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華坐在另外一座,在昏暗的燈光下,我和他都在注視著白雪那邊的情況。
我本以為那位網(wǎng)名叫“寂寞男人”的人會動手動腳,但我發(fā)現(xiàn)是我想多了,他只是和白雪喝了點酒,聊了一會,借了個電話就先告辭離開。
他走后,白雪也坐了過來。
“呼......”白雪長出一口氣,慵懶的坐在我旁邊。
“我在這里給你壓力了?”我疑問道。
白雪搖了搖頭,隨后又點頭,歪著頭看著我,嬉笑道:“是啊,他身材那么好,人也很溫柔,我都想占他便宜了,可是你在旁邊看著,我怎么敢下手?!?p> “他還沒走遠,你去追??!”我沖著門外努嘴,半開玩笑道。
如果白雪真的喜歡人家,我也是樂見其成的,至少這人今天在我看來還是不錯的,他雖然話里話外都透露著對白雪的愛慕,但行動時卻沒有越界半分,是個子值得托付的人。
白雪聞言,憤憤的怒視著我,似乎因為我把她往外推讓她極為不滿。
但轉(zhuǎn)瞬間,她又恢復(fù)笑臉。
她一向都是以堅強的狀態(tài)示人,這一次也不例外。
“對了,你來的時候我看你滿臉都寫著愁字,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李華聞言,放下酒杯,疑惑的望著我。
連他這種細心的人都沒看出我有心事,白雪卻發(fā)現(xiàn)了,那只能說明她的眼神真的值得夸贊。
“沒事!就是好久沒來,今天過來看看?!?p> 我隨意敷衍道。
李華卻皺著眉頭,把手搭在我肩旁上:“你小子怎么越來越見外了,上次夏尚的事情你不給我講,這一次還這樣,你有沒有把我當(dāng)哥們?!?p> 這種話不好回答,我想了想,看了一眼白雪,還是決定講講吧。
這樣白雪也能平衡一點,我并不是只是不接受她,范楚楚我同樣也不能接受。
我端起桌上了啤酒杯,淺嘗了一口,抿抿嘴嘆聲道:“我......我發(fā)現(xiàn)范楚楚喜歡我?!?p> 李華聞言,沒有意外,他眼珠一轉(zhuǎn)輕笑回道:“哦,看得出來?!?p> 我沒好氣的錘了他肩頭一下,鄙視道:“操,小華仔,你他媽哪里是看出來,明明就是張心給你講的,你以為上一次你們在酒店公用衛(wèi)生間門口說的話我沒聽見?”
“你們倆私下里議論我的事情不也沒給我說嗎?還說我不把你當(dāng)哥們?!?p> 李華厚著臉皮道:“就議論你了,怎么的?”
白雪拍了拍桌子打斷我們即將到來的互懟,她好奇問道:“她喜歡你,你煩什么?”
我似笑非笑的回答:“你也讓我很煩惱,你說我煩什么?”
白雪頓時恍然大悟,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幾分,她明白了我也不喜歡范楚楚,那么她和范楚楚就是站在同一起跑線,甚至我和她發(fā)生過關(guān)系,我們倆似乎更近一點。
清楚了這一點,她擔(dān)憂范楚楚捷足先登的想法也自然消失,怎么能不高興呢。
“那你就像對我一樣,直接給她說清楚唄!”白雪說著,眼里放光,十分期待我直接拒絕范楚楚。
我搖了搖頭,否定道:“她和你不一樣,她的人生里只有我這么一個知心朋友,她對我的感情一旦擺在明面上來,我只要拒絕,我們倆連朋友都沒得做?!?p> 白雪的情緒變化很快,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演戲,只見她有些不高興,語氣也冷了幾分:“你拒絕我的時候怎么不擔(dān)心我們還能不能做朋友呢?還是說我在你心里并不重要?!?p> 我草,白雪一下子讓我不會了。
看來和她說話還是得注意點,我趕緊倒?jié)M酒,自罰兩杯給白雪致歉:“我先自罰兩杯,在再給你解釋。”
喝完酒后,我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不管我怎么說,對于白雪來說就是不公平的。
她見我半天蹦不出來一個字,知道我的尷尬,她就輕輕推了我一下微微笑道:“好了我逗你的,我和她性格本來就不一樣,我要得到的東西,我一定會堅持,就算撞得頭破血流我也心甘情愿?!?p> “她的條件很好,想要得到的東西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旦被你拒絕,對她來說肯定是一種打擊,畢竟我們這種從底層出生的人比她更堅強些?!?p> 白雪的大度讓我很感激,但怎么感覺她話里有話呢?
好像在貶低范楚楚的同時又贊美了自己。
李華不喜歡這種尷尬的場面,于是提起酒杯喊了一聲“喝酒喝酒”,我和白雪同時抬杯和他相碰,這波解圍讓我心里松了一口氣。
“刀子,她給你表白了?”
李華隨意道,但我明白他是問給白雪聽的,這也是白雪想要知道的。
果然,白雪立刻就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我擺手道:“還沒呢,她沒談過戀愛,不知道對我的感情是喜歡,所以我才惱火不知道怎么去處理這段關(guān)系?!?p> 我下意識的看向白雪,希望她能給我一個主意,畢竟她和范楚楚站的角度一樣,或許有辦法呢?
白雪可能是看出了我想法吧,她呵呵一笑道:“要不要我給你出個點子?”
“洗耳恭聽......”我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拭耳朵,做出認真的模樣。
但因為動作過于夸張,顯得有些滑稽,白雪也被逗樂了,她止不笑意,扭頭用那雙星辰大眼望著我,調(diào)皮的說道:“你看啊,你就好像被人遺棄的奶酪,那些沒吃過的人總想去嘗一口,如果你被人撿起,揣在兜里,別人是不是就不敢對你有想法?”
白雪把我比喻成奶酪,把沒談過戀愛的范楚楚說成沒吃過奶酪的人,也還算形象。
但她這話是什么意思,讓我去找個女朋友?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際,她趴在我耳邊,呼出灼熱的氣體,輕聲細語:“大畫家,我把你撿起來怎么樣?”
“你這只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我輕輕推開她,讓她和我盡量保持距離,不然剛剛這種曖昧的氣息,總會讓我有似曾相識之感,就好像我們第一次見面,她湊在我耳邊說讓我忘記海妍,下半生她陪我時一樣,讓我隱隱有些沖動。
白雪很漂亮,她主動起來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把持不住,我犯過錯誤所以能保持清醒。
“那你這只天鵝能不能讓我吃啊?”白雪嗲嗲的問道。
她時而精靈古怪,時而溫婉動人,時而成熟干練?,F(xiàn)在就仿佛化身可愛的精靈,樂觀向上的追求目標(biāo)。
她也自認癩蛤蟆,沒有半點女性的矯情。
換做范楚楚,估計會嗔怪幾句,然后和我爭鋒相對的互懟。
我聽了白雪誘惑般的問詢,一手扶額,裝作受不了的樣子:“我求你別撒嬌,我怕做噩夢?!?p> “哼!”
她惱怒的輕哼,又變成了冷艷的美人,頗有幾分范楚楚既視感。
“不聊那些,喝酒喝酒!”
我真的怕了白雪了,她追求愛情時比我還要大方,我只能把扯開話題,把注意力集中在酒上。
晚上9點,曾安羽打來電話,問我什么時候去接她。
我這才放下酒杯,晃晃悠悠的在白雪的攙扶下回到車上。
白雪這小妞還想趁我喝醉把我?guī)ё?,幸好我是個有操守的人,義正言辭的拒絕,并讓她送我回車上。
“親愛的,你的煩惱其實很簡單,就像我說的一樣,你有了女朋友她就不會再對你有什么想法了?!?p> “嗯!”
“其實也不一定要你真的有個主,你當(dāng)初讓范楚楚假扮你女朋友在海妍面前挽回面子,這一次我也可以配合你,我們倆演一次假情侶怎么樣?”
“到時候再說吧!”
我躺在后座,無力的擺手,白雪什么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直到李華給我們叫的代駕過來時,我才想起給白雪打電話,讓她別開車,我送她回家。
她還以為我話里有話,興奮的跑過來,但當(dāng)我接到曾安羽后,她就知道我真的只是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