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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愛江山,吾更愛飲酒

第十三章,睡個好覺。

吾愛江山,吾更愛飲酒 冰獅1997 2007 2021-12-19 08:50:49

  脖頸的冰冷觸感讓紅發(fā)男人放下了抵抗的意識。

  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這兩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自知遇上了高手,無論是劍術還是意識都不敵于人,他承認了自己的失敗,泄了力,手中的彎刀落地。

  他在人生的最后回憶著草原的風,還有曾經屬于他的無數個姑娘。

  死亡對于他們部落來說并不是痛苦,而是重生,但上述死亡的范圍不包括在決斗中死亡。

  對于紅發(fā)的血統(tǒng)而言,決斗中的死亡,是沒有來世的。

  這是他還小的時候,部落的先知一遍又一遍向他透露的,也正是因此,他才十分謹慎地與人決斗,很少輕視敵人。

  他不怕死,但是怕沒有來世。

  無來世是最惡毒的詛咒。

  當你知道自己無能為力之時,坦然面對,才是男人應有的表現,而非張牙舞爪的抵抗。

  此刻的紅發(fā),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孤獨,他心里并沒有太多的恐懼,他本該有更多情緒的。

  他默念著自己的名字,“烏·迪圖班”。

  對死亡的焦躁,抵抗。

  但他沒有。

  一個合格的戰(zhàn)士,應該接受的第一件事,便是隨時都會到來的東西。

  那就是死亡。

  死亡是如影相隨的,或許上一秒你還在和朋友談笑風生,把酒言歡,下一秒,暗處的利劍刺穿你的胸膛。

  就像現在,他隨時會遭受的那樣。

  忽然,那冰涼的劍鋒離開了他的脖頸,他以為那只是暫時的,以為自己以一種更爆裂的方式死亡。

  但那死亡之時久久不來。

  對死亡的焦慮感終究讓他睜開了眼。

  這一幕,他此生難忘。

  眼前的男人睡著了。

  站立著,如一尊雕像。

  你很難想象他是故意的,是誠心的。

  但你若說他突然困了,也不是太合理。

  總而言之,這事確確實實地在眼前發(fā)生了。

  即使他不敢相信。

  屋子里靜的像一間棺材屋。

  沒人說話,更沒人想發(fā)問。

  沒人知道此事發(fā)生了什么,誰贏了,誰會在下一秒血流如注,誰的動脈將如西瓜般爆裂而開。

  誰會死亡?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是關心的事情,你裝作越不在意,你越沉溺于當下,靜靜等待事情的結果。

  忽然,一陣烏云遮住了月色,屋子里黑得像是掉入了地獄。

  兩個藍發(fā)男人見狀,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想趁著大家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解決喝醉的七風。

  他們草原的民族,習慣于夜間行走,眼神自然比中原人好得多,一切都被他們看在眼里。

  他們想賣烏·迪圖班一個人情,將七風殺了,然后繼續(xù)進行他們部落的傳統(tǒng)儀式,他們兩個自然也可以得一點好處。

  兩人對視一眼,一齊竄出,越過紅發(fā),兩根匕首精準地上下齊攻,咽喉與小腹。

  他們的匕首都抹了劇毒,哪怕僅僅是劃破一點,也能制其于死地。

  即使兩人速度極快,腳步的聲響如雷,七風也還站在原地,睡得香甜。

  任誰喝了這么美的酒,配著這么醇香的烤雞都會醉的不像話,更別提在醉酒后還贏了一場決斗。

  更別提還是七風。

  醉到極處,生死為何?

  無物,無我,更無生死。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男人出手了,他力大無窮,身材健壯卻迅步如飛,搶在二人得手之前,將二人活生生舉了起來,順著墻角扔了過去。

  兩人腦袋撞在墻角,血流如注。

  這時,烏云適時飄了過去,月色又皎亮起來。

  兩個藍發(fā)男人正納悶這屋子里怎么又多出個高手,直到月色照進來,他們才看清,剛才那男人就是他們的首領烏·迪圖班。

  如果在決斗中失敗,結果只有兩個,一是死亡,二是自愿退出部落。

  無論一二,在決斗失敗的時候,該勇士曾經所有的光環(huán)和榮譽,也就煙消云散了。

  哪怕是紅色的烏·迪圖班,因此,當他們看到紅發(fā)脖頸之上的利刃時,對他的敬畏便煙消云散。

  兩個藍發(fā)男人當然知道這個,他們這時惱羞成怒,想將眼前裝好漢的烏·迪圖班一起解決掉。

  人在生氣的時候,總會做出離譜的決定與行為。

  他們很明顯不是對手。

  就像烏·迪圖班不是七風的對手。

  烏·迪圖班解決掉他們后,在柜臺里摸出煤油和打火石,將屋子里的燈都點亮了。

  重回光明,每個人都不是很習慣,老板和老板娘還抱在一起,他們除了這間小店,無以為生,自然是沒別的地方去。

  兩雙蒼老的眼,無助地仰視著對他們來說怪異的紅發(fā)。

  羅玉可早就跑了,他趁著藍發(fā)對七風動手,他們內訌的時候,偷偷順著墻角溜了出去,至于那個女子,他跑出幾十里才想起來。

  對此,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祝她好運。

  “無拉喀托,私密馬馱堪?。 保ㄉ衩?,請傾聽我的話。)紅發(fā)男人撲通一聲,跪在七風面前,開始大聲祈禱。

  七風只是睡覺,他吃的太好,喝的太好,睡的自然很香。

  即使是站著。

  “神啊,您既然賜我不死,那我必將是回報與您,在場的各位,請見證。他站起來大喊。

  接著,烏·迪圖班單手握緊從腰間拔出的匕首,鮮血順著利刃流淌而下,他將鮮血涂抹在自己的臉上。

  最后,他重新跪在地上,默念一些話后,扛著兩個半死不活的藍發(fā)男人,起身離開了客棧。

  聽到外面?zhèn)鱽眈R蹄聲,客棧老板這時才放下心來,站在紅發(fā)男子的血污上,發(fā)覺七風真的是在睡覺。

  無論如何也叫不醒那種。

  他們面面相覷,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他居然在睡覺,也無論如何都不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所以,眼前正睡覺這個小伙贏了嗎?”客棧男老板問他婆娘。

  “應該是,不過這是什么傳奇的武功?”

  “武林之中,山外有山,高人多了去了,你個婆娘懂啥,快幫我一把。”兩人合力把七風送到了早為他安排好的客房。

  這時,倒在地上的女子醒了,自然先尋他的男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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