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睿分別后。
墨書雨繼續(xù)“玩失蹤”。
李子歸內心,突然潮水般涌動起,不能控制的情緒,帶著灰暗、消極、悲涼。
只有在極限狀態(tài)下,身體的壓力,才會掩蓋住,那沉重的壓抑。
他發(fā)了瘋一般狂奔。
五十公里路。
不知不覺間,桃源縣就遙遙在望了。
又是十里桃林。
此時的花,帶著些憂傷,有物是人非的酸楚。
這種感同身受,他可以確定,是來自原主的影響。
或許,要想獲得真正的解脫。
只有,幫原主,完成那些深埋的執(zhí)念。
報仇!
“好吧!”他在心底里說道:“嘿伙計,你的仇,我給你記下了。
早晚會讓那些雜碎們,付出代價!”
城門臨近。
墨書雨又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旁。
“徒弟,表現(xiàn)得不錯!”她像是隨意地一說。
聽到他耳中,卻是如蜜糖般甜,暖著心頭,腦海中那紛繁的思緒,也像是突然找到了線。
串連成丁鈴鈴的珠句。
“可愛美麗又善良的,師尊大人,徒兒一定加油努力!”
這樣說出來,他覺得輕松多了,自然不知道“師尊大人”,此時是,一身雞皮疙瘩的狀態(tài)。
且正在努力的勸慰自己:這倒霉徒弟情緒低落,必須要鼓勵啊!
同時,對他這越發(fā)怪異的說話方式,也正認真的思索著,要如何去糾正。
但她也沒察覺到,在這倒霉徒弟的心中,她現(xiàn)在就是精神和力量的支撐。
元氣充盈狀態(tài)拉滿后,李子歸向成樓門口走去。
“歸侯駕到,爾等速傳此地縣丞,前來接駕!”
瞌睡連連的守城戍卒,被他呵醒,這兩人剛吃完酒,暈乎乎地沒聽清叫喊。
但見得蓬頭垢面的一叫花子,也在他們面前叫囂,頓時有些惱怒起來。
一人拿著長槍就要“捅”人。
暮地空氣一寒,兩人只覺一個冷顫,一雙異常閃亮的眸子一掃而至,仿若死神的垂顧,只那瞬間,就已讓他們冷汗橫流起來。
戍卒那還有酒意,驚慌慌的一人就跑去找隊長匯報。
另一人則小心翼翼地問道:“二位仙友不知何事,光顧這桃源縣呀?”
墨書雨不做聲,李子歸瀟灑的,攏了下半長的頭發(fā),帥氣的拋出一個,疑惑的眼神,“你不認識,本公子?!”
那縣卒醉眼惺忪地,仔細的辨認了許久,原本緊張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下來,哈哈大笑的叫道:“兄弟們,快來看,上陽帝國第一廢物,李子歸來了,哈哈,這就是李子歸??!”
聽得呼聲,齊撲撲的一整隊守城縣卒,全都開了過來。
無不一愣后,指著李子歸,哈哈大笑了起來。
“原來,這破爛就是李子歸啊,我還以為是何等了不得的人物!”
“什么玩意兒錢王之子,這跟門樓下的叫花子,沒有兩樣嘛!”
“不,比那還慘?。 ?p> 那最初的縣卒,笑得直不起腰。
“你不就是縣長大人家的贅婿嘛,我認得了,只是你這剛結完婚,怎生就弄得這般狼狽?!”
李子歸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捋了捋破爛的衣衫,大聲說道:“諸位,笑夠了也該去辦事了吧,把陶金寶叫來!”
李三,挨了陶三花一鞭子,負了傷,也沒人管,又下不了班,就躺在案臺上睡覺。
此時,吵吵鬧鬧的喧嚷聲,將他驚醒,一眼,就看到了李子歸。
“好你個李子歸,本官正要捉你!”
只見,李三步若游龍,躍如驚鴻,張開雙臂就向李子歸撲來。
李子歸向李三看去,認出這家伙在早上,就攔住了他的馬,此時這般,是何等深仇大恨啊,正待要施展身法躲開。
一道氣浪,從身旁掀起。
那李三來得快,噗一聲,倒飛而去,顯得更快!
砰地一聲,砸在城墻上,再咚地,掉在地上。
“嘶!”李子歸看著都覺得疼,瞄了眼小師尊,只見她滿是冰冷不屑的神情。
滿滿的安全感??!
該死的小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大膽李子歸!”
一個威武的漢子,身著甲胄,挎一把大刀,從城門口內走來。
眾縣卒一見,立馬端正而恭敬地叫道:“陳立隊長好!”
“竟敢傷害帝國官員!”陳立威風凜凜地,殺到李子歸面前。
他手指一指,呵斥道,“給我拿下!”
李子歸一抬手,一塊明晃晃,散發(fā)著光澤的,虎形白玉令,出現(xiàn)在手中。
他對著那陳立,往他眼前一送。
那陳立一愣,眼睛瞪得老大。
這種令?
他自是知曉。
從鎮(zhèn)縣到郡,再到六公封地,三王中樞地,帝君皇城。
所有大小官員的身份令,由皇畿造辦處統(tǒng)一打造下發(fā)。
像這虎形的羊脂白玉令,這是侯令!
那玉潤之中,一個金燦燦的歸字!
真是歸侯令!
這東西可沒人敢造假。
他看著這侯令,再看著李子歸。
一時間,尷尬的卡在,兇狠與討好之間。
“大膽,見到歸侯,爾等還不參拜,是無視上陽帝國律法,無視仁心大帝嗎?”
撲通!
陳立一腿跪下。
他修為不到仙者,沒有免跪權。
而這李子歸出口,就是帝國帝君,哪由得他陳立不跪。
眾縣卒見陳隊長撲通跪下,心中即使一萬個為什么,也不敢怠慢。
齊撲撲的,縣卒跪滿了地。
“陳立參見歸侯!”
眾縣卒一愣,跟著叫道:“參見歸侯?!??!
那些飛來飛去的小眼神,似乎都在詢問:他真的是歸侯,這什么時候的事??!
“陳立,你帶人去把陶金寶給我抓過來,仁心大帝要找他問話!”
“???!”陳立一驚,有些惶然。
“還不快去!”李子歸冷冷道,“你是想質疑仁心大帝的決定么?!”
“啊,不敢,不敢!”
陳立明知道,李子歸拿他當槍使,但得罪淘金寶,分屬平級,他不怕。
這李子歸雖然看著沒有實權,可是能跟郡守要臉面,跟帝君皇城說上話。
無論哪一層級發(fā)威,就是治下個犯上之罪,他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他當即,面色一沉,吼道:“兄弟們跟我走,捉拿陶金寶!”
陳立帶隊離去,李子歸嘴角也掛起笑意。
權力的威勢,果然強大。
難怪世間貪權之人那么多。
他有些不太明白,為什么族訓里明確說,李家家主,不能接受帝君封賜!
一個侯爵而已,就有一個郡省的屬地,要是承襲公爵,領地不是更大?!
建立自己的勢力,不也就更加方便?!
可李家的先人們,也絕對不是什么笨蛋呀。
不然,何以積累下那么多財富,歷任帝君,卻拿他們沒有辦法呢!
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隱秘緣由。
只是現(xiàn)在,自己的目標,首要還是保命。
要想培植自己的勢力,或者探明真相,還得從長計議。
【叮!
樹立良好的個人形象,獲得墨書雨的認可,獲得好感度60。
收服墨書雨任務完成度:-1100/100】
冰山融化的訊號,讓他馬不停蹄的向城門下的案臺走去。
那案臺,是李三的值崗。
這倒霉的家伙,被墨書雨擊飛,卻并沒有昏厥。
眼前種種,他自是目睹的清晰。
此時他就躲在案臺下,瑟瑟發(fā)抖。
再眼看著,李子歸向他殺來,他已是嚇得面色發(fā)青。
李子歸也好奇,把他給拎了出來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啊,小...小人...叫李三!”
“你幾次三番攔截本侯,所為何事?”
“?。?!”李三身子一軟,就要癱倒。
李子歸搖了搖頭,興味乏然,笑道:“李三,借你這桌椅一用可好!”
“拿去拿去...”李三轉身就想跑開。
“站?。 ?p> 李三砰地一聲,跪了下來,哀嚎道:“歸侯呀,我家里還有百歲老母...”
“你這是干嘛,我這里,還有些事,要請你幫忙!”李子歸把他扶了起來。
“?。?!”李三狐疑,小心地問道,“不知...歸侯,有什么需要小人幫忙的?!”
“呵,等會你就知道了!”
李子歸搬著椅子,就向墨書雨屁顛屁顛的跑去。
“雨師尊請坐!”他笑著,摸了摸頭,說道,“雨師尊可否借我些白靈幣呀?”
“你給你老婆送了二十億,她不給你零花錢嗎?”墨書雨問的很冷淡。
他卻一頭汗,笑道:“回師尊,都是淘金寶設下的騙局啊,再說...”
她打斷他問道:“你要多少?”
“這個...”他曬笑道,“越多越好!”
她掏出了一個袋子扔給了他。
“這個...”
“還不夠嗎?”
“呵呵,我打不開乾坤袋呀!”
她再次把袋子接過去,化開一道靈力附在袋子之上,說道:“此時可以了!”
“好呢,待會兒,就請雨師尊看一場好戲!”
他跳到城下案臺上,振臂一呼:“桃源縣的父老鄉(xiāng)親們!
大家聽好,平下時,你們有受到陶金寶欺負的,此刻可以到我這里來申訴冤情了!
今天我李子歸,帶著仁心大帝封賜的歸侯之位,特地來查辦此賊!”
來往城下的人也不少,頓時被他給喊停了下來。
無不望向他,帶著疑惑與好奇。
“過來!”李子歸對著李三叫道,“現(xiàn)在,我征調你為我的書記員!
現(xiàn)在!
只要你們提供有用的線索,我李子歸向你們保證,
一律有賞!”
說著,他將袋子里亮閃閃的白靈幣,抓出老大一把。
嘩啦啦的灑在桌上。
“百兩起賞,先到先得,數(shù)量有限啊!”
見錢眼開,勇夫可得,更何況只是上去說幾句話。
就有心思活絡的人,上前試探。
李子歸也不管這些人說的有用沒用,統(tǒng)統(tǒng)打賞。
一百兩,百靈幣,相當于底層修士,一家三口,一月的生活用度。
有人成功獲得打賞,一時間人潮涌動,前往提供線索和情報的人,絡繹不絕。
忙得李三是應接不暇,如坐針氈,額頭上的汗水,豆大一顆顆,啪嗒嗒往下掉。
李子歸輕輕一笑,只等那陶金寶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