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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倒追竹馬

第十六章 謝青和歡樓

重生后,我倒追竹馬 wee桃葡萄 1401 2021-12-21 12:56:55

  大成看著上官寧失魂落魄,陸六娘子的身影早已經(jīng)消失在門外。

  他搖搖頭,何必呢。

  “上官,人還沒走遠,你現(xiàn)在去解釋還來得及?!泵髅饕彩菍﹃懥镒佑行模瑸槭裁床桓艺曌约旱男?。鄭大成無奈的替他搖頭,熱臉貼冷屁股久了,誰都會疲累的。

  可,到底還是自己的兄弟,他上去拍了拍上官的肩膀,護甲被敲得很響,驚了正傷心中的人,他轉(zhuǎn)回頭,一雙眸子深得好像可以溺死人。

  “我是不是做錯了?!?p>  大成:這不是顯而易見?

  “你說人家姑娘也是要面子的,你一次兩次的拒絕,這不是直接把別人尊嚴(yán)放在地上踩嘛!”陸六娘子能來這么多男人的殿前司,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會不遵理法來找他,可上官怎么做的?

  每一次都拒她于門外,那可是即將成為郡主的人,就算以后不是郡主,那也是永寧侯最最心愛的小妹。

  別人都是捧在手心里千嬌百寵的,到上官這了,就處處受挫。

  無非是仗著陸六娘子喜歡他。

  想到這,大成恍惚了一下。

  這情景似曾相識。

  “這不就是陸六娘子纏著譽王時候的樣子嘛,真是可憐人,不管喜歡誰都是這般結(jié)果?!彼洁靸陕暥急簧瞎賹幝牭搅?。

  譽王,原來自己也和他一樣在傷害六姑娘的心嗎?

  可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想解釋卻怎么都解釋不出口,不是不喜歡,而是……而是不敢喜歡。

  鏡中花水中月,以前的他奢求過,可最終是一場虛影。

  他默默低下頭,看著大成懷中的食盒。

  她的好就像是天邊的云霞,摸不著,可又讓上官寧覺得歡喜。虛無縹緲的喜愛,是水波洗滌的紗,一松手就會飄向遠處。

  這種失落,他已嘗了太多。

  或許只要不擁有,不期待,就不會失望。

  他被定在那里,想了很多,很亂,就像是糾纏在一起的麻。

  鄭大成捂著肚子,他還沒吃飯,這食盒里的好東西正散著味道。

  “上官,你吃不吃,再不吃就涼了。”

  大成嘴巴饞,尤其是這幾天,上官寧不吃陸六娘子的飯菜,都便宜了他。

  永寧侯府的吃食就是不一樣,比外頭酒樓還好吃。

  這段時間,托上官的福,自己都胖了不少。

  上官回過神,他伸出手,“給我吧?!?p>  “別這么小氣,讓我也看看今日陸六娘子給你做了什么。”鄭大成手快,轉(zhuǎn)了個方向,立馬把食盒打開。

  色香味俱全,尤其是最上頭的紅燒獅子頭,冒著的熱氣將他們的鼻子都俘獲了。

  鄭大成忍不住說道,“上官,這陸六娘子生的好看,一雙巧手更是絕啊?!?p>  上官:“?”

  鄭大成這話是什么意思,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想法,在他的印象里,六姑娘十指不沾陽春水,根本不可能親手做菜。

  鄭大成搖搖頭,鼻翼不斷的煽動,越發(fā)覺得這般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姑娘真是可憐壞了。他一臉過來人的樣子,搖頭說道:“陸六娘子身邊的婢女每次來都說,這是她家姑娘親手做的?!?p>  難道上官一次都沒聽見?

  嘖嘖,鄭大成搖搖頭。

  雖然同情,但美味的飯菜面前,鄭大成一邊嘆上官的榆木腦袋,一邊搓著手,準(zhǔn)備把獅子頭拿出來吃。

  比他還快一步的上官寧,一雙大手直接把食盒的蓋子蓋上。

  “哎——”他味道還沒有聞仔細,“別小氣啊,我嘗一口也行?!?p>  鄭大成眼睜睜的看著美味的食物離自己而去,緊接著是一張鐵青著的臉。

  這之前都是他吃,還以為這次也一樣呢。

  他壓著眉頭,嘟囔著,可上官沒有理他。

  殿前司的飯就不是人吃的,這張嘴老早想著這些飯菜去了,于是賤兮兮的湊過去,將頭擱在上官寧的肩膀上。

  兩人差不多高,一放上去,上官就把鄭大成甩開,咯的一下,差點下巴脫臼。

  他捂著自己的下巴,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干嘛那么小氣,我就是看看?!?p>  這么多吃的,獅子頭,小梅排骨,黃金豆腐,還有外頭的小吃金泡蝦夾肉。

  她有心了。

  這些飯菜都冒著熱氣,霧蒙蒙的似乎遮住了他的眼睛。

  她不會下廚的,即便是為了譽王也不曾下過廚,這……真是她做的?

  難道是為了他……

  上官不敢想,卻又忍不住去想。

  他將食盒放下,就要往外走,鄭大成想去攔,就得了一句話,“替我告假?!?p>  張氏酒樓外

  秋書義憤填膺,“上官將軍是不知好歹,姑娘您親自給他做吃食,還躲起來假裝去公辦?!?p>  那個屋子里的衣柜還留著一條縫,夾著一處衣角,這不就是告訴他們,上官寧就躲在里面。

  姑娘沉得住氣,可她氣得要死,非得刺一兩句。

  “姑娘,要我說,就是把飯菜喂狗也比給上官將軍的好。”

  以往還覺得上官將軍比譽王好,可現(xiàn)在,她覺得就是半斤八兩。

  哎,秋書還想再說,被陸徽瑩止住。

  上官如何是他的事情,她要做的就是竭盡所能對他好。

  “禍從口出,你跟在我身邊,若是連這點也做不到,那就去和常嬤嬤學(xué)學(xué)規(guī)矩?!?p>  這下,耳邊安靜下來了。

  暴雪將來的云都街上,除了要維持生計,不得不出來的小攤販,人肉眼可見的少了。

  秋書撐著梅花傘,安靜地跟在陸徽瑩后頭。

  好一會兒,就連湯婆子都有些涼了,陸徽瑩才抬起頭。而此時的張氏酒樓里正出來一個男人,年紀(jì)大約有廿五六,氣宇軒昂,走路時仰著頭,根本不瞧一眼地下。

  這就是程點檢都,譽王的友人。

  她不知該怎么接近,只和秋書遠遠的看著,這個方向,像是歡樓?

  才從酒樓出來,又去尋歡作樂,果然是譽王是一掛人。

  她死死的捏住湯婆子,迫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正要同秋書說話,聽到個極其熟悉的聲音。

  “爺,咱現(xiàn)在快回去,別叫人看見了?!?p>  “不回,本……爺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這幾日在府里真是憋壞了?!?p>  陸徽瑩急忙轉(zhuǎn)身,與秋書兩人躲在一個燈籠攤子里。

  “爺,你現(xiàn)在還受著罰,要是被看見,少不了又是一陣彈劾?!崩钤獓K了一聲,看著女扮男裝的杏月,忽然覺得極其煩。

  哪壺不開提哪壺,直接沒了興致,只能改道回府。

  杏月松了一口氣,領(lǐng)著譽王到馬車邊。

  “爺,你為何叫點檢都去歡樓,那兒白日不得開門,去了不是無功而返?”杏月機靈聰明,但唯一一點不好,就是嘴太多。

  但誰叫程旻喜歡她,為了讓他可以死心塌地為自己做事,損失一個女人算什么。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譽王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外人看去好像是兄弟之間勾肩搭背。

  “你想知道?”

  杏月推了推,“爺若是想說就說,反正杏月信爺,爺是最厲害的?!?p>  被哄的高興了,李元桀桀的邪笑,“爺叫程旻去歡樓,是為了謝青?!?p>  路上冷清,根本沒人。就算有人,譽王并不怕。

  他此時穿著下人的衣服,又喬裝打扮,根本不會有人認(rèn)出他。更何況,李清歌現(xiàn)在心思全在謝青身上,這滿朝上下,除了李清歌,其他人他不怕。

  至于更多的話,李元并未說出,而是調(diào)笑起來杏月。

  等人走遠了,陸徽瑩從燈籠攤走出來。

  又是謝青,譽王到底拿捏住了長公主嫂嫂什么把柄,才可以如此肆無忌憚。

  歡樓又和謝青有什么關(guān)系。

  不行,她要去看看。

  只是歡樓還沒去成,卻遇到了另一個人——

  上官寧。

  “上官?你怎么在這?!彼@訝的看著男人,一身單薄的玄黑護甲,手腕處金光閃閃,腰間的革帶掛著幾樣小玩意兒以及一柄劍。

  他的手里正是紅木食盒,自己送去的。

  秋書諷笑,張口欲說,想起姑娘的話,哼了一聲后側(cè)著身子低語。

  “來這做什么,倒是一直藏著躲著別見人,一輩子做老鼠去。”

  上官:……

  攏共三步距離,秋書說什么,兩人能聽得清清楚楚。

  陸徽瑩輕咳,心中擔(dān)心他穿得單薄,染了風(fēng)寒。忙叫秋書將食盒拿回,“食盒其實放著就行,不必親自送來。外頭生冷的厲害,先上馬車,我送你回殿前司?!?p>  秋書不太樂意,但到底還是去了。

  食盒一入手,她就拉下臉,“上官寧,你沒吃?”

  重重的手感,差點叫她愣住,可話一出口就后悔了,她快速的看了一眼六姑娘,小小的臉躲在了暖帽里,只能瞧見一雙冷靜的眼。

  姑娘沒有難過?

  是想開了。

  心里想法許多,可最后秋書還是一把奪過食盒,瞪了一眼上官寧,最后到了姑娘身側(cè)。

  “不是……”

  上官張嘴,但又不知怎么解釋,他一時激動,只是想跑出來見一面陸徽瑩。

  食盒怎么在手里,他也不知道。

  “我……”

  他的聲音消失在陸徽瑩的笑里,那個遇到委屈愛哭的姑娘睜著一雙圓圓的眼,她眼中似乎有亮光,無辜又小心翼翼。

  陸徽瑩咬著唇,心里酸澀又難過,這是她為上官寧學(xué)了好久的。

  “你……你都沒吃?”是不愛吃,還是不愿吃。

  大抵是不愿吧,她眼眶有些濕潤,但又勉強笑起來,“是不是不愛吃,你告訴我,喜歡吃什么,我去學(xué)?!?p>  上官還想說些什么,陸徽瑩已經(jīng)快速的擦掉那一點淚珠。

  “但我今日實在沒空,”她還要去查謝青和歡樓,跟蹤程旻?!肮?,你就將就一下,等明日我再去學(xué)你喜歡的菜?!?p>  說罷,一把抱過食盒賽到了他的懷里。

  一身馨香,猶如猛烈的東風(fēng),撲到了他的懷里??蛇€沒仔細感受,人已經(jīng)遠去。

  上官:……

  他似乎被敷衍了。

  他勾起唇角,輕聲哼笑。

  到了歡樓,她正好看見程旻出來,準(zhǔn)備離開。

  她不敢再跟,永寧侯府的馬車實在太刺眼,要是跟上去定會被發(fā)現(xiàn)。隨后她看向歡樓,夜里繁華,亮如白晝??稍谌疹^底下,就成了古舊且普通的宅院。

  程旻來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她咬著唇,要不是長公主不讓自己見謝青,或許可以更加方便的知道真相。

  “姑娘,我們還得待多久?”

  歡樓是個布滿淤泥之地,但凡要點臉的女子都以這里為恥。

  男子不同,個個都想進歡樓與那些出淤泥而不染的仙子談?wù)撛娫~,至于是為才華還是為身子,那就不得知了。

  秋書躲在簾帳后頭,露出個小腦袋,上頭是陸徽瑩一雙烏溜溜的眼睛。

  “秋書,你說怎么才能進去。”

  “??!”

  簾帳一下子被放下來,秋書短促的叫了一聲,立馬把姑娘往車?yán)锢?p>  “姑娘,你可別憋什么壞主意。上次你進歡樓被二郎知道后,將你關(guān)了三日。”承蒙秋書提醒,她想起來了。

  要進歡樓得做題。

  你的才學(xué)好,歡樓的姬女才愿意放你進去。若是才學(xué)不行,看長相和家世,倒也不是不可以。

  上輩子,譽王總愛來這,凝兒就給她出餿主意,叫她女扮男裝進去歡樓。

  可想而知,歡樓里的都是人精,一下子就看出她就是女的。

  轟出去后,她又拉著崔鳳仙大鬧。

  陸旗與崔明昊來,將她們帶回去懲戒。

  哎,這都是傷心淚。

  陸徽瑩嘆了口氣,“秋書,你去替我尋一套男裝來。”

  她則是去丞相府,偷一首二哥的詩。

  論才學(xué),誰能比得上二哥。

  說做就做,秋書連一句反駁也做不到,只能聽姑娘的話。

  夜里

  上官寧從殿前司回到侯府,但還沒站穩(wěn),就被鄭大成一把拉住。

  “上官,去喝酒啊?!?p>  如今云都也是一時的繁榮,長公主殿下擬旨,在中旬后,所有的行業(yè)都得關(guān)門閉店。云都此時大大小小已經(jīng)關(guān)了九成,剩下的酒樓也在白日一一休業(yè)。

  除了米糧油炭這些基本的,還開著的怕就是珍寶閣和歡樓。

  大家想著歡樓要是關(guān)了,日后的樂子也沒了,是以夜里組織起來去喝喝酒。

  鄭大成與上官關(guān)系較好,特地繞路同他說了這事。

  以往上官都是不來的,今兒本以為也是這樣,誰知他居然答應(yīng)的。

  這可真是稀奇。

  一路上,誰也不說話,氣氛僵持,鄭大成實在忍受不住。

  “上官,這歡樓不僅要有錢,還得長得俊,實在沒有,才華也是緊要的?!编嵈蟪擅嗣约旱南掳停巧袝?,家里也有點小錢。

  才華嘛?

  他要是會讀書,還來殿前司。

  據(jù)他所知,上官寧沒錢,還家道中落。但這張臉,還算是瞧得過去,但要是進歡樓,怕是懸了。“要是你才華……”

  話還沒說完,歡樓到了。

  連排的燈籠,綾羅彩帶,還有大朵大朵的牡丹堆在門口,黑夜之中,這里仿佛是天上宮闕。靡靡之音不斷,奢華曲調(diào)似乎可以讓世人忘卻煩惱。

  上官寧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等再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鄭大成帶到了雅間里。

  進歡樓第一層,靠得是銀子。

  但接下來,要見到美人,就得看是否能入的那些美人的眼了。

  鄭大成笑呵呵的正要同上官寧說趣事,雅間的門被推開,“喲,鄭小子你今日……咦,這不是老陸家那個妹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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