正載著她跑路。

  “你倒是快點吶,人家追上了~!”

  文小鳶臀下的劍劍吐人言:“別慌、別慌,我在吞噬了,你轉過去幫我拖延一二……”

  文小鳶纖手拍著劍柄,抱怨道:“……拜托,我們說好的,我?guī)湍隳玫綎|西以后我什么都不用管……現在你要我以身試險?我沒了,你不得落入他人手中?”

  “這不是有些意外嘛~辛苦一下啦,回頭我教你新的功法,保你原地起飛的那種?!?p>  許冬知道文小鳶豆腐心,遇事囫圇過去,不會有錯。

  再不愿意繼續(xù)和許冬沆瀣一氣做這種大案,文小鳶也已經洗不去“河洛魔女”的污名,她早該知道許冬的功法不是那么好拿的……

  “罪惡”開始于兩年前。

  許冬提供給她的功法使她一躍成為中州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她要為許冬或奪或竊一些珍貴寶物作代價,這樣的因果往來讓她迅速成為了人們口中的女魔頭。

  就比如這次,許冬要她偷空明谷的空明石,若非許冬開出的籌碼誘人,她根本不想招惹空明谷這樣大的宗派,不想給人追得到處跑。

  “笨瓜,快些煉化……”

  埋怨過許冬,文小鳶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面對著追來的空明谷人眾。

  她那副面孔,像白瓷一樣瑩潤透白,她的身段兒,嬌而不弱,怎么說都是不世出的絕品佳麗。

  即便如此,在來人們看,她仍是中州半年來犯案最多、作案地涵蓋最廣,罪行最罄竹難書的女賊。

  今兒偷到空明谷頭上,無論如何他們不打算放過文小鳶這等罪人。

  不為空明谷的聲譽,為中州修士界的安寧和諧,也要文小鳶引頸就戮。

  然而連身帶心都給“劍人”許冬擄了去的文小鳶不是好惹的。

  和她對陣過的人都知道。

  只見文小鳶闔眼掐訣,一股湛藍色的法力自她指尖涌出,流向空中。

  以文小鳶離體的法力為中心,水汽開始迅速凝結,形成一根根手掌長、手腕粗細的冰錐,朝向空明谷來人們。

  “這魔女功法邪門兒的很,快閃開!”

  領頭的空明谷長老話音剛落,文小鳶素手輕推,幾十枚冰錐沖著他們激飛而去。

  凍得結實的冰錐與殺人利器無異,加上凝結速度夠快,驅使者文小鳶有準頭,幾個反應不及的空明谷弟子眼看著了道兒。

  擦一下,身上多一條血槽;

  局中命中,則皮開肉綻,在身上留下一個窟窿。

  文小鳶一邊打一邊嘆,忍受著來自對面,不堪入耳的唾罵。

  想她文小鳶兩年前也算中州數一數二的小仙子,修為低了點,但走到哪兒起碼人家都把她捧著,一口一個“文仙子”“文姑娘”的叫。

  直至她遭逢許冬,這個來歷不明,會變成劍又不只是劍的“笨瓜”,她的名聲形象,悉數毀于一旦。

  許冬沒法兒按照正常的方式進行修煉,他得吞噬法器、武器、個別寶物等強化自身。

  這種方式所需法器武器的數量質量,根據他的強弱,成正比遞增。

  受困于自身的特殊性,許冬獨自很難搞到合適的吞噬物,所以那天雨后的三年里,文小鳶“慘”被許冬的花言巧語洗腦,成為了他“罪惡”修行之路的幫兇。

  什么“與其苦修,不如幫我?!?p>  “你練了十多年劍,難道想不明白我給你的劍譜有多優(yōu)嗎?”

  “這本‘霰雪寒霜訣’作為見面禮贈予你,你幫我的忙,好處可多呢!”

  “我就是一把劍,能騙你是怎么著,聽我的沒跑兒……”

  話說的好聽,其實沒一句不是許冬在誆她。

  他壓根兒不需要擔心自個兒反悔,因為這賊船一上來就下不去了。

  自從文小鳶幫許冬干完第三票,她慘遭宗門除名,很快她的朋友們陸續(xù)和她絕交,她開始聲名狼藉——

  這邊再不和許冬混了,放眼中州,沒一個地方容得下她。

  一腳一個坑走來,也只有和許冬東藏西躲,偷雞摸狗的日子才適合她。

  思及傷心處,文小鳶化悲憤為力量,周身極寒之息外溢,短時間內造出一堵冰墻向前快速平推,拍飛了空明谷的咸魚弟子。

  兩個修為高的長老避過文小鳶聲勢不俗的一擊,繼續(xù)御劍干擾許冬。

  文小鳶知道他們在拖延時間,這時候她尚能占據優(yōu)勢,待會兒敗了,死不知道要怎么死。

  “我可告訴你,我撐不了多久了……抓緊想主意,別等我人頭落地,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文小鳶話音剛落,空明谷長老的長劍貼著面門掠過,險些給她開了眼角。

  “我的姑奶奶,專心顧好自己!實話告訴你吧,煉化空明石已經結束了,現在得等機會,等他們以為能輕松拿下我們的時候,溜之大吉?!?p>  “你不早說?”

  對于許冬,文小鳶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她還是比較相信他的。

  不靠譜有過,掉鏈子也有過,但該他有所作為的時候,他是那種能站出來頂住一切壓力的人。

  文小鳶是一直埋怨他、沖他大倒苦水,可轉念想想,許冬何嘗沒有做到他承諾的?

  半年間,修為突飛猛進,閱歷見識……全方面的提升足夠她無視一些損失。

  這就是所謂“舍得”,有舍才有得。

  沒有許冬,她大概仍在宗門日復一日的練著那根本造就不了一個真正劍修的破爛劍法。

  要前途沒有,除了苦熬,別無它法。

  所以她的現狀,某種意義上來說沒什么不好的,甚至常人羨慕不來。

  文小鳶躲閃著飛劍,和許冬逃到空明谷邊緣地帶,在她的戒備下,一張從天而降的大網眼看要將他們罩住。

  “是時候了,給他們點厲害瞧瞧!這一次,我可是硬了不少~”

  伴隨許冬令人遐思的話語,文小鳶翻身持劍,輕飄飄地劃出一道長達五丈的淺金色劍氣,破開了大網。

  許冬化成的劍通體金色,劍身狹長鋒銳,劍格有古樸的云紋,透過其上嵌的翠色寶石能吸收對手部分法力,在對峙時有奇效。

  這還不算完。

  御劍形態(tài)下,劍身,即許冬能向外延伸一部分劍芒。

  等閑劍芒它就是劍芒,但許冬這邊可以供人踩踏乘坐、進行內向適應,貼合足底或臀部,做到真正的舒適御劍,舒適體驗。

  文小鳶能一路招架追兵,還穩(wěn)穩(wěn)當當坐在他身上,與許冬劍形的特性密切相關。

  可以這么說,原本以一當十的人,練了許冬的劍譜功法并使用他,以一敵百、當千,不在話下。

  嬌弱性怯如文小鳶,也不例外。

  “文小鳶,快快還來我宗的空明石,否則別怪我們以多欺少!”

  文小鳶故作兇惡:“東西是沒了,要打的話……不妨試試?!?p>  說著文小鳶揮出一劍,劍氣逼得空明谷的幾個打亂了站位。

  目前空明谷合圍文小鳶的人不是一般弟子,看他們形象就知道。

  中年居多,還有個花白胡子的,這些人至少是管事人、長老之流。

  文小鳶熟知許冬的能力,知道強行交手可能會翻車,因此在空明谷這幾個“前輩”打來時,不遺余力地應付了幾下。

  “狂徒!看你能挺到幾時……”

  “誒……不好意思,小女子不奉陪了……”

  一有機會,長劍化作一縷輕煙裹上文小鳶雙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yōu)橐浑p紅底兒金紋的繡鞋。

  空明谷的人沒見過這陣仗,當場看呆。

  文小鳶笑瞇瞇地招了招手,下一刻,只有一道殘影留在原地,哪兒還能看得到文小鳶的人?

  “該死!讓這賤人跑了!”

  空明谷長老反應過來,知道他們的速度完全沒法兒和文小鳶媲美,不由得炸毛,痛斥文小鳶是“小賤人”“妖女”云云。

  罵得再多,挨罵的人也不痛不癢,這種泄憤方式可謂蒼白無力。

  “大長老,空明石丟失,鎮(zhèn)壓的魘鬼逃竄,這該如何是好?”

  后趕來的弟子急惶惶地問。

  “我識得一個通曉玄術的修士,在禹城,派人邀來試試,”白胡老頭咬牙道:“最不濟,把魘鬼的事推給這妖女?!?p>  他們再怎么不想面對,也無濟于事,空明石的的確確落到了文小鳶——這個膽大包天的女賊手里。

  空明石找不回,谷主在閉關,他們除了應對事件帶來的連鎖反應,并沒有更好的辦法。

  可惜他們不知道,文小鳶跑得快,跑不遠,“縮地成寸”的移動方式她最多只能維持二十余息。

  在文小鳶原地消失后追上去,即可把人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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