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哇!
現(xiàn)在是卡緹娜歷的12月22日,大概吧,困在精神位面的我正在回答各種各樣的問題。我說過自己是不喜歡回答問題的,但人嘛,總是要隨機應(yīng)變的,否則我也不會從這群半獸人的嘴里得到真正的星界典識。
還記得那只被海德拉吞下去的龍人騎士嗎?他叫做笙,我當時正在將海德拉裝進魂匣,但是她太大了,我只能用尼密阿巨刀斬斷她的頭顱,但是海德拉的精神形態(tài)居然也能夠再生,于是又以巫毒火焰灼傷,封鎖脖頸的傷口,再開膛破肚,結(jié)果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昏迷不醒的笙。
作為拯救他靈魂的回報,他幫助我脫離了揮之不去的幻覺,帶我回到了卡緹娜的精神位面,并向我傳授了完整的星界典識。
原來我所在的卡緹娜位面分為物質(zhì)位面和精神位面,其中物質(zhì)位面還有里外兩層,而我在構(gòu)建自己的精神世界后,就會進入精神位面與其建立緊密的連接,掌握星界典識的力量。
而卡多雷不和我交易星界典識的真正原因,是他自己也沒有掌握完全,甚至沒有得到精神位面的意志承認,當然,這可能是因為他本體血脈不純的緣故。
笙說只有具有極高想象力的半獸人才能得到精神位面的意志承認,我在這里見到的半獸人在物質(zhì)位面中都有著崇高的地位,并且非常愿意讓一位吟游詩人前往做客,盡管這位詩人是個巨魔。
在短暫的喜悅之后便是言語的折磨,他們的名字太難記了,我能記住赫利迪斯和阿凱隆特已經(jīng)是超常發(fā)揮了,更令我焦慮不安的則是他們的問題,為了擺脫內(nèi)心的焦躁,同時不顯得那么失禮,我只能發(fā)揮我一貫的特長——開始無休止的碎碎念。
好吧,我得承認自己有些緊張。你懂得,再怎么擅長的事情一旦緊張起來就會為你帶來不幸,當然,其實我平常碎碎念的時候就很緊張,這是一種有效的舒緩方式。
只是現(xiàn)在我完全不想說話,變成了一位最討厭的回答者,你知道的,就是那種回答比問題還要短的人。不過我只是在嘗試用準確的詞語去回答問題,因為我平時總是找不到它們或者說它們都討厭我躲著我。
不過我回答時的用詞都非常簡單,所謂的準確性似乎也沒那么重要了,不過上次這么說的人被我吃掉了。別誤會,我吃掉他并非是因為羞辱或者饑餓,盡管這么說會顯得我有些過于殘暴,但我只是想要用飽腹欲來間接激發(fā)下自己的靈感。
我也有靈感全無的時候,至于是什么時候,大概就是在回答你這些無聊問題的時候吧,它讓我毫無回答的欲望。很顯然欲望才是驅(qū)動生命探索的動力,就像蒸汽驅(qū)動齒輪一樣。
我突然想起在法爾霍伊的時候遇見到一位奇妙的機械生命體,他身上就有許多齒輪,大概吧我記不清了,不過我們聊的很投機,他說有次他見到了一位吟游詩人,問了十個問題,結(jié)果對方的回答不超過十個字,其中還有一句“我準備好了”。
我看著眼前的龍人,哦我說的不是笙,他給我留下的印象還算深刻,不過我并不是在說從海德拉肚子里將他剖出來的事情,而是他的名字足夠短。
我眼前的龍人看著眼熟,他說他叫伊凡雷爾什么的,抱歉我盡力了,超過四個音節(jié)的名字我實在是記不住,不過對方那銀白色的壯碩身軀,藏青色的寬大披風,以及胸前那枚華麗的塞西莉亞花勛章還是很好認的。
他似乎和那邊的獅鷲獸人出現(xiàn)在我的幻覺里了,我這是覺醒了什么預(yù)知未來的能力,還是這一切又是一層夢境?
但這都不重要,他們開始問我關(guān)于寫作方面的問題了,這點倒是令我很是驚奇,看來在潛意識里我還是在尋求認同感的。
不過我不會為了所謂的認同感去修改自己的詩歌,你知道的,我上次寫的《來自金星的姑娘》改了73遍還是不滿意。至于我為什么能清楚的記得是73遍,很顯然這是我剛想到的數(shù)字。
龍人那雙暗金色的瞳孔讓我想起了自己看過的第一部書,它對我的影響很大,不過卻沒有影響到我的寫作風格。你懂的,我不是那么容易就會被影響到的家伙,除了訪客和提問之外。
我不否認我在說這群半獸人打擾到我了,盡管方式較為委婉,但我相信他們是能聽懂的,這種焦慮的痛苦是我文學創(chuàng)作的底色,但不是全部。
還記得917年的某個下午,我被煉金實驗中的元素反應(yīng)炸傷了,這次受傷讓我成為了吟游詩人。但我其實對這種說法是極為反感的,我認為詩人的才能不是后天形成的,而是先天就有的。
顯然在那次實驗爆炸后的一段時間里,我的腦子不是很正常,我的確記得我說過類似“想象力是遺傳經(jīng)驗累計的結(jié)果”這樣的話,但這么說多少有點不靠譜。
感性的詩人或是作家從來不應(yīng)該為自己的言論負責,在一天里面對同樣的問題,我可能會給出幾個完全相反的答案。如果你喜歡的是那些嚴謹理性的答案,那就去訓(xùn)練,而不是在這里看我的見聞錄。
我認為對詩人來說最好的智力訓(xùn)練就是上吊,我可沒有什么負面情緒,這只是個形容詞或者是由衷的建議。我是認真的,一個需要訓(xùn)練的詩人會在上吊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想要寫好一些東西竟然是如此困難,以至于在余生中盡可能的寫好自己的每篇作品。
講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而那些半獸人也應(yīng)該不知道自己在問些什么,就像當時我還在法爾霍伊時的自言自語。
盡管這些自言自語里充斥荒誕怪異,但也要比那些斐米納茲什么的好多了,他們干這個就是為了賺錢和自我毀滅,一群愚蠢又粗暴的家伙,不過我提起這個只是為了應(yīng)付半獸人接連不斷的提問。
為了避免苦思冥想,我經(jīng)常這樣故作聰明的說些有的沒的,倒也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只是單純覺得他們有點吵。
至于是哪一個嘛…
每一個。
愛哀殿的麥子
感謝投的月票,就是名字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