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村子,不靠山卻有個土嶺,世界原來就是一個盆,就被這個盆所包圍的地方就是家,蹦蹦噠噠到健步如飛的家,那怕不曾改變。直到多年后,才發(fā)現這是盆地,不是洗腳盆的盆,就是一堆土圍成的。沒有人在乎這樣的人的想法。
想跑,跑向盆的那面,看那面是否能看到這面。從嶺上跑下來,就是跑,不在乎那些塵土是否因為干涸已無法凝結,已化為輕塵,一腳踏下,松軟,溫熱,像入雪地一般松軟,卻帶來一圈的塵埃,從沒有在乎過他們飄向哪里?他們總歸會停下,可小小的腳步不會只有一雙,誰肯一個人在這里奔跑。所以那塵土接踵而至,草兒已沒了顏色,又多了一個顏色,是否會被這塵埃吸走陽光,吸走水汽。沒有人在乎吧,就像這塵埃一般。
還是孩子,腳步還不大,耐力還不大,還沒有欲望,還不知道什么東西,所以那個盆的另一邊還在那里,還是在眼中,少年始終未能用自己的腳步丈量。
始終得不到便不要了,孩子的樂趣不就是那樣的簡單,他不會認為這種放棄有什么不對。
畢竟西瓜熟了,這天氣汗流的多,就想來點甘甜,這個大地都愿意被滋潤,可天沒有一點下雨的感覺,孩子卻可以被滋潤。
一點點靠近,不抬頭,一點都不抬頭,抱一個比自己頭大的瓜,狂奔,去一個基地,一個不被發(fā)現的基地,一個只屬于他的地方。
汗流在被塵埃蒙面的臉,整個臉好看極了,比最漂亮的女人花了妝都好看,因為他們無暇,無邪,他不會在乎這一點點的。
鐵砂掌,他們總歸會點的,可是應該火力不夠,沒有一點破裂的跡象。所以他們要換一種功夫,至少該是鐵手的拳頭,所以,這個功夫得到證實,這是他們的絕技,他們的瓜開了瓢,白的,微紅,總歸運氣不錯,還是有一個紅色的,他們不再保持高手風范,他們吞咽了已經干涸的喉嚨,分開了那個瓜,真甜,真大,真好吃。
可又怎能過癮,卻又疲憊的不想再動,如果早點遇到貝爺,他們應該知道他們的能力該稱為什么,算得上荒野求生了,為了多一點水分的滋潤,那些個被放棄的瓜重新被拿起來,歃血為盟的氣勢一樣,依舊風卷殘云,卻不曾皺起眉頭。
在田間地頭,搭建火堆,像篝火晚會的火堆一樣,木材要像蒙古包一般搭建,似乎這樣才符合他們大俠的身份,這一點夜色還不足以他們感到害怕。
火堆始終不是蒙古包,他們不知道為什么?蒙古包里的人怎會知道北方的孩子對火堆的鐘情和蒙古包有什么聯(lián)系。
家里的饅頭,插在新折的枝條上,像烤魚一般插在土里,枝條上的塵埃已不重要了,大俠們可不會拘泥于此。
被抓走了,大俠們遇到了困境,他們原來是孩子,否則他們的哭聲怎能那么惹人愛憐,忍不住想要哄他開心。
大俠始終是大俠,大俠就不會在意江湖的苦與累,他們淚痕未干便已睡去。
拿長長的竹竿,比洪七公的竹竿要長,長很多,去打酸棗,小小的,薄薄的果肉,酸的帶點甜,吃一次不會在意他的酸,只是看著果核越來越多,所以大俠第二天就不想吃東西了,感覺牙齒被酸透了,沒辦法去吃東西了,看著愛吃的菜一點都吃不到,大俠發(fā)誓不在吃酸棗了。
你懂的就好,大俠比魚的記憶還要清楚,放肆的笑,不羈的哭。
劉誰
大俠嗎?你是誰?我是祿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