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成功了你會負責(zé)嗎?”
“開什么玩笑,負責(zé)?哥們字典里就沒有負責(zé)這兩個字?!?p> 我嚷嚷著,四周的女孩子們看向我的目光越發(fā)的厭惡,我很在意被別人誤會,但此時只能在心里暗示自己:演戲而已,演戲而已......
我和夏尚爭論不休。
隔壁的范楚楚似乎是坐不住了,我看見她幾次想要撥開門簾,但都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
或許,她也在思考,我話語中的真實性。
畢竟,我為她做的那些事,每一件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求回報。
而且,我就很多機會,比如在范成家破壞那一次,浴缸里的旖旎,是我最好的機會。
還有她抑郁時被我摟著肩膀抱在懷里那一次。
我們出去旅游,她被曾安羽用曾雄嚇壞,每晚和我們睡在一個房間的那一次。
機會很多,但我都沒有下手。
以至于,我現(xiàn)在的言語中帶著極大的漏洞,讓范楚楚猶豫不決。
我瞥了瞥被遮擋的隔壁門面,心想范楚楚怎么還不發(fā)作呢?
我的話語中九分假,一分真,應(yīng)該足夠刺激到范楚楚。
畢竟,每次的曖昧都是我起了色心主動去構(gòu)造而成的,最終因為海妍,因為白雪,我只能堅守理智,僅僅是享受曖昧罷了。
我繼續(xù)和夏尚以“男人”的角度來辯論。
言語刺激也更加猛烈,說范楚楚其實很隨便等等。
終于隔壁的她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拉開門簾,拿著裝了飲料的一次性杯子氣憤的走到我們桌前。
我還演出一副驚訝與慌張的樣子。
“小......小妞,你怎么......在這里?”我故作疑問,而范楚楚卻帶著冷笑,直接把杯子中的飲料潑在我臉上。
飯館里的客人們都紛紛對我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似乎認為我這種渣男就應(yīng)該受到這種懲罰吧。
“古道,你的演技太好了,完全可以去演藝圈出道,你如果沒有門路需不需要我?guī)湍?!”范楚楚咬著銀牙,冷冷說著。
眼皮也一直跳動個不停,顯示出她內(nèi)心的憤怒。
我沒有去擦頭上和衣服上的白色水漬,而是依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你tm干什么?又發(fā)什么瘋?!?p> “裝給我繼續(xù)裝,我剛才就在隔壁吃飯,你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范楚楚站在我和夏尚中間的位置,身體氣得發(fā)抖。
夏尚見狀,立刻起身,想要拉開范楚楚替我解釋:“呃......這是干嘛呢?古道是瞎吹牛的,他不是你聽見的那種人?!?p> 夏尚不說還好,范楚楚聽后更是惱怒,她猛的掀開夏尚即將抓住她手臂的手,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隨后抬腳就給我了我一腳,我躲閃不及,小腿骨被踢得生疼。
“范楚楚,你他媽瘋了,你能不能先聽我解釋?!蔽已b作生氣,但心里卻是很高興,范楚楚沒有再發(fā)作后立刻轉(zhuǎn)身就走,說明她還沒有氣到極點。
也就意味著,我的計劃成功了。
范楚楚聽后,冷冷點頭,她沒有:“好,我聽你解釋。”
說著,她就坐了下來,夏尚則尷尬的楞在一旁。
夏尚被范楚楚罵,我居然有些高興,不知道是他對范楚楚伸手,還是因為他搶走了我的海妍。
我也沒有管夏尚,而是做出不知道怎么解釋的表情,口中也支支吾吾的,盡量給范楚楚一種我在編織借口,準備狡辯的感覺。
“我......嗯......我......”
我久久找不到借口,范楚楚也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她終于是等不到我開口,自嘲兩聲后,對我說道:“古道,你在我心里雖然一直都是渣男,但是我是真的把你當好朋友對待?!?p> “可是呢?”
“你確實不懷好意的接近我。”
“幸好,我家里的條件讓你沒敢下手,不然我真不知道我該怎么辦?”
我看著范楚楚的臉龐,她也與我對視,毫不退讓。
她的眼中閃過晶瑩,讓我心底微微出現(xiàn)撕扯般的疼痛。
我揉了揉胸口,但心疼的感覺,卻隨著范楚楚的淚水劃過臉龐而越來越深。
“范......”夏尚似乎也想替我解釋,但她剛剛開口,范楚楚就回頭冷聲道:“閉嘴!”
夏尚悻悻的縮了縮頭,無助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說:兄弟,我也沒有辦法,你好自為之吧。
“嗯......范楚楚,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也不解釋,沒錯我就是為了看中了你的容貌才和你接觸,也是因為你家里的條件而不敢下手。”
人們紛紛側(cè)耳聽著我承認。
但我也不是準備完全承認,因為這會影響到我和范楚楚友誼,我完全承認后,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于是我抬手搽了一把臉上的飲料,對范楚楚繼續(xù)道:“不過這只是最開始的想法,后來,在一月份的時候,我們SH一行,就改變了想法,我覺得我們就做朋友互相關(guān)照也是挺好的?!?p> “滋滋!”
“這男的真不要臉!”
有人低聲議論,還以為我聽不見,知道她們的同伴,制止了這番言論,她們才作罷,耐心看戲。
范楚楚被我這種不要臉的精神氣樂的,她冷笑著:“朋友?你都對我不懷好意了,你認為我還敢和你做朋友嗎?”
“古道,你真把我當成傻子了是吧?”
額......只是半傻而已,我心底樂道。
范楚楚的聰明只是體現(xiàn)在工作方面,人際交往她真是完全沒有經(jīng)驗,傻乎乎的,別人下套她也判斷不出。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是嘴上我卻不承認:“沒有,你很聰明。”
范楚楚靜靜的盯著我,她應(yīng)該也不確定我是不是在和夏尚吹牛,所以才和我說了這么多。
但隨著我說和她做朋友的這話語一出,我的虛偽已經(jīng)讓她沒有了耐心:“你既然承認和我接觸就是不懷好意,那我也就不多說了,以后你走你的陽光大道,我走我的獨木橋?!?p> 說完,她臉上變得認真起來:“但是,你好歹是我第一個當成朋友的男生,在絕交之前,我也為朋友做最后一件事?!?p> 什么事?
我有些疑惑,也感慨范楚楚的善良。
“畫廊畢竟是你一手打造成今天這個樣子的,我也不要了,我會把股權(quán)轉(zhuǎn)讓手續(xù)交給老汪,你抽個時間去簽字。”
范楚楚低下頭,偷偷抹了一把淚水。
我一時間都替她感到不值,她怎么會認識我這種人。
“畫廊我也不要,你自己慢慢玩?!蔽逸p輕擺手拒絕,然后想要伸手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但想著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破裂,我也沒有理由在做些朋友之間的舉動。
于是,千萬種愧疚最終,只是三個沉重的字眼:“對不起?!?p> 我輕生嘆氣,站起身來叫老板買單,夏尚趕緊搶在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