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已經(jīng)閉口,那隱瞞的事情就不會那么容易詐出來,我也不再試探,反正該知道的總會知道。
“好,只要丫頭誠實,你賴爹我就繼續(xù)喜歡你,你現(xiàn)在開門出來吧,賴爹帶你去吃甜鍋!”
現(xiàn)在,我想要補償一下小丫頭剛才受到的驚嚇,也算讓她安心。
在聽見甜鍋后,曾安羽有些意動,反反復復的確定我不會不要她后,她才打開房門,我頓時見看見了她滿面的淚痕,以及地上的成灘的淚水。
而且鼻子中還流出了清鼻涕,我心疼得趕緊找來毛巾給她擦拭,然后背著她專屬的米奇暖水瓶,就帶她向城南那家甜鍋店奔赴而去,在出租車上時,我想起莊小意也喜歡吃甜的,她們娘倆也幾天沒見了,于是就讓莊小意也出來陪一陪丫頭。
但這舉動卻把丫頭給嚇到了,她頓時懷疑我是讓她媽把她接走,死活不同意,在我的再三保證下,她才勉強接受。
莊小意剛見到我們的時候,就關(guān)心的問道曾安羽上學的問題,我這無奈表示,我也勸不動她,打算過一陣子再說,讀書這事必須自愿,不然去了學校學不了好的,學壞那就很容易了。
而且曾安羽現(xiàn)在才5歲,還沒滿6歲,再等等也沒問題,只是可惜了繳納的學費,一萬多呢,說不要就不要了,我在怎么不在乎,也是有點心疼的。
下午,又陪曾安羽去游樂場玩了一會,之后才和莊小意告別,回到出租屋。
我躺在沙發(fā)上小憩,曾安羽時不時的觀望我,心思也不再動畫片上,我頓時就明白她一定是有什么事瞞著我,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做了,但因為我還沒有睡著,擔心我聽見,于是想等我睡著再去。
我也滿足她的意愿,假裝睡下。
曾安羽先是等了一會,大約十分鐘后,她試探性的喊道:“古道?”
我不回答,她繼續(xù)輕輕拍了拍我的臉:“賴爹!”
我還是不做回應,于是曾安羽就放下心來,躡手躡腳的向她自己的房間走去,并一步三回頭觀望我的狀態(tài),在輕輕關(guān)門之際依然還保持著警惕,小眼睛先在門縫里偷瞄許久,才徹底關(guān)上門。
她不知道她的行為已經(jīng)在我的余光下暴露得一清二楚,我心里有些得意。
小丫頭,和老子斗,你還太嫰了。
當她進入房間時,我正想立刻就過去偷聽,但隨機,我心里暗想,還是先等等,免得她突然殺個回馬槍,于是我繼續(xù)裝作,一分鐘后,曾安羽果然再次開門觀察我的情況。
想來,這一次她應該是確定了吧。
在她再次反鎖上門的一瞬間,我立刻輕手輕腳的向她房間門潛行,之后,我把耳朵貼在門上,專注的傾聽房間內(nèi)的動靜。
剛開始,沒有任何聲音。
十幾秒后,曾安羽就急切的說話了:“喂,白雪阿姨!”
“白雪阿姨,古道......古道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秘密!”說這話時,曾安羽立刻壓低聲音,但在我刻意偷聽之下,還是能勉強聽清楚的。
“不知道,安羽可以保證沒有露餡的,是不是白雪阿姨你那晚和古道談話說露了?”
“是這樣的,古道今天給我上完課......他就問我不是不是給你通風報信?!?p> 曾安羽給白雪講述著今天中午發(fā)生的一切,包括對話都模擬出來,之后應該是白雪懷疑她了吧,她急忙解釋。
“沒有,我敢保證我一定沒有讓古道發(fā)現(xiàn),而且如果不是古道生我的氣我也不會說的。”
“那怎么辦?我都答應古道,你和我說什么我都不會給他說的?!?p> 曾安羽在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很欣慰,看來她還是聽進去了,知道不能對我撒謊。
不過接下來的對話,就讓我立刻放棄這個念頭,只能曾安羽不樂意的答應道:“好吧,那我就先暫時瞞著他,等成功我就說是你逼我的!”
她不僅僅要繼續(xù)騙我,而且還學會了甩鍋,這一波操作可以啊,以后在學校應該是不會被欺負的。
我的想法是站在一切以曾安羽為中心思考,至于她撒謊這事我并不看重,老實人在社會上就只是炮灰而已。
“古道最怕心理醫(yī)生了,我們剛回國的時候,李華叔叔就勸古道去看醫(yī)生,但是古道說他不想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知道,你要帶他看醫(yī)生他一定會生你的氣的,說不定以后都不會理你。”
“做什么?”
“心理準備?什么意思?”
“嗯,好吧,那我......那我試一試吧,但是如果古道怪我,我就說是你讓我做的!”
“嗚~~白雪阿姨,我怕古道不喜歡我,還是你給她說吧!”曾安羽應該是經(jīng)過了思想斗爭,于是委屈又擔憂的向白雪拒絕。
“恩恩,好吧,為了讓古道忘記海妍阿姨,為了讓古道重新提起畫筆,為了讓古道好好的活下去,安羽答應你了,如果古道不同意,我就哭,我就鬧,就算他不喜歡,不要我,那......那我就說是你逼我這么做的。”
我聽見這里,有些好笑,曾安羽真是把甩鍋發(fā)揮到了極致啊。
不對,我的關(guān)注點,是不是有點偏了?
她們再聊什么?要帶我去看心理醫(yī)生?
一念及此,我有些謊了,我心理埋藏的事情不多,就有兩三件而已,但是這兩三件是永遠不能對外說的,據(jù)說心理醫(yī)生都有催眠的手段,能夠打探出別人心底的秘密。
不行,我說什么都會去的,嗯......如果她們找的是馮倪那個半吊子,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想著,隨著曾安羽一聲“白雪阿姨”再見,房間內(nèi)恢復了寂靜,我感覺悄悄回到沙發(fā)上躺好,裝作還在睡覺的樣子。
曾安羽出來后,輕輕的推了我一下,喊道:“古道!”
見我沒有動靜,她的注意力就開始放在電視中播放的動畫片上,一會兒就發(fā)出“咯咯”的笑聲。
她時而手舞足蹈的歡笑,時而捏著拳頭為熊大忿忿不平,時而耷拉著眉頭可憐強哥,情緒豐富多彩,展現(xiàn)出一個孩子的樂觀與活潑,我看到更多的是可愛,無憂無喜的天真。
哪里像我,思緒紛雜,就連開心都很難開心起來。
現(xiàn)在還要想著白雪和曾安羽的打算,她們會通過什么方式讓我去接受心理治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