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三少爺?shù)淖?,倒了杯冒著熱氣的茶水端到他面前,然???
看了看面前的茶水,他竟然懷疑的看著我,帶著不解等待我的理想答復(fù)。
切,表以為裝萌我就一定會被你電到,白日夢吧!
雖然內(nèi)心狂喊再萌點再萌點,其實人家只是有些不解有些疑惑有些???不就是那狹長的丹鳳眼變成了微大的電眼了嘛。
知道你想說我是不是偷懶,但我絕對是不會承認的。
看三少爺?shù)淖⒁饬Χ荚谖疫@面了,便當(dāng)著他的面挽著手花迅速的變出一根叉子,兩個尖端筆直兩邊向,硬硬的沒什么美感,不小也不大,細細觀察能在它身上發(fā)現(xiàn)筷子的影子。
“不用懷疑,這就是一根筷子的變形!這可是奴婢花了很多的精力很多的時間才削好的,給您,可不能嫌棄??!”
將筷叉遞給他,順便解了他的疑惑,只是我看他那模樣,怎么感覺更加的疑惑不解了呢。
拿著手掌般長的筷叉,三少爺上下左右旋轉(zhuǎn)著各種方向檢查,最后還是問了出來:“做什么用?難道是???剔牙?!”拿起來比劃著,還抱怨道:“會不會大了點?不怎么合適??!”
厲狠狠的磨牙,“三少爺,這是拿給您挑點心吃的,你就不能正經(jīng)些?!”
“挑點心?”三少爺更疑惑了,拿著筷叉準(zhǔn)備攛一小塊,沒裝穩(wěn)一小塊,反而打亂了碟子里美麗的形狀。
三少爺失望的犯下手里的東西,“用筷箸不是更好?”
說完望著我,明擺著表示:快給我一雙筷子!
有些哭笑不得,我只得自己先示范,倒有點先給我吃的感覺:“三少爺,奴婢給您示范一次您就明白了?!?p> 將叉垂直的往下叉起一小塊,然后放在嘴邊更加小口的咬上一點,其余的還剩留在叉上。
盡量將動作做的輕柔優(yōu)雅了,我知道這些個貴人都有那個心理,這樣叉起來的吃法,若只是說的,絕大多數(shù)的人會直接否掉,太不雅觀太掉價值了,那不是小孩子的吃法嗎?
其實吧,都得看什么人做什么人如何做,比如????
就我示范的一次,三少爺已經(jīng)眼前一亮,跟著有樣學(xué)樣的叉起一小塊放在嘴邊吃了起來。只是這人比人真的能氣死人啊。
自己是什么材料自己心里清楚,本來十來歲的年紀也不小了,偏生一副瘦弱的身體,怎么看都是七八歲的小孩子,即使再怎么的注意優(yōu)雅,可一看人家的,果斷低頭掩埋自己。
三少爺吃得那叫一個歡,比起筷箸,這樣的筷叉更是簡單便捷,想吃就吃更直接,反正有著用筷箸意想不到的好感覺啊。
眼見著已經(jīng)吃了五六塊,我將茶杯端起來重新遞到他面前:“三少爺,先喝口茶,別噎著了。”
噎著純粹是胡扯,那么兩指寬的半指長的小東西,都分兩三口吃了,怎么有可能噎著?
三少爺吃得歡,已然忘記剛才茶的問題,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先實踐一盤,后作安緒。
也許真的沒想那么多,也許故意的,三少爺眼角的狡黠一閃而逝,我沒有看見,反而接過茶杯直接喝了的現(xiàn)象,讓我心有一瞬間的提起。
那所謂的點心其實是苦瓜顆粒和蛋混合,成比例的麥粉加了點前段時間故意留下來的土豆粉調(diào)上咸味兒中火烘出來的。
可以做道菜下飯,但是單獨的嘗吃,絕對會味重。而茶我已經(jīng)盡量少放,隱約有些茶味,喝著帶著茶的清香卻沒有苦味兒,用來沖淡口中那重味兒剛好合適。
更絕妙的是,當(dāng)茶水過口腔下肚后,唇舌會殘留一種帶著食物的糯糯香,像最濃郁的牛奶又像最淳的原汁酒液,說不出的感覺,滿是新奇的渴求,總想長留不消。
現(xiàn)在的三少爺就是如此,帶著不可置信的望著手上的茶杯愣神,出乎意料的好感覺啊。
連著再喝幾口茶,眉頭微皺,怎么沒了?
看他那樣我也多少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主動用他的筷叉叉起一塊遞到嘴邊:“三少爺,您要不再試試?”
三少爺看過來,在我期盼的目光中將信將疑的吃下去。
察覺他快吃完了,再次將斟滿溫茶的杯子遞到他手上,看著他喝下去然后重回剛才驚艷的表情。
微笑著點頭,三少爺該是明白了,也不會再怪罪我茶水的怪異了吧?說實話,我真心的看不慣那什么貴族式的茶水,整個就一湯藥,味兒聞起來怪喝起來更怪。
看著人家吃得歡,自己卻還沒嘗過,內(nèi)心說不出的心痛,好歹也松口說給我留塊吧?
眼見就要吃完,我顧不得許多,自懷里拿出另一根筷叉,加入下午茶的行列。
我才下第一叉子,三少爺就差異的抬頭看我,然后定在了我手里的東西上。
“看什么看!別以為您是主子就不許奴婢吃,您可是說過奴婢在沒有別人在場時,可以同您一起吃的?!?p> 本來就是,原先想著事情已經(jīng)過了,我也該嘗嘗勞動成果,不成想才下一手,三少爺就特意的注目過來,瞬間炸毛的我,想也沒想就呵斥著,完了還委屈無比的望著三少爺,可坐下的身子卻不動如山。
三少爺摸著鼻子移開視線,有些左右搖晃的不定,卻怎么也無法對上生氣的我,想來該是覺得自己理虧吧。
“我也沒說你什么,沒必要這樣說吧?”似乎下定了決心,最后還是定在了我面前:“我就想知道,系上這綢帶有什么意義嗎?”
最后問得還有點小心翼翼,一個當(dāng)主子的當(dāng)成這樣確實有點難過了。
看他指著他手上筷叉和我手上筷叉的頭頂,一紅一黑兩根綢帶,想起當(dāng)初的想法,不自覺的就想笑。
“沒什么,就是做個標(biāo)記而已,免得搞混嘛。”
一聽這理由,恩,還過得去??墒且患毾?,不怎么對啊。
“那為什么我是紅色而你的卻是黑色?”
有些理直氣壯了些,這才正常。
滿不在乎的看了三少爺一眼,趁他沒注意將最后兩塊連起來串走,才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沒什么啊,就是紅色辟邪,正適合您啊。黑色屬于經(jīng)典色嘛,我喜歡!”
我也說得理直氣壯,卻直接將三少爺成功的噎住,臉色不正常的黑紅變換,嘴里喃喃的重復(fù)著“辟邪???辟邪????”,一雙眼睛更是要噴火的怒氣。
一看氣氛不對,三下兩口將剩余的事物解決,然后抱著碟子茶壺開跑。剛過門檻轉(zhuǎn)彎消失,后面?zhèn)鱽肀┡馁|(zhì)問:“你少爺我怎么就需要辟邪了?站??!跟我說清楚!”
站住?鬼才聽話。哼,我還不信你真就這么小心眼,為了一根絲帶跟一個奴婢爭執(zhí)半天。
三少爺,你不羞奴婢都替你羞了。
緣起源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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