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他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
7月25日是她們面包店5周年慶，店里做了開店以來最大的折扣活動，全場5折。從早上9點上班到中午12點潘珊珊都沒有休息過，一直在給顧客裝袋打包、裝袋打包，輪到她吃飯的時候也是5分鐘解決了店里準(zhǔn)備的快餐然后立馬返回工作崗位頂替收銀姐姐的工作。巧的是返崗后她接待的第一個顧客是姜心然。
她的第一句話是：“您好，請問有會員卡嗎？”人多的情況下為了快速結(jié)賬她們一般不會仔細(xì)看顧客的臉，等她沒有收到回復(fù)的時候她才抬起頭來看清楚了面前這個人是那天有點古怪的姜心然，唉，也許會是一個難纏的顧客。
而姜心然的第一句話是：“你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這句話聽起來依然有點怪怪的，別人聽了還以為她們是失聯(lián)多年的姐妹呢，而看姜心然和潘珊珊兩人的氣場，竟然還有點“霸道總裁尋情記”的感覺？
“我，我不敢聯(lián)系你.......”
姜心然聽了這回答估計也感覺到了一絲曖昧的味道，有點不對勁。
“現(xiàn)在可以下班嗎？”但是自己接的臺詞是不是又有點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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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不可以快點啊，我想吃面包?！苯娜簧砗蟊粙寢尡е男∨⒌脑捥嵝蚜怂齻冞@是在結(jié)賬，慌忙中潘珊珊按錯了鍵，折扣怎么也出不來，重新操作兩次還是不行，這時剛吃完飯的店長任姐過來解了圍。
“對不起啊任姐，一下子有點亂了?！迸松荷翰缓靡馑嫉氐乐?。
“沒事，我來收銀，你去打包吧?！比谓愕ǖ卣f。任姐知道她平時是一個挺靈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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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姐給姜心然結(jié)賬的時候，潘珊珊迅速地挪到了面包柜前面給顧客裝面包。結(jié)完賬的姜心然把面包交給同伴后就走到潘珊珊旁邊等著她，想伺機(jī)跟她說點什么，但是因為太忙她也沒好意思打擾她，只在一旁看著。
大約過了5分鐘，潘珊珊突然走到任姐面前說要請假，任姐說現(xiàn)在太忙了沒辦法請假，她也知道確實沒有十萬火急的理由去請假，最后她跟任姐要了5分鐘的休息時間。
帶著姜心然來到店外的一處樹蔭下，她準(zhǔn)備了解一下到底那個人是誰。剛剛在店里的5分鐘她在想如果她吃飯再多耽擱一會兒，可能今天就碰不到姜心然了，也許這是命中注定的吧，剛好最近她還一直糾結(jié)要不要聯(lián)系姜心然。不管那個人是誰，似乎是上天在鍥而不舍地安排著這場戲。
“你上次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哥是誰呢？”潘珊珊試探性地問。
“上次你不也沒問我我哥是誰嗎？我以為你根本就不想知道，或者你原本就知道?！苯娜淮?。
“我不知道，我想知道又不想知道，又害怕知道?！迸松荷旱幕卮鹩悬c復(fù)雜，就像她現(xiàn)在的心情一樣。
“不管你想不想知道，但是我想讓你知道，對不起，今天我不會放你走了，下班后跟我走一趟吧?！苯娜粓远ǖ卣f，她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一個天真懵懂的高中生，反而要比潘珊珊灑脫的多。
“好，我六點半下班，下班后我在店里等你?！迸松荷核斓卮饝?yīng)了。
“好，如果今天等不到你，我也不會再找你了，待會見?！?p> 說完話姜心然跟同伴一起上了面包店旁邊的網(wǎng)吧，潘珊珊回到店里繼續(xù)工作。
接下來的五個小時里，潘珊珊預(yù)想了很多種情況，她盡量不去把人物形象往姜謀身上套，但也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套。雖然不知道筆記本里到底寫了什么，但是根據(jù)姜心然的態(tài)度來看，此行或許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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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半剛到的時候，姜心然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面包店門口，潘珊珊也準(zhǔn)時打了卡，脫下圍裙拿上包就跟著姜心然走了，她們兩個自然流暢的動作看起來有點像是多年的好友，這次仔細(xì)看了姜心然，潘珊珊感覺到她確實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在步行街口打了車，安城不大，她們二十分鐘就到了姜心然家。一路上她們沒有任何對話，無需再問到底姜心然的哥哥是誰，因為應(yīng)該馬上就能知道了，姜心然也不會客套的問問潘珊珊的近況，因為她不關(guān)心。
出租車停在一棟普通的3層別墅門口，滿墻的爬山虎讓別墅看起來有些歲月的痕跡。潘珊珊跟著姜心然下了車。
“走吧，到家了?！?p> “嗯?！?p> 剛走進(jìn)別墅大門，潘珊珊看見一位老婦人正在認(rèn)真擺弄客廳茶幾上的水果，不知道怎么稱呼，她干脆沒有出聲。她小心翼翼地掃視了一下房子的其他空間，沒有看到其他人。
“姥姥，我回來了?！苯娜徽Z氣很溫暖，完全不像跟潘珊珊說話時的冷峻，能感覺得到她很喜歡姥姥。
“然然回來了，同學(xué)也來了，這是哪個學(xué)生，我怎么沒認(rèn)出來呢？”姥姥慈祥的笑著，還上前兩步迎了她們。
“這是我學(xué)姐，叫潘珊珊。”
“姥姥好。”潘珊珊為姜心然給她的介紹感到有些吃驚，加上今天在店里偶遇，她們算是見過2次面，她從來沒叫過自己學(xué)姐，今天這句學(xué)姐卻叫的十分自然。
“好好，這孩子生的真水靈，快坐下，吃點水果，剛洗的。”姥姥很熱情，潘珊珊很容易被感染，進(jìn)門之前還有的忐忑，這下子都消散了。
“姥姥，我們先上樓了?！?p> “好，我去做飯，你們玩吧?！?p> 姜心然端了一盤切好的哈密瓜帶著潘珊珊上了樓。
她帶著潘珊珊來到了一個房間，房間的床上除了床單沒有任何床品，書桌和書架里整整齊齊地擺了一些書和男生喜歡的一些小物件，房間很干凈，但看著卻像是空置了很久。
她猜這是姜心然哥哥的房間，原本她在想見到這個哥哥該怎么打招呼呢，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姜心然招呼她坐在書桌前。
“你哥哥不在家嗎？”她怯怯地問。
“他不會回來了。”姜心然背對著她說，直接省去了“不在”，順便在書柜里翻著什么。
“他去哪里了？”她迫切的看著姜心然翻動的書本，想在里面找一個熟悉的樣式，或許會是那個有著相同logo的本子，以前班級學(xué)生干部開會的時候她總是看到姜謀拿著那個本子。
“很遠(yuǎn)的地方?！苯娜贿呎疫呺S口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