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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黑化失敗了

第九十五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5

重生之嫡女黑化失敗了 路邊的老貓 4156 2022-03-23 11:16:00

  要默方子,只能是回石柔住的院子。她想著自己既然已經(jīng)以“貧道”自稱,又曾收留曹爾紳在屋里住下,許多男女之防便可看淡。

  “勞煩王爺稍侯,貧道很快就默出來?!?p>  “倒也不急?!辈軤柤澊盍艘痪?,低頭看向自他進院后就躲在角落的大毛二毛。

  這兩狗子真不給石柔爭氣,看到陌生人來了,也不知道叫喚。雖說曹爾紳以前曾住過一夜,但也不能一點反應也沒有。石柔在準備紙墨的空隙偷瞄了一眼,見它們似擠在一塊瑟瑟發(fā)抖,越發(fā)嫌棄了。

  要是大毛二毛知道她的想法定覺得冤枉,能守在院中不逃走,已經(jīng)是它們最大的忠心。連黃小仙都不敢惹的人物,它們哪里敢沖著他叫。本能上,它們想趕緊逃走,但作為家犬他們還是留了下來。

  石柔不知它們?yōu)槭裁磁虏軤柤?,她反正不怕,也沒見萱草和吳有在曹爾紳來了之后有什么特別表現(xiàn)。硬要說的話,是兩人更知禮了,頗有大戶人家下人的模樣。

  萱草是石府出來的,一向規(guī)矩,但在石柔和吳有的影響下,近來她的規(guī)矩也有些松散,有些看到石柔頗為松快地懶著,她不由就想跟著學。

  曹爾紳一來,她松下來的筋骨又繃緊了,一天下來都沒有空的時候,石柔瞧著都心累。

  吳有搬到廚房雜物間后,除了看孩子,還知道抱著孩子到前殿幫忙招呼客人,前殿的衛(wèi)生也被他包了,勤快的就像是被奪了舍。

  石柔不知道他盤算,只偶爾不小心聽到他似乎想跟田義搭話,但田義這兩日挺忙,他又看不上一般人,對吳有的示好視而不見。

  莊王的大腿可不是那么好抱的。

  “默好了?!?p>  石柔拎著一疊寫滿了字的黃紙,輕輕吹了吹想讓墨跡快些干。除了豆腐的做法,她還附上了幾樣豆腐的菜式。

  “大豆是好物,除了豆腐,還可以做醬。不過那些太費時間,一時也難讓王爺看到成果?!?p>  “你先做著?!?p>  曹爾紳說著,從桌上拿起一張紙粗略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著,看著似乎心情很好。

  “我也不白要你的方子。說吧,可有什么想要的東西,或者有什么仇人,只要你開口,就是那了不得的人物,我也會讓他后悔活在這世上?!?p>  怎么這么兇殘,石柔并沒有太多感動,就聽到腦中滋滋的,似乎系統(tǒng)正在醞釀想說的話。

  “沒有?!彼s緊拒絕,心思又轉(zhuǎn)了一圈,“貧道就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呆在觀里。”

  “這個簡單。”說到這里,曹爾紳輕笑一聲,“你要是怕石府前來糾纏,我讓石順修貶得遠遠就是了?!?p>  難道她在曹爾紳眼中是個為了自己不顧親生父親的人?石柔久違地感覺到自己的良心動了一下。

  “倒不必如此,我這副樣子,石家應不會再找上門來才是。”

  “你還是太天真,竟還對未來存著僥幸。這種隱患不早早除了,他日定要將你困死?!?p>  石柔扯了扯嘴角,原想擺個傷心的動作,畢竟聽到曹爾紳這般說她的父母,她怎么都得有點表示。遲疑片刻后,她卻沒有太多動作。曹爾紳說的,她也想過,此時假裝受傷未免太虛偽了些,估計也瞞不過曹爾紳。哪怕見面次數(shù)不多,她卻莫名覺得曹爾紳知道她的心思。

  她怎地生出這般念頭來?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見她不出聲,曹爾紳嘆了一聲。

  “罷了,且先留著他們,反正也不礙事?!?p>  “謝王爺寬厚?!?p>  “寬厚?”曹爾紳拎著她寫的方子甩了甩,“這是最與我無緣的東西。你也不必為家族所累,親情血緣在爭斗中不堪一擊?!?p>  這話石柔不敢搭腔,曹爾紳的親人都是她見面需要下跪行禮的人物,她一小小的女冠,可不敢過問那些事。如今曹爾紳在這觀里,她倒是能做些小事。

  “王爺晚上想吃點什么,還愿吃豆腐嗎?”

  “你看著做。我看你觀里的雞也不錯,倒是能添個菜?!?p>  “是。”

  觀里的雞是萱草養(yǎng)著的,一開始買來的那些有小半沒養(yǎng)活,后來又添了幾只,如今大大小小也有十幾只,擠在菜園里挺熱鬧。石柔私以為曹爾紳看上了觀里的雞,倒不是因為這些雞被養(yǎng)的有多好,而是他和田義夜里偷偷從菜園進出時會被雞叫聲驚擾。

  原先石柔也跟萱草說要殺雞,那時是為了給負責養(yǎng)孩子的吳有補補,萱草不舍得,后來還是去附近村里買了雞代替。這次石柔一跟她說莊王想吃她養(yǎng)的雞,萱草竟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它們讓莊王吃了,也算死得其所。”

  石柔覺得它們的覺悟沒那么高,但也沒攔著萱草殺雞。

  觀里養(yǎng)的雞只有三只公雞,其他都是母雞。這三只公雞里,有一只總會天沒亮就叫,又喜歡啄其他雞的毛,石柔總怕它有一天飛起來啄到孩子,趁萱草現(xiàn)在舍得正好把它殺了吃肉。

  秋天可以吃的食材還挺多,山上各種山貨正當季,就算石柔等人這幾天沒法上山,其他人來上香時也會送。

  哪怕她們送東西是以供奉為名,石柔也會送她們一塊豆腐當回禮,一來二去的,來觀里的人更多了。

  她們以為石柔只喜歡山貨,拿來換豆腐的也都是菌菇、板粟等物,沒幾天觀里正經(jīng)三餐要吃的粟米和大豆反倒空了。

  石柔只得托貨郎郭二幫著買,還托他訂了兩個大缸準備制醬。石柔要的豆子量大,對郭二來說是穩(wěn)定的營生,加上郭二還想從石柔這兒進豆腐去城里賣,幫石柔代買東西也更盡心。

  石柔聽他說想賣豆腐,還特意問了曹爾紳。既然他要把豆腐方子獻給圣上,她擅自在民間先買賣豆腐怕是不妥。曹爾紳卻讓她不必在意,做自己的買賣就是,但暫時不能把方子傳到別處去。

  若是這豆腐只由石柔一個人做,她就是整日不停又能做得了多少,想供上整個武陰縣是不能的,更傳不到別處去。

  石柔也沒有那么勤快,她就算應下了郭貨郎要供給他豆腐,也不會供給他許多。豆腐不輕又易碎,郭貨郎要擔著出去賣也挑不了許多。

  哪怕這個算是獨門生意,石柔要的價也不高,還跟郭貨郎說好可以用大豆抵貨錢。郭貨郎隱約猜到豆腐應該是大豆做的,卻沒有多打聽。許家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他可不敢得罪石柔。

  雖說石柔把豆腐供給郭貨郎賣,但觀里的香客想換她也給換。換給香客的大部分是做壞了的碎豆腐,價格上便宜不少。香客們也不挑,反正這豆腐下鍋烹飪時也會碎。她們是沒見過石柔給曹爾紳煎的正正方方沾著蛋液的黃金豆腐有好多看,不然也不會這樣想了。

  這些天,石柔變著法給曹爾紳做豆腐。

  曹爾紳本不怎么挑嘴,吃得多了也有些生厭,但每次她送來的豆腐做的菜肴都與先前不同,味道也過得去,他稍不留神就吃完了。比起府里有些單一的菜式,還是石柔做的各式豆腐更合他的胃口。

  石柔的廚藝跟王府的大廚相比還差點火候,但她會的菜式多,做菜不像王府大廚過于精細,又比尋常人家做的飯多點滋味。

  他倒是挺喜歡石柔做的菜,可惜并不能在水月觀久留。

  這日,天有些陰沉,吹得人全身生寒。觀里一天也沒個香客,石柔見傍晚風越發(fā)大了,就想早早把院門關(guān)了。到了院門前,她就聽見官道上有馬車經(jīng)過的聲響。

  往日很少有馬車從觀前經(jīng)過,尤其是這個時間。前面也沒有近的城鎮(zhèn),要是那馬車繼續(xù)走下去,怕是夜里要宿在荒效野外了。她遲疑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要把馬車攔下來提醒一二,馬車卻在山腳下停了下來。

  “小姐,到了?!?p>  熟悉的聲音從馬車內(nèi)傳來,石柔嘴角一翹,整了整衣衫,等著山下的人上來。

  “前面好像是有座道觀?!?p>  “也不知柔表姐是不是真在這兒?!?p>  兩個女子的聲音由遠及近,快到觀前時,石柔輕咳了一聲。

  “來者何人,為何私闖水月觀重地!”她冷聲說道。

  穆瑛和婢女巧蕊腳步一頓,一時不知該不該上前。

  “道長莫怪,我家小姐是前來尋人的。”巧蕊告罪了一聲,小心聽著山上女冠的反應。

  “尋什么人!我看你們趁這時間過來是心存不詭。我這觀中還缺兩個掃地的姑子,等我把你們頭發(fā)剪了,正好充數(shù)。”

  穆瑛一向膽大,聽了這話沒被嚇住,還生出一股子火氣。

  “哪里的雜毛這般大膽!”穆瑛罵了一句,心下又覺得不對,大步朝著山上走。

  “小姐……”

  巧蕊擔心地跟在她身后,生怕穆瑛在別人的地盤跟人吵起來。這四周沒有人煙,要是對方人多,穆瑛妥妥的是要吃虧呀。

  穆瑛卻不這么想,尤其是在她看到石柔之后。

  “柔表姐,你嚇唬人!”她跺腳抱怨道。

  石柔展顏一笑,說:“貧道難得碰上這么俊俏的小娘子,說話造次了些,還請小娘子莫怪?!?p>  “哼,這才多少日子沒見,柔表姐竟以女冠自居了,就是水云庵里的師太都沒有這么快改口的?!?p>  “我跟她們怎么一樣。”石柔跟行禮的石蕊笑著點頭,招呼道:“快進來吧,外面風這般大,你們怎么選了這樣的日子出門。”

  “表姐還說呢,我們原是去的水云庵,昨日就到了,不想?yún)s發(fā)現(xiàn)你沒在水云庵里。多番打聽后,才知道有個水月觀,這才急匆匆趕過來?!?p>  穆瑛一邊說話一邊跟石柔進觀,巧蕊跟在后面,等著車夫送行李上來。穆瑛這次出門原也是打算在水云庵小住一個月陪陪石柔,她早就想出來,卻因為得照顧弟弟脫不開身。

  “你們?nèi)チ怂柒郑坷锩娴膸熖趺凑f的?”

  “這事說來也是巧了。水云庵里也有一位石姓的小姐,是位富商家的女兒,因為沖撞了長輩到了庵中清修。這半年來,府里每月都會派人去庵里上香添香油托師太好好照顧石家的姑娘,師太把那位石姑娘認成了表姐你,對她頗為照顧。直到我昨個兒到了,才知道弄錯了人?!?p>  “竟還有這樣的事?!?p>  “這也不能怪庵里的師太馬虎,她們本就不認得表姐你,要怪就怪每個月過來的車夫和管事嬤嬤粗心,都不知道進去見主子的面。那位石姑娘估計知道庵里弄錯了,卻故意瞞著?!?p>  “卻是為何?”

  “還能為何?她家中但凡對她看重這半年派人過來問問,庵里的師太就能發(fā)覺有兩位石姓的小姐被送來了庵里。像她這樣被送過來又沒得關(guān)照的,原是得天天做重活磨性子的,如今卻什么也不用做。聽說她在庵里還胖了一圈,吃那些個的素齋,也虧她能胖得起來?!?p>  “許是住在庵里心情開闊了?!?p>  穆瑛聞言打量了石柔一眼,說道:“看來柔表姐這半年的心情也開闊了不少,個子高了,連氣色都比在府里好。”

  “我初到水月觀時,正好遇上觀里被人要債,連地契都要守不住。我看這地方比水云庵還清靜,買下來也是個長久的落腳之處,便呆在了這兒。要早知道府里每個月還會送東西去水云庵,我該過去說一聲才是?!?p>  石柔倒不是真沒想到這個,就是想拖一段時間,不讓家里太快發(fā)現(xiàn)讓她離開水月觀。她還當是水云庵發(fā)現(xiàn)人丟了幫忙瞞著,卻又遲遲不見水云庵的人來水月觀尋找。從她打聽的消息看,走錯地方的人可不止她一個,水云庵若要找人應不會漏了水月觀才是,想不到其中還有一個石姑娘,愣是把兩邊的人都瞞了。

  “我瞧此處也的確比水云庵清靜,水云庵里有幾個很是不簡單的貴人……”

  說話間,穆瑛跟著石柔進了后院,目光也四下打量,想看看石柔住的地方好不好。忽地,她看到一院中走出來一容貌如雕似琢的黑衣男子,略帶疏離的眼眉間帶著狂傲之氣,目光掃過穆瑛時帶著不屑。

  穆瑛聲音一頓,腦中略一空白后又飛快轉(zhuǎn)了起來。

  她認得這個人!

  “柔表姐,怎么莊王殿下會在此處?他不是去南方賑災了?”

  什么賑災?石柔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聽曹爾紳說:“想不到竟還能在此處遇著京中來客,看來是留你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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